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俞向安拉着鄧霞紅做事要去找王副廠長, 鄧霞紅這時候急了,扒拉着桌子怎麽都不願意走。
“你說什麽?你放手,你快點放手, 別拉我!”
別人就看着他們,沒有一個願意動手幫忙的, 嚴餘珍臉上還有着解氣, 就該去王廠長那邊說道說道, 免得有的人那張嘴在外面叨叨的敗壞他的名聲。
鄧霞紅急了,看着王運來,她這樣是丢臉了, 他這老大還能得到什麽好印象啊, 要是鬧大了,他臉上也不好看。
她這是抓準了王運來的心思,所以王運來就算不想摻合進這事, 也不得不站出來:“小安,她就是嘴上沒把門亂說的, 我們都知道, 她是昨晚沒睡好,腦子抽了, 我們不會信她的,大家也都知道事情的原委, 你別放在心上。”看來他也對鄧霞紅有意見了,不然不會這樣說。
腦子抽了的鄧霞紅聽着這話悶不吭聲, 一個字都不說, 她怎麽知道俞向安正好就聽到了。
她一般這個點不會過來的,這運氣也沒誰了。
這種背後說人,只要不當場抓住, 誰事後說她都是不承認的。
現在她的心裏難得的升起了一絲後悔的情緒,她都調走了,眼不見為淨,她怎麽還說她。
之前又不是不知道,這是一個不怕事情鬧大的人,太年輕了,一點都不顧忌面子,讓人下不來臺。
俞向安可不是王運來一開口就要順着她話走的人。
看着鄧霞紅,“他說的是這麽回事嗎?是你腦子抽了胡亂講話,不是說王廠長包庇徇私?你是不是該向我們認個錯?”
這是問到她臉上來了,讓她承認自己抽了再認錯?!
鄧霞紅的臉漲得通紅,李建國沖着俞向安送去佩服的眼神,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孫慶春和嚴餘珍也是露出會意的眼神,就是要這樣怼到她臉上,看看那張嘴還是不是繼續胡說八道。
可以預見到接下來老長一段時間,她都會被迫乖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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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瑩瑩還是第1次遇見俞向安發威,看着她的眼神亮了亮。
這小姑娘看着年紀不大,脾氣挺硬啊,她喜歡。
宋淑靜也覺得重新認識了這個鄰居,她看着雖然好說話,但是實際上并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
鄧霞紅漲紅着臉,被逼認錯,“是我腦子不清醒,說錯話了,你大人有大量,別放在心上,對不起。”最後這三個字就跟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
聽到她親口認錯了,俞向安這才覺得心裏那口氣下去了,放開手,走到嚴餘珍身邊,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珍姐我有事找你,你現在有沒有空?”
這種人,俞向安如非必要,一點精力都不願意放在她的身上。
“有,有,有!來,我們好好說話。”
宋淑靜挺想這時候離開的,但是不行,她婆婆還在等着她,所以她只能尴尬的留在這裏,“我來預支工錢,我記得是可以預支半個月的對吧?”
嚴餘珍拉着俞向安出來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有什麽事,這個時候過來找我。”
“是這樣的,珍姐你消息靈通一些,你知不知道現在有哪裏招臨時工,我有親戚拜托我,我幫忙問問,沒有的話也沒關系,她是難得找我開口一次,我就幫她問問。”
“是你什麽人啊?”
“是我堂姐想給我堂姐夫找一份工作掙一點,想要起屋子,他們現在一家4口還擠在一個房間裏,鄉下地方起個屋子比較便宜,兩個月臨時工就可以了。”
嚴餘珍明白了,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幫你問問。”
“那就麻煩珍姐了。”
“我們這是什麽關系?用得着你說謝謝,不過你別抱太多希望,你知道的,不好找。”
一個蘿蔔一個坑。
俞向安确實了解:“是,所以盡力就好,不強求。”
嚴餘珍:“诶,你剛剛聽到了吧?瑩瑩她想要糾結人一起跟領導申請再建一棟房子,你覺得可行嗎?”
俞向安:“這就要看她能找到多少人了。”還有人的分量有多重。
食品廠的空地還是有的,就是組織人手麻煩了些,還有剛剛嚴餘珍幫她說話,她也聽見了,俞向安嘴上不說,心裏是記上了。
俞向安和嚴餘珍她們出去之後,鄭瑩瑩跟孫慶春打聽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啊?之前是不是有發生過什麽?”
她壓低了聲音,孫慶春也壓低了聲音,“別,有人的。”
他沒有說而是刷刷的在草稿紙上寫了起來,什麽叫做隔牆有耳,他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背後說人的時候,要多小心一些,他都沒法想象,要是換成是自己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麽辦,只是想想就恨不得尬到就地挖個地洞鑽進去把自己埋起來。
瞧着鄧霞紅現在面無表情的待在她的位置上他還是挺佩服的,換成是他,他就做不到。
看到他在紙上寫着什麽東西,鄭瑩瑩意會的點頭,等了一會兒紙遞到她的面前,她先擡頭看了看有沒有人進來,沒有,很好。
看完之後她懂了,她來到這裏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是對鄧霞紅的嘴巴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不過她沒有犯到她頭上,頂多就是頂一兩句,這種不是惡意造謠,還能忍,但是像今天這種就不行了,換成是她被這樣惡意中傷,她這口氣也忍不下去。
【她們為什麽會結怨?】
她寫下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就有些敏感了,孫慶春想了想還是沒有如實說,寫了:【不知道,小安剛來的時候他就這樣陰陽怪氣了,後來就變本加厲吧,大概看着她被珍姐重視之後日子過得越來越好,住上新房子,又升職了,眼睛就越來越紅了。】
最開始的原因不就是這份工作嗎?她想把她的女兒運作進來,結果小安空降了,空降了之後調走,本來以為她終于又有機會了,現在這位新同事又空降了進來,不過因為她家裏有背景,雖然聽說似乎不是多牢靠的背景關系,但也是有背景,她就不敢像當初針對俞向安那樣了,還特意改數據給她找麻煩,雖然最後是她自吞苦果,得到了個教訓,但那時候她确實比較欺軟怕硬。
俞向安托了嚴餘珍幫她打聽有沒有哪裏缺臨時工,最後是在她自己的關系運作到了。
收購站那邊缺一個搬運工。
原來的那位搬運工轉正了,調到了其它不需要幹體力活的崗位,這裏就空了出來。
這是個需要賣力氣的活,需要每天搬上搬下,搬裏搬外,沒有一把子力氣幹不來。
俞向安也不知道堂姐夫的力氣有多大,俞滿蓉說他就只有一把力氣,應該還可以吧?
俞向安去跟俞滿昌了解情況,俞滿昌,“我姐夫他力氣是挺大的,之前采石頭的時候他就有去,這活他能幹得來,我去通知他,讓他收拾東西過來。”
這是他親姐夫,他好了,自己姐姐外甥也能好。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小安,這工作怎麽來的?”這可是個大人情,要還的。
俞向安用了她在林川柏那裏換來的一瓶人參酒換的。
這工作得來的還挺值的,就是不知道林川柏的手上還有沒有人參了,這東西多多益善。
俞滿蓉和李度一起來的,知道是在收購站幫忙搬東西,而且這是個長期的崗位之後,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俞滿蓉暗暗決定,等回頭李度拿到了工資,一定要還回去,這可不能讓小安出啊,說不過去,她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
她這樣提了,俞向安也沒拒絕。
人在相處的時候付出了什麽要讓別人知道,一直自己默默補貼的話容易養成習慣,等到有一天不補貼了,反而變成了自己的錯。
過了一段時間,俞向安跟收購站的人說話,也了解一下情況,得知李度在糧店裏适應良好,老實不多話,上面的人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這就行了。
她心情不錯,如果他不适應,那有了個好開頭也沒什麽用,俗話說雙喜臨門,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個好消息。
秦盛松收到了一輛破舊壞自行車,自己慢慢摸索了一段時間,現在已經修好了,讓她去拿,他已經重新刷過油漆了,看上去有八成新。
之前俞向安特意跟他說想要一輛自行車幫她注意着的。
他買下這個破自行車花了不到十塊,現在修好後要是轉手賣出去,能賣到一百上下。
俞向安試着騎了兩圈,确定沒問題,問他多少價格,聽到他說,俞向安豎起大拇指,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他有這本事,賺錢輕而易舉,用收破銅爛鐵的錢,一轉手賣出去就是一個四大件,價格差了10倍。
俞向安這時候才有些信了,他當初突然變動工作到這裏,大家都以為他這是貶職,是做錯什麽事了,問他他又一直不肯說,只說是他自己願意的,現在想來不是沒有可能,他就是看中了這個前景,所以才毅然決然的調到這裏來。
“之前的收音機修的怎麽樣了?”
“收音機還不行,我繼續琢磨,我有時間,不着急。”秦盛松心情愉悅,如果下次再收到一輛自行車,他還有自信能修好,他的好日子,近在眼前了。
“哥,繼續努力,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有相關的書籍我覺得也有作用。”
“是有,我現在在看,不過看的很慢,很多不懂,要慢慢來。”
……
有了自行車,她從廠裏回家的時候那就方便多了,走路半小時,騎自行車十分鐘。
俞向海看到她騎回去的自行車,羨慕了,“我也想要。”
“你想就跟他說,看能不能弄到,是他能修好的範圍之內就沒問題,慢慢等,或者你有其他手段弄到壞掉的自行車的話,也可以試試,就算這個修不好,那些零件配件可能在下一部自行車身上能用。”
俞青山也是心動的,拿着一塊布,仔細的擦了又擦,他也有一輛自行車,他寶貝的不行,每天都要去看兩眼,凡是使用過,都要給它做個清潔和保養,現在看着這車,他覺得女兒使用的太粗糙了,遇上遇見了石子,估摸着沒怎麽避開。
确實沒怎麽避開的俞向安:“……”
現在的路面可不是瀝青平整大路啊,想要每次避開的話,那速度也太慢了吧?
她騎着車到了廠裏,看門的老大爺當即就問了,知道是她的後問怎麽來的,俞向安自然不會明說,她只說這是外家幫忙的,話也說的沒錯,不是她表哥,哪能白菜價弄到啊。
大家問也沒有惡意,這票可不好得呀。
要工作幾年了才能有這種大件的票發,一般都是有資歷的人在這裏工作幾年才會有運氣抽到,不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俞向安這才在廠裏過了第1個年,按理來說她應該沒有票的。
俞向安:“這不需要票,你們看到了嗎?這是舊車,這車子是我外婆家裏幫我弄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是用了什麽途徑。”她在大家面前裝起了傻。
到時候秦盛松業務熟練了,想要掙錢了,找客源的時候放點風聲就可以了,這要是廣而告之,那不就是私下買賣嗎。
她這車除了回家的時候,一般也就随着出差的時候會用,廠裏有車,但是是大家共用的,有的時候別人已經騎走了,她就會用自己的車,不用的時候就鎖在車棚裏。
他們這裏有個專門的車棚,就在看大門的大爺的視線範圍之內,要是有陌生人過去,他都會及時喝止,風吹不着,雨淋不到,這時候的自行車是昂貴的固定資産,大家看管的很細心。
轉眼間到了俞滿昌回家的日子,他在磚廠的臨時工告一段落,他要回去紅星大隊大展身手了,俞順穩已經提前準備好了他要的材料,就等着他回去了。
燒磚要用到粘土,還有需要燒窯,粘土準備好了,窯也建好了,還是俞滿昌抽空回去指導建好的。
沒有讓大家失望,他回去後立刻風風火火的幹了起來,第一窯磚成功燒出來了,雖然是有一些廢了,但是成的那些已經可以了,測試過,确實可以做房子,俞順穩大喜過望。
這件事情自從俞滿昌告訴他,他已經規劃很久了,看着成功之後,立刻就從青壯中抽出了一批可靠的人選跟着他燒磚,大家都算工分,燒磚這是個體力活,尤其是和泥打柸的時候,這都要靠人力,所以都給他們算了滿工分,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優惠,那就是可以優先用工分隊換磚。
俞滿昌作為唯一一個懂得怎麽燒磚的人,經過大家同意之後,他得到的是二十工分,而且到了年底的時候會結算工資,具體能結算多少,這要看他們這一年燒多少磚,能做到多少的盈利。
俞滿昌很想建房子,不過他們家現在這個需求還不是很急切,他想讓他燒磚的技術更成熟了,燒出來的磚更好了,再建,所以他把第一個用工分來兌換的權利讓了出去。
這些燒好的磚是整整齊齊的碼在大食堂邊上的空地的,大家誰想去看都能看到,有那些家裏壯勞力多的,有一個算一個,就是有那些偷懶的現在也不偷懶了,讓俞順穩大隊長笑得見牙不見眼。
人活着一輩子除了把子孫拉扯大娶妻生子之外,要是還能留下一座青磚大瓦房,那真是去了都能笑着合眼了。
以前他們偷懶,是最後分到的差不多,所以能休息就休息,這樣消耗的還能小一點,回去能少吃一點糧食,現在可就不一樣了,不過總有一些人是已經懶成了習慣,就比如俞石堅。
他根本提不起勁來,不過他的兩個兒子都很勤快,這家才沒散,現在他們變得更勤快了。
那些之前辛苦嫌累不願意去幹的活,現在個個積極的想要去,就為了多掙幾個工分。
這日子越來越紅火了。
這一天,俞向安和林川柏去黑市,俞向安買到了一只三斤重的兔子,林川柏買到了五斤大米,在一塊肥厚的豬肉條前,他們一起出價了,在發現對方身份的時候,他們的動作都僵硬了那麽一瞬間。
他們剛剛才在林家裝作沒有任何交集的樣子,一個正常的拿藥,一個正常的給藥,結果一回頭,彼此都換了一身衣服,一身裝扮,出現在這裏,還看上了同一件東西。
按理來說不應該那麽快那麽容易發現的,但可能是印象太深刻了,他們很容易就認出了彼此。
視線接觸的時候也能發現,對方認出來了。
這究竟是什麽緣分?
俞向安想了一下,退步了,她手上已經有兔子了。
林川柏也想退一步,“你需要的話你來。”
俞向安:“你買吧,我已經買了手上的錢要是都花了家裏要怪我了,你快點買吧。”大家都是識貨的,再說下去就別人買了。
林川柏看她是誠心的,掏錢買了下來。
俞向安打量了一下他的袋子,他是來賣東西的?他賣的是什麽。
林川柏也好奇俞向安今天是不是也來賣東西,還有水果嗎?
不過他們今天都是作為買家出現在這裏的。
俞向安主要是來這邊轉轉,想要打聽哪裏有沒有牛犢或者是小羊崽賣的,如果沒有的話,有其他雞鴨,她也不嫌棄。
林川柏就是來這裏補充口糧的,他的大米白面之類存貨沒有了。
俞向安想到他的職業,猶豫了下,低聲問他藥房裏有沒有八角香葉桂皮之類的存貨。
現在這時候很多調料都是作為藥材出現的,副食品店裏根本沒得賣,藥店裏倒是能找的全一些,他就在縣醫院藥房工作,近水樓臺,托他幫忙買這些,應該沒問題。
她說的這些八角香葉之類的,确實有,林川柏也知道這些是調料,聽到她要,再看看她手上的兔子,眼睛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你會做飯?”
俞向安,“是啊,我做的菜味道還過得去。”
林川柏的眼睛更亮了。
身為一個吃貨,他來到這裏覺得最難的就是吃東西。
他不能一直去國營飯店打牙祭,那樣太張揚,在醫院食堂裏,同事那麽多,老是點肉表現的太突出了也不行,會有危險,而回到家裏,是他二嬸主廚,她的廚藝就算有好的食材做出來的味道也跟大鍋飯差不多,他想要吃點好吃的,除了偶爾去國營飯店打打牙祭之外,就是自己買材料自己在藥園裏做,但是他的廚藝……怎麽說呢,他做出來的味道大同小異,能吃飽,但是不能吃好。
品嘗過大廚的手藝之後再品嘗自己的手藝,那對比的差距他心裏十分有數。
現在聽到她這麽說,再想一想他要的那些調料有不少聽起來就很專業的樣子,還有她手上的那一只兔子,他的眼睛似乎隐隐在發光。
“你接單嗎?就是別人出材料,你負責做好,然後收取一部分菜或者錢做報酬的那種。”
俞向安聽了,心裏有些訝異。
“這樣,你做菜的調料我都包了,你要是還有什麽用的到的都告訴我,我幫你找。”
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他記得他打聽到的有一個被人羨慕的點,就是她有自己的房子,一個人住,她要做菜的話會方便很多。
當然他不能上門,上門的話孤男寡女的,很容易被別人認為他們是在處對象,但是拿出來,在別的地方用飯盒裝着交換就可以了。
這就是另類的外賣吧,俞向安不心動他給的食材,她有想要的東西,“我不要你給我食材,我想要人參,你還有嗎?我跟你買,我想要泡酒。”
這種年份的人參藥性不會太過猛烈,溫補挺合适的。
林川柏猶豫了一下,“我不确定還有沒有,有的話我就跟你交易,今天這肉我給你,你幫我做,你要的那些配料什麽的,我明天跟你拿菜的時候能給你。”先看看人靠不靠譜吧。
俞向安想到人參,“也行,明天晚上這個點,約在哪裏見面?你有沒有不用的飯盒?我把做好的裝進飯盒給你。”做菜對她來說很簡單,就是這種菜色加工和外賣服務怎麽算價格比較合适?
她要好好想想。
第2天,吃到了俞向安做的這個紅燒肉之後。林川柏面上很淡定,但是他下筷子的速度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的內心。
好吃!真的好吃!比他上次去國營飯店好不容易點到的紅燒肉更合他胃口!
品嘗過了她的廚藝之後,他決定過段時間就說賣人參給她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人參歸人參,他問起了價格:“像這種,一次多少錢?”
俞向安參考國營飯店的價格報了一個數。
她沒要他的食材,只是單純加工。
對俞向安來說,就相當于她又開起了飯館,不過這一回她開的飯館只有一個客人,而且材料非常有限,只能根據客人的食材再決定做什麽菜,也不接受點餐。
林川柏不介意,他是個雜食的,沒有什麽他不吃,只要做的好吃就行。
現在這什麽年代啊,能有的吃就不錯了。
自從跟那位老鄉有了往來之後,林川柏的夥食肉眼可見的變好,每個星期去一次,把自己買到的雞鴨鵝魚肉等食材交給她,然後第2天下班後再去約定的地方等他的飯菜。
他可以在藥園裏吃2~3頓。
味道有的吃着比國營飯店的還要好吃,不用顧及誰的看法,只要他有錢買到這些食材就行。
對俞向安來說,做菜對她來說是享受。
就算沒有他這回事兒,她也要給自己開小竈。
收了他的東西和錢,分出一部分給他就成。
慢慢的,兩個人熟稔了起來,對彼此的了解也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