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來着,你說,是不是俞總喜歡那姑娘,不想讓大家知道她曾經被賣,被性虐待過——”
慕向北突然來到那女人的面前,激動道:“那個姑娘,就是俞修年身邊的那個姑娘,有她的照片嗎?”
那女子正在氣頭上,被慕向北吓了一跳,自然沒有什麽好脾氣,“你誰啊?”
一旁的男人忙推了推她,恭敬道:“慕總,你好。”
女子這才意識到面前的人,就是那個雷厲風行的江城首富慕向北,急忙把一個sd卡遞到了慕向北的面前,“照片全在裏面。”
……
待曉星玩夠後,慕向北迫切地回到家,來到書房,将sd卡插入電腦中,點開文件夾,翻看着那些照片。
來來回回翻看了無數次,根本停不下來。
因為畫面中,那個跟在俞修年身邊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許一念。
他的許一念,沒死。
……
澳大利亞,鹽城。
這是俞修年和許一心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很美麗的一個小鎮,随處可見美不勝收的風景,這裏不同于北城,許一心過的也算安心。
三年下來,她的話雖然還是很少,至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虐待自己的身體了。
俞修年也放心,帶着她出去看看風景。
看見商販在賣榴蓮,許一心愛吃的水果不多,榴蓮便是其一,俞修年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的口氣,“你在這等着,不要亂跑,我去給你買吃的。”
俞修年同小販用外語溝通着,時不時看一眼許一心,見她乖乖待在原地沒有動,放了心,買好了榴蓮,拿起一塊,準備喂她時,才發現她已經不在原地了。
剛裝好的榴蓮,掉在了地上。
“許一心。”
俞修年沿着整條街叫喊着,逢人便問是否見過一個中國姑娘,沿着路人指的方向尋找着,在一條無人的小巷子,看到了許一心,她蹲在地上,手上似乎護着一個孩子。
27、她是誰
面前,兩個混混模樣的人,似乎想要對她幹些什麽。
俞修年掄起袖子準備上前。有一人先沖了出來,飛起兩腳,将兩個混混踹翻在地。那人看了許一心半晌,緩緩蹲下來。而後緊緊擁住了她。
那個他熟悉的人。聲音顫抖着喊了一聲:“許一念。”
俞修年的內心升騰出一團火,比剛才看到有人欺負許一心還要旺盛,他邁着修長的大腿。走到慕向北的面前,吼道:“慕向北,你滾開。”
慕向北別過頭。看向迎面而來的俞修年。眼底波瀾暗湧,“俞修年,你居然讓我滾開。她是我的人。應該滾的是你吧。”
俞修年想要繼續反駁。但是現在許一心要緊,她是有心理障礙的。忙道:“你沒發現她很怕嗎?你好好看看她是誰?”
慕向北這才發現,她整個人顫抖着。哆嗦着,只是緊緊抱着曉星,用頭不斷磕着背後的牆。他急忙松開她,将手墊在她的腦後,關切道:“一念,你怎麽了?我是向北。”
她抖得更加厲害了,牙關緊咬着,都快要出血了。
俞修年急忙上前,“一心,不怕,沒事!松口,來慢慢的吸氣。”
慕向北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他清楚,面前被俞修年叫做一心的女人,現在的精神狀态很不好,他的話随時都會讓對方崩潰,只能緊繃着身體,将手放在她的腦後,護在她。
即便俞修年嘗試着去安撫許一心,可是她依舊緊咬着牙,空氣中飄着一股血腥味,慕向北恨不得把手放到她嘴裏讓她咬,但是現在他不敢動。
這時從驚慌中終于緩過來的慕曉星,伸手環抱住了許一心,叫道:“媽咪。”
許一心像是對這一聲“媽咪”,産生了反應,後腦撞牆的動作和咬牙的動作停止了,看向懷裏的孩子,抱着他的手又緊了緊,嘴中含糊不清道:“寶寶……寶寶……”
慕向北看向俞修年,他也正看着自己。
兩人的眼神較量着,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避免許一心再受刺激,皆是選擇了沉默。
在俞修年的帶領下,四人來到他位于澳大利亞,鹽城的別墅,別墅建築面積很大,坐落在海邊。
回到別墅後,許一心感覺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情緒終于穩定了起來,可是她拉着曉星的手始終都沒松開,最後,一大一小就這麽拉着小手,睡在了地毯上。
慕向北和俞修年也終于可以聊一聊。
他們之間,實在有太多東西要問了,來到二樓的陽臺,關上陽臺門的瞬間,兩人幾乎異口同聲道。
“她是誰?不是許一念嗎?”
“那孩子是誰?許一念的?”
長久的沉默,似乎都在等着對方先解開謎題,最後是俞修年率先開口道:“她不是許一念,只是許一念的孿生妹妹,許一心。”
“許一心,我不信,她一定是許一念,一定!”慕向北很堅定,否則,她不會對曉星做出那樣的反應,“曉星是她的孩子,處于一個母親的本能,她做出了反應,而且,即便沒有曉星,我也相信,她就是許一念,她給我的感覺,不會錯!”
俞修年不由抖了一下,這3年,他同許一心朝夕相處,卻也不敢肯定她是否就是許一念,只是猜測着也祈禱着,她是許一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此時,慕向北那麽肯定的說出來,總讓他很不自在,也很不樂意。
28、一直愛着她
俞修年緊皺的眉頭堆成了一座山,提醒着慕向北,“無論她是許一念還是許一心。她只有作為許一心才能活着,你明白的,她若是許一念。要如何活下去?”
慕向北眼中的希望一瞬間澆滅了,俞修年的話沒錯。她只能作為許一心活着。但是即便是作為許一心活着,她也要活在自己的身邊的。
“恩,我明白。我會讓她以許一心的身份,陪在我身邊的。”
以為說了這些話,慕向北該是懂的。可是他似乎很執着。跟許一念一樣執着,俞修年冷冷道:“慕向北,你什麽意思?”
慕向北還是那樣平淡的口氣。“字面上的意思。許一心既然是許一念的妹妹。就是我的小姨子,我照顧她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會讓她留在我身邊的,不用你*心。”
俞修年難以控制突然湧出的憤怒。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襟,“慕向北,你再說一遍。”
他擡頭。任由俞修年抓着自己,直視着對方,“謝謝你這幾年來,對她的照顧,明天,我帶她回江城。”
俞修年揮手,對着慕向北就是一拳,“你這個人渣,你還知道許一念是怎麽死的,你忘了?”
他吐出一口血,笑了,笑得那麽自嘲,又那麽諷刺,“怎麽,你覺得是我逼死她的?”
這樣提出反問的慕向北,實在是令人厭惡,俞修年忍不住又是一拳過去,慕向北沒有躲,硬接下了,俞修年吼道:“不是你逼的,還能有誰?”
慕向北也不生氣,也不發怒,居然一屁股坐在了陽臺的椅子上,“俞修年,你知道嗎?我在她父親的墓碑前,強上了她。”
“你——”俞修年掄起拳頭,想着打死這個人也不為過,剛走過去,聽到了慕向北略帶抽泣的話語,“我想她恨我來着,讓她有個念想,能夠活下去,那時,她打了救護電話的時候,她媽就已經斷氣了,在她媽死在別墅的時候,我就清楚,她沒有活下的動力了,所以我用一切我能用到的辦法,只求她能活下去。”他擡頭看向俞修年,“不再打我一拳嗎?”
俞修年高擡的拳頭始終沒有落下,“你是不是……”一直愛着她?
慕向北知道他想問什麽,等着他問,“是!我慕向北愛着她,一直愛着,卻又不敢去愛,畢竟我和她之間隔着那麽多條人命,如何能愛。”
他在口袋裏摸了摸,想起來,得知了許一念的消息,他就急着趕到了鹽城,剛到鹽城,慕曉星胡鬧,走丢了,他大街小巷地找,終于找到了,也一同找到了他丢失已久的許一念,發生了很多事情,導致他忘記買煙了,口袋裏自然沒有煙。
俞修年遞給他一根。
他一直顫抖着手,總是點不着火,俞修年也替他效勞了。
他吸了一口煙,鎮定了下來,“你知道嗎?其實同她在金色港灣重逢的那天,我沒打算招惹她的,是後來,她拿着匕首一心求死,想要刺殺宋子晟,我來不及思考,便出了手。也許這話說出來,沒人信,我再怎麽恨她,也還是希望她能活着,而那5年,我也是靠恨着她,走過來的,所以我也希望她恨我,活下來……我發現,她能活着,居然成了我慕向北的一個願望……是一個願望!”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無盡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