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君子動口不動手
沒過幾日,他們便收到消息,各路白道人士集聚白虎嶺,想要攻打魔教總壇。
唐銘一點兒都不着急,光會動嘴來再多人有什麽用,一巴掌扇回去就完了,事實上他也是這麽做,誰出頭開罵他就揍誰,偏偏白道還講究不能以多欺少,不肯一起上。
對于他們這種反應,林白露第一感覺就是他們內部不和,如果真的不能以多欺少為啥一起來?
白道的領頭是一個長發飄飄的和尚,左護法低聲向唐銘介紹,這人的法號便是長發和尚,最擅長的就是說禪,不過沒人聽過他說禪,吵架倒是遇上過不少次。
唐銘心裏冷哼一聲,敢情是帶頭吵架來了呢,誰知道他是真和尚還是假和尚,這年頭随便冒出個一個人都敢說自己是和尚。
方才出來罵架的人不少,但是這位長發和尚至今沒有開口,林白露有點兒躍躍欲試,想去刺激他一下看看他罵人的功底。
唐銘看出林白露的心思,于是直接了當的說:“別耽誤時間了,就前面那個和尚,有話就說,沒話就滾,本教主沒空搭理你們。”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長發和尚終于開口:“貧僧等得知消息,貴教的弟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們怨聲載道……”
“你等等。”林白露毫不客氣的打斷他:“你這都是從哪兒聽說的?”
長發和尚雙手合十:“自然是世人相傳。”
“這就是大師的不對了。”林白露一本正經的說:“出家之人要做到不偏信、不傳言、不打诳語,可是大師憑着外面的傳言就帶着這麽多人上我教來讨伐似乎說不過去吧。”
“這……”
林白露沒給他猶豫的時間繼續說道:“我們後山種滿了莊家蔬菜,雞鴨牛羊更是滿山跑,實在沒必要出去搶東西,更重要的是我夫君能掙銀子更會掙銀子,犯不上還要出去搶,畢竟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像大師出去溜達都沒人認識。”
“你!”長發和尚氣的胸口發悶,本能的就想反駁。
林白露怎麽可能給他機會,說完就擺擺手讓丫鬟推自己回去,不留功與名。
唐銘忍笑忍到肚子疼,但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硬挺着問:“諸位還有什麽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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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和尚身後站出一個人:“自然有說的!”
唐銘老神在在的說:“哦?那來人哪,把夫人請出來。”
那人就是看到林白露走了才敢站出來,怎麽可能願意讓她再回來:“尊夫人方才略感煩悶,教主打斷她的休息似乎不好吧。”
唐銘冷哼一聲:“你們還知道打擾別人休息不好?那一大早就跑來老虎嶺興師問罪是為何?本教主都沒睡醒,你們簡直罪大惡極!”
白道衆人沒想到唐銘居然能夠拉下臉說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唐銘得意洋洋的坐在山門上方,頗有幾分人上人的感覺,他前段日子做皇上做的很爽,俯視對手才最後成就感。
被他俯視的人可就不樂意了,大家都在地上站着,他在山門上面坐着,這樣顯得倒像是大家來朝拜他一眼。
唐銘是一點兒不在乎,拜過爺的人多了去了,這才哪兒到哪兒。
白道衆人的目光紛紛看向了長發和尚,上啊,拿出你吵架的本事啊。
長發和尚心裏苦,自己不是不想吵啊,是被那位教主夫人噎的吵不起來啊,天知道她還會不會出來啊。
有幾個原本就不願意跟着來的,現在已經萌生了退意,開始仔細觀察四周,準備一旦打起來就偷偷溜走。
以為長得千嬌百媚妖豔萬分的禿頭女子上前:“唐教主似是有些懼內啊,天下美女多得是,又何必只摘一朵花呢。”
林白露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懶洋洋的說:“這位美女是覺得我教後院沒啥人想進來充個數?這麽上趕着給人家做妾呀,也不知道是何門何派教出來的高徒如此給師門長臉呀?”
“你!”禿頭女子深吸幾口氣,壓制下了怒氣才繼續說:“果然是魔教妖女,當真是口無遮攔一點兒羞恥心都沒有!”
“嘁,又不是我上趕着想要給人家做妾,你這句話可是說錯了人了,還是說……”林白露微微一笑:“你這是在說自己啊?”
後面站着的唐婉兒聽見這句話猛然想起前一天在街市上的事,臉上紅一片白一片的煞是好看。
禿頭女子氣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拔出佩劍飛身而起就要動手。
唐銘又怎麽可能讓她傷害林白露,擡手兩個暗器發出去打在了對方的膝蓋上,禿頭女子直接撲在地上摔了個星光燦爛。
林白露故作驚訝:“這是什麽意思,不過年不過節的行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這麽大個人了還要磕頭要壓歲錢,丢不丢人啊,而且看起來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麽好意思朝個小姑娘要壓歲錢!”
禿頭女子想要起身殺了她,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動都動不了。
林白露眨眨眼睛:“起不來了呀,怎麽辦呀,好可憐呦。”
此時禿頭女子不住的後悔,原本只想着跟着大家上山分一杯羹,誰想到誰也不服誰,連齊心協力的到底都不懂,倒是讓人家看了笑話。
兩名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連忙跑上前把她扶起來,直接下山離開,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林白露看了唐銘一眼:剩下交給你了呦。
唐銘随手給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
其他人看的莫名其妙,這是什麽意思,魔教新發明的暗號嗎?上一個還沒破解呢,這就又弄出來一個,還能不能愉快的打架了。
林白露悠悠閑閑的回房間喝奶茶了,最後事情怎麽解決的她并不知道,也不關心,反正最後都一樣。
唐銘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把頭發,林白露一口奶茶差點兒沒噴出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唐銘點點頭:“對,你沒猜錯。”
林白露哭笑不得:“不是,你把人家頭發剃了幹嘛?”
“既然是個和尚,當然要剃幹淨,我看他以後還有什麽臉叫長發和尚。”唐銘磨磨牙:“你沒看見他剛才看着你的眼神,都恨不得黏在你身上了。”
林白露無奈:“你太敏感了吧,他那眼神明明就是看妖女的樣子。”
“那也不行,他本來就心術不正,你看都不能讓他看一眼!”唐銘理直氣壯的說:“我唐銘的女人就是不許這種人看!”
林白露靠在床頭哼了一聲:“親,友情提示一下,你現在人設還沒有到愛妻如命的階段呦。”
唐銘不以為意:“咱們關起門來做了什麽說了什麽外人都不會知道,不用擔心。”
“我擔心個什麽勁兒,該擔心的應該是你的那位好妹妹。”林白露學着唐婉兒的聲音嬌滴滴的喊:“銘哥哥,人家心裏委屈啦。”
唐銘眼睛一亮:“其實我覺得你這麽說話可比那個什麽破碗好聽多了。”
林白露一秒恢複正常:“滾。”
唐銘把頭發放在桌子上,又掏出了一個大布袋子,随後又拿出了不少零零碎碎的東西。
林白露雖然認不全,但是她認識那個大布袋子:“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我贏來的啊。”唐銘得意的說:“我跟他們講道理,動手動腳的不大好,于是就小小的賭了一下,贏的就可以留在山上繼續與我對峙,輸了的就留下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滾下山去。”
林白露:“所以……”
“所以他們全輸了,長發和尚留下的就是他的長發,布袋道長留下的是他的不帶,青海門留下的事他的掌門信物,短腿俠留下的是他的定親信物,還有……”
林白露目瞪口呆的聽着他挨個介紹:“你到底和他們賭的什麽?”
“炸金花啊。”唐銘做了一個賭神專用的動作:“我可是穿越成賭神過的人,想贏他們分分鐘的事兒。”
林白露拿起那塊玉佩:“你把人家的定親信物都贏過來虧不虧心啊,那人家還怎麽成親啊。”
“那就不成親了。”唐銘一副八卦兮兮的表情說:“我跟你說,江湖傳言他那未婚妻醜到無法言喻,他根本就不想娶,我猜他是故意輸給我的。”
林白露好奇的問:“能有有多醜啊。”
“據說身高九尺,按照咱們那邊的算法是三米,不夠不大實際,按照舊時算法有兩米一的也有一米九的,反正不會矮就是了。”唐銘比劃了一個大圓出來:“體重據說有三百多斤,腰有你兩個粗。”
林白露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既然定親信物在你這裏,是不是就是應該你去娶她未婚妻啊。”
唐銘:“……”
林白露幸災樂禍的說:“哎呀呀,身高九尺三百多斤……你賺大發了你,現在小家碧玉好找,高大健壯的可不好找,而且她抱着你親的時候肯定特別有安全感。”
唐銘的腦子裏瞬間就有了畫面,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看向林白露的眼神變得特別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