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北而借酒消過的愁。
一晚上下來,也算是賺了些錢。
可是,遠遠不足生活的開銷,最要命的是,幾天後,醫院來電話了,說找到了匹配的心髒,曉星可以安排做手術了,手術費整整八十萬,而且今天之內就必須付款。
八十萬嗎?
我坐在雜貨間中,抽着煙,整個人都在顫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剛撥出去,就取消了,又撥過去,又取消,如此反複,直到我抽完了一整包煙,終于選擇撥通了電話。
“喂。”慕向北的聲音傳來。
我緊張的手機沒拿穩,掉了下去,半天才撿起來,本以為對方會挂電話,好在顯示還在通話中,我鼓足了勇氣,“慕向北,你能不能借我八十萬。”
“許一念,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是啊,我是傻缺了才會跟慕向北借這個錢,可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我也知道他大方,“八十萬,慕總,從今以後,我不會逃了,你可以肆意地玩弄我,直到你盡興了為止。”
長久,那邊沒有說話。
“嘟嘟嘟……”沉默中,電話就那麽被慕向北挂了。
我有些絕望,甚至想着把自己身上的器官都賣了能湊夠多少錢,可是還是不夠,我拿腦袋一直磕着雜物間的櫃子,希望我的榆木腦袋能想出辦法,什麽辦法都行。
“對,還有高利貸。”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從雜物間中沖了出來,一時太着急,迎面撞上一個人,就那麽撲進了對方的懷裏。
“一念?”
好久沒有人這麽溫柔的叫我了,還是個男的,我從他的懷裏退出來,也看清他俊朗的眉眼,下意識緊緊握住了他的手,顫抖着叫了一聲,“修年哥。”
04、就只有你一個男人
俞修年是我在報社實習時候的前輩,樣子斯斯文文的,又帶着一副銀框眼鏡。禁欲系的明星範,很讨社裏的女孩子喜歡。
當初我被分到他手下做助理,還遭到不少同事帶着恨意的目光。
大家都覺得我是市長的千金。才能有如此待遇,以實習生的身份成為了社裏最厲害的記者。以及社長兒子的手下。
“一念。你怎麽在這裏?”
俞修年曾經同我表白過,那時候我正死心塌地喜歡着慕向北,拒絕了他。也許現在這樣做很卑鄙,可是我沒辦法了,“修年哥。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些錢。
然而我的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扯離了俞修年的懷裏,慕向北一只手拉着我的手,一只手摟着我的腰。故意一般。在我腰上掐了一下。“俞總,這妞今天我點了。”
在我的記憶裏。俞修年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每次播放新聞時。也從來沒有情緒化,包括我拒絕他的那天,他也是堆着迷人的笑容。沖我說道:“一念沒關系的,我會等你。”
今天不知為何,鏡片後的那雙眼睛,既然帶着怒意,“慕總,總要有個先來後到,這位小姐,是我先點的。”說完,過來抓住了我另一只手。
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火藥味。
連俞姐這樣擅長打圓場的公關經理,也有些無奈。
畢竟卷入其中的,都不是好惹的主,一個是身影遍布新聞界的俞總,一個是向來勢在必行的慕總。
慕向北別過頭,湊向我,輕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我渾身戰栗了起來,他帶點邪魅的低沉聲音也落在了耳畔,“許一念,你知道該怎麽做?”
恩,從我主動撥打他的電話時,就注定了結局,即便到最後會粉身碎骨,我從俞修年的手中抽回手,作勢抱住了慕向北的胳膊,身前的兩團往他胸前貼了帖,甜甜道:“慕總,我涼心可是你的人,現在還懷念着,前幾日,你在床上折騰我的那勁。”
俞修年明顯上前的舉動,停住了,怒意不知何時斂去了,沖我淡淡笑了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創可貼,“頭上的傷口,注意一下,”他将創可貼塞到我的口袋裏,又道了一句,“一念,有什麽難處記得找我。”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知道,到最後他都不想讓我難堪來着,而他被慕向北有意羞辱,卻只顧關心我頭上的傷,我的心底泛起苦澀,甚至眼淚都有些不争氣了起來。
見事情解決了,俞姐上前準備給慕向北帶路。
他冷冷道了一聲,“都滾!”
圍觀的人識趣地散了。
他将我抱住他的那雙手掃落,嘲諷道:“許一念,俞修年走的時候,你整個身體都在抖,怎麽?舍不得了?”
沒有舍不得,只是對俞修年有着太多的對不起,從前是,現在也是,我陪着笑道:“慕總說的哪裏話,場子裏混的,客人多得是,只是遇到熟人,有些尴尬而已。”
他的語氣更冷了,“第一次給他了?”
我極力保持冷靜,害怕自己說漏了嘴,“第一次早就給出去了,我哪還記得給了誰?”
我第一句話的初衷是想要慕向北能夠順心的,結果節奏有些不對勁,我把他惹怒了,他一把将我拽進電梯,等不到去房間,就撩起了我的裙子,毫無*,狠狠占有了我。
前幾日的傷還未痊愈,這一下,疼的我幾乎站不住,可我不敢往他身上靠,只能往外倒去,在他看來,也許會覺得我在排斥。
所以,他才會把我的腰抓的更緊,動作也更加用力,我的腦海裏沒有任何想法,只有疼,太疼了。我不是受虐狂,只能順着他,我用雙腿纏緊他,以防他覺得我是在抗拒,從而對我愈發狠毒。
我的行為,顯然讓他盡興了幾分,他沒再用力,只是湊在我耳邊,羞辱我道:“許一念,你現在這幅身體,離了男人可真活不了,夠騷。”
慕向北,你知道嗎?我從始至終,就只有過你一個男人。
這句話我只敢默默對自己說。
我心底湧出難消的苦澀,身體又靠近了他幾分,想着曾經在這個男人懷裏總能讓人安心,可是現在彼此的身體貼的再緊,心底只會更苦澀……
05、無休止的瘋狂
慕向北在這方面真的很讓人害怕,猶記得第一次,我也是被他折騰的差點暈過去。一個星期後才能正常地走步子。
此時,我像是被玩壞的充氣娃娃,躺在床上。光着身子。
他靠在床頭,點燃一根事後煙。冰冷的眼神瞥了我一眼。“許一念,俞修年似乎對你還有着當初那些想法,你是不是很得意?”随後從抽屜裏抽出一張創可貼。撕開,用力地貼在我的傷口上。
我撞的頭都蒙了,以為回到了那時兩小無猜的小時候。
可也迅速反應過來。哪邊是現實。也清楚,現在,自己最應該關心的是什麽?
距離晚上12:00還有2個小時。曉星的手術費要緊。“慕向北。八十萬。”
他從錢包中抽出一張黑卡,往我面前遞了遞。我伸手準備接,他卻收了回去。笑的不懷好意道:“你有跟別人口過嗎?”
……
“司機,去聖安醫院。”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看我。眼神很是鄙夷,也難怪他露出嫌棄的眼神,因為我現在的樣子,是誰都知道,我剛才是從哪爬起來的。
今天馬上就要過去了,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清洗自己,只能穿着金色港灣的超短裙,裸露的肌膚上全是青紅交錯的痕跡,還新鮮着呢,再加上剛才那句話,我說的不是很利索,畢竟嘴實在太麻了。
見司機遲遲不開車,我從包裏拿出兩張紅票,放到他面前,又說了一遍,“去聖安醫院,我趕時間。”
下車時,那司機沖我吹了吹口哨,“你一晚上多少錢?電話留一下。”說完,拿出了手機。
我彎腰,通過車窗去看他,眼神瞥見他手機的屏幕,笑道:“你媳婦很漂亮,你女兒眼睛挺像你的。”
他的眼神突然複雜了起來,家裏的溫馨還是外面的刺激,哪一邊對他更重要,他似乎意識到了,一腳油門,車飛了出去。
這再普通不過的三口之家,我居然打心底裏羨慕。
下了車,我急忙往醫院收費區走去,路人探究的目光我也毫不在意,将那張黑卡放到了桌面上,“2213病房,許曉星,繳費。”
刷卡成功的瞬間,我感覺懸在心口的石頭,終于落地,心想,以後再糟糕,也不會糟糕到哪裏去。
然,我一向不擅長猜結局,就如當年我同慕向北一樣。
我曾經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變成仇人。
……
交了手術費後,我不敢停留,一是我現在的樣子,萬一碰到我媽了,不便解釋,二是慕向北說過,讓我辦完事後馬上回去。
我把自己買斷給他了,我得聽話。
我打的趕回去時,已經是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