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西門劍法
“大約八十年前，大宗師武當三豐真人忽然失蹤，雖傳言已經飛升仙界，但衆說紛纭，就是武當本門也不甚了了，雖然三豐真人早已立下掌門人選，事情發生後仍然有兩位傑出弟子出走分別創立了玄武派和武夷劍派，不過兩人自願成為武當的下院門派。也因此武當、玄武、武夷三派一直都以師兄弟相稱。當時大明初建，天下仍然未安，武當有位年輕弟子，名西門子，此人嗜武如命，練劍成癡，在二十不到的年紀已經是當時武林中一等一的劍術高手，之後他下山磨砺劍法，從南到北，從東到西，用了十五年時間劍試天下，最終将所有的經驗和研究融于一身，創立出九式劍法，這就是現在大名鼎鼎的西門劍法了。”
“西門劍法一成，當真是打遍天下無敵手，自此之後武林中竟然連能讓西門子回劍護身的高手都不足一手之數。此時遙想前輩風采，當真讓我等後輩血脈贲張，所謂一劍橫空，群雄束手，不外如是。”王朝傳說道這裏道。“西門子前輩不但領悟到了利劍級別的絕頂劍法，更明白重劍級別的絕世境界，所以西門劍法從創立開始，便已經立于傳統江湖的最高點，以此為起點，出手之間全無守勢，式無長形，攻敵必救，把劍的特性發揮到了極致，并以此破淨天下武功。所以當今武林，令祖母被稱為打遍天下無敵手并非什麽神話傳說，因為就如同西門子當年所說，習武者要一代強于一代，而不能一代不如一代，毫無疑問，令祖母做到了這一點。”
慕容小燕聽到這裏，心情激蕩，臉頰泛起紅暈道：“王叔如此一說，倒是和我奶奶說的相近。奶奶曾經對我說，西門劍法是一門對修習者要求很高的劍法，因為西門劍法的基礎就是這世間武學的最頂峰，掌握西門劍法的人，必須有高深的內力，絕頂的輕功，敏銳的危險意識，時刻保持冷靜的判斷能力，以及天馬行空的靈性，缺一不可。我從小就被奶奶教導修煉西門劍法，可惜至今也沒有進入佳境。真是慚愧的緊，我這次之所以跑出來，也是不想看到奶奶對我露出失望的表情。”
王朝傳道：“我雖然不懂武功，但這方面理論倒是很懂，我先說一個典故你就會明白西門劍法的特點。在我老家古老相傳，有位前輩，也是和西門子前輩一樣以劍法和群雄争鋒。他少年弱冠時期，以快劍稱著，到二十歲後，以軟劍為武器，你奶奶的的紫薇軟劍可是大大有名。這位前輩到三十歲時，一次比武校技，發現軟劍雖快，路線詭異，終究無法完美掌控，以至于傷到這次比武的同道，于是将軟劍抛下山谷，從此之後用一柄重達九十九斤的玄鐵重劍，到他四十歲時，又放下了重劍，改為使用一柄木劍。我們那裏稱這位前輩的劍法層次是利劍級、軟劍級、重劍級、木劍級。到最後手中有沒有劍已經沒有什麽區別，是故有人雲草木竹石皆可為劍。“
他看看慕容小燕癡癡的看着遠處道：”我來把這段記載原文背出來，也許對你有所幫助。“古籍記載，那位劍法大宗師的前輩修了一個簡單的劍冢，上面挖了四個坑洞。右邊第一個是一柄利劍，下面刻有兩行小字，淩厲剛猛，無堅不摧，弱冠前以之與河朔群雄争鋒。右邊第二處沒有東西，下方刻字紫薇軟劍，三十歲前所用，誤傷義士不祥，乃棄之深谷。第三處是一個黑黝黝的棍狀物，這就是玄鐵重劍，下方刻有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四十歲前恃之橫行天下。第四處這是一柄已經腐朽的木劍，下方刻了四十歲後，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為劍。自此精修，漸進於無劍勝有劍之境。”
王朝傳說完便不在言語，只是等慕容小燕自己回過神來。這一等足有一刻鐘，才聽慕容小燕悠悠嘆道：“前輩神技，實在讓後人神往，我剛剛就在想，我奶奶是不是也到了木劍級。從我記事時候，從來沒看過奶奶使用過她的紫薇軟劍，她教導我修煉西門劍法時候也只是拿了一枚繡花針而已。我想她老人家應該是已經觸摸到了木劍級的修煉了。”
王朝傳道：“慕容老夫人現在應該有八十高齡，內功修為越久越強，此時只怕除了令祖奇俠慕容子寧外，只怕無人超越她的深厚功力。哦，我想起來了，還有個巫山怪醫小蛟兒，這位的功力絕對不遜色令祖。”
慕容小燕呆呆看着他道：“原來你也認識蛟叔叔，不錯，我曾經聽過爺爺說過，當世單論功力，只怕就是蛟叔叔為天下第一。”
王朝傳笑道：“不，他還少說了一位。”
慕容小燕問：“還有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王朝傳向莫明智努努嘴。
慕容小燕又驚又喜看向莫明智道：“我，我傻哥哥內功這麽強？他修煉的時候滿打滿算也沒有超過3年吧。”
“你說的這是常理，問題是你的傻哥哥可不符合常理。他前期在九幽老怪指點下比邪派修煉真氣功法更激進，所以如果不論後果，實際是是這世上最速成的功法。此刻他因禍得福，隐患盡去，付出多少得到也有多少，現在他的修為已經貫通全身經脈，當世之上除了奇俠慕容子寧和巫山怪醫小蛟兒，我實在想不到那個能在功力上超過他。現在把他放到江湖上，只要不是遇到手持神兵的超一流高手，一對一下無人是他對手，就是群毆之下，他憑借靈猴百變身法也足以縱橫無敵，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誰也留不下他。“
王朝傳道：”說了這麽多，還沒有說起令祖如何得到的西門劍法傳承。那西門子劍法大成，當真是威風凜凜，多少前輩高人，邪道頂級高手紛紛折在他劍下。在那個時代，武林八仙的凜凜神威有一半都拜他所得。可惜天妒奇才，當他回到門派後，得到的不是歡呼和榮耀，反而是同門的背後暗算。當時的武當掌門，他的師兄韓飛林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以不尊祖訓為由，暗中給你他下了化功丹。“
”啊！“慕容小燕和莫明智都吃了一驚。
”嘿嘿，想不到吧，有時候眼前的敵人不可怕，來自背後的刀子才最是害人。可憐一代劍雄西門子從此以後一身雄渾的內力盡數卸出，他那足可以媲美三豐祖師的西門劍法也從此明珠蒙塵，從武林中消失了。而這一消失就是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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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掌門瘋了嗎？他為什麽這麽做？“慕容小燕無法理解的問。
”瘋了？“嘿嘿，他可沒有瘋，也許是嫉妒，也許是迂腐，誰知道呢，我看前者可能性更大，那個時代世人皆知一代劍雄西門子，誰又知道他那個沒有任何出彩的武當掌門韓飛林。二十年後，慕容老夫人在療毒傷時恰好遇到正被峨眉弟子逼迫的西門子。這西門子隐居雲南，在小酒館遇到昔日友人嶺南雙劍，雙方多聊了兩句，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峨眉二代弟子聽到，于是動了殺人奪劍譜的心思。可憐西門子雖有通天劍術，但內力全失下，面對一個一流高手，被打的遍體鱗傷，反而被當時不足雙十的小魔女所救。就這樣，西門子發現自己晚年竟然遇到了一個最适合西門劍法的弟子，一個願意教，一個願意學，不過兩年時間，慕容老夫人就得到了這位西門前輩的全部真傳。而她最終也不負西門前輩的期望，殺的各路高手大敗虧輸，更有西域冷魔，黑無常這等宗師高手殒命劍下。之後西門劍法更是在她手上再有突破，真正實現了一代更比一代強的師訓。”
說到這裏，王朝傳又道：”小燕，王叔說這麽多，肯定也是有所要求。“
”王叔請說，今日從王叔這裏收獲良多，不知道王叔想從小燕這裏得到什麽？“
“好，王叔一直以來對習武都是神往的，我的來歷只怕你的傻哥哥應該和你說過了吧。所以我也不藏着掖着，首先我要你傳我所有的武學常識，比如周身穴道，以及書房九幽老怪的練氣方法的解析。”
他豎起第二根手指道：“另外我可以提供最後一步的方法。就是九陽神功從八成進階十成的有效方法。以此換取你慕容家九陽神功，或者還沒有出世的太乙神功。”
“什麽？”慕容小燕一下跳了起來。
“你沒有聽錯，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你達到八成的九陽神功後進階十成境界。”王朝傳道：“你應該明白這意味着什麽。”
“好，這件事情我答應了，不過九陽神功傳授我不能做主，剛剛我聽你提到太乙神功，應該是武當的失傳太乙真經吧。不知道王叔有什麽辦法讓我給你得來。”慕容小燕問道。
“這件事情我想還是你通知令祖再說吧。因為太乙真經不好取，沒有超一流的武功，在那裏很危險。”
“也就是說那裏環境險惡了。”
“不錯，那裏首先是一處險峻的峭壁，其次太乙真經分下兩冊，是分開放置的，上卷容易得到，而放下卷的地方是個天然風洞，非頂尖高手無法在風洞中行動。”
慕容小燕道：“好，我先教你基本武學常識，你學會後我就回去找我爺爺、奶奶，然後再給你答複。我想爺爺、奶奶一定會同意的，一個十成的絕頂高手和一個八成的頂尖高手，爺爺肯定會答應你的要求。”
”不錯，相信奇俠會答應的。“王朝傳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這裏是長時間逗留，還是只能逗留一段時間，所以希望小燕你能快一點。“
慕容小燕道：”王叔，你的意思是說你可能在這裏時間不長？“、
王朝傳道：”我來的時候，莫明智也看到了，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能說對于這一點我也不是太了解，也許下一刻我就可能回去了，也可能一輩子都會被留在這邊。所以有些事情我就要做一些準備。“
慕容小燕道：”好，傻哥哥說的本來我還是有些疑惑的，既然王叔這麽說肯定就有這回事，否則也不會表現這麽神奇。那麽我們現在就開始，争取讓你2天學會這些基礎知識，我再立即出發去找我的爺爺、奶奶。“
”如此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