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亂棍打死
謝琬琰剛好回到了明華院中,方嬷嬷不在,阿顏給她的傷用了藥,才向她禀報道,“郡主,剛剛奴婢發現,又有一些首飾移動了位置,被人翻過了。”
至于那個人是誰,謝琬琰和阿顏心中都有數。
謝琬琰皺眉說道,“我不僅臉上受傷了,回來的時候,就連我最喜歡的雙頭镂金釵都不見了,阿顏,你快去使人禀報祖母。”
阿顏明白了謝琬琰的意思,那方嬷嬷确實也該狠狠收拾一頓了。
她彎了彎腰,下去找人傳話去了。
不一會兒,老夫人那邊便派了一位楊嬷嬷過來,正是今日被老夫人叫回來調查瘋馬事件的那位嬷嬷。
“參見郡主,郡主可知道,您的屋子一般都有誰能進來?”楊嬷嬷一來救開門見山的問道。
謝琬琰似乎有些猶豫,她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說道,“除了我和阿顏,還有奶娘,其他人是斷斷不敢進來的。阿顏今日一直跟在我身邊,唯獨有奶娘,到現在還不見蹤影。”
她口中的奶娘,就是方嬷嬷。楊嬷嬷也認得,她眉頭一皺,“奴婢這就讓人去查看方嬷嬷的屋子。”
這作為奴婢的,一天到晚的往外跑。連主子都不知道去哪了,這樣的奴才,得虧郡主念舊情,才留那方嬷嬷到了現在,估計現在,方嬷嬷自個作死,就連郡主也留不得了。
楊嬷嬷暗暗想道。
就在這時,方嬷嬷回來了,見院子裏的奴婢都在屋子外候着,她一頭霧水的走進去,“奴婢給郡主請安。”
謝琬琰眉頭皺的緊緊的,她用濕毛巾敷着左邊的臉頰,大聲質問道,“方嬷嬷,你今日有沒有來我的屋子中翻找過東西?”
方嬷嬷還以為謝琬琰發現了什麽,心裏有鬼的她撲通一聲就跪下來喊冤,“老奴進過郡主的屋子沒有錯,可是老奴沒有翻找過東西呀,老奴對郡主一片忠心耿耿,郡主是聽了哪個嘴巴碎的胡說八道?”
謝琬琰點了點頭,她神色間不怒而威,叫方嬷嬷似乎看到了當年的長公主的影子,她的心更加虛了。
“是我回來發現我最喜歡的雙頭镂金鳳釵不見了,東西又被翻過,所以剛才讓人去搜查了嬷嬷的屋子。”謝琬琰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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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嬷嬷松了一口氣,那鳳釵她拿都沒有拿過,她屋子裏又沒有什麽,她的一顆心平平穩穩的放了下來。
“郡主,嬷嬷,奴婢在方嬷嬷的屋子裏找到了鳳釵。”一名婢女來禀報道,手裏拿着的,正是鳳釵!
謝琬琰手裏的濕毛巾扔到了方嬷嬷的面前,她冷聲斥道,“方嬷嬷,我念你是我的奶娘,你且如實招來。”
怎麽可能呢?
鳳釵怎麽可能在她的屋子裏被找到?她今日找的是鳳佩,可是沒找到鳳佩,她就走了,怎麽會莫名其妙出現一只鳳釵?
方嬷嬷又驚又怒,她跪下磕了頭,“回郡主,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啊!老奴這十幾年的忠心,您是都看在眼裏的,您說,老奴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方嬷嬷平日裏在府裏的作風嚣張極了,仗着明華郡主的名頭,不知做盡了多少惡事,見今日方嬷嬷如此,楊嬷嬷這心裏倒是爽快了許多。
謝琬琰面有猶疑,“嬷嬷平日裏對我确實如同親母一般……會不會是哪裏搞錯了?”
聽見她如此說,方嬷嬷的心頓時就放下來,她心裏不屑極了,剛才夫人還說郡主沒有以前這麽蠢了,可郡主不管蠢不蠢,最信任的還是她。
簡直就像是握在手心裏頭的螞蚱,堂堂郡主,她說什麽,郡主就做什麽。
“不過,嬷嬷剛才去哪了?”謝琬琰問道。
方嬷嬷正想把自己早就編好的借口拿出來,誰知一直盯着她的阿顏突然大步跨過來,從她的袖中搶出來了一疊銀票。
方嬷嬷臉色大變,阿顏那手裏的銀票遞給了謝琬琰,還不忘說道,“其實這屋子失竊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今日是郡主最喜歡的鳳釵丢了才鬧得這麽大。”
那銀票看上去,少說也有五百兩。
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五百兩的銀子,下人一個月的份例也不過才五兩銀子。
“方嬷嬷,難道以前那些首飾丢失,都是你做的?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謝琬琰痛心疾首的說道。
方嬷嬷這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了,那些銀票是夫人剛才賞給她的,她支支吾吾了半晌,到底是沒有找出來一個合理的借口。
“郡主,這下人偷竊是大罪,按照慣例,是要亂棍打死的,您看?”楊嬷嬷彎腰恭敬的問道。
方嬷嬷給吓得魂飛魄散,她爬過來拉住謝琬琰的裙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真的不是老奴做的,求郡主饒命啊,老奴伺候長公主,又伺候您這麽多年,求郡主饒命啊!”
幾乎是一瞬間,謝琬琰差點沒有控制住心裏的仇恨。
你無辜,她那剛出世的孩兒難道就不無辜了嗎?
她最敬愛的奶娘,親手一刀刀割死,每夜的午夜夢回,她似乎都能聽到孩兒慘痛的哭叫!
她深深呼吸,冷聲道,“還不拖下去,亂棍打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嬷嬷,你死了之後,我定會讓人好好安葬。”
“不——”方嬷嬷驚恐的瞪圓了眼眸,被一群人捂住嘴拖了下去,外邊一聲聲棍棒打在肉體上沉悶的聲音傳了進來。
謝琬琰覺得爽快極了,這些前世踐踏在她和無辜的孩子性命之上的人,都應該一個個的體會慘痛更加千倍萬倍的代價!
屋頂上。
蘇眠之啧啧感嘆,“女人心,真是最毒不過婦人心吶!不過,這明華郡主這麽狠厲的手段,确實讓我刮目相看,白墨,你說是不是?”
寂靜……
蘇眠之扭頭,卻發現某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底下的謝琬琰身上。
他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喂,你不會還是想殺了這個什麽變數吧,不就是和你的暗衛禀報得不一樣,不就是和你預定計劃裏的不一樣,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和一個小女子過不去。”
他的話音剛落,白墨的視線就移向了他。
咕咚。
蘇眠之摸了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他嘿嘿一笑,“我不說了,我不說了。”
而謝琬琰感覺很奇怪,她總感覺有一道冰冷刺骨的視線在看着她,可是她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是在看着她的。
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