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姚思琦聽到給了身後的歷青一個眼色歷青心領神會的開始清場,在場的記者也識時務的退了出去,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這一行的規矩,不能什麽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這種針鋒相對的場景還是退避三舍的好,今天誰都不知道明天究竟會吹那個方向的風,最好的辦法就是誰都不得罪,到底是強龍sk更厲害,還是地頭蛇琦天集團更雄厚,沒到最後一秒,誰都不知道結果。
啪的一聲,歷青把所有的記者都送到了門外,自己也關上門退出了別墅。
“現在才知道,世界清靜一點有多好。”沐風輕笑着走到沙發邊上慵懶的坐下,他微微仰頭望着站在門口的姚思琦輕笑道:“坐啊,這是你家,你又何必這麽拘謹?”
“反客為主,又何必這麽咄咄逼人?”姚思琦挑眉問道,他走到另一只沙發邊上,坐下來,看着沐風,眼神中滿是試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沐風笑了笑說。
“你不是我,怎麽知道我要說什麽?”姚思琦不屑的反問。
“你不是我,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沐風不怒反笑,可能是見多了這種刁難和嘲諷,沐風面對挑釁的時候,有一張難得的自信和淡然。
“別賣關子有話直說。”姚思琦瞟了沐風一眼不悅的說:“我沒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價值的對話上。”
“你還真是讓我驚訝,我還當真沒有想到,你姚思琦會不惜外界傳言我給你帶了綠帽子的傳聞,也要拉着我一起陪葬。這是多大的仇?”沐風蹙着眉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他現在倒是還有些期待,這些湊熱鬧的媒體記者,明天會怎麽寫,估計明天有事股市動蕩的一天,這麽一想,還稍微有些意思,即使沒見到白玉潔這個大boss。也算是沒有白來一場。
“我倒要問你,我們之間到底有多深的交情,讓你來我家都不通知主人,怎麽樣?見到你要見的人了嗎?”姚思琦挑眉問道。
“當然沒見到,要是見到了,哪有心思在這裏跟你聊天。”沐風無奈的聳聳肩,看起來有些失落。
“對了,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沐風突然坐起身來,嘴角噙笑的問道。
“你去找啊,找到了不就知道了。”姚思琦笑了笑,一臉誠懇的回答。
“沒勁,你這個人,真沒意思,不過為了讓你不白費力氣,我就當是賣給玉潔一個人情告訴你,天春華和鄭哲都不是我殺的,我動手不會這麽有恃無恐。”沐風聳聳肩,輕笑着說。
玉潔?沐風竟然叫她玉潔?白玉潔那個死女人還說他們之間沒有關系,沒關系會叫的這麽親切,姚思琦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沐風蹙了蹙眉說:“你不信就算了,我告訴你的目的只不過想少些麻煩,因為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誰敢碰我碗裏的肉。”
姚思琦的臉色稍有緩和,他看着沐風的臉有些疑惑,沐風應該會騙他,這種事情,既然沐風有意挑明了告訴他,就說明,他不想這麽快就跟他樹敵,想着姚思琦突然有一絲心驚。他拖過茶幾上的棋盤,推倒沐風和自己的面前,挑眉問:“會嗎?”
“馬馬虎虎?”沐風聳聳肩不以為意的說。
“切磋一下。”姚思琦嘴角噙笑,把一罐棋子推倒沐風的面前。剛要落子,沐風突然開口說;“慢着,既然是你要下棋,我棋藝不精,這第一子該由我先下、”
“沐總又何必謙虛那?客随主便,當然是我先下第一子。”姚思琦絲毫沒有退讓的想法。
“既然姚總這麽小氣,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們打個賭怎麽樣,一人講一句話,忍不住先問問題的人,就放棄第一顆子。怎麽樣?”沐風手中把玩着棋子,輕笑着問,他狹長的雙眼,像是勾魂的旗幡,看得人心癢,也是,這麽妖孽的男人,還真是不找同類喜歡。
也難怪姚思琦看着他那麽煩,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一個男人妖孽的讓你嫉妒,那麽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姚思琦思忖一下,點了點頭說:“你先。”
“呵,姚總還真是商人,一點虧都不吃,好,既然是在你的地爬,我先說也無所謂。”
沐風頓了頓,他的目光緊鎖在姚思琦身上輕笑着說:“一九九零年,十月,二十。”
姚思琦心頭驟然一縮,眉心不由自主的一皺。他怎麽呼知道?他怎麽會知道這個日子。他到底是什麽人。
姚思琦突然釋然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微微一笑:“說吧,你怎麽知道的。”
沐風嘴角一勾,得意的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輕笑着說:“我告訴你一個你更想知道的好了。你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這串數字。”
姚思琦若無其事的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面無表情的說:“看來你比我想像的更了解我。”
“說了解你,不如說是了解剎月。”沐風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說。
“剎月?”姚思琦蹙着眉擡起頭來。疑惑的看着沐風。
“哦,你還不知道吧,看來他真的什麽都沒告訴過你,剎月是姚震天在影子部隊的代號。從資料上看,是一位技壓群雄的前輩,只可惜沒有緣分見面。”沐風稍有惋惜的說。
“影子部隊?到底是什麽組織?”姚思琦一邊下棋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也沒什麽用,就是殺人的。”沐風聳聳肩一臉嫌棄的說,姚思琦一蹙眉,看來這個小子滑的很,他說的都是些想讓他知道的東西而已,而他不想說的,姚思琦一句都問不出來。知道這一點,姚思琦也不再想主動的去問些什麽問題,就等着他一句句的說出來好了。
像是看出了姚思琦的心思,沐風擡起頭,一邊看着棋盤,一邊打量着姚思琦的表情說:“你不想問我影子部隊這次為什麽會行為反常,禍及妻兒了嗎?”
“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問的?很簡單,你來到b市是在我父親去世之後,也就是說你執行任務的內容十有八九是天春華,但是現在有人搶了你的任務,所以你現在的處境就像是這盤棋一樣,騎虎難下。”姚思琦面帶笑容把一顆棋子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沐風稍有些驚訝,剛剛還一片生機勃勃的局面瞬間,因為姚思琦的一顆棋子,變成了一片死棋。
沐風蹙眉,看了一會,有些遲疑的落下一子回答:“這個世界有時候是自相矛盾的,愛和恨都沒有明确的理由,所以黑和白有時候也沒有區別,但是無論這些辯證的東西如何随着空點地域,維度,等因素制約和改變,生和死的差異是不變的,所以,狹路相逢,非生即死。誰都想活下去,但是總要有人死,才能平衡。”
姚思琦輕笑一聲,看着棋盤上形勢一片大好,再接再厲的下了一招妙棋,沐風的嘴角突然向上勾起,他迅速的在姚思琦的棋子旁邊落下自己的一枚棋子,輕笑着說;“所以,人都會貪心,短暫的勝利難免會得意,一得意就會忘形,所以很多時候看似形勢大好也不見得能所向披靡,有時候看似一片狼藉,也說不準會枯木逢春,常言道兵不厭詐,學會分辨勝利和糖衣炮彈是商場戰場山的第一課。”
姚思琦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沐風的棋局原本已經大勢已去,可是在一招看似廢棋之後,竟然奇跡般的反敗為勝,反倒是自己的局勢無力回天。
沐風笑了笑說;“既然我這次到訪沒有達到目的,能險勝姚總一局也算是安慰,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來日方長,我們後會有期。”
沐風說着起來,漫不經心的整理衣服上的褶皺,姚思琦微微一笑沉聲道;“既然沐總有事在身,我就不過分強留了,下次如果沐總再光臨寒舍提前通知一聲,好讓我也有所準備,略進地主之誼。”
“好呀,就怕是,我想去的地方,姚總不見得會樂意招待。”沐風笑着走向門口,姚思琦坐在沙發上。
沐風的每一句話中都有弦外之音。他說的話好像是在提醒姚思琦什麽,這個世界上除了姚震天和他甚至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那串數字,為什麽沐風會知道,沐風就像是算到了他所有的疑問一般,字裏行間都是話中有話。
紫羅蘭靠在車邊,路邊經過的人看過來,都會暗自交談幾句,這是哪裏來的外籍模特,那雙眼睛,真的是美麗的讓人心悸,她面無表情,看起來有着幾分冷傲,就算是看到沐風從別墅中毫發無損的走出來,她才微微蹙了下眉毛,迎面走上去,要不是沐風哥哥親自交代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進去,就在那群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時候,她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了。
紫羅蘭快步跑上去,一臉緊張的我呢:“沐風哥哥,你沒事吧。”
“沒事。”沐風的表情有些凝重,他低着頭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紫羅蘭蹙眉問道:“他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