第30章 (30)
幾分內勁的手立馬讓慕蝶舞探過來的手紅了一大塊。
疼得慕蝶舞龇牙咧嘴的收回手,臉色扭曲得不行,惡狠狠地瞪着蘇淺玉精致的臉,“你竟敢以下犯上!來人,給我抓住她!”
她就不信了,蘇淺玉還能在她帶來的這麽多人面前全身而退!等她抓到她……
蘇淺玉眼神森冷,手裏把珍珠串弄開,給幾個兇神惡煞想撲上來的幾個婢女膝蓋上狠狠一彈。
練過五年的手法,可不是這些弱女子能承受的。
只見撲過來的每一個人突然‘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狼狽地呼痛。還沒撲上來的見此,悄悄後退了幾步。
慕蝶舞被氣得臉色鐵青,大聲怒罵道,“一群廢物!還不快把她抓住!”
此時此刻的慕蝶舞,眼裏心裏只想讓蘇淺玉名聲盡毀,眼眸裏都是陰狠和興奮。
“公主這是想對臣女動粗麽?”紅唇輕啓,帶出一股磅礴氣勢,讓在場所有人心裏都顫了一下。
慕蝶舞顧不得這麽多了,“你和人茍合,還敢頂撞本公主,死刑綽綽有餘!”
此話一出,完全來看戲的人都驚呆了……和人茍合?她們什麽都沒看到好不好!頂撞公主?她們只看到公主在大嚷大叫着抓人好不好!至于最後的死刑,讓所有人都驚訝了。
蘇淺玉是丞相嫡女,鎮國将軍府表小姐,是這個京城中除了皇親國戚之外身份最貴重的女子了,結果慕蝶舞卻是随口就來一個死刑。
頓時,所有人看慕蝶舞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連對蘇淺玉都能随意下令打殺,那她們這些身份還不及蘇淺玉的人呢?
“死刑?你也有那個資格?”帶着笑意的紅唇吐出這幾個字,這話要是傳出去,慕蝶舞這名聲可真是落了一個狠辣無情的名聲。
誰家想要求一個狠辣無情的兒媳婦回家呢?即使這個兒媳婦是皇家嫡公主。
“我怎麽沒有那個資格!”慕蝶舞氣得渾身發抖大吼道,在一衆地上哀嚎的人中十分突出顯眼,眼神恨不得把蘇淺玉生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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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律法來說,堂堂縣主确實不應該在嫡公主的誣陷下處以死刑。”淡淡的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帶着無盡的威嚴。
原是大長公主來了,身邊跟着幾名婢女,其中一個臉熟的正是上回去蘇府送請柬的。
“姑祖母。”慕蝶舞壓下心裏火氣,身子有些發顫的俯身,她其實最怕的長輩就是大長公主了。
大長公主卻沒有理會她,走過她身邊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扶起正行禮的蘇淺玉,帶着翡翠镯子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孩子,你受委屈了。”
慕蝶舞氣得不行,直接唰的站起來快步到蘇淺玉面前揚手一拍,這個賤人,竟然能讓姑祖母另眼相看,嫉妒讓她的眼睛紅了一片,她的眼裏只有蘇淺玉一個人,嫉妒滿眼覆蓋而來。
她的動作讓蘇淺玉眼疾手快的擋住了,兩根纖指緊緊攥着慕蝶舞的手,讓她咬牙切齒卻動彈不得,一雙眼睛簡直快要迸出火花來,“蘇淺玉,你……”
“啪!”話還沒說完就被響亮的巴掌聲打斷,慕蝶舞空着的一只手捂住紅腫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着大長公主,“姑祖母……你打我?”
大長公主冷哼一聲,“打的就是你,教你什麽叫做大度清明。”沒想到皇後那個眼皮子淺的竟然把好好的嫡公主教成這樣,要是以後嫁出去,豈不是讓皇家蒙羞!
蘇淺玉嫌惡的扔開她的手,淺淺一笑,“公主今日應當是情緒不太穩定,要不然怎麽會出現那些個想象不太好的幻覺。”指的是剛剛慕蝶舞口口聲聲的茍合之言。
“你——”慕蝶舞氣得眼睛發紅,直接跑了。
“既然走了,就不必讓她進府來了。”算是絕了慕蝶舞往後進大長公主府的拜訪了,就連參加宴會都不行。
蘇淺玉眼睛裏閃過一抹精光,手緊緊攥住了也想跟随而去的蘇雅音,口裏狀似無意道,“這個婢女怎麽蒙着臉,莫不是得了什麽頑疾?那樣的話可不能留在公主身邊伺候了。”
她今天,就在大庭廣衆之下拆穿蘇雅音的面紗!敢出來算計她?那就要承受這個後果!
“不,奴婢沒有頑疾!”蘇雅音沒想到自己會被蘇淺玉抓住,難道是她洩露了身份?不可能!蘇淺玉只見過五年前的她!五年後的她和以前都是不大一樣的!
想到這裏,她立馬放心,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得意地瞥了一眼蘇淺玉,自以為隐秘卻被蘇淺玉收之眼底。
攥着蘇雅音的手指暗暗用勁,讓蘇雅音一下子吃痛驚呼。
“把面紗取下來。”大長公主眼睛犀利,憑着剛才在遠處看到蘇淺玉的表現,她就認了這個表侄媳婦了!
“我……奴婢真的沒有頑疾!”蘇雅音差點說漏了嘴,面紗下的臉扭曲得厲害。
蘇淺玉,又是蘇淺玉,每一回都是蘇淺玉讓她出醜!蘇淺玉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那為何用面紗蒙着臉?”紅唇吐出這麽一句冷冷的話,讓蘇雅音無法反駁。
138 妹妹還不承認身份
138 妹妹還不承認身份
蘇雅音突然覺得,她的僞裝似乎都在蘇淺玉的目光下都變成了透明的!要不是她肯定蘇淺玉沒有看過她這五年的樣子,她怕是要真的認為蘇淺玉認出她了!
腦海裏迅速閃過許多種借口,還沒說話時,臉上的面紗突然被扯下來,讓她措不及防的捂住半邊臉。
“你——你不是五妹妹嗎?”蘇淺玉裝出一副看清她模樣驚詫的模樣,手用的力氣更大了。
蘇雅音吃痛,卻不敢表現出來了,她咬牙切齒的放下下意識捂住臉的手,“縣主……認錯了。”
憑什麽這個賤人是縣主,而她是被趕到尼姑庵裏度過五年時光的庶女!這一切應該是她的才對!
先是這個賤人的母親搶了她的母親的正室身份,後是這個賤人搶走了她一切的榮耀!要是沒有這個賤人,紫玲縣主應該是她才對,什麽馴服猛虎,這些榮耀都應該是她的!
“怎麽會認錯呢?五妹妹你的眼睛即使過了五年,我還是認得的,還有你脖子上的一顆獨特的紅痣,就連那神情也都很像小時候我們玩捉迷藏的樣子呢。”蘇淺玉歪着頭一臉的天真無邪。
至于扯下來的面紗,早就被她松手墜落了地面。
蘇雅音聽着,下意識的捂住自己脖子上的那顆紅痣,殊不知這番動作落在她人眼裏,就成了心虛的表現。
看來這個姑娘,還真是丞相府五小姐。旁人面面相觑,都是驚訝得不得了。
蘇淺玉又開始裝作疑惑問道,“五妹妹不是在尼姑庵嗎?怎麽來做蝶舞公主的婢女了?可不是落了蘇府小姐的名頭?”
“都說了我不是五小姐!”蘇雅音打算死也不承認這個事實,只不過周圍許多人都看清了她的樣子,往後她以蘇雅音的身份回來,豈不是讓人诟病?
想到這裏,蘇雅音又對壞她好事的蘇淺玉咬牙切齒。
“妹妹還不承認身份?二姨娘和陽兒是極為想你的,尼姑庵裏連個教你寫字念書的人都沒有,也是苦了你了。”
這話透漏出兩個信息,一是用二姨娘和蘇陽來威脅蘇雅音,要是她不承認,二姨娘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二是蘇雅音沒人教導五年,傳出去,前世那個和慕蝶舞并稱京城第一美人才女的名聲休想得了。
蘇淺玉的鳳眸裏,帶出了幾分愉悅的弧度,覺得憤怒嗎?她前世所受的白眼,可是比她現在要多得多!
“誰說……”她沒人教導?蘇雅音差一點氣得反駁,還好她忍住了,二姨娘當年就在尼姑庵裏安插了一個會識字的婢女,只不過也僅限于識字,這讓蘇雅音的心裏越發不平衡起來。
她忍了又忍,才咽下一口怒氣,“二姐姐,妹妹也是結識了公主之後央求公主帶來見見世面的,妹妹不比姐姐見多識廣,還請姐姐給妹妹這個機會。”
話裏話外都把蘇淺玉說得不容得下她這個庶妹一樣,企圖想給蘇淺玉安下一個苛待庶妹的名頭。
“瞧妹妹說的,扮成婢女也太掉份子了,平白給蘇府蒙羞。要是妹妹有這份心腸,還不如和父親說幾聲好話,把當年你做的錯事抹平了接你回來。”蘇淺玉笑眯眯的說道。
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抽出來,又重點提到當年那件錯事,是什麽事讓蘇青池把蘇雅音發配到尼姑庵五年之久呢?相信在場的人都很願意‘想象’下去。
蘇淺玉回擊的這招,漂亮又完美。
大長公主眼裏飛快閃過一抹贊嘆,随即恢複了往日睿智,看了蘇雅音一眼,朝身後婢女下令道,“既然是蘇五小姐,沒有請柬也不好讓人留在這裏,把人送出去吧!”
再一次的趕人,就算蘇雅音成功回了蘇府,被大長公主‘請’出府這件事也足以讓她融不下京城中的圈子了。
一個被大長公主趕出府又陌生的庶出女子,怎麽可能會得到旁人的重視呢?
蘇雅音氣得要死,卻不敢出聲頂撞大長公主,只能一臉嫉妒羨恨的瞪了蘇淺玉幾眼,便被‘請’出去了。
這會終于清淨了,大長公主摘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帶着衆人嫉妒羨恨的目光放到了蘇淺玉手上,收起了所有鋒芒,宛如一個普通慈祥的長輩,“好孩子,算是壓壓驚,收下吧!”
這個女孩,她是越看越順眼啊,還真是容涼有眼光,她原本還擔心這個表侄子一臉寒冰似的會讨不到媳婦,如今一看,這孩子眼光真不錯,找到的媳婦完美得不得了,讓人輕易欺負不得。
蘇淺玉有些摸不着頭腦,長者賜不可辭,她帶着笑接下來,“謝大長公主賞賜。”能得到大長公主賞賜的人也不是太多,大長公主這番舉動,似乎是有意在衆人面前給她擡臉面。
這是為什麽呢?她的腦子飛快運轉着,突然想到慕容涼,這個家夥該不會把所有事情都跟大長公主交代了吧?頓時蘇淺玉的臉頰飛上兩朵紅雲,又羞又惱的。
“好了,都去正廳裏用膳吧,這會也該到用午膳的時辰了。”大長公主在面對其他人時,恢複了那副高貴雍容的面容,剛才那一面慈祥的神情,已經被收起來了。
衆人應是,就跟着大長公主移步過去。
蘇淺玉本來想和梁欣蕾跟着大部隊走的,結果大長公主一句話,就跟在了大長公主身邊走。
身後一群千金小姐的目光讓她覺得如芒在背,皆是嫉妒羨慕的,讓她不由自主間脊背挺直了,露出一派傲骨的氣度。
到了正廳,許多人都在位置上坐着,蘇淺玉終于得了空和梁欣蕾挑了一處安靜的角落落座。
梁欣蕾笑嘻嘻的扯着她的衣袖,往嘴裏塞了一顆葡萄,“小玉兒,大長公主對你可真是和藹得不得了,我剛才一路看來,許多人都嫉妒着你呢!也是我家小玉兒太優秀了。”
說罷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
蘇淺玉好笑的敲了敲她的額頭,“瞎說什麽呢!”淨會胡鬧!蘇淺玉都被她逗了好多次了。
139 比賽箭術
139 比賽箭術
大長公主來了,宴會也跟着開始,一陣樂聲響起,漸漸的有了人想博大長公主和四皇子的青眼,自請出來獻藝。
約莫是太忙或是其他原因,皇子中只來了慕池亦一個人。
一名劉姓的二品官員之女站出來,“大長公主殿下,臣女自請和紫玲縣主比試才藝。”她一路看了大長公主對蘇淺玉的不一般,心裏嫉妒得要命,心裏就盤算着怎麽把她從才藝上給壓下去。
大長公主眯了眯眼,趁這個機會,把這個女孩的底細摸清楚也好,看看她到底配不配得上她最疼愛的表侄子,“準!”
劉姑娘興高采烈的,心裏認為大長公主也并非十分看重這個紫玲縣主嘛,想着,她往蘇淺玉的方向上投去了一個勢在必得的挑釁眼神。
蘇淺玉真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想挑戰她,還是才藝,頓時嘴角抽抽,她都來了角落了,怎麽還是有人不知死活的送上來找虐。
旁邊的梁欣蕾擠了擠眼睛,“小玉兒快點出去打倒她,來個壓倒性的勝利!”
紅唇一抽,這個逗比!
蘇淺玉無視旁邊這個逗比,優雅的起身,走到大廳中央,一身紅衣,帶着讓人忍不住臣服的氣勢,“不知劉姑娘想比什麽?”落落大方的儀态,讓對面的劉姑娘有了些自卑。
她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點,眼睛不敢直視蘇淺玉的鳳眸,生怕自己被那股氣勢所攝,“就比……就比射箭好了!”
心裏納悶得要死,這個蘇淺玉哪裏來的這麽大威壓,還把她給鎮住了。她的父親是武将,她也耳濡目染了幾分箭術,十分自信蘇淺玉會敗在她的手上,下巴被她高高揚起,簡直就是鼻孔朝天。
“好,箭術就箭術。”蘇淺玉答應得爽朗大方,讓大長公主眼前一亮。
她擺了擺手,下令讓人準備靶子弓箭,心裏卻想看一看蘇淺玉的本事如何。看她答應得這麽有把握,大長公主也起了好奇心。
等東西都準備好,劉姑娘拿起弓箭,對準了五十步之外的靶心,眼睛得意的朝蘇淺玉挑着,“不如我們來比三支箭,看看誰的環數最多。”
她這一局,贏定了!
“好。”蘇淺玉仍然爽朗大方地答着。
劉姑娘得意的一笑,箭被射出,一箭又一箭,三箭都射出去後,就有人過來禀報她的成績了,“劉姑娘有兩支箭中了靶心,有一支中了八環!”
周圍立馬響起了掌聲一片,這個成績,算得上是十分優秀了。随着劉姑娘成績的發布,周圍的人越來越不看好一直是淡然如水的蘇淺玉了。
“紫玲縣主,請。”劉姑娘挑釁地挂出一抹笑容,她肯定是贏定了!除非蘇淺玉也中了兩次靶心,另一個在九環之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淺玉拿起弓箭,紅唇莫名的勾起笑容,一次性拿了三支箭,她連對準都不用,直接閉了眼睛飛快的舉起弓,把箭準确的搭在上面,三箭齊發!
‘咻咻咻’的破風聲傳到了衆人耳朵裏,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着這一幕。
齊發的三箭,都準确的射在了靶子中央的那個紅點上,箭甚至都射穿了靶子,直直地穿過半身才停止下來,足見這威力之大。
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廳裏鴉雀無聲。
閉着眼睛三箭齊發,都射中了靶心,這是何等的技術才能達到啊!就連安國最擅長用箭的将軍,也不見得會做到這一步,實在是太震撼人心了!
鳳眸緩緩睜開,看到自己的成績,蘇淺玉暗暗為自己豎了根大拇指,真是進步了!
“三箭……三箭均中靶心!”報成績的小太監甚至因為激動而聲音顫抖起來了,他的手抖啊抖,始終無法把筆落到記着成績的紙上。
紫玲縣主這一本事,真是太讓人震撼了!
尖利的聲音吵醒了衆人,她們均是面面相觑,特別是劉姑娘,直接就崩潰着大吼道,“不可能!”
蘇淺玉怎麽可能這麽厲害?三箭齊發中靶心啊!這箭術竟然超越了自幼練上來的她!
劉姑娘的大吼,讓衆人二度清醒,不知是誰帶頭先鼓掌了,所有人都是臉色通紅地鼓起掌來,掌聲比剛才的,更熱烈不息!
“蘇二小姐露的這一手,足以震懾天下人!”慕池亦臉色複雜地開口說道,心裏對于得到蘇淺玉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這麽一個厲害的女子,一定會是他的妻子!
大長公主也跟着說道,“今天紫玲縣主露的這一手,讓本宮大開眼界!傳本宮旨意,把那柄黃金弓拿來,贈給紫玲縣主!”
黃金弓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聞?這個黃金弓,是大長公主的驸馬親手鍛造,偏偏大長公主的驸馬,也曾是一代英雄!更要緊的是,黃金弓從沒有人拉開過,除了大長公主的驸馬!
這個黃金弓,早就有人欲千金購買,結果都被大長公主回絕了,如今竟然賞人了!這件事仿佛軒然大波一樣,重重地砸在了所有人的頭上。
那可是黃金弓啊!一時之間,所有人看蘇淺玉的眼神都變了,有羨慕的有嫉妒的,甚至還有狂熱的,要不是蘇淺玉涵養夠定,這怕是難以受住所有人目光的洗禮了。
旁邊的劉姑娘臉色難看得要命,明明是她先挑釁人家的,結果卻是人家贏得漂亮,還得了衆所周知的寶物黃金弓!這讓她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了不平衡。
“臣女謝大長公主賞賜!”蘇淺玉接過被紅布包着的黃金弓,标準地行了個禮節,動作t渾然天成,讓人看了養眼得很。
劉姑娘忿忿地入座了,經過蘇淺玉身邊時,她低聲咬牙切齒的留下了這麽一句,“來日方長!”
她這是又樹立了一個敵人嗎?蘇淺玉嘴角一抽,也回了位置上坐着。
梁欣蕾目光閃閃的定格黃金弓,“小玉兒,這把弓箭你可得收好,全部都是黃金吶!被色偷去一點點都不行的!”
那态度,那姿勢,那綠光,就差點撲上來蘇淺玉懷裏抱着黃金弓又啃又咬了!
蘇淺玉嘴角一抽,決定不理會這個逗比了!
140 她家小姐好牛掰啊
140 她家小姐好牛掰啊
有了蘇淺玉的三箭齊發,襯得後邊的表演平平。
大長公主朝蘇淺玉招了招手,“蘇二丫頭,來本宮這裏坐吧。”剛才她露的那一手三箭齊發,讓大長公主大開了眼界。
蘇淺玉推辭不得,走上臺階在大長公主身側坐下,對面正是慕池亦。
“蘇二小姐方才的箭術,足以令多數男子折服啊!”慕池亦拿着酒杯,朝蘇淺玉做了一個敬酒的手勢,眼裏俱是虛僞。
“四皇子謬贊。”蘇淺玉淡淡回了這麽一句。慕池亦打的什麽算盤,自打八百年前她就知道了。
大長公主看着舞蹈,随口說了這麽一句,“黃金弓若是用得不順手,盡管來找本宮鍛造修改。”
她的眼裏帶着不易察覺的追思,這把黃金弓既然贈給了這丫頭,就應是這丫頭的物品了,大長公主看得分明。
黃金弓啊……慕池亦眼底飛快閃過一抹貪婪,面上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來,“姑祖母真是大方。”大方到連黃金弓這種寶物都能随手相奉。
大長公主沒理他,只和蘇淺玉在一旁談笑風生,慕池亦的臉色立馬黑了一塊。
底下的人看得又羨又妒,特別是劉姑娘,臉色扭曲得把桌上的酒杯都打翻了,“這個賤人!”憑什麽丢臉的是她,蘇淺玉卻贏得了大長公主的青眼?!
很快,宴會就結束了,蘇淺玉和梁欣蕾攜手出去,竹冬捧着閃瞎眼的黃金弓,迎着許多嫉妒的目光,挺直了脊背跟在蘇淺玉後面走出去。
她家小姐好牛掰啊!黃金弓都贏回來了!
走到大門,劉姑娘不懂從哪個角落跑出來了,攔在蘇淺玉的面前,下巴揚得十分高,“蘇淺玉,你憑什麽可以拿黃金弓?”一雙三角眼斜盯着蘇淺玉嬌豔的臉頰,閃爍着惡毒的光芒。
又是來找茬的,梁欣蕾脾氣爆,當場就冷笑着把腰上纏着的皮鞭拿出來,一下一下的輕拍在手心,十分威懾人,“大長公主親口懿旨,劉姑娘難道是對大長公主的意思不滿?”
“我沒有不滿!只是對蘇淺玉的人品習性看不過去!明明有實力卻特地隐藏,讓我特意出醜,這種惡毒的人怎麽配擁有黃金弓?”
劉姑娘高傲的揚起頭,一副我在拆穿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的模樣,把她的輸硬生生說成是蘇淺玉特地的隐瞞。
蘇淺玉被逗樂了,手安撫地拍了拍梁欣蕾的手,“這箭術是你提出來的,我可有說什麽了?本事不如人,竟是直接信口雌黃來了。”
這人啊,還真是作嘔。
發生在大門口,人來人往的,立馬聚集了一幫看好戲的人。
劉姑娘惱羞成怒的氣紅了臉,大吼道,“總之就是你的錯!”說着走上來還想用手推蘇淺玉。
眼裏是瘋狂的嫉妒,憑什麽她能三箭齊發中靶心!憑什麽她能擁有寶物黃金弓!憑什麽憑什麽!
梁欣蕾早早就在注意她的行動,見此立馬一鞭飛出去,重重地打在劉姑娘伸過來的手腕上,絲毫不留情面。
敢傷害她的小玉兒,先問問她這根鞭子再說!
“啊!”劉姑娘吃痛的收回手,看着手腕上浮現出一道青紫的印子,疼得龇牙咧嘴的。
“梁欣蕾,你竟然敢打我?”
“本小姐打的就是你這只賤手!”梁欣蕾眉毛一揚,作勢還想再打一鞭。
劉姑娘被吓得連連後退,眼睛驚恐地盯着她手裏的皮鞭,氣得臉色扭曲,“你太過分了!和蘇淺玉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挑釁的是你,要比箭術的也是你,輸了就輸了,還做出這麽一副作嘔樣子來颠倒黑白,比那些個以演戲為生的戲子不知好了多少倍!”蘇淺玉笑容邪魅的吐出這一番話,鳳眸迸發出威壓。
劉姑娘心驚膽跳的看着蘇淺玉的鳳眸,幾乎是瞬間,她就洩了氣勢,再次連連後退,直退到了自己婢女面前才停下腳步。
“你才是戲子!你全家都是戲子!”劉姑娘氣得渾身發抖,恐懼又嫉妒的看着蘇淺玉,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讓她抄起地上放着的還來不及栽花的一個大花盆,用盡全力往蘇淺玉的身上扔過去。
頓時,人群中響起了陣陣驚呼,這個劉姑娘真是狠毒啊!這個大花盆砸下去,蘇淺玉不死即傷啊!
幾乎是瞬間,蘇淺玉拉着梁欣蕾迅速地往旁邊躲過去,鳳眸帶上幾分狠厲,奪過梁欣蕾手裏的皮鞭,往劉姑娘身上招呼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還之!
她每一鞭都帶上了內力,準确的招呼在劉姑娘的雙手,精确又毒辣。
劉姑娘措不及防挨了一鞭,疼得她眼淚都飙下來,不管怎麽躲,蘇淺玉的鞭子總會落在她的雙手上,讓她又急又怕,眼淚鼻涕一大把的都流出來。
“別打了別打了!”她根本沒想到,蘇淺玉竟然下手這麽狠!
“這種人就應該被打!”人群中一個看了許久的人忍不住聲援蘇淺玉,她們都看得分明,是劉姑娘先找茬然後又起了害人之心的。
這麽惡毒的人,就應該被打才是。周圍的人無一例外都對劉姑娘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大庭廣衆之下謀殺縣主,這一點鞭傷已經算是縣主對你的手下留情了。”梁欣蕾十分憤怒,要不是剛才躲得及時,她們兩個肯定就成了肉醬了。
等等……呸呸呸,什麽肉醬不肉醬的!
帶着內力的鞭子讓躲不過去的劉姑娘叫苦不疊,紅衣飄動,帶出幾分潇灑讓人看呆了去。
直到打了十幾鞭,蘇淺玉才停手,一雙鳳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劉姑娘。
“劉家家教果然是頂好的,姑娘家颠倒黑白誣賴人也就罷了,竟還敢當衆謀害本縣主和尚書之女,今日給了你這點教訓,也好教你改過自新。”
身上帶着特意釋放出來的威壓,壓的在場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紅唇勾起一抹冷笑。
“你……”劉姑娘手疼得厲害,聽到這麽一番話,直接氣急的暈過去了。
蘇淺玉冷笑一下,把皮鞭往她身上嫌棄一扔,朝梁欣蕾說道,“這皮鞭沾了肮髒的東西,改天我給你送更好更趁手的。”
141 你全家才是婢子
141 你全家才是婢子
說着就把梁欣蕾往門外拉去,人群自動地讓開道路,每個人心裏對蘇淺玉都是十分敬佩的。
直到坐到了車上,梁欣蕾才回過神,激動的尖叫一聲,湊到蘇淺玉面前閃爍着星星眼一臉崇拜,“小玉兒,你好霸氣!”
剛才那打人的動作潇灑的,簡直讓她忍不住各種崇拜各種激動哇!
蘇淺玉嘴角一抽,淡定地把她扯回原來的位置上,“她的那雙手,算是毀了。”
她不是聖人,對她起了殺心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經歷了前世和這五年的成長,她只對自己認可的人柔軟,對于其他人而言,她的心就像是鐵石心腸!
只有狠毒的手段,才能保護自己在乎的人,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前世她不就是因為心腸太軟,錯信她人,一步步走來,全是為她人做了嫁衣!至于今生的她,絕對不會這麽傻了!
想到這裏,蘇淺玉的如畫眉眼,帶上了淩厲的煞氣。
“話說嫉妒小玉兒的人可真多,一個個的都前仆後繼的上來送死。”梁欣蕾皺了皺鼻子,神态嬌憨得不得了。
“也是她們咎由自取。”蘇淺玉淡淡一笑,眉眼間的煞氣淡淡隐沒。
丞相府。
蘇淺玉剛回來,就聽管家說了蘇雅音在書房外面直挺挺的跪着,都跪了半天了,蘇青池都不讓人起來。
看了一眼金燦燦的黃金弓,蘇淺玉挂上看好戲的笑容,“竹冬,把黃金弓送回含玉居,本小姐去看一看戲。”蘇雅音這麽狼狽,她卻沒有去捧個場,豈不是讓人遺憾?
竹冬嘴角不着痕跡的一抽,您去看好戲?別是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這五年裏,最了解自家小姐的壞心眼和手段的,莫過于她竹冬了。
五小姐遇到了她家主子,只有被虐的份,心裏為蘇雅音默了個哀,竹冬就捧着黃金弓往含玉居的方向上走去。
而蘇淺玉,獨自去了書房。
她遠遠就看到了跪在書房外的蘇雅音,還是那一身婢女裝,她慢悠悠的走過去,帶着悠然自得的笑意,“這是哪院的婢子,跑來書房外頭跪了,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
蘇雅音背對着蘇淺玉,聽到這番話,她立馬反應過來扭過頭去,看到一身紅衣笑顏如花的蘇淺玉,嫉妒心空前高漲起來,“蘇淺玉!”
“原來是五妹,看背影二姐還以為是哪院的婢子不懂事來跪這裏呢,五妹妹別放在心上。”演戲嘛,誰不會?
今世在尼姑庵裏過了五年的蘇雅音,沒了二姨娘的教導,根本就不成大器,情緒都形于表面,蘇淺玉心裏,不知怎麽的,突然起了一絲快意。
蘇雅音被氣得渾身發抖,這一抖,就扯到了麻痛的膝蓋,疼得她龇牙咧嘴的,一雙眼眸怒瞪着蘇淺玉,“你才是婢子!你全家都是婢子!”
這話怎麽聽着耳熟?噢,剛才那劉姑娘還說了一句你才是戲子你全家都是戲子來着。
蘇淺玉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掩嘴驚呼,“五妹妹,你怎麽能說自己是婢子呢?說自己還不要緊,怎麽會把爹爹也扯進去了?莫非尼姑庵裏都沒人教導五妹妹禮儀尊卑麽?”說完用帕子按了按眼角。
哎呀呀演戲可真是讓她演得不亦樂乎,這種坑人的感覺,她喜歡!
一聽到尼姑庵這幾個字,蘇雅音就氣炸了,特別是在看到對方一派的光鮮亮麗,一雙眼睛嫉妒得發紅,“我說你是婢子沒說我是婢子!”
連罵一句都把自己牽扯上,蘇雅音簡直想要蹦起來撕花蘇淺玉的那張臉了。
蘇淺玉嗤笑一聲,把戴着的面具撤下去,眉眼帶着冷意,“既然五妹妹口口聲聲指着我說婢子,還順口罵了二姐的全家,那五妹妹豈不是包括在內,自己罵了自己?還是說,五妹妹壓根沒有把自己當成蘇府人?”
她哪裏有這樣說?!蘇雅音氣得瞪大眼睛,要是她否認了,豈不是說她自己罵自己成婢子了?!要是不否認,那豈不是代表她沒把自己當蘇府人?
沒了蘇府的庇護,那她豈不是相當于一個寄放在尼姑庵裏的小孤女?別提攀上什麽權貴了,能保住命就已經很不錯了!
蘇雅音氣得渾身顫抖,怎麽說都是錯,她幹脆閉嘴不說了!看你蘇淺玉又能把她怎麽着!
書房裏坐着的蘇青池聽到外邊兩人的對話,臉色陰沉沉的,半晌才發出一聲冷哼。
原以為五女兒起碼還有幾分用處,現在看來,三言兩語就沒了冷靜,拿出去也是丢人!想着,扔了手裏的毛筆,走出門口。
看到一身紅衣傲骨的二女兒,那副絕色冷清的容顏,蘇青池神色立馬柔和下來,五女兒不當用沒關系,只要有一個能帶來榮耀的女兒足以抵過千萬個不堪大用的女兒了。
想着,他柔和下聲音問道,“玉兒來這裏有什麽事嗎,不是說去大長公主府赴宴嗎?”
他慈愛的臉色教一直跪得腰酸背痛的蘇雅音看見,眼裏迸發出滔天的嫉妒,這份慈愛,應該是她的才對!
“父親——”她不甘的叫了一聲。
蘇青池不悅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絲毫沒有半分感情混雜其中,“還不滾進來?”
這明顯的區別對待,讓蘇雅音手指甲緊緊掐進肉裏,絲絲鮮血滲了出來。她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卻對那個賤人一臉慈愛,對她不假辭色!她嫉妒啊,瘋狂的嫉妒!
蘇淺玉冷冷的瞥她一眼,換作一副小女兒神情的湊上去挽着蘇青池的胳膊,聲音帶上些撒嬌的意味,“父親,女兒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