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國家機器
京城，某處會議室，十幾位經常在新聞聯播中出鏡的熟悉面孔正圍着會議桌看着會議室投影儀播放的幻燈片。
在放映機旁一位身姿筆挺的中山裝男子正向下方衆位大佬作工作報告。
“一小時前我們已經通過文化部通知各大傳媒平臺，将視頻全部下架删除，到目前為止視頻已經全部下架并删除。并且已經在各大搜索平臺屏蔽相應的關鍵字。視頻中落水事件發生在今天中午，地點是安徽省合肥市逍遙津公園，事故的原因也已查明，系船上五人中的一對夫妻因為家庭矛盾在游湖時候大打出手，導致船只失去平衡翻倒水中。事故發生後，臨近船只救援及時，落水五人中兩人被救起，另外兩人攀附船只等待救援，而溺水者為家中最小的成員，因為與目标沒有多少交集，故不在此處提供資料。”
“溺水者落水後掙紮導致其離救援船只越來越遠，待附近救援人員發現情況危機時，人已經向下沉去。就在這此刻，目标出現。請看視頻。”
随着話落，投影布上開始播放視頻。視頻開始拍攝時間是從聽見喊有人落水開始，拍攝人顯然是在聽見呼喊有人落水後開始拍攝，拍攝到十二秒時，忽然鏡頭左邊有人影一閃，拍攝的人顯然餘光看到了人影移動，然後發出一聲驚呼，鏡頭急速轉移過去。就見鏡頭中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急速跳上高空，目測高度最少有三層樓高度，人向湖中心迅速飛去。随着一秒秒的時間線移動，看着視頻中男子在空中表現出的各種動作，衆人眼中漸漸出現了吃驚、驚詫、激動神色。六十秒後，視頻結束。講解人道：“技術人員已經解析了十五個版本從各個角度拍下的現場視頻，最終我們把最能展現目标人物細微變化的視頻剪輯在一起，請各位首長觀看。”
話落，投影上再次出現一段視頻，只見一道人影從岸邊忽然竄出，先躍上三米高涼亭，再躍上半空俯沖而下，投擲樹枝借力飛起，然後來到湖中心一座游船頂上，之後奪走自拍杆，飛身出掌淩空擊破水面然後用自拍杆挑起落水女性，之後将之投擲向趕來的游船，并反向竄向岸邊。視頻最終停在消失在遠處拱橋的背影處。
講解人道：“就如同視頻展現的，在目标進入拍攝範圍到涼亭頂部，時間不過1.15秒，之後躍起高度大約在七米，加上涼亭本身高度，大約是十一米高度。目标在達到這個高度用時不到1秒，之後從最高點落下到在水中借力的那一腳，卻用了十一秒，顯然目标有強大的滞空能力，我們判斷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輕身功法。”随着解說人的講解，幻燈片也适時提供出放大圖片和一系列的數據标注。
“諸位首長請看這裏，目标在這裏把手中樹枝投擲入湖，在兩秒後伸腳正好踏在樹枝上，人又再次躍起，請注意，這次他的高度大約是五米，也就是說只要目标有一點借力的地方，就能施展輕功飛躍無礙，顯然在這種情況下，高度是有所降低的。“畫面切換到一個以白色布蒙面的男子昂然立于游船上的靜态圖。
講解人道：”在這裏，目标奪取下方中間男子的自拍杆，請看，他這一次直接躍到溺水人的上方，淩空拍了一掌。“投影上迅速出現水面激射起的水花。”根據專家組的推算，首先這一掌距離水面大約是三米距離，可是通過激蕩起來的水花判斷，這一擊的力道至少在800斤以上，也就是說對方擁有隔空傷人的能力，如果攻擊要害，力道足以致死。其次這一掌後，原本已經看不見人影的水下，溺水者忽然自動浮了起來。我們判斷溺水者浮起系目标這淩空一掌造成，這一掌不但産生了巨大的力道，更産生了一股螺旋力，所以水下的溺水人直接就被螺旋力卷了起來。“
”溺水者剛剛露頭，目标用自拍杆點在溺水者腋下位置上挑，使溺水者得以破水而出。能達到這個效果，考慮到水的阻力，自身重力和衣服打濕産生的阻力，這一挑的力道至少有400斤以上。”講解人又指着屏幕道：”請各位首長看這裏，我們用紅圈做了标記，當目标在空中與被救起的溺水者相互接觸，在這個點距離正在趕來的游船距離在十五米，目标伸掌一推，精準的把人投擲到游船旁邊，請看落水水花。從目标被投射到十五米外用時也就1.6秒，按道理來說落水之後産生的力道應該足夠産生三米高的水花，可是從視頻判斷，入水所産生的水花就如同跳水運動員在精妙計算下所設計的效果，從此可以判斷，這一擲的力道可能含有數重勁道，以至于落水之前，實際作用在對方身上的力道完全中和，對人體沒有傷害，事後我們也要求當地醫院對這位女性做了全面檢查，結果是完全健康，身體沒有受到任何損害。“
投影上列出一組照片和醫療報告單，其中幾個關鍵數據放大顯示。
”最後目标翻身落在湖邊滾落地面，請看屏幕右上的秒表計時器，旁邊的數字是距離。”所有人看着屏幕旁邊的數字都不做聲。解說人道：“根據我們派人到現場測量得到的數據，目标從起身到背影消失在屏幕，物理距離有九十七米，考慮其中有二十五米是斜坡，而目标用時一共只有大約五秒，限于技術問題，我們無法精确時間，這個數字是大概預估，可能時間更短。”
所有大佬聞言都倒抽一口氣，對于百米比賽最快記錄雖然不知道具體多少毫秒，但是差不多是9秒多，現在聽有人跑了五秒，而且是并非準備充分才跑的情況下，登時面面相觑，只感匪夷所思。
這時講解人道：“我們在得到通知，分析視頻後，又調取了事發地點相關路段的視頻監控。可惜逍遙津公園的視頻監控早就多處老化損壞，對方也非從正門進入，所以沒有得到目标在入園之前的面貌特征。只能通過調取之後時間段對比相鄰周邊的監控，根據身體外形、服裝顏色的信息進行排查，目前尚沒得到目标的真實信息。”
說完，講解人放下手中的講解棍，道：“各位首長，我的彙報全部結束。”
“好，小吳，你們做的很好，讓我們了解了該了解的東西。”現場其中一位大佬開口道：“大家現在也都了解到我召集大家來開會的原因了，我想各位都有自己的想法，那麽我們先統一一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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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說着站了起來道：“我們的專家已經把他們的成果告訴了我們，那麽由我來說下他們的總結。首先，這位神秘蒙面人是我們國家的公民。其次，他有俠義心和恻隐心，否則也不會冒着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危險出手救人。第三點，他的警惕性很高。再來說說這位蒙面人的存在說明了什麽，他的存在是告訴我們所有人，這個世界是存在超凡的，我們老祖宗的東西原來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麽，這樣的人是不是在什麽地方還有？我們既然能在都市中發現，那麽居住在深山裏面的人，在邊遠地區的人，還有那些與世隔絕的人，是不是還有這一類人的存在。既然存在所謂的武功高人，那麽我們神話傳說中的存在是否也是存在的，我們都要小心求證。說完專家們的看法，我在說說我們應該怎麽和這樣的傳說中的武林高人接觸。”
大佬頓一頓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雖然玩笑居多，但所謂的武林高手面對成編制的現代軍人，我認為我們必勝，我也有信心可以把他拿下，但是我們必須慎重，我們無法肯定他的背後是否還有另外一個或者一群的武功高手存在，他們的武功到底到了什麽程度，可以預見的是，這位蒙面人必然是有傳承的，那麽如何對待他，我們國家的态度就要慎重了。技術部門正在一一排查現場二十裏內的所有特征與今天出現的蒙面人相似的人，除非他能飛天遁地，憑着合肥目前的監控覆蓋面，找出來只是時間問題。在最終答案公布之前，我們必須把國家對待他的态度說明白。我提議，用溫和的态度和目标接觸。以國家、以民族、感情為聯系，和他交換他所掌握的武功。”
衆大佬互相看一眼，另外一位站了起來道：“馬委員的态度、顧忌我們都了解了，我也贊同你的看法。幾十年前看到什麽好直接搶過來，直接征用的粗暴方法，我也不贊同，不過這裏我有一個補充，那就是我們必須要堅持如果真有武功存在，對方必須要共享出來，如果我們的士兵能掌握這些，他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可以減少很多的危險，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如果我們的人民能掌握一部分，那麽我們的國民身體素質就能上升，很多問題都能解決了；如果我們的科學家、學者、社會精英人士掌握了武功，他們就可以保持旺盛的精力，為國家的繁榮富強付出更大的精力和努力。至于得到後我們如何保密和安排學習問題，這些都是後面的事情，先把開始做好，我們在考慮結尾。這就是我的意見，你們也說說。”
“同志們，剛剛馬委員，王部長都說了，我也做一個補充。馬委員的觀點是溫和接觸，以感情和使命感和對方提出我們的要求。王部長的觀點是，我們必須以得到傳說中的武功心法作為最終目的。而我是機要局的，我更注重事情能夠完美的掌控在我們自己手中。我建議，當最終結果公布，我們可以确定到個人，我希望大家留一個半年的時間作為緩沖時間，不要急于和目标接觸。我們遠距離觀察他，弄清楚他的社會關系，我們可以先給他的父母、親戚适當的調整一下位置，讓他們提前享受國家對他們的福利，增加他們對于國家的歸屬感，也借用他們來感化目标，增加他對國家認同感。同時我們也利用現代化手段，弄清楚目标身後的人到底是誰？他們在那裏？他們對國家的态度是什麽？能不能嘗試和他們接觸？能不能從他們身上獲得更多的關于超凡力量的信息。以上我的補充必需建立在不知不覺之間，而不能為目标察覺。至于為什麽定于半年的時間，那是因為三個月一般是我們人能保持警戒最大的有效時間，超過這個時間我們就會放松下來，所以我們開展後期任務時候，最好是三個月後，這樣不至于過早被對方察覺。我的補充說完了。”
“好，剛剛李委員的意見已經表明，還有沒有人補充下自己的意見和看法？”馬姓大佬道。
“同意。”
“同意。”
“我沒有補充。”
“同意。”
“沒意見。”
“好，既然大家都已經表态，我最後把商議的結果再次和大家通報一下，然後把最終意見上報給主席！綜合我們三個人的意見，我們在确認目标身份後，先給予目标身邊親屬、朋友一些好處，先不要和對方直接接觸，經過一段時間的緩沖，再用現代手段對目标全方位觀察和監控。經過觀察期後，我們以溫和的态度和目标接觸，并早日從目标手中得到國家需要的東西。”馬委員說到這裏一頓道：“大家聽完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沒有。”
“通過。”
“過。”
“咚咚咚。報告首長，有緊急情況彙報。”
“請進。”
一名幹練的女子進入會議室道：“報告首長，結果已經出來了，我們通過排查，最後已經确定目标最終身份。”
“有照片嗎？”
“有的，他的個人資料我們都已經掌握。”
“立即投影到大屏上來。”
“是。”
三十秒後，随着投影中照片一閃，一張免冠大頭照片出現在屏幕上，正是王朝傳。
“王朝傳，男，一九八二年元月一日出生，今年三十八歲，學歷大專，目前未婚，家中直系親屬父母雙全。以下為其生平履歷。”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此處省略兩百字。”
“今年，目标和其原公司老板在年前發生矛盾導致被公司開除，年後通過勞動仲裁将前老板告上法庭，之後又達成了庭外和解。其個人社會關系簡單，朋友不多，長期交往的朋友有申大山和範文穩，其餘朋友關系并不深，平日也不怎麽聯系。目前目标仍然處于待業狀态，今年開年後他與朋友有所聯系，并自己接設計方面私活，似乎準備自己創業，但是三月份在完成手上所有事情後不在接活，之後更是斷開了所有和外界的聯系，每日就是在家，通過我們調取上網信息，發現每日上網時間固定在上午九點到十一點，大部分都是在網上浏覽信息，浏覽的信息包含小說，科學知識論壇，創業知識網站。每日固定時間外出跑步，根據我們調取的視頻記錄，目标每日一早六點必然外出跑步，七點三十返回，和父母用早餐，之後一直在家，具體行為不得而知。九點開始上網，浏覽網頁，十一點準時下線，具體行為未知。中午十二點四十準時出門，仍然是跑步，下午兩點半回家，具體行為未知，晚上六點準時外出，散步行走，晚上八點回家，通過他家附近的攝像頭，目标十點準時關燈。以上就是我們能得到的最全資料。”
“好，既然已經得到目标的基本資料，剩下來就需要專家來了分析他的行為模式，我們在安排針對他的其他行為，散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