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可怕,只聽到浴室裏傳來的水聲。
他慌得不行。
想要打開浴室的門,發現被反鎖,他顧不上其他,只能一腳踹開,看到她穿着睡衣站在浴缸裏,拿着浴球,一遍一遍擦拭着自己的身體,喊着髒。
這個習慣性自虐的人,說自己叫許一心,是許一念的孿生妹妹,是許一念臨死前,另外托付給他的任務。
許一心,通過警察局的資料,俞修年清楚,她5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賣,賣到了山溝裏,被一家幾口性虐待了數年,雖然被警察解救了,精神也有些失常。
“一心不怕,一心不髒。”俞修年哄小孩的口氣,拿過浴巾,将許一心整個人包了起來,攔腰抱在懷裏,看着她搓紅的肌膚,心有些疼。
她将頭靠在他懷裏,有了片刻的安心,可是依然渾身顫抖着,小聲說着:“怕!”
“不怕,過幾天我就帶你去國外,離那個村莊很遠很遠的地方,這樣那些壞人就再也找不到你,你就還是你。”
這些話,太溫柔了,她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俞修年看着她卷翹的睫毛,吻過他的額頭,念叨了一聲,“一念?”
22、我父母真的該死嗎
慕向北做了一件讓整個北城大跌眼鏡的事情,他将唾手可得的項目,讓整個北城眼紅的百億項目。送給了宋子晟。
然後離開了北城,回到了故鄉江城。
江城,酒吧。
“時生。就像俞修年說的,我父母真的該死嗎?”
“許一念守護了我。用她覺得最好的方式。讓我父母不至于被萬人唾棄嗎?”
“許市長沒有貪污,是我當年愚蠢,被人利用了嗎?薛家真的僞造了證據嗎?”
“我爸媽的死。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嗎?我錯了嗎?對!我錯了!”
……
慕向北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時生在一旁默默看着,想要勸。勸也勸不住。時生清楚,時間和酒是最好的療傷藥。
醉了也好。
醉了就能把什麽都忘了。
忘了的結果就是……慕向北胃穿孔了,直接被時生送到了醫院。時生吓出一聲冷汗。好在慕向北沒有什麽大礙。
治療結束後。酒也醒了,慕向北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發呆。又想起了許一念那張滿是絕望的臉,想到她“砰”的一聲。落地的那刻,他恨不得拿刀捅了自己。
他伸手蒙住臉,坐在長椅上抽泣。
這時有個小孩子走了過來。拍着他的肩膀道:“叔叔,不哭,要是實在太疼的話,就吃一顆糖吧。”
慕向北收回手,看到一雙小手升到了自己面前,那雙小手上,躺着一顆果糖,是許一念喜歡吃的榴蓮味。
他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孩子,發覺他張的特別像一個人。
他緊緊抓住孩子的手,“你媽媽是誰?”
“我媽媽叫……許一念。”
“許曉星。”
兩個聲音幾乎同同時響起,慕向北看向發出另一個聲音的人,看到了令他厭惡的人,“王成,你怎麽在這裏?”
王成一把将曉星護在自己的懷裏,他想着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加上他也很想看一看許一念的故鄉,于是帶着曉星來到了這裏,結果……遇見了這個惡魔。
他跟見了鬼的樣子,讓慕向北更是生氣,“怎麽,這是你跟許一念的孩子?”
“呵呵,我倒是希望這是我的孩子,可是,我這樣的人配跟她生孩子嗎?我這個以怨報德的人配給他生孩子嗎?”王成瞪着慕向北,似乎忘記面前的這個人,是曾經想要自己命的人,他吼出一聲,“慕向北,你們夫妻兩個人都是魔鬼。”說完拉着曉星準備走,沒走幾步,就被慕向北一把攔住了。
慕向北這才發現,王成哭了,一大老爺們,哭起來特別幹脆,一直拿袖子擦眼淚。
然而……突然就那麽旁若無人的跪倒在地上,“許一念啊,我對不起你,我是混蛋,我對不起如玉,我也對不起你。”
……
咖啡廳。
曉星躺在長椅上,睡得很是安穩,王成雙手握着咖啡半天沒有動,似乎在醞釀着什麽,“認識許一念,是在五年前,那時她大着肚子,快生了,躺在地上,我和我姐,也就是被宋一晟折磨致死的玉如,剛巧路過,就把她送到了醫院……”
在咖啡廳的數小時,王成就那樣邊哭,邊說着那些往事,慕向北靜靜地聽着,心底越來越涼,從咖啡廳出來時,外面下起了大雨,慕向北就那樣站在大雨中,瘋狂地笑着,對着路面的路燈,捶個不停。
時生來接他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血跡斑斑。
這才不到24小時,慕向北就進了兩次醫院。
從治療室出來時,慕向北掏出一張紙,遞到了時生面前,時生打開一看,是兩根頭發,“幫我做一下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時生以為自己聽錯了。
“應該是我跟許一念的,希爾頓酒店的那次。”王成說,他也不知道曉星到底是誰的孩子,因為許一念從來都沒有說過,可是如果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跟那一天是契合的。
不對啊,時生疑慮道:“那次,跟你的不是薛溫暖嗎?怎麽變成許小姐了。”
是啊,那天的人怎麽會變成許一念呢?
如果就像王成說的那樣,表面善良的薛溫暖也是一個惡魔,那也不難猜到,那天酒店的事情,也是她搗的鬼吧。
薛溫暖背着她到底幹了些什麽事情。
他會一一查清楚的。
23、報複
數日後,慕向北主動要求去薛家吃飯,薛溫暖以為他對許一念的愛終于淡了。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一下樓,看到慕向北。剛想他誇自己一句。
“走吧。”
慕向北已經幹脆地走了,也沒有為她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而是直接進入駕駛座。啓動了車子。
薛溫暖總感覺一切都有些怪怪的。
……
薛家。
飯桌上,慕向北準備給薛氏20%的股份,用來開發西郊工廠上的那塊地。當慕向北提到西郊那塊地時,薛父明顯震了一下,随後支開了薛溫暖。兩人來到了書房。
“向北啊。西郊的那塊地,你不知道嗎?哪裏勘測有輻射的。”
慕向北裝作第一次聽到,“真的嗎?”
“是啊。當年你爸媽也是知道的。”
曾經無數遍的告訴自己。也許爸媽是被騙了。畢竟他無法做到把自己的親身父母想的那麽壞,可結果……
“這樣啊。可是那塊地有很大的商業價值啊,再說這件事誰都不說。誰會知道啊,這不,叔叔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來着。”
慕向北想過,薛父如果不是那麽壞,他不會做的那麽絕的。
薛父的眼底露出一絲精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北,你真是個可塑之才,我馬上去安排。”
“恩!”慕向北面上淡定地笑着,內心惡心到不行,果然,薛父當年的那些正直,都是裝給他看的,他将顫抖的手藏在口袋裏,“一切就麻煩叔叔了,叔叔,慕氏的股份是我送你的,所以項目就以薛氏的名義來啓動吧。”
……
一個月後。
滿城都在說,薛氏財大氣粗,打造西郊的那塊空地,項目标的高達千億,然而……很快,就有媒體披露,西郊的那塊地,有輻射源,根本不适合開發。
一時間,薛氏企業賄賂,不顧人命的消息在各大媒體上抄的沸沸揚揚,更有已經同慕氏簽訂條約合作的公司,都吵嚷着要退股來着。
薛氏現在的情況很危急,随時會面臨破産。
薛父急忙來慕氏找慕向北,希望他可以出面解決一下,等了六個小時,才終于見到了慕向北,他坐在老板椅上,像是早已預料到這一切,看着自己冷笑着。
這氣氛很是詭異,但是今天的目的要緊,薛父來不及細想,走到慕向北面前,“向北,你可要救救叔叔啊。”
“救,為什麽要救?”
薛父急了,“向北,這項目是你提出要做的,當時我也說了那裏有輻射,我們可是一家人,那時你——”
“叔叔,雖然我是薛溫暖的未婚夫,可我還不是你們薛家的人,當時得知那塊地有問題,我可是阻止叔叔的,但是叔叔眼紅利益,還是一意孤行,現在東窗事發,怨得了誰啊,現在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就算我想幫,也無能為力。”
薛父沒想到他把自己摘的這麽幹淨,很是氣惱,“慕向北,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慕向北的目光,突然冷的就像二月的寒霜,“呵,薛廣,我又何曾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說完将桌面上的一份資料丢到了他的面前,“你故意給許安的賬戶上打了五千萬,誣陷他貪污,我現在才知道你是這樣的急功近利,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