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怎麽了?”
井冬恒聽到顧任吾的話, 他也有些驚訝,如果說顧任吾自己走倒是可以理解,為什麽要帶上他呢?
顧任吾看着井冬恒, 有些複雜別扭的說道:“我想了一下,我娘那邊可能真的出事兒了, 我自己過去的時候還有些麻煩, 想讓你跟着我過去。”
“可以倒是可以, 只是我只是一介農夫, 過去了會不會給你丢人啊?”井冬恒擔心大戶人家裏的規矩太多了, 到時候他連着出錯也是丢人。
“不會的, 咱們另外住。”顧任吾随即說道。
井冬恒聽到顧任吾這樣說, 他也沒多想的就點了頭,說道:“那我交代交代。”
顧任吾嗯了一聲,等着井冬恒跟花嬸子還有翻哥交代了一聲, 說自己要跟着顧任吾出趟門。
花嬸子還擔心井冬恒被顧任吾給騙了, 勸阻了一番。
“無事, 我也不是傻子。”井冬恒笑着說了一回,讓花嬸子幫他看着院子,花嬸子見勸說不了,只得先答應了下來。
而翻哥那邊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說一定會把豬場管好的。
井冬恒提前給了工錢,讓翻哥若是遇到找事兒的就找人打回去,不必忍着。
“不會的, 現在大家都在各自忙各自的。”翻哥知道井冬恒擔心什麽,他也是在時常的警惕一二, 但是最近知道那邊的豬場搞的熱鬧又複雜,知道對方沒空過來煩的。
“說好了?”
等着井冬恒出來之後, 看到顧任吾已經趕着馬車來接了。
“嗯,說好了。”井冬恒的全身家當都可以放在挖寶背包裏,行走倒是很方便。
顧任吾看了看井冬恒,他點點頭趕着馬車帶着井冬恒出村兒了。
Advertisement
“不是要去南江城麽?怎麽朝北走了?”井冬恒坐了半天的馬車疑惑的問道。
顧任吾看着他說道:“到北邊坐船去。”
井冬恒跟着顧任吾坐了兩天的馬車,兩個人到了徐州府,井家村就在徐州府的境內。
“比之京州府建築更簡單高大一些,民風看着也有些不同。”井冬恒甚至能在街道上看到走動巡邏的兵士。
“這邊算軍事要塞,商賈沒有那麽的強烈。”顧任吾趕着馬車,一邊走一邊給井冬恒介紹四周,還順便的給井冬恒買了點這邊的小吃。
井冬恒莫名的覺得徐州府更順眼一些,他興致高昂的看了一圈,心說要在這裏住倒也是不錯的。
“不過這邊應該是也很貴的。”井冬恒低聲說道。
顧任吾只是笑笑,轉眼就帶着井冬恒到了一座高門樓前面來了。
“走。”顧任吾自如的擡腳就朝裏面去,井冬恒卻吓了一跳,說道:“這又是哪兒?”
“咱們要在這兒過一夜。”顧任吾說了一句,就領着井冬恒進去了。
到了裏面之後,井冬恒才知道其內部之大,單單是個前院就趕得上他的院子幾十個大小了。
這府院的主人應該是個霸氣的,四處都擺着練武石頭,景觀看着也是走巨大而霸氣路線的。
“任吾兄!”
果然一會兒一個大胡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對着顧任吾就抱拳。
“叨擾劉兄了。”顧任吾穿的儉樸,可是氣勢卻不輸,倒是旁邊的井冬恒有些慌亂的也抱了抱拳。
對方笑着說了一句客氣,就讓人領着顧任吾跟井冬恒朝裏面去了。
“他是誰啊?”井冬恒看着那高大的胡子男邁着大步出門去,後面還跟着好幾個人呢。
“一個将軍。”顧任吾簡略的說了一句,然後領着井冬恒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前。
“進去吧。”顧任吾打開門,裏面倒是沒什麽人。
井冬恒越走越覺得奇怪,但是想到顧任吾可是大将軍,想必是認識些人的,他也就呆愣愣的走到了裏面。
等他進去之後,就看到純色的木雕家具擺着,周邊還有花瓶書架一應的東西,真的是單拎出來一件都抵上他一個小院子值錢了。
“這地方也太好了吧。”井冬恒羨慕的說道。
顧任吾這才掃視了一圈,說道:“這是專門招待貴客的地方,自然是要貴氣一些,不過不太實用。”
井冬恒聞聲看了一眼顧任吾,顧任吾笑了笑 ,讓井冬恒坐在了那邊。
等了一會兒的下人就端着茶點過來了,還問了兩人的口味,顧任吾專門說了井冬恒的喜好。
“既然是來做客,就不必這樣了吧。”井冬恒還有些不好意思。
“無事,你跟他們說了他們反而不會做太多,這樣更儉省。”顧任吾說着給井冬恒倒了杯茶。
井冬恒喝了一口,立時說道:“回來咱們也在家那邊種棵茶樹吧。”
顧任吾聽着就笑了起來,說道:“你會采還是會做?”
“不是還有分解機麽?”井冬恒越想越覺得是好的,這樣就可以經常喝到這麽好喝的茶了,最好是每樣都種一棵。
“不過這樣的話,是不是得包個山?”井冬恒越想越遠,倒是讓顧任吾笑個不停。
“讓大将軍笑話了。”井冬恒說了一句,顧任吾立馬收起笑臉來,說道:“先記下來,回去慢慢弄就是了。”
井冬恒這才扯了扯嘴角,說道:“我胡說呢,我現在就想着給我那新房收拾收拾,旁的還沒有怎麽想。”
顧任吾點頭,看了一圈這個屋子,說道:“喜歡這樣的麽?”
井冬恒搖搖頭,說道:“還是鄉土些好,那樣用着順手耐摔。”
“可以。”顧任吾說完,外面就有人敲門了。
顧任吾面色微變,然後過去打開了門,一個年輕錦衣的男人帶笑的走了進來。
“哎喲,還有人在呢?”對方說話總是笑嘻嘻的,可是眼神卻在不斷的打量着井冬恒。
“少說廢話,不是讓你看着南邊的麽?怎麽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顧任吾沉聲說話,那人立馬收起笑臉,說道:“哥,這你怎麽能怪我?”
井冬恒聽到對方管顧任吾叫哥,就多看了一眼。
“這是我同母同父的兄弟,叫顧青岳。”顧任吾及時的說了一句。
“哎,這位小哥是?”顧青岳好奇看着井冬恒,只見井冬恒穿的簡單樸素,可是面龐卻俊朗,眼神明亮非常,倒是個人才樣貌。
“跟你沒關系,繼續說你的。”顧任吾轉頭嚴厲的說道。
顧青岳只得拉着臉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爹那邊因為你退下來了,就心疼娘,想着讓娘到皇城去,就在這當口卻有人鬧起三弟的身世來了。”
“三弟的身世?”顧任吾面龐扭曲了一下。
顧青岳瞥了一眼井冬恒,井冬恒咳嗽了一聲朝裏間去了。
“說吧,他不是外人。”顧任吾聲音低低的說道。
顧青岳就在那邊叽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最後的時候井冬恒才大概明白了,原來是顧任吾的娘想進皇城争權,在這關鍵時候卻有人說顧任吾的三弟生父非是顧任吾的親爹的。
更叫人麻煩的是,那邊似乎是真的拿到了什麽證據一樣,顧任吾的親娘如今也是走到危機時候。
“可是那玉镯子?”顧任吾皺眉問道。
顧青岳嘆氣似的點了點頭,說道:“娘一直不肯說,但是當她知道你找到了一個玉镯子的時候,那神色顯然就是的。”
“我知道了。”顧任吾沉着的點了點頭,說道:“明兒我就趕回南江城去,你去吧。”
“好,你在那邊也小心一些,實在不行就莫要管了。”顧青岳說完,顧任吾卻沒有怎麽說話。
“那我就先走了。”顧青岳說完就推門走了。
等到顧青岳走了之後,顧任吾才到裏間過來了。
井冬恒看了看他,似乎很是煩愁的樣子,可是他對這些東西絲毫不知,也沒什麽好幫顧任吾的。
“無事,不過是家裏的一些亂子罷了,等到了南江我帶你出去轉轉玩玩。”顧任吾看着井冬恒擔心的眼神,笑着說道。
井冬恒見顧任吾臉色倒是還好,就沒有再說什麽。
他兩個在屋子裏準備吃飯,可是等着晚上的時候那位劉兄卻大擺宴席的邀了顧任吾過去喝酒。
井冬恒自然也在列。
“無需這些。”
顧任吾剛坐下,就看到一群穿着漂亮紗衣的姑娘走了進來,登時擺手說道。
可是井冬恒卻見到了之前電影中畫面一樣的場景,倒是驚訝帶喜色的看了看。
“看,你還不如人家小兄弟呢。”劉兄瞥看到井冬恒的樣子,哈哈笑着說道。
顧任吾聞聲瞪了一眼井冬恒,井冬恒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坐在那邊開始吃吃喝喝。
劉兄大概知道顧任吾不喜,很快的就叫那些人下去了,然後的又叫了一幫子軍漢過來,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喝起來。
井冬恒開始的時候還擔心顧任吾會飛快的喝醉了,但是他卻發現顧任吾一直坐的很穩當,到了最後也沒見醉酒的意思。
井冬恒雖然驚訝,可是卻沒有多說什麽,倒是後面那劉兄自己說着說着哭了起來,非要拉着顧任吾徹夜長談。
“談個屁,我睡覺去了。”顧任吾也比之前來的時候更放開了一些,踹開了那位劉兄帶着井冬恒去歇着了。
等到了房間裏面的時候,顧任吾才腳下一軟挂在井冬恒的肩上,低聲軟和的說了一句:“冬恒,我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