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早朝
“按你的說法,如若他不死,你也不能頂替了過來。”楚柏安随口說道。
“哼——這就是你的理由?”楚嘯煜冷哼了一聲。
“是又如何,楚嘯煜,你暫時先呆在這裏吧,你父王——我會厚葬的,也會給你一個真相。”楚柏安轉過身,她知道,鎮北王死了,看如今楚嘯煜這樣子,怕是誤會很深,楚柏安坐在小塌上揉着腦袋,怎麽會有人潛進天牢殺人,這疏忽太大了。
如今京城最重有争議的事,便是女帝登基,說起女帝,一部分人說是她奪了小太子之位,一部分人說老皇帝下了旨,傳位給女帝,說起小太子,也有人傳言,小太子是鎮北王的孫子,因此之前才會有鎮北王謀反之事傳出,而如今鎮北王厚葬,逝者已矣,大家也都是唏噓不已,王府又重新被修繕,恢複了往日的氣勢磅礴,只是門前挂着白绫白燈籠,王爺爵位也被恢複,楚世子也接替了王位,成為了楚小王爺reads;。
寅時,楚柏安就起了身,登基之禮異常繁瑣,一早就趕制的龍袍就讓楚柏安穿了好久,過了一個時辰,才趕到登基大殿,禮官拿出來事先就準備好了的遺诏,宣讀着,昭告天下,楚柏安繼皇位,接過傳國玉玺,百官朝拜,大赦天下。
楚柏安坐在龍椅之上,璀璨奪目,站在百官前面,一身王爺蟒袍的楚嘯煜嘴角一陣苦笑,無論是前世的電視,還是今生的争鬥,這個龍椅總是堆砌着鮮血,一将功成萬骨枯,楚柏安想做皇帝,至少這具身體是她沈溪的時候,自己從沒與她争過,只是愛上了她,想與她過普通的生活,沒想到最後,她還是耀眼的皇帝,而自己還是個王爺,她還是自己的皇姐。
楚嘯煜晚上就落住在楚柏安寝宮,說是落住,還不如說軟禁,沒有楚柏安命令,楚嘯煜也出不去這個華麗的寝宮,楚柏安做了女帝,也沒有搬出這個宮殿,只是處理事情要來回跑,白天總是不見人影,晚上才回來。
楚嘯煜如今只是個被軟禁的閑散王爺,忙完了楚柏安的登基大典,就回到了楚柏安的宮殿,走進偏殿,看着自己的一雙兒女,楚嘯煜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女兒楚其琛性格要像極了自己,整天一副樂呵呵的樣子,不哭也不鬧,兒子楚其郎則像楚柏安多一些,眼睛炯炯有神,面對妹妹爬過來胡鬧,總是翻過身,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這兩個粉嫩嫩的小家夥才八、九個月,牙齒也露出了兩顆,着實好玩的緊。
楚柏安忙完,脫下繁瑣的衣服,換了一身白色的睡袍,走到偏殿,便看到楚嘯煜抱着兩個孩子,一腿放一個,不知道再說些什麽,說着還把自己的臉伸過去,小女兒立馬在他臉上“啵”一口,臉伸到兒子面前,兒子直接扭過頭,楚柏安臉上露出了笑意,楚其郎扭頭看到楚柏安走了進來,兩只手臂興奮的拍着楚嘯煜的肩膀。
楚嘯煜看着楚其郎盯着門口喜笑顏開,也轉過頭,楚柏安站在門口,臉上還露出一絲微笑,楚柏安早晚都是那麽美,只是這美之中,卻帶着刺,楚嘯煜原本笑着的表情僵硬在臉上,繼續轉過頭,逗着兒女,楚其郎顯然的不領情,兩只小胳膊對着楚柏安舉着。
楚柏安走到楚嘯煜身邊,楚嘯煜自始再也沒擡頭,直到楚柏安抱起伸着雙臂的楚其郎,楚嘯煜才小心翼翼的将楚其郎遞到楚柏安懷裏。
楚嘯煜抱着楚其琛,面色冰冷,微微颔首“陛下,會父母憂,兒自當守孝三年,還望陛下恩準。”
“你就這麽想離開?”楚柏安低着頭看着懷裏抓着自己衣緣的娃娃。
“兒孫守孝,天經地義,還望陛下恩準。”楚嘯煜面色不改,依舊說道,楚柏安讓自己繼任了王爵,那麽自己作為父王的兒子,必然要為父王母妃守孝,既然自己現在作為王爺,又出現在百官民衆視野之內,就必須遵守古代禮法。
“帝可奪憂,如今多事務,朕見楚王爺帶孩子挺有一套的,就在宮中給朕帶孩子吧,待兩個孩子抓周之禮過了,可續憂。”楚柏安一直盯着懷裏的楚其郎,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王遵命。”楚嘯煜嘴角泛起了一陣苦笑,這個自己要是不從,是不是就是抗旨不遵,父王母妃被害,自己不能親手去查,還留在嫌犯的宮中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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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柏安沒有再理會楚嘯煜,一人抱一個孩子沉默着,直到楚其郎扯着楚柏安胸前的衣服,嘴巴一撇,“啊啊”的哭了起來,楚嘯煜這才擡起頭,看着将穿着睡袍的楚柏安,扯得酥、胸半露,腦袋鑽到楚柏安懷裏,還哭的很是委屈的小兒子,楚嘯煜的臉一陣抽搐,楚柏安的臉這時也紅了一片,楚嘯煜站起身,将楚其琛放到搖籃裏,伸手就去接楚其郎:“陛下,小王抱他去找奶娘。”
“還是我自己喂吧。”楚柏安擋住了楚嘯煜伸過來的手,低着頭,掀開衣襟,将乳、頭塞進楚其郎嘴裏,那小家夥便開始吧唧吧唧的吃了起來。
楚嘯煜還頓着手,看着楚柏安在自己面前,絲毫不避諱的去喂楚其郎,尴尬的楞在原地,就這麽盯着吃奶的小兒子,渾身發燒reads;。
“可是看夠了?”楚柏安抱着楚其郎未擡頭,只是淡淡的說着。
“不知陛下何時給倆孩子斷奶啊,小王爺見倆孩子都長了牙,也該讓其吃點別的了。”楚嘯煜收了目光,轉過頭,幹咳了兩聲,楚柏安這肯定是故意勾引自己。
“自是等王爺何時教會了孩子吃飯,何時再斷。”楚柏安嘴角微微上揚。
楚嘯煜趕緊閉着嘴巴,這要是說錯了,豈不是又不小心把自己給賣了。
楚柏安看到沉着臉的楚嘯煜又抱起楚其琛,緩緩開口道:“刺殺你父王的兇手查到了,等抓了過來,就交由你處置。”
楚嘯煜聽到楚柏安提及此事,驀然一怒,怕吓到小孩子,強壓着怒氣道:“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你若是不捉了他們,他們又怎會死?”
“你!”楚柏安也壓低了聲音,也是有了怒火,看着楚嘯煜,剛剛的好心情一掃而盡,“明天随我去早朝”放下楚其郎,甩子袖子便走了出去。
塗飛趙劍自從向楚嘯煜禀告過老鎮北王被暗害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楚嘯煜了,具屬下禀報,楚嘯煜是去了皇宮,可是這都去了一個多月了,還是未歸,塗飛趙劍都急眼了,只有由竹一個人好好的坐在桌子前,吃着飯菜。
“你們消停一會兒吧,宗主不會有事的。”由竹悠閑的品着小酒。
“什麽沒事,別忘了,宗主父母可是在皇宮之中被暗殺的。”塗飛踱來踱去。
“據我得知,宗主與當今女帝關系不一般,女帝不會怎麽樣他的,況且王府都修繕了,宗主也接了王位,就算女帝要害宗主,也得有個理由吧,所以你們就放寬心,我們現在只要捉到殺害宗主父母的兇手,等宗主回來便好。”由竹揚了揚自己英氣的眉毛:“你們可是抓到了那個兇手?”
“還沒,似乎有人從中阻撓,而且要抓他的,還有一波人,似乎是朝廷。”趙劍坐了下來。
“前幾天,宋家堡少堡主來這裏找宗主,說是宗主的舊友,被我安排在前院,一間房裏了。”由竹頓了頓,“我看這個宋少堡主有點問題,整日沉醉在酒裏,宗主再不回來,我的樓子都要被他喝沒了。”
“誰不知道你由竹斂財的本事,你就別哭窮了。”塗飛還是一副着急的樣子。
“你們着急吧,我要去看看我的姑娘們了。”由竹說着便往前院走去,留下塗飛趙劍面面相觑。
楚嘯煜不是第一次上早朝,但不到五更天就起來,還是打瞌睡打的嚴重,不過現在作為王爺的楚嘯煜,可是站在百官的前面,只能強撐着眼皮,只是對于上朝的內容還是聽不進去,就在楚嘯煜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句女聲,頓時覺得耳熟,睜着朦胧的雙眼看着殿中,縱然就是那邱林朵蘭,楚嘯煜現在徹底醒了,怪不得楚柏安讓自己也來上早朝,原來是她來了,這才認真的聽起了早朝內容。
北夷戰敗,而北漢都是漢族,要草原領地也是無用,所以只是簽署不平等合約,讨要一些戰利品,聽着邱林朵蘭的降書,和朝貢單,楚嘯煜也是一陣發寒,戰争已經夠勞民傷財了,北夷以後得朝貢,只怕是十年翻不過來身了。
楚柏安接過降書,看了一眼,遞到了旁邊的公公手裏,戶部侍郎便上前道:“北夷一萬頭牛,兩萬只羊,五千匹馬……已經收歸國庫,只是上面說送了一個郡主來和親,這郡主……似乎還沒送到。”
“哦?”楚柏安坐在龍椅上,挑了挑眉,看向邱林朵蘭:“可有此事?”
“回陛下,是有此事!而且這郡主早就到了。”邱林朵蘭低着頭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