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他确實太無用了
“你算什麽東西?也敢稱作是本公主的表姐?本公主要你今日就成為別人的笑柄,然後再把楊家那個女人也給弄掉,冒犯了本公主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琬琰給自己吃了一顆提神醒腦的藥丸子,她得慶幸自己随身帶着這些小玩意,要不然還真的糟糕了。
“唔……”華钰頭疼欲裂,睜開眼卻見琬琰坐在榻邊,而外面是華漣漪張揚的笑聲。
這是個什麽情況?
還沒等他多想一會,外邊的聲音再度響起來,“小賤人,大皇兄是不是醒了?這合歡香的滋味可十分的銷魂呢,你就乖乖的呆在裏邊吧,哈哈哈……等到一會人來了,就是你身敗名裂的時候了!”
聽了這番話,華钰哪裏還有不明白的?他皺了皺眉,有些驚慌了,再看沉穩坐在榻邊上的小姑娘,平靜的擺弄着她的荷包,嘴裏卻用驚恐的語氣說着話。
“漣漪公主,表妹,你就打開門吧,我還要嫁給二王爺啊!啊!你不要過來!”
華钰目瞪口呆,看着謝琬琰面部表情十分平靜,嘴裏說出的話卻含着哭腔。
這……這是怎麽做到的?差一點,他就以為自己是強迫人家姑娘的禽獸了。
聽着裏邊的動靜,華漣漪越發的得意洋洋,“謝琬琰,你現在跪下磕頭求饒,哄得本公主開心了,本公主說不定還會饒過你一命,如何?”
琬琰眼眸微眯,把荷包重新挂回腰間,見華钰一直盯着她,她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低低說道,“大表哥,你再不幫忙找一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出去,恐怕我就拖不了多久了。”
華钰才從驚嘆中回過神來,他點了點頭,掀開到處垂落朦胧的薄紗,查看着四處的情況。
而謝琬琰,仍舊是假裝被侵犯驚慌失措,讓門外的華漣漪幾人得意洋洋笑得開懷。
直到華钰回來,對着她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什麽出口都沒有,窗口都被死死的封住了,只有幾個小孔透氣。”
皇後想要踩着她一石二鳥,也得問一下她同意了不曾,就在琬琰遲疑是否要把鳳池這張底牌亮出來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驚叫,随即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她看了華钰一眼,頓時就警惕起來,有別人來了,還對華漣漪下手了,就是不知道來者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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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被推開,一襲黑色長袍率先進來,靴子落在地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那張玄鐵面具遮住了他的半臉,來者是墨王!
而琬琰卻有些蒙了,這墨王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不過是發現了華風對墨王的敵意,偏偏來救了他們的人,是這個活閻王!
比她還緊張的,是華钰,“墨……墨王。你把她……她們怎麽樣了?”
華钰緊張得連說話都磕巴了。
薄唇輕啓,“暈了。”
他大抵是換了一身衣裳,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血腥味,可空氣中與生俱來的壓迫性的氣勢叫氣氛一下子滞凝,腰間的佩劍顯眼極了,一般人根本不能帶着兵器進入皇宮,唯獨墨王是個例外。
華钰正想再問些什麽,卻磕磕巴巴的,一看就知道緊張到了極點。
“多謝墨王救命之恩!”琬琰倒是先行了個禮,說不準往後她還有機會和墨王一塊合作鏟除華風呢,她自然要客氣一些了。
冰冷的視線落在琬琰發髻上的明珠簪上,眼底閃過一抹柔和,并沒有讓人瞧見,“應該的。”
護着自己的夫人,是應該的,他聽說了琬琰半個月前遇刺的消息,心慌意亂,趕緊解決完花山匪患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見她宮宴上乖順的在明王妃身邊,他感覺一顆心漸漸的安定下來。
這就是夫人帶給他的感覺。
可是蘇眠之說過,要不是兩情相悅,那他的情緒就一定要隐藏好,不然會吓跑他的夫人的。
什麽應該的?琬琰眼裏閃過一抹疑惑,心裏暗暗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擡眼去瞧白墨,白墨的視線落在了她的櫻唇上。
面具人……還有潔癖……
她聽說過墨王有十分嚴重的潔癖,可是剛才一身血腥的進殿,又不像是有潔癖的樣子,她感覺墨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是當初的那個登徒子,可是當初那個登徒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分明是想殺她的。
這墨王和她素來無仇無怨,甚至兩人從未謀面過。
難道是那個登徒子模仿墨王?琬琰頓時就覺得可能是這樣了,她彎了彎腰,“若不是王爺您出手相救,只怕明華和大表兄就要被她們算計身敗名裂了,等來日有機會,明華必定會把今日的恩情償還王爺。”
那是他應該的。
白墨薄唇動了動,到底是沒有說出來。華钰搓了搓手背,他怎麽感覺一下子陰冷了許多。
琬琰走出去,只見方才得意大笑的華漣漪連同兩名婢女一塊倒在地上昏迷,她心裏頓時有了主意。皇後和華漣漪這麽算計她,就算她今日平安走出去,這梁子恐怕也消不去了,還不如先讓華漣漪自己自食惡果。
她說道,“大皇子,麻煩你把她們三個擡到裏面去,再順手幫她們脫了衣裳。”
華钰瞪大了眼睛,“我?”
“對呀,難不成還能勞煩墨王或者我嗎?大皇子你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琬琰無辜的擡了擡手臂。
華钰一噎,他看向白墨,卻見對方也在冷冷的看着他,他頓時就打了個寒顫,認命的擡起地上的華漣漪。
還不忘嘟囔疑惑道,“擡進去脫光了衣裳有用嗎?別人見了也只會以為華漣漪有脫衣服睡覺的習慣罷了。”
琬琰跟着進去,走到殿中央的香爐旁邊點燃了她方才熄滅的合歡香,“若是再加上合歡香呢?若不是方才我帶有醒神清酒的藥丸子,還把合歡香熄了,大皇子你以為你可以安安穩穩的站在這裏嗎?”
華钰聞言,手下的動作越發快,他擡起頭不去看女性酮體,一邊喃喃道,“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一直到把三人都擡上榻上,他才松了一口氣,擦拭了一番額上的汗水。
“無用。”白墨淡淡說道。
被冠上無用的華钰,“……”
他反駁道,“又不是你搬……”
好吧,對比這位異姓王,皇帝的養子來說,他确實太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