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手,我就信你!”
10、引産
我震驚地看着他,頭腦嗡嗡作響,“慕向北。你瘋了。”
他走到我面前,笑的陰毒,将水果刀塞進我手裏。“王成膽大包天,想要*你。你處于正當防衛。廢了他一只手,劇本我都給你編好了,就看你許一念狠不狠的下這個心。今天王成和你肚子的那個,你到底保誰?”他像是怕我分不清輕重,提醒道:“王成不過斷了一只手。要不了他的命。許一念,你自己掂量。”
看着跪在地上顫抖的王成,還有時不時避開慕向北。向我露出諷刺笑容的薛溫暖。我渾身透着刺骨的涼。
清楚。今天不是王成死,就是我肚子裏的那個。
這個決定。我沒法做,我拿着水果刀。久久沒有行動,慕向北等的不耐煩了,抓起我的頭發。與我四目相對,狂躁的像個惡魔,“許一念,你要是不選,你肚子裏的和這個男人,我就都廢了。”
我沉默着,掙紮了很久,一直看着慕向北,他是腦袋壞了,還是人瘋了,為什麽要逼我做出這樣的抉擇,就跟當年一樣,告還是不告,選哪一個,總歸是我痛不欲生。
我感覺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才知道自己已經急哭了,而慕向北走了過去,對着王成又踹了幾腳,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清楚,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吼道:“夠了!我來!”
随後,我握着水果刀,走向王成,在距離他咫尺處停下,将刀對準了自己的左手,重重往下刺去,我想着,慕向北不就是要一只手嘛,我給他。
然而刺下去的時候,遇見了阻力,我這才發現,慕向北不知何時沖過來,徒手抓住了刀,鮮血沿着刀柄流到了我的手上,炙熱的、灼心的,我急忙松了手。
慕向北迅速将刀扔了出去,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像魔障了一樣,他砸了房間裏全部的東西,紅着眼睛看着我,“許一念,你行啊,為了愛情犧牲自我是吧,飛蛾撲火是吧,好,我成全你,王成我放過,至于孩子——必須死。”他沖着門外的保镖吼道:“把醫生叫進來,給她做引産手術,立刻,馬上。”
我驚慌失措,只顧抱着他的大腿,連連祈求,“不要……慕向北,不要,孩子不足月份,才6個月,引産下來,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慕向北,我求你了,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這是你的孩子啊。”
他擰起我的頭發,鮮血順着發絲,劃過我的臉,透過染紅的視線,他宛如惡魔的眼神看向我,每個字都裹着無盡的恨意向我襲來,“許一念,我給過你機會的,還有,有件事你不要搞錯了,即便這孩子是我的又怎樣,若不是薛溫暖生不了,想要一個孩子,你以為我會允許你身體裏留着我的種,許一念,我惡心你,特別特別惡心你。”
……
“慕向北,我好疼,我好疼,我求你……”
古語有雲,女人産子,九死一生,何況現在是非正常順産,而是催産,我疼的恨不得昏過去,恨不得死了,可是想到這個我守了6個月的孩子,終是舍不得,強咬着牙,硬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別過頭,看到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慕向北,哭的凄涼,第一次只喊了他的名字,“向北,求你了,放過孩子吧,你要我做什麽都行,放過孩子吧。”
他眸底暗沉一片,“許一念,現在,我對你只有恨,”繼而摔碎了精致的玻璃杯,催促道:“動作這麽慢,吃屎長大的,快點把孩子給我引下來。”
感覺*就像被工具剪開了一樣,疼到窒息,似乎有人在硬扯着什麽,那麽用力,我終于受不了這份疼,昏死了過去,昏迷之前,看到薛溫暖得意的笑。
心底透涼。
11、我好疼
我醒來的時候,不知道過了一天,還是幾天。摸着平坦的腹部,只清楚孩子已經産下來了。
雖然是六個月的孩子,也是有概率存活的對不對?這時房門打開。薛溫暖端着一碗湯走了進來,笑的特別高興。
我急忙問她。“孩子呢?”
“許一念。你看過一本書嗎?有個犯罪團夥總是會去醫院偷剛出生的孩子,你知道那些被偷走的孩子拿去幹什麽了嗎……都拿去用來做藥了,那些用來治病的藥粉。遇水就會化為一攤血水。”
她故意将碗裏的東西放在我視線最容易看到的地方。
那是一碗豔紅的血。
“許一念,你知道這碗湯裏是什麽嗎?”
我讓自己不要往那方面想,比如新聞裏看過的炖孩子之類的。薛溫暖雖然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但是慕向北,他應該不會的……我曾經那麽愛過的慕向北,不會做出這麽喪盡天良的事情……
薛溫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怎麽。以為慕向北會救那個孩子?哦。忘了告訴你,生下來的是個女孩。我看了一眼,眼睛大大的。特別像你,孩子剛生出來那會,還哭來着。是慕向北嫌棄她吵,活活把她給悶死了,哈哈!”
從前看電視,那些演員動不動吐血,我覺得挺狗血的,可是,原來,人真的會吐血,被活活氣的,我噴出的血,滴落在碗裏,讓碗裏的東西更加紅豔了。
即便猜想那碗裏絕對不是我的孩子,可是我也清楚——孩子肯定是死了。
因為我總是那麽擅長克別人的命。
我雙手捂住眼睛,捂住洶湧而出的眼淚,一遍一遍吼叫着,聲嘶力竭,“為什麽啊?為什麽……”為什麽平穩了四個多月,突然又掀起這滔天大浪。
薛溫暖很不懂,我為何突然冒出這麽多句為什麽,笑着看我,也許她只是不知道,先解釋哪一個為什麽?
我紅着眼看向她,“想殺我的孩子,在得知我懷孕的時候,就可以動手了,為什麽?要拖到現在呢?”
薛溫暖敲了敲我的頭,意思就像是,這麽明白的道理我居然不懂,敲夠了,才樂呵呵道:“許一念,殺一個心底絕望的人,是沒有一絲快感的。”
她湊到我耳邊,話說的更加清晰,“但是讓對方産生了希望,再碾碎她的希望,那才能讓我有快感,特別有快感。當初你去醫院的時候,其實是想把那個孩子流掉的吧,那時配合你流掉,能有多少疼,哪像現在這樣,寶貝了六個月突然失去了,來的疼!哈哈……許一念,你現在凄慘的樣子,我特別愛看。”
是啊,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個*一樣。
我大口吸着空氣,才能感覺到自己還能呼吸,看向得意洋洋的薛溫暖,嘲諷道:“薛溫暖,怪不得你生不出來孩子,連老天都覺得不能放過你!”
薛溫暖沒想到,我被逼到這個地步,居然還能說話嗆她來着,一揚手,甩了我一巴掌,碗也被她丢到了地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這的确是血……
我不敢想象這到底是誰的血。
她将我按在地板上,以她感覺到舒爽的方式,踐踏着我,“許一念,我說過……你既然重新回來招惹慕向北,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她突然看了下手表,笑道:“時間就快到了,客人應該來了。”
我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難以置信地看着她,“薛溫暖,你不會……”
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我一眼望去,我媽站在門邊,一只手提着水桶,一只手拿着抹布,死死盯着我,眸中有着太多的情緒,“一念,你為什麽在這?”
12、生下殺父仇人兒子的賤女人
“咚……”水桶落地,我媽拿着抹布向我走來,邊走邊道:“你不是說你去國外出差了嗎?要大半年才能回來。你為什麽在這裏,許一念,這是誰的家。你到底在做什麽?”
“媽,我……”我忍着疼。從地上爬起來。艱難地往我媽的方向移去,想着帶我媽走,被薛溫暖重新拽了回來。踹翻在地。
她拿出一個信封,将信封中的東西倒出來,嘩啦啦的全是照片。一張一張落下。在地板上,鋪了一層。
“阿姨,你看看。這裏面的。是不是你的寶貝女兒。”
那照片落在我面前。我都看見了,照片上是我穿着誘人的超短裙。同各式各樣的男人,勾肩搭背的畫面。還有,我跟慕向北在電梯,床上糾纏的畫面。
畫面中。我赤身裸體的樣子很清楚,慕向北則拍的很是模糊。
“媽,你別看,你先回去,回頭我跟你解釋,好不好?”我哀求的口氣。
我媽掃了掃地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我,眼底滿是不相信,走了過來,蹲*子,作勢要撿,我吼叫一聲,“媽!相信我,你先回去,不要看!”然而我媽充耳不聞,撿起了照片,随着她撿起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