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能躲就躲!
喬月安生怕隔牆有耳,沉默下來并沒有直言,但她也知道不解釋清楚是不行的。
一直到回了醫院,喬月安才準備松口。
“媽,你別開心了,我剛才……剛才是騙他們的。”喬月安怯怯道。
王芳本以為喬月安不說話是默認了,一路上她都想着自己翻身的日子終于來了,兒子的病也不用愁錢了,不想是一道晴天霹靂!
“你個死丫頭,你現在越發長本事了,居然學會騙人!”王芳恨的牙癢癢,用尖銳的指甲死命的戳着喬月安的腦門。
喬月安擠了擠眉頭,雖然疼,但也只能忍。
“媽,你好好想想,之前打張老板的人确實是陸總,我若再和張老板有什麽瓜葛,陸總那邊我怎麽交待?連張老板都怕陸總,難道你不怕出什麽簍子嗎?”
雖然只是措辭,但王芳卻深信不疑。
怎麽說張老板是短期飯票,這陸辭寒才是長期飯票啊,如果真能結婚,再好不過。
王芳收起手,冷冷的撇了一眼,冷漠道:“今天的事情先放過你!”
喬月安的心裏雖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看着王芳離去的背影,臉上的愁容依舊。
來到病房,喬瑾言正熟睡。
瘦弱的身軀讓人心疼,但臉上已經微微泛起紅光,人也比之前精神多了。
心中一陣寬慰,轉而坐到病房外的長椅。
“月安?這麽晚了你還在這裏?”迎面走來的是方晨逸,他直接坐到了喬月安身邊,毫無生疏感。
喬月安禮貌性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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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裏面有媽在照顧着,我等下就回去,你呢?”
“我值夜班,正好空了就過來看看。”
“嗯。”
走廊裏面顯得特別安靜,靜的都能聽清彼此的呼吸聲,卻讓兩人卻發尴尬。
方晨逸偷偷瞟了幾眼喬月安,喬月安顯然沒有發現他在看她,而她的臉色看起來并不是很好。
咕嚕嚕……
喬月安害羞的別過去,超級尴尬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嗯?你晚飯沒有吃嗎?我記得你有胃病,不吃飯不行啊。”方晨逸溫暖的關心着。
喬月安沖他笑道:“吃了,只是吃的不多。”
聞言,方晨逸立刻站了起來,身體都發出抗議了還在狡辯,這個女人啊,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體。
“你在這裏等我,現在樓下已經沒有吃的了,我辦公室裏有點心,我給你去拿。”撂下話語就急不可耐的離去。
“诶……別……”喬月安想要攔住他,可剛站起來,腦袋就一陣暈眩,體力不支直接跪在地上用手撐着。
方晨逸聽到身後的動靜,奔跑折回。
“月安!”方晨逸着急一吼。
喬月安急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噓!別吵,大家都已經睡了,我沒事。”
方晨逸點頭,不過也容不得喬月安慢慢爬起,直接打橫抱走。
“方醫生,我能自己走的。”喬月安受寵若驚。
方晨逸皺眉沉默,心口一緊,手中的人輕的沒有重量,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一路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才把喬月安輕輕放到檢查用的床上。
喬月安一直害羞的低着頭。
方晨逸忙着倒熱水,拿點心,搬了張椅子坐到喬月安面前。
“抽個空好好檢查一下身體,你這明顯就是低血糖。”方晨逸很細心的打開點心的包裝紙,連着熱水一塊遞了過去。
“謝謝你方醫生。”喬月安弱弱的應了一句。
方晨逸嘆了聲氣,又鼓起勇氣道:“月安,這裏沒別人,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喬月安刻意回避着,她喜歡方晨逸,從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他,如果是以前,她也許會開心的心晚睡不着,可是現在,她要拿什麽來面對他。
她是陸辭寒的情人,一個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偶。
“方醫生……”
方晨逸看出了喬月安眼底的矛盾和猶豫,只要有這份猶豫,他就有機會。
“月安,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照顧你們,雖然我能給你的并不多,但是你相信我!我會頃盡我的全部來疼你,我不想看到你這麽累,這麽痛苦,你這樣,我會很心疼。”
喬月安擡起頭,心中痛的快要窒息。
她好想答應他,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害了他。
“方醫生。”
“叫我晨逸。”
“晨逸。”喬月安能妥協的只有一個稱呼而已,“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答應你,不是因為你不夠好,是我……”
是我不夠好。
喬月安始終沒有說出來,皺起秀眉繼續道:“我的家庭你也看到了,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想像的到的,我明白你的心意,所以我更不能在這個時候答應你。”
眼底略過一絲無奈,方晨逸認真傾聽着。
“家庭,工作,醫院,還有錢,這些都是壓在我身體上的重擔,我不想再因為自己的感情問題而讓自己窒息,晨逸,對不起,我現在真不想考慮感情的事。”
方晨逸低頭一笑,搖了搖頭。
“你沒有必要說對不起,是我太唐突,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
“謝謝你的體諒。”喬月安客氣道。
“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你!”方晨逸極為認真的表情把喬月安吓了一大跳,不過一秒,他儒雅的笑了起來,“呵呵,好了,快些吃吧。”
因為表白的事情,喬月安刻意與方晨逸保持了距離,也拒絕了他送她回家。
喬月安打了的士到家,家門口那些惡心刺眼的紅字不減反增,門口還有一封物業的警告信,讓她盡快處理此事。
陰雲再次萦繞腦門,小小的腦袋幾乎要爆炸。
坐在漆黑的客廳裏面,喬月安害怕的幾乎不敢開燈,門口的字讓她回想起張老板那張邪惡的嘴臉,若是他知道她在騙他的話,會不會……
不行,這裏恐怕是待不下去了,趁東窗未發,能躲就躲!
好!搬家!
有了這個念頭,喬月安借助着窗外的月光,利索的開始收拾大家的行李,幾乎一晚沒睡,直到早上才眯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