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韻

第9章 安胎之路，不由分說

“素——”厄。。。不見了——就在水青苔忙着檢查談無欲的肚子的時候，白發劍者不聲不響地離開。剩下半躺在床上凝神閉眼抵禦腹痛的談無欲，還有在大布袋裏面翻找醫具的水青苔。

“嗯嗯。。。寶寶的發育是不錯。素還真給你吃的都是好東西呀。”解開玄色外衣，雪白內衫可見微微隆起，水青苔把聽診器貼在他肚子上，邊聽邊點頭。

對西境醫術略有了解的談無欲，雖然對這種貼身診療的方法有些不習慣，還是忍了下來。腹痛來得急促，他同樣清楚，不認真配合的後果會是怎樣。看着微隆的小腹，他再次咬牙握拳，怒意難平。

“小談不要激動，是說我看素還真也沒什麽不好。聽說琉璃仙境也算富麗堂皇，你們兩個人氣又旺，長得又水，還是師兄弟，相親相愛多好。你看，他還守在無欲天給你當保镖——”水青苔越說越起勁，大有“我看你就跟了他吧”之勢。

談無欲臉色一黑，“誰要跟他相親相愛。”

“耶——師弟此言差矣——”蓮香又至。

水青苔轉頭，“素還真。。。還是白發劍者比較酷。”

拂塵一揮，素還真微微欠身，“前輩缪贊了。”

談無欲哼了一聲，“臉皮堪比城牆。”

“師弟何必自謙呢。”素白身影行近，及見到已“初見成效”的小腹，嘴邊笑意更深長。

“來來來，”水青苔把他拉到一邊，遞過一個小包，“裏面有維生素E和養血安胎沖劑。藥丸随三餐服用，沖劑一天一包，直接倒進杯中，以滾水沖泡即可飲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這個月你就讓他躺在床上休息，不準亂跑，不準動真氣，泡熱水澡不可以超過二十分鐘，多吃新鮮果蔬。流産先兆已來，安胎之路，不由分說！”

“劣者自當照辦。”嗯。。。西境之藥看起來，食用上方便許多，無需熬煎，值得研究。素還真放下小包，“不知前輩要辦何事，可有素某幫得上忙的地方？”

“你畫一張路觀圖給我吧，我要去找慕少艾。”順便彙報一下，日月才子的進展情況。

水青苔離開以後，談無欲馬上下了逐客令，“素還真，武林事務繁忙，無需在此耗費時間。”

“素某怎可抛下師弟不管。”既然擔下了“臉皮堪比城牆”這個頭銜，他自然不能有負盛名。無視談無欲的怒氣，素還真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何必惺惺作态。有今日之勢，也少不了你推波助瀾，順手推舟。”談無欲怒中含倦。這又是第幾次被他暗算了？這麽多年來他是享受與他鬥智的樂趣，但算計這種事情，實在讓他失望。

“唉，”素還真嘆氣搖頭，“日月同天，看來也是無法同心。”

“你這話什麽意思！”似乎悟到了什麽，談無欲臉色轉紅。

“唉，我也不勉強你。腹中孩兒任由你處置吧，這件事是素某操之過急了。雖是翳流所為，但嬰孩何其無辜——”

談無欲臉色逾發緋紅，“素還真你閉嘴！道貌岸然地把罪過推到別人身上就是你最愛做的事情。事到如今你都不能坦誠嗎？還是武林紅塵早已讓你失了白蓮之心，本性不存？”

大怒之下，腹痛再起。一手按在腹上，疼痛和怒火交織，卻已無力發洩。心灰意冷。

“談無欲——”聽得他語帶凄涼，又再被腹痛折磨，素還真顧不得許多，俯身将他摟入懷中。

将自己的手覆在談無欲冰冷的手上，感受着腹中孕育的生命，素還真在他耳邊，低聲細語。

“這個，是你我的孩兒。”

[事後插花：嚴重忏悔。。。小談我不是不疼你。。。是說汝災大餅的心思彎彎曲曲地跟九曲橋似的。。然現在雖然讓你傷心了，但總算是雲過天青事态明朗人家也認了。。。汝就好好安胎吧。。。娘對不起你娘會好好補償你。。。。。淚奔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