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小學生。
“你喜歡曲天對吧?”
肖藝點點頭。
“但是你又一直在介意以前的事。”
肖藝繼續點頭。
“你也不知道原因。”
肖藝咬着嘴唇持續點頭。
“那你去問!”
肖藝習慣性的點頭……等等,肖藝擡頭看她趕緊擺手,“剛剛不算不算。”
“不算個屁,”陳一帆又拿起一只蟹,“以我看盡天下癡情男女的經歷來看,你們倆啊,最後肯定在一起,不在一起我名字倒着寫。”
肖藝:倒也不必……
“那要不你拒絕他,你以前拒絕別人不是很利索嗎?。”
“我會找個時間去問問他的……”
看着肖藝認命的低下頭,陳一帆得逞的笑出來,又多啃了一只螃蟹。
“而且呀,我覺得你沒必要總是糾結過去的事,人要往前走,總遺憾過去是看不到身前的光的。”
肖藝聽着她的話發呆,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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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七號一早肖遷就坐上了回學校的高鐵。假期的最後一天,肖藝在家無所事事,所有的衛生都打掃完了,她咬着嘴裏的軟肉,覺得一帆說得對,有些事還是說明白比較好。
她為了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麽刻意,她特地穿着休閑的T恤和牛仔褲,踩着一雙小白鞋就去了。去他家的理由都想好了,昨天送螃蟹的盆還在曲天家沒拿回來,她這趟去是特地拿盆的,嗯,順便給他送一個椰子吧。
肖藝托着一顆巨大的椰子步行到了曲天家,椰子太沉了,她再一次佩服陳一帆能帶回來倆的勇氣和力氣。
她輕輕的把椰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才按響曲天家的門鈴,按了三下,沒反應。
肖藝皺皺眉,這個時候曲天能去哪兒,難不成又去學校了?不會那麽背吧,肖藝從兜裏掏出手機給曲天打電話,電話嘟嘟嘟響着沒人接。
肖藝咬着嘴唇給肖遷打電話,剛打過去就被接聽,“喂,姐?”
“肖遷,曲天在家嗎?”
電話另一邊的肖遷顯然一愣,“在吧,我走的時候哥還在睡覺,現在我就不知道了。”
肖藝有點焦躁,曲天從不睡懶覺的。“好了我還有事,先不說了,你一路順風。”說着就挂斷了電話。
肖藝又急急的按了兩下門鈴,還是沒人應,她一邊繼續給曲天打電話一邊用力的拍門,“曲天?你在嗎?曲天?”
電話撥出去七八個,始終沒人應,就在肖藝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曲天今天出門了的時候,眼前的門啪嗒一聲開了。
曲天臉色有點發白,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薄汗,頭發亂糟糟的沒有打理,整個人像是風一吹就倒那樣脆弱,他對着肖藝露出一個有點虛弱的笑。
肖藝被他的樣子吓了一跳,“曲天,你怎麽了?”
曲天搖搖頭,“沒什麽事。”
肖藝看着虛弱的曲天,覺得自己可以一推就把他推倒,她轉身抱起地上的椰子就要進門,曲天伸手攔了攔,“你是來拿盆子的對吧,你等一等我去給你拿。”
被他攔在門外的肖藝一愣,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被曲天拒之門外。
不過她也不是什麽聽話的人,察覺曲天有什麽瞞着自己,她在曲天合上門之前把手攔在門框上不讓曲天關門,在曲天反應過來之前靈活的在曲天的胳膊底下鑽了進去。
本來打算讓肖藝拿了盆就走的曲天無奈的笑了笑,慢慢合上了門。
肖藝把椰子放在茶幾上回頭看他,一臉的理直氣壯,“我不只是來拿我的盆的,我還是來給你送椰子的,不讓我進天理難容。”
曲天嘴角一直帶着溫溫柔柔的笑,聞言只是點了點頭。
肖藝這才擔心的走近他,“你怎麽了?”
“沒什麽大事,胃有點疼。”
肖藝一愣,“胃不舒服?很疼嗎?要不去醫院吧?”說着就要上去拉他。
曲天好笑着避開,“沒事,老毛病了,家裏有藥我已經吃過了。”
肖藝驀的想起那次在學校裏和曲天吃飯,他說自己在國外這幾年過得并不好……她突然就很難過,連聲音都變低了來,“怎麽弄的呀。”
曲天看她難過的樣子也難受起來,就是因為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一開始才不想讓她留下的。他剛剛睡着被肖藝敲門的聲音叫醒,胃疼的很,緩了好一會才下床給她開門。
“以前在法國總是打工來不及吃飯,吃飯時間也不穩定,吃的東西冷熱不定,慢慢的就攢出來胃病。沒事的,不常犯,很快就會好。”曲天還不忘安慰她。
肖藝拉着曲天讓他坐到沙發上,心裏堵堵的,看着曲天的樣子眼睛紅了一圈,“是不是吃螃蟹吃的?”
螃蟹性寒,有胃病的人本來就不适合吃螃蟹,昨天下午就是自己給他們送來的螃蟹,曲天怕是吃了螃蟹才勾起來的胃病。
曲天一看肖藝眼睛紅了就下意識的慌亂,他攥了攥手,卻只能幹巴巴的安慰,“不是的,是最近飲食不太規律,不怪你。”
肖藝卻聽不進去,陷入到很深的自責裏,“你別騙我了,我知道你幹什麽事情都是最守時的,哪來的飲食不規律。”肖藝認真的看着曲天,他可能又有一陣腹痛,伸手捂了捂肚子,本來就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糟糕。
她咬着嘴裏的軟肉,心疼得不得了,“你真的沒事嗎?我帶你去醫院吧,很快地,就看個醫生。”
曲天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吃了藥歇一上午就好了,但是看着肖藝自責的樣子,他笑着點了點頭,“勞煩你了。”
肖藝等曲天換好了衣服帶他出門,煤球兒想跟着卻被肖藝強行關在了家裏。曲天胃不舒服走得極慢,肖藝順着他的步調走,一直扶着他的胳膊,曲天無奈的笑,無數次想跟肖藝說自己能走,但是看見她認真的扶着自己的樣子又一次次把話吞回去。
肖藝已經叫好了出租車在小區門口等着,她把曲天扶進後座然後也坐了進去。師傅車開的很穩,沒多久就到了醫院。
肖藝拉着曲天讓他坐在牆邊的椅子上,然後飛快地跑去給他挂號,之後除了看醫生的時候讓曲天去了一趟以外,付錢,排隊取藥都是肖藝在跑來跑去。曲天簡直被她當成一個不能自理的孩子一樣對待,他看着肖藝忙來忙去,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但是卻又為了她的在乎而可恥的感到一絲竊喜。
真好啊,喜歡她。
溫熱
輸液的時候肖藝才算歇下來,她坐在曲天旁邊的椅子上看買來的藥的說明書,她看得很仔細,好像吃藥的是她一樣。
涼涼的藥液流進曲天的身體裏,他偏着頭一直在看肖藝,她的頭發本來低低地紮起來,現在有一點松了,有幾縷發絲落下來遮住了一點她的臉頰,她低着頭看藥物的說明書,時不時把掉下來的頭發往耳後攏一下。
可能是注意到曲天的視線,肖藝擡頭看過來。視線相交,曲天卻看見她癟着嘴的可憐樣子,他張張嘴,“怎麽了?”
肖藝苦着一張臉,“你要吃好多藥啊……”
曲天微笑着回答道,“都吃了才能好的快啊。”
肖藝把一堆藥裝起來,突然想起來什麽,視線突然變得很亮,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看着曲天,“你有胃病還喝啤酒!”
曲天啞然,想起來吃火鍋那晚自己喝的啤酒,不禁失笑,“平時沒關系的……”
肖藝緊緊的盯着他,慢慢的說,“以後都不能喝酒了,回家我就把你的酒都帶走。”
曲天看着她咄咄逼人的樣子低頭笑出來,他寵溺的妥協,“好,不喝了。”
輸液室裏很安靜,肖藝昨天晚上睡得晚,現在有一點困,她看着曲天頭頂挂着的鹽水一滴一滴的滴下來,她的頭也跟着一點一點,然後在某個時間點她支着腦袋睡了過去。
曲天始終笑着看着肖藝,看她腦袋一點一點得犯困,最後傳出來均勻的呼吸。他伸出空閑的手把肖藝掉下來的碎發輕輕地別到她的耳後。
很久之前他也喜歡這樣看着她,在某個暑假,她做不完作業央求他幫忙,兩個人在圖書館奮筆疾書,結果轉頭她就睡過去,只留他一個人寫作業。寫累了的時候他就喜歡撐着腦袋看她,靜靜地無人打擾,他可以堂而皇之的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那個時候他的眼裏流露出來的是和現在一樣的,怎麽都壓抑不住的喜歡。
肖藝還是在這瓶鹽水吊完之前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睛看看瓶子,只剩下最後一點藥,她一邊慶幸自己醒的及時一邊幫曲天換上另一瓶藥。
她低頭正好看見曲天擡頭看着自己,肖藝坐回椅子上,“還難受嗎?”
曲天搖搖頭,他搖頭的時候短短的頭發被他搖的晃了晃,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