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子2
這應該是一個讓男人寵愛的幸福的女人,而現在定格在冰冷地墓碑上,不禁讓人覺得惋惜,如此年青,如此水靈,如此溫柔的女人,為何如此紅顏薄命?
如雪把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通透的碧綠色的指環拿下來,緊緊地握在手中,擡起頭,她的眼中現已布滿了怨恨:“媽媽,我終于有能力為你報仇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那對狗男女跪在你的面前忏悔!我發誓!”
殘陽把火紅的鳳凰花插在墓碑兩旁地花瓶裏,這是如雪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雪,我們走吧!”殘陽看着憂傷默然的如雪,他輕輕地擁抱了她一下,放開後,就拉着她的手,轉身向山下走去。
身後的如雪邊走邊回過頭去看母親的墳墓,她墨鏡後面的眼神裏突然閃出一種含着若有似無的諷刺的笑意。
因為墓碑上刻着幾個讓如雪覺得好虛僞的字:愛妻端木如玉之墓!
愛妻?一個可以公然的把第三者帶回家的男人,叫愛妻去死給第三者讓位的男人,居然還要在死人的墓碑上留下貞節名義,這不覺得可笑嗎?
如雪轉回身,把手從殘陽的大手裏輕輕地抽出來。她用食指輕輕地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沒有一點妝容的臉上,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笑意背後的意義,可以說是堅定,是興奮,還是期待!
殘陽早已把車停在路邊,親自打開車門,如雪默默地上了後座,有點倦意地閉上了眼睛。
殘陽則坐進了駕駛座裏,他從觀後鏡裏看了如雪一眼,沒有說話。
車子揚長而去,經過之處,撩起的風将地上的落葉紛紛卷起
車子向着環道路海邊的一處環境最清幽的一座別墅駛去。
這裏是廈門最有名的高尚別墅區,環境幽美,而且靠海邊很近,能夠住在這裏的人,不是名星,就是達官貴人。
如今,這裏最獨立的一座別墅方圓百米之內的地都被如雪買下了。
因為她不喜歡有陌生人在她的住所周圍出現,她讨厭吵雜的地方,所以才發重金買下這座靠近海邊最清靜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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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終于拐進了私家的車道,殘陽慢慢地搖下車窗,清新的海邊吹進了車裏,他知道如雪喜歡吹着這樣的海風,聽那首叫《火樹》的歌。
如雪臉上淡淡地笑了一下,殘陽了解她就像了解自已一樣。
殘陽從觀後鏡裏看到了如雪的笑容,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他們都沒有說話,彼此心領神會。
良久,如雪低下頭看着手中握着的那杯指環,那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的記念。
這枚通透的碧綠色的指環是外公送給母親的嫁妝,也是端木家族的傳家之寶。
通透的碧綠色,可以看出是一塊上好的玉,圓潤的手工更讓人看出是玉中精品,指環上刻着代表端木家族的标志,如果不用放大鏡,誰也不知道這枚小小的指環上刻着鷹頭小字,它代表着一個不為人知的龐大的家族部落。
如雪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指環,她又把它挂在了脖子上,讓指環靠近了她心髒的地方,只有這樣,她才感覺到母親離她親近點。
“媽媽,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一定會的!媽媽!”如雪在心底默默發誓着!
殘陽在觀後鏡裏看着如雪的一舉一動,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早已一目了然,所以,他什麽也沒有說。
這麽多年,跟在她身邊,他很清楚,她不喜歡說話。
不管是誰,就算是納蘭雄鷹,那個養育他們的男人,也不例外。
如雪對他,可以說是一個“特別”,因為她對他說的話,算是“最多”的了!
所以,殘陽感到很滿足,也很幸福!
清晨,如雪幽雅的睜開雙眼,昨晚不知什麽時候再次入睡的,她只知道她又平安的度過了一個可怕的夜晚。
因為,有殘陽陪在身邊,所以,她并不怕黑夜的來臨。
一樓大廳左邊的飯廳裏,殘陽正将一份早餐擺放在餐桌上,一杯不加糖的牛奶,幾片吐絲,還有一顆清水煮蛋,另加幾粒聖女果,簡單又營養豐富。
簡單清淡地飲食,是如雪多年來的習慣!
殘陽擺好早餐,剛轉身,便看到如雪穿着一襲白裙,天使般地走下樓梯。
如雪臉上漾着淡淡地笑容,窗外的陽光和諧地灑在她的身上,一層閃亮光環保護着她,像一位剛從天上下凡的天使,只是天使背後沒有那雙可以飛翔的翅膀。
天使心中應該是充滿愛和溫暖的。因為她是,聖潔,良善,上帝的使者,服役的靈魂化身!
如果,如雪心中沒有充滿仇恨,她應該是一位人間最美麗最聖潔的天使。
殘陽想入神了,如雪走到他的面前,他都沒有反應。
“陽,你在想什麽?”如雪開口說了一天中的第一句話。
“雪,早餐還想吃點什麽?我幫你準備!”殘陽快速地将椅子向後拉開一些讓如雪坐下。
殘陽不但是保镖,更是一位稱職的保姆,兼司機,還身兼數職,如雪的一切日常生活,都是他無微不致的打理,可以說,他是一位全能的“管家”。
忠心耿耿,十年如一日。
“陽,你也坐下陪我一起吃吧!”如雪語氣平淡地說道。
“雪,我還不餓,你先吃,我先去準備一下,昨天不是說好今天要去海邊為母親放燈船嗎?等你吃好早餐,我們就可以出發了。”殘陽微笑着對如雪說。
如雪帶着嬌柔的笑意擡頭看了殘陽一眼,說道,“就是因為今天要去海邊放燈船,如果你不吃早餐,哪有力氣陪我去。所以,你必須乖乖坐下來吃早餐,不然,我也不吃了,你想看到我生氣的樣子嗎?”
一句“你想看到我生氣的樣子嗎?”,讓殘陽不得不在如雪的對面坐下來,拿起一片吐絲就往嘴裏塞,由于太過心急,有點硬氣,他不意思地低下頭,喝了一口開水。
如雪覺得殘陽的表情好可愛。她很有興趣地觀察着殘陽吃飯時的模樣,腦裏開始回想着:眼前這個叫殘陽的男人,好像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那個叫雄鷹的叔叔叫他跟着她以後,好像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對她,不管在任何場所,任何人的面前,都是恭敬有禮,就連吃飯的時間裏,還是在她被惡夢糾纏的時候,他都是那麽的原則性。
她對他來說,真的是那麽難相處嗎?真的一定要保持那種特定的距離嗎?十年的相處,時間可以說是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關系,即是朋友,又似兄妹,更甚是親人,也可以說是彼此身體的一部份,今生注定誰也離不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