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和綠茶飙演技
唐銘一句崩人設就林白露想偷懶的話堵了回去,只能不情不願的跟了去,而且因着在外流傳甚廣的癡心傳言,她還要時不時的用深情的目光看着唐銘,對他的話更要溫順的言聽計從。
林白露這一路上差點兒被自己的行為給惡心的吐出來,唐銘卻是春風得意,心裏美得直冒泡。
一家珠寶樓新開張,看起來很是熱鬧,唐銘帶着兩名女子出門,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地方。
那店夥計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他們這座城鎮離魔教近,平日裏的采買來往頗深,一眼就認出了在前面為唐銘引路的随從,随後通過他恭敬的态度中斷定了唐銘的身份不一般,連忙請了掌櫃的過來。
掌櫃的是人精中的人精,只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幾人的身份非凡,連忙恭敬的迎了上去:“幾位想要看點兒什麽?”
唐銘拿起了一支玉釵在林白露的頭上比劃了一下,還沒說什麽便被唐婉兒奪了過去:“這只玉釵真漂亮,銘哥哥好有眼光,就知道你疼婉兒。”
林白露按照自己的人設,眨了下眼睛低下頭,活像是被綠茶欺負了卻什麽都不能說的樣子。
雖然知道她是裝出來的,唐銘仍舊覺得不滿,剛才他已經忘記唐婉兒的存在,一心為自己的發妻選首飾,如今突然被這麽橫插了一杠子,自然覺得生氣,不過他現在也不能做什麽,索性擡手把那個玉釵抽出來丢了回去。
“難看死了,不要這個,你、配不上你。”
要是唐銘說了別的,唐婉兒可能還要鬧上一鬧,但是一說配不上她,就馬上不想要了,在她眼裏自己可是最高貴的,就是宮裏的娘娘都比不過。
林白露低着頭忍笑,唐銘最煩這種動辄無理取鬧的人,偏偏這唐婉兒仿佛長在了他讨厭的點子上,從言行舉止到做派都是他最讨厭的,也難為他還能忍得住。
這新開的首飾鋪子都是真有些門路,售賣的首飾款式新穎別致,用料又好,許多閨秀美婦都挑花了眼睛,唐婉兒也不例外。
林白露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她可是當過皇後的人,這些釵環再漂亮也沒有當初在宮裏戴過貢品好,而且離開的時候也帶不走,一時間有些意興闌珊,不過為了制造機會讓唐婉兒綠的徹底,她還是随意拿了幾樣首飾,表示出感興趣的樣子。
唐婉兒不意外的都奪了過去,不停的在自己的頭上比劃然後對唐銘撒嬌。
唐銘不想跟他上演那些你侬我侬的戲份,全部都說好看,讓掌櫃的包起來。
外人皆以為這唐婉兒是被寵着的,紛紛羨慕的看着她,可那掌櫃的是個人精,他早就看出來其實就是林白露在耍着她玩兒,于是推薦的時候就更側重于林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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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婉兒的重點在于争奪唐銘的注意力,她根本就沒發現掌櫃的态度,林白露卻是發現了,擡頭看了掌櫃的一眼,與他對上了目光。
掌櫃的心領神會,随後推薦的首飾愈發的适合婚後女子佩戴。
此時唐婉兒的收獲頗豐,珠釵環佩挑了一大堆,不過卻都是适合已婚女子的,她這個未婚女子佩戴顯得過于沉悶了些,不過她不在乎,銘哥哥說好看就是好看。
林白露什麽都沒有,雖不過她看戲看的挺樂呵的,唐銘受不了了,在他眼裏怎麽看怎麽覺得林白露委屈,于是在掌櫃的拿出鎮店之寶的時候,他在林白露伸手之前一把拿了起來。
若是林白露去拿,那唐婉兒必定會去搶,但是唐銘去拿,她就低下頭羞澀的伸出手,等着唐銘給自己戴上。
唐銘裝作沒看見,直接把那個通透瑩潤的镯子戴在了林白露的手上,還頗為嫌棄的說:“這個拿去戴吧,免得別人說我這個當丈夫的苛待你。”
林白露擡起頭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那叫是一個情意綿綿、深情缱绻。
唐銘只覺得那一個瞬間被擊的肝兒顫,眼神一時沒有僞裝好,露出了幾分深情。
林白露意識到不妥想要提醒他,唐婉兒那邊卻跳腳了,自己雖然買了一大堆,但是加起來也不如那一個玉镯值錢,而且那還是唐銘親手給戴上去的,頓時就爆了。
“銘哥哥~婉兒要那個镯子嘛。”唐婉兒拉着唐銘的袖子可勁兒撒嬌。
林白露差點兒沒被惡心吐了,不過到自己手上的東西斷沒有讓出去的道理,前面一直讓着她是做戲,不過泥人也有脾氣不是,自己扮演的又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
她裝作受驚的樣子,死死的護住了腕上的玉镯:“婉兒妹妹,你已經得了那麽多的首飾,怎麽貪心不足,相公只是為我買了一個玉镯而已,婉兒妹妹又何必非要奪了去。”
林白露說着精掉了眼淚,臉上一片哀戚,唐銘知道她是裝的,但是依舊心疼不已,狠狠的攥起右手,努力壓制着把她抱進懷裏安慰的沖動。
唐婉兒急了:“我和銘哥哥說話,哪兒有你插嘴的份兒?”
“我怎麽說也是夫君明媒正娶回家的,婉兒妹妹若是傾慕于夫君,想要進門做妾我也是不會反對的,婉兒妹妹又何苦針對于我。”林白露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心裏卻樂開了花,有本事你進門做妾呀,姑奶奶是經過專門訓練噠,哭起來比你快,眼淚珠子比你大,誰怕誰啊。
“你!”唐婉兒的臉色紅一陣白衣鎮,要換做平日裏她早就哭上了,但是現在林白露已經哭成這樣了,而且還讓她把正室的身份宣揚出去了,自己再哭也駁不到什麽同情,她索性開始無理取鬧:“銘哥哥要娶我也是明媒正娶,你這樣不賢的妻子便是休棄又何妨?”
林白露暗中翻了個白眼,這為綠茶姐姐還真不長眼,能公然上街的大多都是各家的主母和嫡女,極為少數特別受寵的妾室才有可能帶出來,所以大部分的女子都會站在正妻的角度看待這件事,自然看不上唐婉兒這樣的做派,想在這裏博同情算是失手了。
偏偏唐婉兒還不自知,依舊哭鬧不休。
唐銘到底是沒能忍住,虎着臉将她訓斥了一番,唐婉兒遭了訓斥,心裏的委屈便湧了出來,方才還能忍下的眼淚瞬時溜了出來,帶着三分真情七分假意,有了愈演愈烈的趨勢。
林白露又怎麽可能讓她如願,在這樣下去,為了劇情着想唐銘也得去哄她,于是直接哭的更大聲:“婉兒妹妹何出此言,我自問嫁過來之後就沒做過對不起夫君之事,更沒有犯過七出之條,就連妹妹想要為妾都沒有反對,妹妹怎可如此污蔑與我!”
林白露可是受過委員會的專門培訓的,演技必須沒得挑,哭起來情真意切,可比唐婉兒的假模假樣有感染力多了。
圍觀看熱鬧的人中有那感同身受的、心腸子軟的,紛紛拭起了眼角,看起來頗為動容。
唐銘可不敢再讓她們鬧下去,連忙吩咐回轉,一行幾人直接揮了山中總壇。
他對那唐婉兒本來就沒什麽耐性,壓着脾氣安撫了幾句被不管了,借着疲累回了房間。
原主有一點好處,即使現在對教主夫人還沒有什麽感情,但是自成婚後就同食同卧,所以唐銘順理成章的回到林白露休息的屋子。
林白露正趴在床上欣賞自己的新镯子,見唐銘進來笑眯眯的問:“最難消受美人恩呢,你那位好妹妹感覺怎麽樣啊?”
唐銘長嘆了一聲:“也不知道原來的那個教主腦子怎麽長的,身邊留的這是個什麽破玩意兒,那也算個人?”
“人家可是青梅竹馬呢,青梅竹馬懂不懂?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意呢。”林白露撇撇嘴,根本就不往心裏去。
唐銘脫了外衣上床:“我可真受不了,還不如在大夏王朝呢,起碼你我還是恩愛夫妻。”
林白露擡手抵住他:“親,你應該在床底,不應該在這裏,下去。”
唐銘哭笑不得:“你怎麽還唱起來了。”
“你管我,反正你不能跟我睡一個床上。”林白露義正言辭的說:“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你自己找地方睡。”
“好好好,你讓我睡床底,我就睡床底好了吧。”唐銘自覺的抱了床鋪蓋鋪在了床邊的地上,躺了上去。
過一會兒,林白露有些心虛,畢竟現在不算太暖和,她探出頭去:“哎,地下涼不涼?”
唐銘睜開眼睛看着她:“那你讓我上床去睡?”
林白露頓了一下:“你內功深厚應該不怕涼,晚安。”
唐銘看着迅速縮了回去的林白露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低沉的輕笑聲傳到了林白露的耳邊,擾亂了她的心跳。
現在這個季節實在不适合睡地上,原本那個教主也是個會享受的,一張大床占了極大的地方,林白露對唐銘的人品也還是有把握的,于是嘆了口氣說:“你上來吧。”
話音剛落唐銘就蹦了上來:“多謝夫人。”
林白露翻了個白眼:“你把那個褥子攔在中間,不許過來。”
“遵命!”
作者有話要說: 唐銘:“親愛噠,地上涼。”
林白露:“涼快,省的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