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因為樓澤玉沒有挂電話這個舉動, 安語一整天?都很高?興。下午見到兩位音樂制作人?的時候,興致也?格外高?昂。
她這幾天?除了在寫方修然那首歌的歌詞以外,還把之前沒有寫完的那首《雷暴》重新譜了曲, 雖說還沒有達到她心中的設想,但至少初具雛形, 正好可以借機會和兩位制作人?交換意見。
談到差不多的時候,方修然來了公司,為了巡演,他最近的排練強度很高?, 看上去有些疲憊。
安語走?出去的時候, 他正癱在大廳的沙發上昏昏欲睡。
紅茶叫人?買了咖啡,見到安語走?過來, 熱情招呼着她過去挑一杯。
方修然閉着眼睛, 朝她懶懶說了句:“幫我拿杯美式。”
安語端着咖啡走?過去坐在他身旁, 遞給?他的時候忍不住說:“累了就回家休息吧,幹嘛這麽拼?”
方修然強撐着起身接過咖啡, 喝了一口才說:“找你有事兒才來的。”
“什麽事兒?”
方修然偏頭打量她,“那首歌你寫的怎麽樣了?”
安語有些頭疼,嘆氣說:“歌詞還沒有什麽感覺。”
方修然斜靠在沙發, 提議說:“要不我來幫幫你?”
安語來了興致,問:“你想怎麽幫?”
方修然一偏頭,說:“咱倆喝酒去, 等你體會到喝醉是什麽感覺就能寫出來了。”
“瞎扯。”安語忍不住翻白眼, “喝醉了就神志不清了哪還能記得寫歌的事兒?”
方修然靠近她, 低聲道:“那少喝一點, 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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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語伸手推開他,“我才不要跟你喝酒。”
方修然立刻變了臉色, 故作不滿道:“我怎麽了你就不要跟我喝?我難不成還對你有什麽想法?”
紅茶在一旁看着兩人?拌嘴,安語對上她的視線,兩人?心有靈犀笑了起來,安語故意順着他的話說:“那看來還是我魅力不夠,沒能讓你對我有想法,我還是換個人?喝酒吧!”
“你......!”
安語得意眨眨眼,趕緊退到沙發另一邊,笑着說:“歌詞我會自己想辦法,你專心排練吧。”
方修然一把把她拉回來,認真道:“不跟你開玩笑,我是打算在演唱會上直接首唱,所以你這邊可能要抓緊一點。”
“不是吧?”安語驚訝道:“你的演唱會在十月份,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填詞加制作加樂隊排練,來不及的吧?!”
他卻說:“制作不用着急,反正曲已經定下來了,樂隊可以先練着,只要你能抓緊填詞就完全來得及。正式單曲我會放在演唱會結束以後再專心制作,你說呢?”
安語仔細盤算了一下時間,抓緊點是沒問題的,可她一直以來創作都很需要靈感,沒有靈感的時候兩三?個月都寫不出來一首歌,更何況是在這樣的高?壓情況下。
她先給?方修然打了預防針,“如果要這麽着急的話,我可能不敢跟你保證質量,要是效果不好,你不會怪我吧?”
方修然勾着唇角一臉壞笑,“反正搞砸了演唱會,把你賣掉來賠。”
安語不服氣反駁:“你可吓不着我,自從外界知道我和天?如解約,有不少公司都來找黎陽接洽呢,說不定別人?給?的條件比你更好!”
紅茶在一旁看得開心,忍不住提醒方修然:“小?語說的是真的。”
方修然瞪她一眼,揚聲問:“形象照拍好了嗎?趕緊給?我官宣!”
“快了快了。”紅茶安慰道:“放心吧,一般人?搶不走?的。”
方修然挑挑眉:“說的是。”
晚上和方修然吃了頓飯,回家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今天?接收的信息很多,她接下來的工作任務也?愈發繁重。
洗澡的時候她試着想了想,也?許方修然說得是對的,她是該喝喝酒感受一下微醺到底是什麽感覺。
洗漱完畢,她就把昨天?那瓶紅酒都倒進了醒酒器裏,她的音響循環播放着那首曲子,試圖在朦胧醉意裏尋找一些靈感。
可她手中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除了體溫稍稍升高?,她竟然沒有什麽別的感覺。
這個時候她還認真分析了一下,有可能是自己喝得太?快,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開始覺得昏昏沉沉的時候,醒酒器裏的紅酒已經見了底。
耳邊的旋律好像變得緩慢,每一個音符都被紅酒浸濕,空氣裏飄散着醇厚的酒香。
夜色正濃,她歪歪扭扭走?到牆邊關上了客廳的燈。
城市的繁華由燈光繪就,沉沉醉意之下,遠處的霓虹漸漸柔焦成五彩光斑。
夜色中,好像有無數星星圍繞在身旁,輕輕伸手一抓,撲了個空也?不要緊,身上的真絲裙擺轉開的時候,星星會自動環繞成圈,擁着她在夜色裏沉醉。
她的嘴裏哼着歌,附和着音響裏的旋律,奇妙的文?字串聯成詞,如流水緩緩經過。
“你眼眸裏,愛意沒有邊際。”
“放任我靠近,危險信號閃爍不停。”
“夜色別急,故事還不清醒。”
“沉溺......”
“沉溺......”
“沉溺什麽呢?”
她站在窗邊自言自語,伸手指了指天?邊的霓虹,手臂伸出一半,指尖碰上玻璃。
“好冰。”
她撐着玻璃貼近,櫻粉的唇微微張開,熱汽跟随她的呼吸鋪灑在玻璃形成一層薄薄的霧氣,她伸手輕觸,夜色中,玻璃上一個“玉”字跟随冷氣接近漸漸消散。
“樓澤玉。”她輕輕喊他的名?字。
她兀自笑起來,自言自語道:“真好聽。”
世界開始旋轉,霓虹絢爛成星,彙集成一條銀河從她眼前流過。
她緩緩後退,試圖尋找一個絕佳的角度遠望星河,大腿卻撞上沙發靠背,她身形一晃,頭重腳輕就往沙發上倒去。
也?許是喝醉知覺變得遲緩,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碰撞,朦胧中,好像有雙手臂穩穩托着她。
一睜眼,好像熟悉又好像陌生?的一張臉出現在她眼前。
她笑着問:“你是誰啊?”
樓澤玉托着她的大腿想把她抱上沙發,懷中的人?卻緊緊抓着他的領口不願放手。
他坐下,安語順勢跨坐在他大腿,身體突然緊繃,腿上的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她的臉突然貼近,帶着酒香的氣息灑在他的唇畔,她再一次問:“你是誰啊?”
樓澤玉偏着頭,沉聲回答:“樓澤玉。”
話音剛落,臉側突然貼上來兩片柔軟,她親了他。
熾熱的溫度不過停留一瞬,那份柔軟便?迅速抽離。
她雙手捧着他的臉,眼神宛若一池春水,勾着他沉溺。
他的一雙手扶着細腰,暗處的忍耐讓他雙手漸漸用力,身上的人?沒有知覺,反而說:“你長得......”
樓澤玉停住所有動作,看着她的眼睛問:“我長得......有什麽問題嗎?”
窗外霓虹印在她的眼底,細碎的星光好像照亮了沒開燈的房間。
她的唇角帶着醉意的笑,她說:“你長得好像我老公啊。”
她的雙臂環上他的脖頸,溫柔的擁抱撞碎他的理智,胸前貼上來的柔軟折磨着他,推開,好像變得格外困難。
室內安靜,只有她的呼吸聲沉沉緩緩,沒有喝酒,他卻被空氣灌醉,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那你叫我。”
懷中的人?扭了扭腰肢,以為她不願,沒想到調皮的人?卻貼上來蹭了蹭,如此親昵的接觸直接拉響了樓澤玉身體的警報。
窄腰挺直,大腿肌肉瞬間收緊,他雙手推着安語往後,不敢再讓她靠近一點。
心跳還未平靜,甜甜膩膩的聲音又傳來,“老公。”
懷中的人?再次貼近,溫溫熱熱的氣息灑在他耳畔,“老公,我好想你。”
還沉浸在甜膩的聲音裏,安語卻直起腰,雙手捧起他的臉,毫不猶豫對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冰冷的唇上襲來熾熱,再堅固的冰川都只有融化這一條路可以走?。
莽撞的人?不按常理出牌,試圖以柔克剛,嬌柔一聲嘤咛,防線不攻自破,心甘情願放她通過。
胡攪蠻纏讓他的理智出走?,感受到她漸漸放松,他趁此機會反守為攻,溫柔帶她漫游星河之境。
她溫柔的貼近,好像讓漫天?星星都接近,他終于身臨夢中之境,讓星光肆意包圍着夢想成真的人?。
星河閃爍,小?星星接連迸發光芒,他的偏愛也?迸發,在看不見的地方。
空氣裏彌漫着濃郁酒香,懷中人?軟若無骨,他肆意的愛帶走?她的呼吸,窒息的人?率先搖白旗投降。
安語推開他,眼裏突然蒙上水霧,樓澤玉的心跟着一抽,心疼問:“怎麽了年?年??”
懷中人?嬌嗔:“老公欺負我。”
樓澤玉雙臂收緊,抱緊她,感受着她呼吸時身體的收縮和舒展,他輕聲問:“老公怎麽欺負你了?”
“親我親得好難受。”
樓澤玉靠在她肩膀無奈一笑,大掌輕撫着她的背脊,安慰道:“對不起寶貝,老公太?想你了。”
懷中的人?不滿輕哼一聲,卻又在下一秒溫柔妥協:“那你下次輕一點兒。”
“好。”他滿口答應:“下次一定輕一點兒。”
“還難受嗎?寶貝。”
安語悶着聲音輕輕“嗯”了一聲。
樓澤玉讓她坐直身子,盯着她的唇柔聲詢問:“哪裏難受?讓老公看看。”
安語卻搖搖頭,右手拉着裙擺在樓澤玉眼前掀開,指了指那黑色的小?荷葉邊說:“這裏難受。”
幾乎是在一瞬間,樓澤玉按住她的手,把香槟色的裙擺直接恢複了原狀。
也?許是動作不夠溫柔,不清醒的人?突然委屈起來,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盯着他,聲音輕顫,不滿質問:“你為什麽不幫我看了?”
樓澤玉抱緊她,哭笑不得,無奈回應:“老公還不能看。”
“為什麽不能?”安語無力趴在他肩膀,聲音也?跟着綿軟嬌柔,“可是那裏黏黏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