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誰送來的?
楚嘯煜強忍着笑意,繼續聽他們讨論着,楚柏安不是說要散播別的流言去洗白嗎?難不成就是把今天早朝的事散播出去?怕是沒什麽效果吧。
“這人也真是不知廉恥,亂、倫的勾當不是誰都做的出來的。”一個男子指桑罵槐道。
“話不能這麽說,這都是皇家自己的事,關我們百姓有何事?自從女帝上臺,輕徭薄賦,改革吏治,整治貪官,百姓也是安居樂業,而且連乞丐都少了,我們怎麽能只看到壞,不記得聖上的好呢?”旁邊的一個大漢拍着桌子站了起來,指着那個指責皇室亂、倫的男人
“是啊!以前我一年種地,掙不了幾個銅板,還都要繳稅,一年家裏連吃喝都顧不上,而現在,幾個月便可給家人改善生活,女帝是個好皇帝啊!”一個穿着灰色裋褐的黑瘦男子也應承着。
楚嘯煜小口抿着茶館的劣質茶水,聽着這些百姓議論紛紛的,終于明白了,楚柏安說的洗白是什麽了,原來是靠宣揚政績啊,也對,民以食為天,老百姓最在意的,還是吃得飽,穿的暖,不管統治者如何,只要自己生活過得好,那就是個好統治者。
楚嘯煜心滿意足的走出了茶館,這樣下去,時間久了,這流言也就不起什麽作用了,甚至還有可能接受自己與楚柏安的關系,楚柏安還真是玩弄權術的料,看來這次,他們要白設計自己一次了,只要這顧冷,為什麽要坑害自己,自己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似乎還流淚了,只是閨蜜之情,就到那天為止吧。
出來茶館,楚嘯煜徑直去了青樓,自從自己定居在京城以後,由竹就沒離開過京城了,塗飛趙劍一直都在調查父王去世的真像,還有先皇死因。
楚嘯煜進到房裏,由竹便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楚嘯煜看到由竹表示一陣頭疼,“肖若雪可是你把她從谷裏接出來解圍的?”
“是的,讓肖姑娘來救你,再合适不過了,況且你有恩與她們,她們不可能會拒絕的。”由竹一字一句的說道。
“她們…确實挺合适的,只是以後行事之前,記得告訴我,不得不亂來,幸虧她們沒出什麽事,否則豈不是讓本王失了道義。”楚嘯煜對于今日之事,還是有點後怕。
“是,王爺”
“讓你們查的案子,你們可是有什麽進展?”
“已經查到了那個簡白的底細,趙劍已經派人去捉拿去了,簡白他是一個自由殺手,輕功了得,武功一般,擅長易容,只是他不參與任何争鬥,不知這次為何會指使花博昌去殺老王爺。”由竹對于楚嘯煜的突然到訪,還是感到一絲差異的。
“那先皇死因查的如何?”楚嘯煜對于父皇的死,感覺也是甚是蹊跷,老皇帝怎麽可能甘心喝下□□,難不成真的是楚柏安做的,父母應該會甘心喝下自己孩子的毒吧。
“先皇的死因,先皇并非北夷蘭花毒死,但是線索只到這裏,再查下去,便有兩波人阻撓,所以至今未有進展。”由竹看着滿臉疑惑的楚嘯煜,答道。
“兩波人?”楚嘯煜站起來,走到窗口,踱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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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王爺。”由竹看到楚嘯煜往窗邊走,身子一顫,眼睛有點閃爍。
“嗯,捉住簡白,帶過來,本王親自審文。”先皇的死因自有楚柏安管,自己還是先查出來自己父王的死因吧,王府的白燈籠還挂着,自己就不安心,看着已經黑透了的天,轉身走出了門。
楚嘯煜剛走出門,由竹就趕緊關上門,手拍着胸口,送了一口氣,随即一臉怒氣的低吼道:“你再來煩我,信不信我真的把你交給王爺!”
“你舍得嗎?”窗子旁邊跳過來一個男子,語氣輕佻的說道。
“我本就是青樓女子,可不會被一個女扮男裝的殺手迷、奸了,就會死心塌地的貞潔烈婦。”由竹甩着臉,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家王爺不是讓你捉我簡白,然後去查老王爺被殺的線索嘛,嫁給我,我就讓你捉到我,然後告訴你王爺被殺的線索。”簡白一臉調笑。
由竹目光一閃,從腰間抽出一把劍,迅速架在簡白脖子上,“線索告訴我,我求王爺饒你一命。”
“小心啊,刀劍不長眼啊。”簡白手輕輕撥開脖子上的劍,走到桌子旁,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你還真不講情面,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去死。”由竹的臉變得通紅,舉起劍就想刺過去。
簡白也不與之打鬥,運起輕功躲了起來,邊躲邊說:“我一直不參與争鬥,讓花博昌殺天牢裏的人,是別人對我出了高價,而且還對我說,那是個假王爺,我才決定去刺殺的,後來我覺得去皇宮,太危險,就不願去冒險,正好花博昌與王府有仇,就讓他去喽。”
“你說的可是真?”由竹收起劍,不可置信的問道,誰會騙他說王爺是假的,還是死的确實是假的?
“自然是真,騙你對我有什麽好處,我向來只是殺人收錢,可不想惹來恩怨。”簡白又開始嗑起了瓜子,将瓜子皮扔的滿地都是。
由竹聽完就趕緊往門外跑,簡白如同瞬移了一般,閃現到由竹面前,一把拉住欲要走出去的由竹。
“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禀報給王爺。”由竹白了簡白一眼。
“你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改天再去吧,也不急于一時,況且王爺剛走,你就說自己得到了消息,難不成真的想把我叫出去啊?”簡白委屈着臉,由竹甩開簡白的手,打開門,就把簡白往外推。
“你幹嘛啊?”簡白大叫着,自己輕功好,武功确實不及身為隐宗門主的由竹,話還沒說完,就被推了出去,簡白看着關緊的門,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楚其琛周歲在即,昨日聽了楚柏安的話,今日一大早楚嘯煜便開始準備楚其琛抓周之事,好在楚嘯煜打算只請自己的親朋好友,到時候也就楚柏安,唐思桐與肖若雪,還有少數皇室遠親,至于那些個官員,也不再邀請了,太熱鬧容易招人注意,還是自己在家低調一些的好,省的給娃她娘惹麻煩。
流蘇帶孩子還是挺盡責的,楚其琛也是很乖,楚嘯煜幾乎就沒見過楚其琛哭鬧,忙了一天的楚嘯煜,來到楚其琛的小院子,看着已經長出幾個小牙的楚其琛,就又開始逗自己的孩子玩了,楚嘯煜很會忙裏偷閑,一直都喜歡小孩子,若是自己還是女的,如唐思桐肖若雪一般,還不得遺憾死。
楚嘯煜牽着楚其琛,拉着她軟乎乎的小手走來走去,走的都不是很穩的楚其琛,跟着楚嘯煜的步子,還想跑起來,哪知流蘇還給楚其琛穿了小版襦裙,着急的楚其琛,一腳踩到自己的小裙子,就往地上摔,楚嘯煜眼疾手快,趕緊拉住自己家的寶貝小家夥,但楚其琛還是身體歪了一下,楚嘯煜扶着楚其琛,一個小金鎖從衣服裏掉了出來,楚嘯煜看着金鎖,疑惑的撿起來,瞧了瞧,上面也只刻了楚其琛的名字,別的什麽都沒有,但是看得出,是一塊質量特別好的純金。
“流蘇,快進來!”楚嘯煜将楚其琛抱在懷裏,手拿着金鎖,問道:“這是誰給她的?”
流蘇接過金鎖,看了看:“王爺,這不是你給她定制的嗎?似乎已經戴在她身上好幾天了,好像她懷裏還有一塊刻了鳳凰的玉佩,我一直都給她帶着。”
“沒有,都不是我給她的,你有木有離開過她身邊。”楚嘯煜心有點慌了,自己閨女還不知不覺的被人送了東西,自己卻毫不知情。
“沒有啊,晚上睡覺也都是我陪她一起的,也沒見有別人過來看過她。”流蘇的眼睛裏也閃過一絲慌亂。
“流蘇,從今天起,寸步不離的照看好楚其琛,除了我,任何人不得近身。”楚嘯煜又從楚其琛身上掏出來了流蘇所說的鳳凰玉佩,看了一會兒,緊緊握在手裏,趕緊走了出去。
回到書房,立馬召了塗飛趙劍過來,塗飛趙劍也夠迅速,到了書房,就看到楚嘯煜沉着臉,塗飛趙劍疑惑的作個揖。
“派暗衛,嚴嚴實實的保護好小郡主!小郡主若是出什麽事,你們提頭來見!”楚嘯煜語氣陰沉,帶着怒氣。
“是!”
楚嘯煜從懷裏掏出一塊金鎖,交到塗飛手中,“三日之內,查出誰做的。”塗飛接過金鎖,充滿了疑惑與趙劍望了一眼,才接了命令走了下去。
楚嘯煜又摸出那塊鳳凰玉佩,凝視着這塊玉,這究竟是誰送的,難不成是師父?師父也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啊,腦袋中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想法,驀地吓得楚嘯煜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