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兩個小乞丐
第24章:兩個小乞丐
對于女人之間的恩怨情仇很有興趣利用,但不願意涉及太深的上官赫烨扇子一合,輕敲了下錦容公主的左肩。
“走吧,別誤了正事。”
“皇兄,你答應我,我們回國之前,一定要解決掉雲纖夜。”不殺她,恨難平;她不死,錦容公主心裏的疙瘩,一輩子都化解不掉。
“簡單,依你。”上官赫烨寵溺的應了下來。
錦容公主恨恨哼了一聲,與上官赫烨跟到了下一個路口轉彎,便向西城門的方向去了。
雲纖夜對此渾然無覺。
她先去藥鋪開了些活血化瘀的中藥,由于傷口在比較隐私的地方,不能随随便便給郎中看,她只能自己抓藥自己配置,一半外敷一半內服,想要的藥都買齊了,她有把握十幾天內,必可痊愈如初。
出了藥鋪,她又去買了一只燒雞、一些鹵味和十幾個饅頭。
想要傷口痊愈的快,身體素質是關鍵,光吃青菜不行,還得有肉來搭配。
怎麽調理身體,雲纖夜心裏有數,在吃的上,她也不會吝惜錢。
手裏拎着用油紙包好的雞肉牛肉,一股濃香,掩蓋不住。
她才剛一踏出了門,一個人就滾啊滾的,滾到了她腳下。
那是一個衣服破舊的少年,看起來比乞丐還寒酸,但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露出了一張髒兮兮的臉。
他的懷裏,抱着一只燒雞,雞肉沾了灰,已經不能吃了。
可他還不撒手,死死的抱在懷裏,哪怕身後追趕過來的肉戶們兇神惡煞的踹他踢他,都不肯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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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嗎?為了吃可以不要命?
雲纖夜看了一會,又覺的不像。
琢磨了會,正準備離開,她眼前忽的一黑,整個人向地面墜落下去,摔到之前,她用手撐住了牆壁,穩住自己。
好不容易站了起來,眼前的世界,好似與之前有些不一樣,但具體是哪裏不同,她一時說不明白。
少年,對了,那個挨打的少年,她清楚的看到了少年的眉心處有一團奶白色的淺光,光心的正中央,一團漆黑的顏色。
她腦袋裏跳出了兩個字:死氣。
可是死氣又是什麽呢?她還沒搞不明白。
就在這時,一個披頭撒發的小女孩嚎哭着跑了過來,用力推着那些比她高很多壯很多的大人。
“不許打鍋鍋,不許打我鍋鍋……”
小女孩的眉心中央,漆黑的雲霧狀死氣更加的嚴重,幾乎看不到代表生命力的白色淺光。
雲纖夜再去瞧周圍的人,并沒有從其他人的眉心看到任何光團。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其中的技巧,當她全神貫注的凝視着一個人看上一分鐘左右時,就能看的到那種光。
每個人眉心處的光,顏色都不太一樣,不過大多數是白色或者無色,少數人則有暗紅或者淺黑之類,大概代表着不同的意義吧。
時間還短,雲纖夜沒掌握熟練,也在适應和研究當中。
她隐約知道這奇怪的能力和今天天空出現的奇異景象,以及雲家的血脈有關,具體如何,大概還得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确定。
雲纖夜的失神,被近在眼前的粗暴一幕給打斷了。
大人随随便便的一揮手,瘦小的女孩就摔翻在了地上。
這下,少年炸毛了,手上的燒雞不要,當做武器用力的投擲過去,“別碰我妹妹。”
一群人圍毆一個,更別提還是個沒長成人的少年。
少年護着腦袋,身體被踢的搖搖晃晃,他卻是很努力的歪着頭,看着那個坐在地上只懂的哭不停的小女孩,眼底含着屈辱的濕潤。
“唉,看不下去了。”雲纖夜把手上的吃的,全都堆在一個小攤位上,對着老婆婆笑眯眯的說,“麻煩,幫我看一下,千萬別讓人偷拿走了,我已經一天沒吃飽東西了。”
她的笑容,實在是燦爛又可愛,老婆婆愣了一下,點頭答應。
雲纖夜拖着還受傷的身子,沖上前去。
軍體拳、擒拿術、過肩摔
她會的招式不多,基本全都是部隊裏中規中矩的那一套打法,但對付這些市井小民是足夠了。
明明是在打別人,雲纖夜自己是不住的呲牙咧嘴,痛啊痛啊痛啊,這分明是殺敵三千自損一萬,誰都別想占到好處。
雲纖夜為了節省力氣,只挑着其中一個最壯的男人在打。
每一拳每一腳,用的都是巧勁,瞄準的大多是關節啊軟骨啊鼻梁啊之類的地方。
不過,出奇的管用。
她把看起來最強的那個撂倒了,其他人也就沒了再鬧騰的勇氣。
雲纖夜走到了少年的跟前,“喂,你還好吧?站的起來嗎?”
少年蜷着身子,哆嗦個不停,很是痛苦的模樣。
雲纖夜幫他做了簡單的檢查,确定他的胳膊腿都沒有斷,似乎也沒有傷到要害,猜測他可能是被踢到胃部或者胸口之類的地方,一時之間順不過氣來。
“你能堅持一下嗎?你妹妹似乎很害怕。”沒時間耗着,雲纖夜用上了最常用的辦法。
小女孩很配合的嚎哭的更大聲了。
少年撐着最後的力氣,坐了起來,他仍是站不起,幹脆用爬的,朝着小女孩的方向使勁兒,用力。
“唉,還是看不下去。”雲纖夜搖搖頭。
周圍圍觀的人不少,打算施展援手來幫忙的人似乎沒有。
一個一個,全都躲的遠遠的。
沒辦法,誰讓這兩個孩子髒兮兮的跟個沒人要的小乞丐似的呢,如果是衣着華貴的大戶子弟,怕是忙不疊的搶着過來扶起照顧吧。
一種感同深受的心情,在心底翻湧。
雲纖夜想到今天在金銮殿上挨廷杖的自己,在皇帝和朝臣的眼裏,大概就和這兄妹倆差不多了吧。
罷了,今天她心情不好。
就讓這對兄妹倆心情好點吧。
她走到了小女孩的身邊去,費勁全力,抱起了她,送到了少年跟前。
“喏,抱着你妹妹。”
小女孩一到了哥哥懷裏,立即像個無尾熊似的死死的抱住了少年的脖子,“鍋鍋,流血了,怕啊怕啊,鍋鍋,鍋鍋……”
“不怕了,不怕了……”少年暈乎的不行,抱住小女孩幾乎沒有二兩肉的身子,便習慣性的安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