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正的雙飛
“四個很壯的男人沒看到，我看到了四只穿着旱冰鞋的小天鵝！”信口胡扯的邱鶴鳴順着胡同的牆向天上望去，朗朗月空，幾點繁星。
止住笑聲，項尹秋低下頭，看着肮髒的地面，“幾天前，我叫了一只雞，跟她上床！”
“正常！”邱鶴鳴嘆了口氣，“男人嘛，偶而需要放縱一下自己！”
“然後，我又叫了一只雞，跟她上床！”項尹秋繼續說道。
“呃！”邱鶴鳴又嘆了口氣，“男人嘛，偶而需要過度放縱一下自己，也正常！”
“之後，我看着她倆上床！”項尹秋繼續說道。
邱鶴鳴愣了，轉過頭，瞪着項尹秋。
“我很爛，是不是？”項尹秋追問道。
邱鶴鳴點點頭。
“所以，我遭報應了，被自己包養的情人戴了綠帽子！”項尹秋無奈的笑了，“淪落街頭時，才發現，我玩過那麽多女人，在最需要安慰的時候，身邊，卻連一個女人都沒有！”
“行！”邱鶴鳴笑了，“哥，你繼續吹，還包養情人呢！比我吹的更真實，更有生活！”
“真他媽的寂寞呀！”在夜空下的小巷裏，項尹秋感慨着。
喝得爛醉的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初夏的小巷裏，說着真真假假的話，吹着真真假假的牛。最後，越聊越投機的兩個人，晃晃悠悠的走進一家路邊小店，窮得要死的邱鶴鳴做東，兩個人又一次喝的大醉。
邱鶴鳴深夜不歸，急壞了邱小芸和韓笑，兩個人分頭去找。當急得滿頭大汗的邱小芸跑到自家樓下時，意外的看到，二樓上哥哥那間房的燈光亮着。她上了樓，哥哥房間的門虛掩着，推開門，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邱小芸皺皺眉頭，看到床上躺着兩個人，一個是哥哥邱鶴鳴，另一個，即使是化成灰，她也能認出來，就是那個逆行害她撞到韓笑的罪魁禍首。
正在做春夢的項尹秋被耳朵上傳來的劇痛驚醒，他勉強睜開那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正怒視着自己。他揉揉眼睛，推開邱小芸的手，不耐煩的問了一句，“過夜多少錢，明天早上一塊兒算給你！”說完，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小芸愣了愣，當想明白項尹秋話中的含義時，她的臉騰的紅了，抓起項尹秋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你跟我出來！”小芸可是從小就在地裏幫忙幹農活的女孩子，于是，項尹秋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小芸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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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房門，露臺上的夏夜涼風撲面而來，項尹秋的酒醒了大半，靠在門框上，他甩開了小芸的手，“小姐，這是哪啊？你是誰啊？”
“你還記得我嗎？”小芸怒氣沖沖的瞪着項尹秋。
項尹秋看着邱小芸，這個女孩子，舉手投足之間，洋溢着擋不住的活力流瀉，青春逼人的年紀啊，項尹秋在心中感慨着，如果項安憶還活着，應該也是和小芸仿佛的年紀了。如果這個女孩穿着不是這麽土氣……
“你還記得我嗎？”看着項尹秋一副失魂落魄魂游天外的樣子，小芸氣不打一處來，她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大聲問道。
宿醉讓項尹秋頭疼欲裂，他依稀還記得自己和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一邊喝酒一邊吹牛，依稀還記得自己被人搶走了手機和錢包，至于面前這個穿得土裏土氣的女孩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腦子嗡嗡作響的他一句都沒聽進去。他搖搖頭，看着小芸，“抱歉不記得了，你是誰呀？”
邱鶴鳴房間隔壁的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然後，女人追了出來，拉住他，“大哥，冰火加大活，你怎麽才給兩百啊？”她轉過頭，看到露臺另一側站着的項尹秋和邱小芸，她壓低了聲音，跟那男人又說了些什麽，那男人嘟囔着摸出錢包。
那個女人就是他們的鄰居，那個名叫三嫂的站街妓女，她說的話，雖然小芸聽不懂，不過，身經百戰的項尹秋全聽明白了。他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貧民窟一樣的地方，冰火兩重天，口交加做愛，才兩百？他搖搖頭，輕蔑的笑了。
“你還記不記得，幾周之前，你在密雲回北京的快速路上逆行，害我撞到人，為了給被撞的人治病，我們欠了一堆債，還把車賣了，現在，還錢吧！”說着，小芸伸出手。
看着小芸那有些粗糙的手，項尹秋愣在那裏，他當然不會記得自己逆行害小芸撞人的事，事實上是，他經常逆行。想了一會兒，項尹秋笑了，“小姐，我每天都在開車，也經常逆行，如果是個人，都跟你一樣，莫名其妙的沖到我面前，對我說，某年某月某日，你在某地逆行害我撞人，快賠錢，我是不是都要賠錢呢？”
“你……”小芸被噎得目瞪口呆，看着項尹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項尹秋轉過頭，看看房間裏鼾聲如雷的邱鶴鳴，“他是誰？”
“他是我哥！”小芸說。
“好，你聽好了，我沒有欠別人人情的習慣。這是我的名片，明天，讓你哥來找我，他請我喝酒的帳，我會還他！”說完，他遞給小芸一張名片，小芸沒有伸手接，項尹秋随手把那張名片扔到了地上，“還有，告訴你，小姐，想引起我注意的女孩太多了，你是手段最拙劣的一個。”說完，他轉過身，向樓梯走去。
“喂，你這個人！”邱小芸拉住項尹秋的胳膊，“害了人還想跑？”
項尹秋轉過頭，皺起眉頭，“拜托你，小姐，想勾引我，麻煩下點本錢，別穿得這麽土裏土氣的，讓我看到就想吐！”說完，甩開小芸的手，大步向樓下走去。
當韓笑上樓之後，看到小芸正站在露臺上發呆。
“怎麽了，小芸？”韓笑走到小芸身邊，看到她的眼圈居然是紅的，不詳的預感湧了上來，韓笑的第一反應就是邱鶴鳴出事了，“你哥怎麽了？”韓笑問。
“哥在屋子裏睡覺呢！”小芸低聲說，她彎下腰，撿起那張在風中翻飛的名片，名片上沾了些露臺上到處都是的髒水。
“他沒事吧？”韓笑轉過頭，看到邱鶴鳴的房間半關的門。
“韓笑姐，我剛剛碰到那個逆行害我撞到你的人了！”小芸說。
韓笑瞪起眼睛，“那個開奔馳的家夥？他在哪？”
“我讓他賠錢，他不賠，還罵我，罵完就跑了！”說着，小芸把手裏的名片遞給韓笑，“這是他留下的！”
接過那張名片，擦掉上面粘的髒水，韓笑看到了項尹秋的名字，還有他的手機號碼，“他為什麽罵你？”
“他說我是在訛詐！”小芸低下頭，“反正，他就是不想賠錢！”說着，小芸抹了抹眼角。
韓笑笑了，“小芸，想不想報仇？”
小芸擡起頭，“怎麽報仇？”
“你還記得咱們以前送盒飯去的一家會所嗎？那是間GAY的俱樂部，他們有一個在GAY中很有名的論壇，我們到網吧上那個論壇，給這個項尹秋征男朋友吧！”韓笑一臉壞笑。
“這個……”小芸猶豫了一下，她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不過，一想到剛才項尹秋那副自以為是惡聲惡氣的嘴臉，她立刻改變了立場，“我們得給他起個好聽的能吸引注意的名字！”小芸建議到。
“一定得香豔點才能引起注意！”韓笑的臉上依舊挂着壞笑，“就叫……蜜糖男孩，你看如何？”
“好聽！”小芸點頭如小雞啄米。
“走！”韓笑拉起小芸的手，“我們去網吧，給蜜糖男孩找男朋友去，再把丫的手機號碼放上去！”
想到可以如此痛快淋漓的報複項尹秋，邱小芸此時的心情像什麽呢？你能想像得到一個楊麗娟在某個公共場所一下子遇到了四個劉德華而且這四個劉德華都在向她求婚的心情嗎？沒錯，邱小芸此時的心情就是這樣。
北京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到了邱鶴鳴的臉上，在宿醉中睜開眼睛，他看到自己房間面對露臺的窗子沒挂窗簾，透過窗，看到韓笑正蹲在露臺邊上的水泥臺上刷牙。他眯了一會兒眼睛，緩緩神，爬了起來。宿醉讓他頭疼，昨天喝的太多了。他蹬上拖鞋，拉開房門，帶着汽車尾氣味道的北京清晨特有的空氣撲面而來，聽到門響的韓笑回過頭，看到邱鶴鳴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然後，踩到了一塊石頭上，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韓笑扔掉手中的牙缸，牙刷還插在嘴裏，口吐着白沫抓住了邱鶴鳴的胳膊，拉住了他。
“酒還沒醒呢？”因為有一嘴的牙膏沫，韓笑有點口齒不清，邱鶴鳴擡起頭，看到幾個牙膏泡泡撲面飛來，輝映着陽光的色彩，五彩缤紛的絢爛着碎裂了。地上，被扔掉的塑料牙缸躺在那兒，牙缸裏的水在無聲的流淌。
邱鶴鳴擡起另一只手，抓住韓笑的肩膀，終于站直了身子，然後，他發現，自己和韓笑現在的姿勢，有點像情侶的擁抱，他從來沒有跟女孩子這麽親近過，所以，他的臉，很誠實的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像有好久沒在作者說裏發月經貼了是不是？大家很懷念我發月經貼的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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