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戰告捷
第三十章 初戰告捷
姜夏笑,原來七年前将冰影害死的罪魁禍首就這麽點實力?被她瞪幾眼就軟了。姜夏并未有替冰影複仇的念頭,只是對那孫雪沁完全無好感,若是她往後閑着沒事,倒可以捉弄她一番。
又過了好一會兒,武林大會在葉輕舟的宣布下終于正式開始,比賽分初賽、複賽和決賽三場,今明兩日是初賽,初賽的內容是兩兩在擂臺上對打,贏的一方進入複賽。
此次參加初賽的江湖人士一共百人,都是受各門派推舉出來的精英,而姜夏身為怪邪堂堂主,完全有資格參加初賽。
擂臺在栅欄內,銮駕下,皇帝可以将比賽二人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姜夏在內的所有參賽人士都當場抽簽,姜夏運氣不錯,抽到中間順序,她抱着蹦蹦跳跳回到座位上,無意間瞥見張和之手中竹簽上的數字。
如果兩兩對決,姜夏應該是同他比試的。
姜夏笑,看來這是緣分,她注定要給那虛竹派掌門一個教訓。
比賽正式開始,第一個出場的竟然是厲九州和另外一個姜夏沒聽過名號的年輕人。那年輕男子也是運氣不好,偏偏抽到了同厲九州比試,他本想就此認輸,卻不願辱沒本門的名聲,只好硬着頭皮上。
姜夏和蹦蹦跳跳開始品頭論足。
“娘親你看,那個哥哥好沒用哦,明明要偷襲他,他還沒看到!”
“右邊右邊右邊!右邊那麽大的縫隙難道都沒注意到嗎!”
“要來拳頭了,快點擡頭呀!”
……
姜夏身旁的張和之和徐道風本來覺得聒噪無比,但認真聽下來,發現姜夏和那兩個小娃娃說的竟然都對,他們似乎對厲九州的武功套路一清二楚,難道……她是震神門的門人?!
張和之同徐道風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原來姑娘是震神門的門人,倘若姑娘早說,咱們就不會生那一場誤會了。”張和之朝姜夏拱手,姜夏愣住,随即嘲諷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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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抱錯大腿了,我不是震神門的人。”
“什麽?姑娘既然不是震神門的人……那、那你為何這麽清楚震神門的路數?說!你是不是偷學人家的武功?”張和之開始發難,而徐道風也沒閑着,“震神門掌門可不是好惹的,你若是能及時退賽,懇求我們,我們便替你保密,你若是繼續參賽,厲掌門絕不會輕饒你!”
“哈哈哈哈哈!真好笑!我什麽時候說我偷學震神門功夫了?你們的想象力實在太過好笑!”姜夏捂着肚子,真是替那兩人的智商着急。
“我娘親才沒有偷學那大壞蛋的功夫,我娘親可厲害了!比那個大壞蛋厲害多了!”蹦蹦雙手叉腰,沖那兩人說道。
“就是!”跳跳學着蹦蹦的姿勢,兩個小人兒左哼右哈,聽得坐在不遠處的江湖人士們紛紛笑出聲。
張和之和徐道風的臉色驀地變得異常難看,張和之甚至忍不住要出手,最後關頭還是忍了下來,他握緊雙拳,準備賽後再去找姜夏的麻煩。
不過在幾人說話之間,厲九州已經輕易解決那個年輕人,雖說擂臺上生死由命,但慕容決在現場,厲九州終是不敢痛下殺手,只是将他的雙腳腳筋廢掉,讓他嘗一嘗他兒子厲玉沣的痛苦!
第一場勝負已定,厲九州神色鄭重地向慕容決拱手,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神掃視了一周,視線在姜夏身上停留的時間格外久。
厲九州的确沒有想到姜夏竟然也來參加武林大會,他向來只知道夏花娘好賭,難不成,她的功夫也有過人之處?無論如何,他現在很希望她能進決賽,這樣自己就能親手解決她,替厲玉沣報仇。
接下來的比賽有些無聊,蹦蹦和跳跳倒是十分興奮地點評着,姜夏則閉眼假寐,為之後和張和之的比賽養精蓄銳。
巧合的是,上午最後一場比賽,正好是姜夏同張和之。
“娘親加油!”
“娘親最棒!”
蹦蹦和跳跳從自己的小布包裏飛快地拿出兩塊方巾,方巾上寫着四個字,姜夏必勝。他們将方巾戴在自己的小腦袋上,然後手拉手站到離擂臺最近的地方,替姜夏加油打氣。
柯青雲負責看守他們。他望着剛過自己膝蓋的兩個小不點,感受着從四面八方投射而來的視線,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最後一戰,怪邪堂堂主姜夏,對陣虛竹派掌門張和之!”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怪邪堂的名號,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怪邪堂手中的奇兵異器,更是令人聞風喪膽。
與此同時,從碧莊趕來的怪邪堂門人,穿着一身白衣,站到了擂臺前方。
姜夏早已通知門人要在今日趕到校練場,她們果然不負她所望,如約而至。對于怪邪堂這個神秘的存在,江湖上衆說紛纭,如今終于得見天日,一時之間,人群中議論聲不斷。
最為驚訝的莫過于慕容晉康了。那姜夏不但是賭神夏花娘,竟然還是怪邪堂堂主?那得到她,天下的奇兵異器,不是都能為他所用了?
那女子,果真不得了,和冰影完全一個天一個地,慕容晉康更加肯定,姜夏不是冰影,姜夏……只是姜夏而已。
厲九州也頗為吃驚,原來她除了是夏花娘之外,還是怪邪堂堂主,若是厲玉沣沒有招惹她,同她無怨無仇,他倒是很想拉攏這位人物,可是,現在他們已經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最為淡定的,莫過于慕容傲天了,他一直保持着冷冷清清的神情,一雙眼睛似乎無神一般,投射在擂臺上。
“二哥!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姜姐姐好厲害啊!還是怪邪堂的堂主!改天我一定要讓她教我功夫!”
“你是堂堂朗溥國的公主,學什麽功夫!”慕容傲天面色清冷地開口。
“我都說過我不要當公主了!父皇這幾日已經有了松動的意思,等到時機成熟,我就不是公主,而是皇子妃了!”
“泠月,你不要任性。”
“我哪裏任性了!二哥,我……”
“認真看比賽。”
對慕容泠月,慕容傲天是半天法子都沒有,他并不希望泠月跟着他,他心中只能有複國大業,不能有兒女私情,但若非泠月的母親,她的乳娘,他,也活不到現在。
“好嘛,你說什麽人家聽什麽就是了。”慕容泠月撅着嘴巴,有些委屈地說道,然後專心致志地看擂臺上女子的倩影。
“原來姑娘是怪邪堂的堂主,在下失敬了。”張和之對着姜夏拱手,對姜夏的身份,他十分忌憚,可是箭在弦上,他已經不得不發。
“廢話少說,出招吧。”姜夏輕蔑地望着眼前的長胡子男子,撇了撇嘴。
張和之随即拿出自己的玉笛來,他以一支玉笛聞名天下,他的笛聲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同一支曲,有人聽着猶如天籁之音,有人聽着,卻是魔鬼的召喚。
姜夏看着他的動作,嘴角挂着笑,她望向無名指鑽戒上的那顆心形寶石,意念一動,她的随身空間旋即打開,那隐形空間除了鑽戒的佩戴者,沒有任何人可以看到,在旁人眼中,此時的她仍舊面帶微笑站在原地,但她實際上卻已經走進随身空間裏。
張和之閉眼吹奏着自己的笛曲,在旁人聽來,悠揚悅耳,動聽無比,實是人間難得的音律,一曲畢,他終于緩緩睜開眼睛,卻沒想到入眼的,還是那個勾着唇角的姜夏。
怎、怎麽回事?她……她竟然沒事?
姜夏從随身空間中出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眼中含笑地望着對面錯愕的老翁。
“你的招式出完了嗎?接下來,該我了。”
姜夏一個轉身,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一把手槍,霎那之間,幾步行至張和之面前,手指扣動扳機,對準張和之的膝蓋。
“嘭”地一聲,張和之用玉笛擋在膝蓋前,本以為會多過一劫,那子彈卻穿過玉笛,飛如他的膝蓋骨肉裏。
張和之痛苦地呻吟着,然後倒在地上,姜夏吹了吹槍口,将手槍放回衣袖中,慢吞吞地走到張和之面前,“怎麽樣張掌門,好玩嗎?”
“你……你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姜夏皺了眉,“我分明看到張掌門沒有再用玉笛,這才出手。不過好可惜,玉笛就這樣毀了,張掌門以後靠什麽坑蒙拐騙呢?”
張和之怒氣沖沖地看着姜夏,恨不得撕碎她的嘴,卻在原地動彈不得,只等着禁衛來擡他下擂臺。
随着葉輕舟一聲宣布,姜夏成為上午最後一場比賽的獲勝者,掌聲雷動,姜夏笑着同那些圍觀的群衆們拱手,然後便走下臺去。
“好!好一個怪邪堂堂主!”慕容決一拍大腿,咧開嘴爽朗地笑着,然後将目光轉移到慕容傲天身上,“傲天,聽說這女子是你門下之客,你可真會搜羅人才,朕看過不了多久,這天下有識之士,都要入你門下了。”
慕容傲天立刻如臨大敵,連忙低頭,“父皇言重了,當初兒臣不過是看她長得花容月貌,才将她從賭坊裏撿了來,兒臣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厲害,倘若父皇不願,兒臣大可讓她今日便離開隽永殿……”
慕容傲天深知慕容決多疑的個性,他畢竟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根本沒有繼承皇位的權力,偏偏即便他病入膏肓,慕容決也不能放下戒心,擔心他會奪權篡位,所以一直提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