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龐在淵的行動力真是不可低估!
中午才看到龐在淵說要飛過來的信息, 結果下午一回到酒店,就看到抽屜裏的多出來的東西了。不知道龐在淵是靜悄悄來過了, 還是請酒店的人員幫忙買了放進來。
要是托人買過來的話……寧文儒捂臉, 那不就是如此私密的事情都被酒店人員知道了!
這時候,酒店裏的電話內機響了,寧文儒一接, 發現是自己的指導老師打電話過來的。
指導老師:“吃幾天飯堂膩了吧, 今晚我們不去飯堂吃飯,贊助我們住宿的神秘校友請我們吃海鮮大餐! 6點45下來集合, 我帶你們過去。”
寧文儒表示會準時集合,然後進了浴室,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洗幹淨了, 全身都是白色的泡泡。浴室裏的全身鏡被霧氣模糊,寧文儒洗完澡,用毛巾把鏡子擦亮,破天荒的照鏡子, 看自己的全身。
鏡子裏的男生身姿修長而瘦削,濕潤的短發軟軟地搭在白皙光滑的額頭上,寧文儒乖巧地笑了笑,鏡中的少年眉毛和眼睛都彎彎的,鼻子嘴唇小巧,看清來清秀幹淨,特別乖巧。
寧文儒再看了看自己拿瘦削的胳膊,只有一點小肌肉,有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膛,摸了摸自己圓圓的小肚腩,覺得自己比起龐在淵真的差遠了!要是憑武力,根本不可能壓得住,要是想達成願望,必須龐在淵願意,寧文儒才有機會。
寧為儒出了浴室翻行李,因為預計才逗留幾天,寧文儒都只帶了兩套換洗的和一套睡衣,所以根本沒得選擇,翻了剛洗的一套換上了。同理內褲也沒得選擇,寧文儒看着自己剩下的一條熊貓寶寶和剛脫下來清洗了的海綿寶寶沉思了片刻,抿着嘴唇穿上了熊貓寶寶。
完全沒料到龐在淵會來,回去一定要買好多條純色的存貨!
寧文儒換好衣服,梳好頭發,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終于集合去了。隊長點了人數,在帶隊老師的陪同下,跟着服務員到了酒店餐廳的包房。
包房位置很好,窗是單向落地玻璃窗,一邊對着大堂,一邊面對着江邊夜景。包房裏也很大,進門的一半是唱K廳,另一半才餐桌。
他們來的時候,龐在淵還沒到。不到大家都沒閑着,隊友們見到唱K設備就簇擁着指導老師愉快歌唱,有的打開平板電腦繼續研究未解決的難題,氣氛和諧而活躍。在隊友的帶動下,寧文儒捧了一小碟涼拌海蜇,一邊吃一邊和隊友讨論問題。
沒一會兒,寧文儒的眼角掃到酒店大堂下人頭騷動,于是側頭看了一眼。
酒店裏的服務員們列隊整齊,一列是穿着白色小西裝制服的高大帥氣的帥哥,一列是穿着黑色小西裙曲線完美英姿飒爽的挽發美女。經理帶着得體的笑容垂手站在一側,門外的人還沒進來,兩個戴着手套的保安帥哥就開門攤手彎身歡迎,兩邊俊男美女畢恭畢敬地齊齊90°鞠躬。
一只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終于踏步進來,再往上,是淺灰色的西裝長褲。長褲的主人英姿挺拔,淺灰色的西裝外套嚴整,沒有一絲褶皺,西裝的裁剪貼合着身體,挺直的背部如同他的鼻梁一樣筆直。西裝的主人肩寬腿長,西裝腰部的收束讓胸膛顯得更加厚實,同時雙腿更為修長,也讓寧文儒不禁想起龐在淵掩藏在西裝之下的那公狗腰的美好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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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龐在淵。
龐在淵一進來,寧文儒視角的焦點都不禁彙聚在他的身上。龐在淵和經理握了握手,接着大步流星走在前頭,背景挺直,昂首挺胸,經理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龐在淵的氣質如此獨特,在尊貴之中透着軍人的英挺和硬氣,令一股大堂裏輝煌的裝潢和其他列隊的俊男美女都在一瞬間黯然失色,也讓寧文儒一時忘記了咀嚼口中的涼拌海蜇皮。正在和寧文儒讨論問題的隊友,他的聲音也漸漸低了下來,順着寧文儒的目光,看了過去。
寧文儒一直注視着龐在淵,龐在淵也好像若有所覺,他擡起頭,往包房的落地玻璃窗督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漆黑的眼珠似乎透着光。
龐在淵督了一眼就接着走了,美女服務員們在他離開之後還保持着笑容,一直注視着他的背影。寧文儒把目光收了回來,感到他的腰被誰用手肘戳了一下,聽到隊友的聲音:“看這麽久看誰呢,排場這麽大,是酒店老板的兒子嗎?不過那個人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寧文儒把口中含着的涼拌海蜇皮咀嚼了一會吞了下去,才回答說:“可能是今晚要和我們吃飯的校友。”
隊友搓了搓爪子,突然瞪大了眼睛,說道:“記起來了,在你宿舍見過!那天你生病睡覺了,是他接待我的。”
過了十幾分鐘,龐在淵終于進來包房了。他一開門,K歌的隊友們馬上把音樂調小,指導老師迎了上去,春風滿面地與他握手。龐在淵卻很客氣,把指導老師引到靠牆的主座,然後自己才坐到他的旁邊,還十分禮貌地給指導老師斟茶,說道:“我們學校能連續取得兩屆冠軍,老師您功不可沒!”
指導老師呵呵地笑,招呼參賽隊員們過來餐桌這邊坐下。服務員們魚貫進入,為他們倒酒斟茶。寧文儒本來坐在窗邊的位置,卻看到龐在淵盯着他,嘴角微笑,對他招了招手。
寧文儒一坐過去,肩膀馬上就被龐在淵摟住。又聽見龐在淵說道:“其實這次贊助,不只是因為我是校友,也是因為寧寧也在隊伍裏,想他住好的吃好的。謝謝大家對寧寧平時的照拂,我給你們敬一杯!”
聽起來好像是爸爸之類的長輩在不放心後輩一樣,寧文儒督了龐在淵一眼,卻被龐在淵藏在桌布下的手摸了摸大腿。寧文儒打掉了他的手,輕聲說:“收斂點。”
龐在淵輕笑了一下,站起身來給隊友們敬酒,隊友們表示不用客氣,寧文儒是他們的好兄弟,又給龐在淵敬酒表示感謝,氣氛熱烈了起來。有個隊友幹了一杯紅酒,又深深地嗅了一下空空的酒杯,問道:“香味醇厚,口中回甘,這是什麽酒?”
龐在淵讓服務員把酒瓶遞給他看,笑道:“自己酒莊釀的,不是什麽大品牌,大家喝得高興就好。”
原來龐在淵還開了酒莊!
接着,龐在淵又和隊友們侃了一通喝紅酒的好處,開餐時有請廚師表演烹饪,侃天侃地,從食材的新鮮度到國際軍事再到身材的保持,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和寧文儒的隊友們相談甚歡。
看着他這和陌生人也能聊得春風八面樣子,連平時沉默內向的隊友也都點名注意到了,寧文儒聽着聽着,發現自己對龐在淵的了解真的寥寥無幾。同時也十分自豪和驕傲,這麽好的人,不辭千裏飛過來,就是為了給他過生日。
龐在淵和隊友們、指導老師都聊得不錯,卻沒有和寧文儒怎麽聊天。龐在淵只是不停動手,寧文儒酒杯一空,龐在淵就給他倒酒;寧文儒夾了蝦蟹,龐在淵就伸手搶了,幹淨利落地剝殼,剝好了再放回寧文儒的碗裏,偶爾低頭看他,四目相對然後微微一笑。
一次兩次的神經大條的隊友還沒發現,可是一個晚上都這樣,隊長隊友們和指導老師看寧文儒的眼神,都意味深長了起來。
隊長問道:“在淵是這個學期才新搬過來住的吧,之前也從沒聽寧寧提起過他有個哥哥。”
隊友笑呵呵地問道:“難道!你們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這位隊友話音剛落,他的頭就被隊長毫不留情地狠狠拍了一下。隊友連忙改口道:“不好意思,剛剛說錯話了,收回收回,請你們務必原諒我!”
龐在淵督了寧文儒一眼,剝蝦殼的動作沒變,笑着回答說:“沒事,之前兩年當兵,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