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放到了自己婢女手上,“給本小姐放好,要是出了差錯,你就去見閻王吧!”
敢和她搶慕君钰?管你是什麽縣主,都得身敗名裂!
婢女小心的把玉镯放到衣袖裏,“小姐放心。”
說完在施梅的示意下,走到了竹冬的背後,肩膀一撞,一樣東西就趁機滑進了竹冬腰側的荷包裏。
“哎呀,對不起,是我走路有些昏沉,請這位姐姐不要介意。”婢女一臉的不好意思,只眼底閃爍的精光,透出了她的心計。
竹冬被撞了一通,穩住身子嘟囔道,“沒事沒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荷包裏多了一樣玉镯。
婢女見狀,勾起一抹詭異的笑離開了。
原本正在和梁欣蕾說笑的蘇淺玉突然聽到暗二的傳音,“小姐,那婢女故意撞上竹冬,不懂把什麽東西弄進竹冬的荷包裏了。”
暗二在暗中保護,把這一幕看得仔仔細細的。
蘇淺玉聽了,心裏一肅,朝竹冬吩咐道,“竹冬,你也坐下來吧。”說着拍了拍身邊的坐墊。
這回,又是誰想算計她?
竹冬最大的優點就是無條件聽從主子命令,只遲疑了一瞬,就乖乖坐到蘇淺玉的旁邊了。
雖然她的做法是大不敬,但是她只聽從主子的命令,從來不教主子的話說第二遍。
100 還真是冤家路窄
100 還真是冤家路窄
借着桌子的掩護,蘇淺玉從竹冬荷包裏掏出一個玉镯,臉色頓時沉下來,想污蔑她栽贓陷害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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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冬吓得臉色有些發白,好歹還記得壓低聲音,“小姐,這個玉镯不是奴婢的呀!”
“剛才撞了你的婢女,你還記得嗎?”蘇淺玉反問道。
旁邊的梁欣蕾也好奇的湊過來,臉上挂着幸災樂禍的笑容,哎呀呀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
敢算計小玉兒的,都會自食其果!“看來小玉兒你的仇家還不少!”
蘇淺玉抽抽嘴角,無視了這只逗比,等待着竹冬的回答——
“回小姐,奴婢記得!”竹冬也隐約明白了,這怕是有人拿她向小姐開刀呢!
她記得那個丫鬟,還因為她臉上不同尋常的笑疑惑了一會。
不等蘇淺玉吩咐,她的眼珠子就往廳內衆人掃描起來,眼睛逐漸定格在那個婢女身上,“小姐,就是對面那個穿着青色素服的,發上插有一根銀絲珠花的婢女。”
蘇淺玉眼睛看到那個婢女,心跳加快了一瞬。
那個婢女,是施梅的婢女——
前世她參加宴會,也被這麽算計過,不過前世那玉镯,是發現在她的身上,為此,她還跪了整整五天的祠堂,名聲被毀了個透徹。
還真是冤家路窄,前世的仇人們,一個個朝她撞了過來,蘇淺玉的嘴角蔓延着絲絲冷笑。
朝旁邊的梁欣蕾道,“欣蕾姐,借你的婢女一用,用同樣的辦法,把這個玉镯還回那個婢女。”
那個婢女,前世随着施梅做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呢!
後來的施梅,聽說是去上香的路上被綁匪玷污,那個時間段,剛好是她和慕君钰‘談情說愛’的時間段。
也不知前世這施梅的死,是慕君钰為了确保能成功把她娶回家而下的手,還是純屬意外了!
梁欣蕾聽得那叫一個磨拳霍霍,要不是條件不允許,怕是還想親自出馬!
等梁欣蕾的婢女剛好成功地把玉镯以同樣的方式‘還’回去之後,施梅的聲音恰巧響起,“啊!我的玉镯不見了!”
故作驚慌的樣子引起了許多千金小姐的注意,和她交好的連忙湊過去一言一語的讨論起來。
“什麽玉镯啊,這麽寶貝?”
“哎呀,是德妃上回賜給親侄女的,施梅還拿出來給我們看過呢!”
“想起來了,那玉镯珍貴得很呢,怕不是被人眼饞偷了吧?”
此話一出,施梅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指着對面的竹冬說道,“剛才似乎這個婢女過來一回了,神色慌裏慌張的,肯定是有鬼!”
聽着她們一言一語,故意把矛頭指向竹冬,蘇淺玉輕輕笑了笑。
果然是年齡小,手段還稚嫩着,不過一場栽贓陷害,做的如此火急火燎,生怕別人看不出來似的。
竹冬神色穩重地福了福,“奴婢從未過去過施小姐那邊。”
作為小姐的婢女,她在外頭絲毫不能有半點失禮之處,給小姐抹黑,竹冬心裏想道,對這場栽贓陷害的主使施梅也憤恨了起來。
要不是小姐眼尖,這個黑鍋她肯定逃不過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小姐。
竹冬想到這裏,立馬像打了雞血一樣,十分淡定的站在原地,接收着來自四面八方打量的視線,絲毫不膽怯。
“哈,你說沒來過就沒來過?施梅,依我看,不如搜一下這個婢女的身,看看那玉镯在不在她的身上!”站在施梅旁邊的女子鼻孔朝天,提了這麽一個建議。
衆人看向蘇淺玉的眼神裏,多多少少有了變化。
畢竟這女子說的這麽肯定,應該出不了錯,不由一言一語的讨論起來,“就是,蘇二小姐,不如讓人搜一下這個婢女的身看一看。”
“就是就是。”
蘇淺玉簡直要被氣笑了,她不求這些沒有交情的人能夠相信她,可是憑着沒有證據的三言兩語,就不着痕跡的遠離自己,呵……
手安撫地拍了一拍快要跳起來的梁欣蕾的手背,讓她淡定。
由竹冬攙扶着站了起來,小小的身子帶着毀天滅地的氣勢,壓得正一言一語說得熱鬧的人不自覺閉了嘴,大廳一片寂靜…
“施梅,你是什麽身份?本縣主是什麽身份?不過一個三品官的女兒,憑什麽身份來冤枉本縣主這個陛下親封的縣主,正一品丞相的嫡女?!”
蘇淺玉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寂靜的大廳回蕩着,強勁氣勢震懾着在場所有人。
施梅恍惚間回神了,随即嫉恨地看向蘇淺玉,一個十歲女孩,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氣勢?!
“我沒冤枉你,我是說你身邊的那個婢女!”她忍不住反駁道,眼裏射出惡毒的光芒。
“她是本縣主的人,自然就代表了本縣主!”蘇淺玉強勢的聲音再度響起,眼睛一眯,看向施梅,吓得施梅瞬間就是一哆嗦。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刀搭在脖子上的感覺……
施梅再次被吓得恍惚,結巴着說道,“你……你這是……這是強詞奪理!一定是你心虛……心虛了就這樣……這樣說,不讓……不讓我們……們搜身!”
旁邊的跟班也大着膽子附和道,“沒錯,要是你活的正的話就一定不會阻止我們搜那個婢女的身。”
“那你們無緣無故說本縣主的人偷了镯子,本縣主一樣可以說你們偷了镯子,這樣,為保公平,不如每個婢女,哦不,每人都來搜一次身,為了施小姐的玉镯的下落,就只能勉強各位了。”
蘇淺玉一番話說完,大廳裏就有人不幹了,“憑什麽我們也搜身啊!”
“就是就是!”
一時之間看向施梅的眼神裏,多數包含了惡意,要不是這個施小姐的玉镯平白無故不見,又提出搜身,怎麽會把她們牽扯進來?
施梅暗叫不好,她可不能得罪了所有人,“這樣吧,婢女搜身就好,不如從縣主你的醜開始搜如何?”
她是斷定了那玉镯被成功塞到了竹冬的荷包裏了!
“好!”蘇淺玉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她最喜歡做的事了,施梅,今日,斷她一臂!
施梅一揚下巴,身後的婢女就走到竹冬面前,開始了搜身。
無數雙眼睛齊齊盯着那婢女的動作,婢女一伸手,就直接伸向了竹冬的荷包。
她記得,玉镯滑進了這裏,想着,臉上出現一股詭異的笑意……
101 她明明看到婢女放進去了的
101 她明明看到婢女放進去了的
手往荷包裏一摸,結果摸到一個環狀形的冰涼物品,立馬就驚喜的叫起來,“在這裏在這裏!”
說着就掏出來,卻見是一個紅玉手镯,婢女目瞪口呆,盯着手裏的玉镯看。
她明明放進去的是玉镯,怎麽會變成這個紅玉手镯!
施梅不耐煩婢女的磨蹭,直接快步走過來把婢女手裏的紅玉手镯搶去,得意洋洋地看向衆人,“我說是她偷就是她偷!看!證據确鑿了吧!”
衆人看向她的手裏,那明明是個紅玉手镯啊!
紅玉手镯和玉镯這兩樣區別可大着呢!
婢女哭喪着一張臉,扯了扯施梅的衣袖,“小姐……”
施梅不理她,把手伸到蘇淺玉面前,“看你無話……可說……了吧……”
話随着視線落到手裏而變得有氣無力,她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叫道,“這是怎麽回事?!我的玉镯呢?”
她明明看着婢女事成了的,怎麽玉镯變成紅玉手镯了?!
梁欣蕾白了她一眼,把紅玉手镯搶過來,“這是玉兒送我的一套紅玉首飾裏的手镯,我把其中一個還給了玉兒,算作姐妹情誼,怎麽,難道你要貪了這紅玉手镯當成自己的玉镯不成?”
她是看這個施梅特別不順眼來的,仗着自己是德妃的侄女就不知天高地厚,還做出這等栽贓陷害的情景。
“不不不!”施梅手迅速地把竹冬的荷包翻了個底朝天,結果除了空氣什麽也沒有,一時癱坐在地上,“怎麽可能!”
她明明看到婢女放進去了的——
蘇淺玉冷笑一聲,“翻了我的婢女的,還有在場所有婢女的,施小姐不如一一翻過去吧!也為了公平起見不是?”
她向來不是好惹的,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身,這是她的準則。
施梅回過神來,眼神逐漸陰狠起來,那個玉镯對她來說十分寶貴,不能就因為這樣不見!
“去,給我搜!”
同樣苦着臉的貼身婢女只好一個個把在場的醜搜了一個遍,引起了衆人的不滿。
能帶到這裏來的大都是自己的貼身婢女,身受信任的,結果現在說搜就搜,豈不是讓她們沒了臉面?
結果都搜完了,還是沒有玉镯的下落,施梅傻眼了。
“還有一個婢女沒搜吧?施小姐?”蘇淺玉的手指,慢悠悠地指向了施梅的貼身婢女,下巴微微揚起,仿佛女王降臨,“她,還沒搜!”
“你開什麽玩笑?她是本小姐的婢女,怎麽可能會有嫌疑!”施梅立馬反駁道,一副你最可笑的神情看着蘇淺玉。
蘇淺玉也不惱,眼皮擡了擡,掃了一眼在場的衆人,“往往是以為最沒有嫌疑的,才是真正的兇手。施小姐,你把所有人的婢女都搜了一個遍,你的婢女總不能免俗吧?”
衆人對施梅心有不忿,也紛紛附和起蘇淺玉的話來,“蘇二小姐說的是。”
“竹冬,去幫施小姐的婢女搜一下身,把衣袖都撩起來,免得有人說你,栽贓陷害。”蘇淺玉吩咐竹冬道,眼睛含笑睨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施梅。
竹冬笑嘻嘻地應了是,立馬撩起袖子抓住想退後的婢女,直接開始動手搜了起來。
她老早就看她們不順眼了,敢算計她家小姐?看她不報一下仇!
心裏想着,壞心眼的‘無意’在婢女身上掐幾下,每掐一下就立馬道歉,惹得那個吃痛的婢女應是沒法子生怒。
施梅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忍着一口怒火看着竹冬給她的貼身婢女搜身。
“小姐,奴婢搜出來了!”竹冬從婢女的身上掏出一個玉镯來,衆人親眼目睹。
“看來,是你的婢女偷盜的你的財物,這等貪婪的奴才,不知施小姐還要來做甚。”梁欣蕾像個炮仗子一樣,朝施梅開火了。
自己丢失的東西從自己比婢女身上找到,可真是讓人贻笑大方了。
旁邊圍着看熱鬧的人早就不耐煩了,白白連累的她們的婢女被搜身,丢了顏面。
“施小姐這是賊喊捉賊吧!”
“誰說不是呢!天下也就施小姐這麽奇葩了。”
聽着衆人自以為隐秘的讨論聲,施梅早就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狠狠地扇了那個婢女一巴掌,“賤婢,誰讓你偷的我的镯子!”
她明明是讓她放到蘇淺玉的婢女身上,難不成這個賤婢見錢眼開把玉镯收起來了?
越想施梅就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再次給了那個婢女一巴掌,扇得她倒向一邊,“真是個賤婢!”
打了兩巴掌,施梅的怒火也散的差不多了,旁邊人的議論聲讓她難以有臉面呆在這裏,直接跑了出去。
看着人走了,蘇淺玉才慢悠悠展開一個笑容,這個婢女,按照施梅的破爛性子,回去等她就是死路一條了。
好顏面的施梅,不可能會讓一個讓她顏面盡失的婢女再存活在世上。
“多謝梁姐姐的婢女幫忙了。”蘇淺玉低聲笑着朝梁欣蕾道,由着她為她戴上紅玉手镯,眼底盡是暖意。
她會好好珍惜她前世今生唯一的朋友的!
“你我之間還用得着謝麽?”梁欣蕾嗔她一眼,看着她皓腕上帶着剔透的紅玉手镯,不免贊嘆一聲,“真美!”
手镯美,人更美!
蘇淺玉笑嗔她一眼,兩人打打鬧鬧間也就過了宴會的時辰了。
回到丞相府,蘇淺玉驚喜的發現慕容涼把子衿送回來了。
原來肥胖的身體重新變得精瘦,蘇淺玉不由笑嘻嘻的抱住了朝她不停撒嬌的子衿,“子衿,歡迎回家!”
子衿嗷嗚一聲,虎眼裏帶着濃濃的興奮。
哎呀媽呀,本虎總算是回來了,那個男人折騰起來簡直不是人!
它被逼着天天跑步天天訓練,才兩天,它的肥嘟嘟的肉就下去了,嗚嗚……
它好想主人哇!好想烤雞哇!
“乖~”蘇淺玉笑得合不攏嘴,摸了摸一直往她臉頰上蹭的子衿的虎頭,心裏卻在琢磨着怎麽子衿被涼涼送回來了。
旁邊的竹冬笑嘻嘻的去讨來一只烤雞,拿在手裏誘惑着子衿,“子衿,快來搶噢,看你能不能搶得到!”說着,竹冬手舉高,往後退了好幾步。
102 皇後算計
102 皇後算計
子衿嗷嗚了一聲,虎眼瞄準香噴噴的烤雞,龐大的虎軀從蘇淺玉懷裏一躍,躍了老高,虎牙把烤雞緊緊咬住,落地時,烤雞已經在了它的虎嘴裏。
幾乎是一瞬間,它就完成了這一系列高難度動作,津津有味地啃着烤雞。
嚼阿嚼,烤雞實在是太得虎心了!嗷嗚!
蘇淺玉拍了拍膝蓋站起來,帶着一抹爽朗的笑容看向子衿,“看來涼涼把你教的不錯啊!”
原來的子衿猛勁有是有了,不過可沒有現在的技巧。
也不知涼涼為了教導它廢了多少心力,蘇淺玉的心裏瞬間溫暖起來。
子衿擡頭朝她嗷嗚了一聲,繼續低頭啃起烤雞來。
本虎當然是最厲害的!
心裏得意洋洋的想着,嘴上啃烤雞的速度絲毫未減。
直到一只烤雞吃完,子衿才擡起占滿油跡的虎臉,讨好地朝蘇淺玉嗷嗚叫喚。
它還想要烤雞!香噴噴的烤雞!
看着它讨好的臉色和動作,蘇淺玉撲哧笑了,和竹冬兩個沒心沒肺的笑得歡樂。
含玉居裏,一時充滿了歡笑聲……
皇宮。
皇後大出血了一番,看到自己私庫裏所剩無幾的東西,直接大病了一場。
神智才稍微清醒一些,就讓人把慕蝶舞找來。
“你可知道你惹來了一個煞星!把母後的積蓄都給毀于一旦了!咳咳……”皇後一邊咳嗽着你變嚴厲地訓斥着慕蝶舞。
她是不是把這個女兒寵壞了?皇後心裏浮現出這個疑惑。
慕蝶舞嘴角一癟,就要想哭的模樣,她現在才知道夜明珠代表了什麽樣的價值,對自己的行為懊悔不及,“母後,兒臣現在知道了,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皇後幾乎想吐血了,要是還有下次,她都不必活了!
私庫裏的東西所剩無幾,這讓她怎麽為慕蝶舞積攢嫁妝?皇後愁的要死。
“你啊你,只要懂事一點就好了。”皇後嘆了一口氣,腦海裏卻靈光一閃。
只要蘇淺玉死了,那自己哥哥豈不是就會把那些財産都給她送進來宮裏?
沒了蘇淺玉阻擋,其他幾個庶女都成不了大氣候,丞相府還不是她說了算的?
皇後心裏想着,眼前一亮,把目光轉向慕蝶舞的臉上,“你最近給本宮安分些,至于蘇淺玉,由本宮來出手對付。”
她浸淫後宮數年之久,就不信除不掉蘇淺玉這個礙人精!
皇後已經選擇性遺忘了上回宮宴的事情。
慕蝶舞聽得忍不住連連點頭,“母後,那蘇淺玉實在太可惡了,女兒要讓她不得好死!”眼神充滿着狠辣。
皇後看着,欣慰地點點頭,“你能有這份頭腦就好。”
至于蘇淺玉?她會讓她知道,一國之母的厲害!
這邊皇後母女打着算盤,被惦記的蘇淺玉卻在和子衿力争着關于烤雞的歸屬。
一只香噴噴的烤雞被蘇淺玉捧在手裏頭,“子衿,你不能再吃了!”
再吃就和前幾天一樣胖了,蘇淺玉頗為嫌棄地想起前幾天肥嘟嘟的子衿,雖說可愛有那麽一點,不過還是不夠現在來的順眼。
“嗷嗚。”子衿可憐兮兮地看着蘇淺玉……手裏的烤雞。
它好想吃好想吃!
“呲溜。”它吸了一下口水。
蘇淺玉被它逗的樂不可支,拂了拂衣袖,她站起來往外走去,“子衿,走,我帶你去找二姨娘玩耍去。”眸子帶着狡黠的精光。
好久沒看到二姨娘,她怎麽能不去看一看,二姨娘的生活過得可還如意?
子衿嗷嗚了一聲,樂颠颠地跟在蘇淺玉身後去了。
宣如院。
蘇淺玉擡腳踏入門檻,一看到她來,屋裏的幾名婢女皆是恭敬行禮。
“去門口守着。”她一眼就看到靜靜坐在梳妝臺前的二姨娘,正擺手弄着紗巾,好讓疤痕看不到。
幾名婢女皆是恭敬的退在門外守着。
“你來幹嘛?”二姨娘轉過身,一雙眼眸惡狠狠地瞪着蘇淺玉,臉色扭曲得像個惡鬼似的。
蘇淺玉淺淺綻放開一個淡雅笑容,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絲毫不比以前的用度,皆是普通姨娘的用度。
扯開一個嘲諷的笑容,“來看看你過得怎麽樣啊!我親愛的……二姨娘!”
二姨娘三個字眼被她咬的重重的,似笑非笑地睨着二姨娘鐵青扭曲的臉色。
“你這個賤人!”二姨娘被刺激得眼睛發紅,亮出鋒利的指甲就想撲上來。
她要抓花這個小賤人的臉!要不是這個小賤人,她的兩個女兒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一切都是蘇淺玉的錯!
她本來能當上主母的,這一切都被蘇淺玉給破壞掉了!二姨娘的眼睛愈發血紅,嘴角帶着一絲蔑笑,為蘇淺玉即将破相而得意洋洋着。
蘇淺玉能如她所願嗎?答案當然是否定噠!
一邊耷拉着虎眼的子衿看到這一幕,立馬虎軀一躍,把二姨娘反撲回去,把她牢牢壓在地上,虎牙威脅地靠在她的頸邊肌膚上。
“嗷嗚。”這個人類味道真難聞!子衿虎眼裏閃過一抹嫌棄,虎爪絲毫不留情,把二姨娘的衣服扒了個稀巴爛。
二姨娘被刺激得尖聲大叫,卻不敢有分毫動作。她可是知道子衿曾經咬斷了一個仆從的手腕的!
只能任随子衿把她身上的衣裳撕了個稀巴爛,只留下一些破碎的布料和一個紅肚兜。
蘇淺玉看得撲哧一笑,笑聲刺激了二姨娘脆弱的神經,她也不顧對子衿的懼怕了,趁子衿好奇地把虎爪拿開抓向破碎的布料之時,抄起一個瓷瓶向蘇淺玉的額頭上砸來。
“賤人,我跟你拼了!”二姨娘雙目赤紅,瓷瓶帶着一陣呼嘯的風朝蘇淺玉額頭撲來。
蘇淺玉不慌不忙,嘴角帶着一抹笑意看着二姨娘的動作。
對她動手,不是小看了子衿麽?
子衿果然氣惱的嗷嗚了一聲,獵物跑掉的感覺讓它一陣不爽,再次往二姨娘一撲,把她撲到了一邊。
瓷瓶圓溜溜的在地面滾了幾滾,恰好停在了蘇淺玉的繡鞋邊上。
經過一番大動作,二姨娘遮體的衣裳已經所剩無幾,在一堆碎布料中,脖頸上圍着打成一朵精致的花的紗巾尤為顯眼。
這回二姨娘被壓的動彈不得,子衿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眼盯着二姨娘。
103 真是個膽小鬼
103 真是個膽小鬼
不必再多過動作,二姨娘絲毫不敢有所動作。
剛才積攢的勇氣仿佛一下子用光了,她怕子衿真的會把她的脖頸咬斷。
蘇淺玉走到二姨娘的身邊,蹲下來把她的紗巾毫不留情的扯落,一塊水泡燙傷的傷疤映入蘇淺玉的眼簾。
她卻絲毫不覺得惡心,像看一件普通物品一樣打量着傷疤。
嘴角冷冷的勾起,“原以為你受了教訓,如今看來,卻不過是記吃不記打!”
她鮮少有主動出手的時候,一般都是別人先來招惹她,她才反擊的。
如今看來,她的手段還是不夠老練!
二姨娘惡狠狠的盯着她,破口大罵:“你是個什麽東西,敢在我面前說什麽教訓!不過是一個沒娘的野種罷了!”
說着又得意洋洋的笑起來,看向蘇淺玉的眼神陰狠如毒蛇般讓人膽顫。
野種?蘇淺玉怒極反笑,帶着女王般的氣勢直視二姨娘的眼睛,吓得她立馬瑟縮,“比起有家沒處回的,我不知強了多少倍……況且,我娘親的死因,二姨娘不是最清楚不過了麽?”
粉唇吐出的話語,帶着一股股淩冽的霸氣,往二姨娘的臉上撲面而來。
二姨娘眼睛一縮,這個賤人莫不是知道了什麽?不,絕對不可能!
當年的證人,她全都處理掉了,絕對沒有漏網之魚!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她沒了兩個女兒在,還有一個兒子,她如今不過是失寵禁足,要是真正牽扯上謀害主母的罪名,怕是陽兒都難以翻身!
二姨娘的頭腦在此時無比地清醒,眼帶警惕的看向蘇淺玉。
“按照姨娘的話,我該知道些什麽呢?”輕輕柔柔的聲音在二姨娘耳邊響起,讓她心裏止不住的顫抖恐懼。
說着,蘇淺玉的手指觸上她塗滿脂粉的臉頰,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真不愧是老奸巨滑的二姨娘,前世能夠當上主母,心計絕對少不了的!
就算是在禁足時間,也把自己打扮的妝容精致,萬一父親起了來這裏看一看的心思,一看到這樣的二姨娘,說不準心又軟下來了。
蘇淺玉勾起一抹冷笑,不顧驚駭的二姨娘,拿出一塊手帕仔仔細細地把手指擦的幹幹淨淨。
她厭惡二姨娘臉上塗的脂粉味!
二姨娘被蘇淺玉的動作刺激得再次雙目赤紅,“你什麽都不該知道!”
沒錯,說不準她是來唬她的,二姨娘心裏打着氣,千萬不要懼怕!
心裏這般想着,二姨娘的心仿佛攪成一團,更害怕起面色清冷的蘇淺玉來,心裏不禁懊悔,當初怎麽一時心軟,給自己留下了這麽一個禍害!
蘇淺玉可管不了二姨娘心裏想什麽,她站起來,拿起地上的瓷瓶,眼睛銳利地看向二姨娘已經開始冒虛汗的臉,手舉起來,作勢要把瓷瓶砸向她。
二姨娘眼睛一縮,一股惡心的尿騷味從她下面傳來,她——被吓得尿褲子了!
蘇淺玉不屑一笑,她不過是想吓一吓她罷了,把瓷瓶放回了原處,“真是個膽小鬼。”
可就是這樣的膽小鬼,害了她的娘親,蘇淺玉閉起雙眼,轉身喚了一聲子衿,準備離開這裏。
二姨娘看到一邊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還帶着線頭,眼睛立馬一亮。
看向蘇淺玉的背影裏,帶着惡毒,三下五下地爬起來,抓起剪刀往蘇淺玉的背影刺去,眼裏帶着興奮和刺激。
殺了蘇淺玉,她就可以坐上主母的位置了!殺了她!
蘇淺玉雖然沒有學過武功,可是分辨這麽濃烈的殺氣,還是勉強可以的。
感受到背後有惡意襲來,蘇淺玉迅速地往旁邊一躲,成功地躲開了二姨娘手裏的剪刀,順便把腳伸出來給二姨娘設個障礙。
二姨娘卻沒想到蘇淺玉能躲開,收力不及,被絆倒在地上。
手裏的剪刀劃過她塗滿脂粉的臉頰,汩汩血跡立馬滲出來,手腕上翠綠翠綠的玉镯也被摔碎,壓在手腕上刺出了細碎的傷口。
感受到臉上的疼痛,二姨娘蒙了,應該刺到的,不是蘇淺玉才對嗎?!
“啊!”她慢半拍的尖叫聲響起,響遍了整個宣如院。
門口守着的兩名婢女把事情前後的經過都收入眼底,也跟着慌了神了。
二姨娘行刺嫡小姐,那是大罪!
“人呢,總是自作自受自讨苦吃。”蘇淺玉留下這句話,就踏出門檻,離開了宣如院。
二姨娘幾次三番想置她于死地,說她不想報仇,那是假話。
不過她懂得一個道理,與其直接解決了二姨娘,不如讓她帶着毀容的臉,和有傷疤的脖頸在這裏痛苦的熬日子——
生不如死!
回了含玉居,護主有功的子衿再次吃上了香噴噴的烤雞。
蘇淺玉吩咐竹冬道,“準備東西,咱們去福緣寺上香去。”
“啊!小姐,奴婢覺得福緣寺那一段路也太危險了一些,上回您……”竹冬撅着一張嘴說道,想起上回遇刺,心裏就不安寧起來。
“上回本來想去上香,結果卻被打斷,福緣寺都沒去到,這回也好讓我圓了心願,況且我這是即興出游,不會有人知道的。”蘇淺玉安慰着竹冬,心裏為她的擔憂暖呼呼的。
她要去福緣寺,純粹是想出去散散心,整日拘在這裏,着實無聊。
況且,她聽聞,福緣寺主持了空大師,一簽難求,她想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對方能夠勘破她的重生。
竹冬阻止無法,只能下去準備前去拜香的物品去了。
等一切妥當,蘇淺玉乘上馬車,一路安穩的到了福緣寺。
走到上香的大殿,蘇淺玉親手上了香,跪坐在香蒲上,雙手合十,笑睨上面供着的金身佛祖。
她本來不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經歷重生,也不過是半信半疑罷了。
等起身之後,蘇淺玉朝前來帶路的小沙彌道,“小師傅,不知道主持了空大師在何處?”
小沙彌一聽就笑呵呵地答了,“回施主,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會問上這麽一句,主持在後院清修,不見客。剛才有位施小姐不信邪,直直沖過去了,施主要是有興趣,貧僧可帶施主過去。”
眼底明顯的自豪之色,可不是自豪麽,他們福緣寺主持了空大師的名聲如此廣,他們這些做小和尚的都感到自豪無比。
104 貴客請進
104 貴客請進
施小姐?是施梅麽?蘇淺玉若有所思,“那就請小師傅帶我前去。”
要真是施梅,那可真是冤家路窄。
去到了了空大師所在的院子外,施梅刁蠻的聲音傳了過來,“本小姐可是德妃的親侄女,你們膽敢攔本小姐,小心本小姐告訴德妃姑姑聽,治了你們的罪!”
只見她惡狠狠的正朝守在門口的兩個小沙彌放着狠話。
“了空大師曾經拒絕過當今皇上的求見,皇上尚且不治罪于福緣寺衆人,你一個正三品官的女眷,也敢越過皇上放下如此狠話,莫不是仗着德妃不知天高地厚了?”
蘇淺玉走過來說道,臉上帶着淡雅的笑容看向施梅。還真是被她說中了,冤家路窄!
她對見主持這件事可有可無,真正過來的目的,不過是想治一治施梅的爛脾氣。蘇淺玉若有所思地看向她的婢女,果然不是上回那個了,心裏也就有了數。
“哼,蘇淺玉,你是不是也來找主持的?主持是肯定不會見你的!你就死心吧!”施梅一看到蘇淺玉,立馬就跳腳了,惡狠狠地盯着蘇淺玉,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了空大師從不見污垢之輩,特別是刁蠻聒噪的污垢之輩。”蘇淺玉抛下這麽一句話,還特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施梅。
施梅立馬氣得要死,惡狠狠地瞪着蘇淺玉,一副要動手的樣子,“你說誰是污垢之輩?!”
“當然是誰應就說誰了。”蘇淺玉換上一副嘲諷的模樣,盯着施梅目中無人的刁蠻模樣。
前世仇,她今生報!
“你你你!”施梅氣得發狂,一巴掌就想扇上來。她要撕了蘇淺玉這張嘴!
怎麽這些人這麽喜歡動不動就一巴掌上來?蘇淺玉心裏納悶,手擒住施梅的手腕,讓她手動彈不得。
“啪!”蘇淺玉的手扇上了施梅的臉頰,“本縣主是陛下親封的縣主。”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施梅想起在梁府時,對方說出的那句你是什麽身份我是什麽身份的話。
就在此時,院子門開了,一名光頭和尚走了出來,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主持說有貴客到,特地派貧僧出來迎接。”
施梅眼睛唰的一亮,拼命掙脫開蘇淺玉的手,湊到了那光頭和尚面前,“我我我,貴客是我,還不帶本小姐進去見了空大師?”
話說到最後,又帶起了仗勢欺人的意味,帶着巴掌印的臉頰高高昂起,等待着和尚請她進去的話。
光頭和尚理都不理她一眼,繞過正在竭盡全力裝孔雀的施梅,走到蘇淺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