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被邵清儀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自己的意圖, 尤宗其卻反而覺得這個哥兒更有味了。
他笑眯眯地說道:“原來是位夫郎, 失敬失敬。尤某剛才所說那可都是肺腑之言,夫郎若是遇到什麽難事,來找尤某便是, 尤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邵清儀快被惡心吐了,但他畢竟只是個平民, 而且又是外人, 在這兒太過硬氣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了藺管家身上。
而且藺管家也果然不負他的期望, 直接回怼道:“尤少爺,你這樣幾次三番地阻撓小的回去複命,等會兒少夫郎怪罪了,小的可就只能實話實說了。”
尤宗其聽藺管家這麽一說,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正準備讓行,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藺全, 這裏怎麽回事?”
藺管家看清來人,心中一喜, 忙躬身道:“啓禀少爺, 我正要帶客人去面見少夫郎,卻沒想到尤少爺帶了一群人在此舉行詩會, 還阻撓我們前行。”
邵清儀一聽藺管家對來人的稱呼,忙看了過去,只見一個身穿月白雲繡直裾, 腰佩白玉麒麟,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的男子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一群小厮和丫鬟。
這人就是《沖喜良緣》的主角攻藺睿恒?
邵清儀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心道,不愧是作者的親兒子,這長相吊打他目前遇到的所有角色啊!
不過很快,他就低下了頭,試圖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可記得書裏的藺睿恒是個難搞的角色。
邵清寧剛嫁過來的時候,他對邵清寧的态度非常差。他有潔癖,覺得邵清寧碰過的東西都髒。當邵清寧費神費力地給他煎藥為他治病的時候,他還誤會邵清寧想毒害他。
後來經過一系列事情之後,他發現邵清寧是真心對自己好的,他愛上了邵清寧,也不再排斥邵清寧為自己治療。最後邵清寧醫好了藺睿恒的病,而藺睿恒也成了寵妻狂魔。
聽了藺管家的解釋,藺睿恒臉色一黑,呵斥道:“尤宗其,這裏是藺家,可不是你們尤家,由不得你放肆!”
尤宗其在發現藺睿恒來了的時候就臉色大變,這會兒聽到藺睿恒的責罵,他更是縮起了脖子,小聲解釋道:“睿恒哥,我,我這不是正想讓嗎?”
藺睿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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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絲毫不給情面了。
尤宗其知道藺睿恒向來不喜歡自己,立馬灰溜溜地帶着他的那群人走了。
見尤宗其終于走了,藺管家心中一喜,然後又對藺睿恒行了個禮,歉意道:“是老奴無能,還得勞煩少爺出馬。”
藺睿恒冷聲道:“下回遇到這種情況,直接讓下人把他們轟走就行,不用管什麽情面。如果二老爺怪罪,就說是我吩咐的。”
藺管家連忙應聲:“是!”
随後,藺睿恒又問道:“你身後的是何人?”
藺家的內務都是由後院的夫人夫郎們負責的,如果沒有什麽大事,男人們一般不會過問。
但剛才走過來的時候,藺睿恒就發現藺全身後這名夫郎長得很是面善親切,這讓他不禁好奇起此人的身份來。
“這位是少夫郎的弟弟,賀家夫郎。”對于嫡少爺的問話,藺全知無不言,可以說是非常忠心了。
邵清儀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還是被藺睿恒注意到了。
聽到藺管家的回話之後,他直覺情況不妙。
果然,在得知此人竟是自家夫郎的弟弟之後,藺睿恒的臉上露出了嫌惡之色。一想到他剛才竟然還覺得這個曾經害自家夫郎很苦的惡毒哥兒面善親切,藺睿恒就仿佛吃了蒼蠅般難以下咽。
他剛才不會是故意勾引尤宗其那個色胚的吧?
這樣想着,藺睿恒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冷硬問道:“他怎麽會在這兒?”
藺管家趕緊回道:“是少夫郎邀請舅少爺前去一敘。”
“行吧,那你們趕緊去吧,別讓清寧等久了。”藺睿恒聞言,神色緩和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
“是!老奴告退!”藺管家一邊說着,一邊行禮,然後就帶着邵清儀離開了。
等一行人離開之後,藺睿恒又板起了臉:“文聰,派人去盯着少夫郎的弟弟,若是他做出任何對少夫郎或藺家不利的事情,直接讓人動手!”
緊跟着藺睿恒的小厮聞言,立馬應道:“是!”
而另一邊,邵清儀也是松了口氣。
他看到藺睿恒也是慫的很。
原書中,雖然真正把原主和賀長季關進大牢的人是涪城縣令,但如果沒有藺睿恒這個寵妻狂魔的推波助瀾,原主和賀長季也不會慘死。
藺睿恒可是知道原主曾經對邵清寧做過什麽事情的。雖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正是因為原主做的那些事情,才讓邵清寧嫁入了藺家。但對于一個寵妻狂魔來說,原主對邵清寧的傷害真切存在,他才不管什麽前因後果呢!
所以,剛才他真的非常擔心藺睿恒突然發難。
幸好,有邵清寧這塊免死金牌在,藺睿恒還不至于直接翻臉。
他一個炮灰惡毒男配,在藺府這個劇情主戰場,真的是非常危險啊。
正想着,藺管家就領着他走進了一個小門。
這一座獨立的院落。
藺管家帶着他進了其中一間房,然後對他說道:“舅少爺,您且在此候着,少夫郎很快就會過來。桌上有茶點,請自便。”
“好的,多謝藺管家了。”邵清儀也行禮道。
那些拿着平安雜貨行的商品的小厮也把手上的東西放下,跟着藺管家告辭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邵清儀這才打量起房間的陳設來。
總的來說就是低調奢華,所有陳設乍一看不起眼,仔細看才會發現都是些貴重物品。
邵清寧不會是想用這些貴重東西碰瓷,從而報複原主吧?
邵清儀這麽想着,連坐都不敢坐了。
走了那麽一路,邵清儀也有些口渴了,剛才藺管家說茶水自便,他便繞過屏風,看到屏風後擺了張小圓桌,桌上放着一盤時令水果、一盤糕點和一盤炸魚塊。
這炸魚塊……
邵清儀皺了皺眉,靠近一看。
果然,這炸魚塊并不是他賣給藺家的那些。
這炸魚塊雖然與他做的很相似,但所用的魚并不是水彎村特産的那種魚。
邵清儀拿起一塊嘗了嘗,味道也與自己做的原味魚塊類似,旁邊甚至也配了醬料,只不過比起自己制作的那些口味豐富多樣的醬料而言,這盤炸魚塊配的醬料味道普通了許多。
旁邊的那份什錦糕點也夾雜了一些麻花。
邵清儀同樣嘗了嘗,這個麻花應該是加了酥油原因,味道甚至比他做的還要酥脆好吃。
他又嘗了嘗其餘的糕點,味道同樣不俗。
邵清儀總算明白邵清寧為什麽要邀請自己來內院了,他就是想讓自己看到并嘗到這盤炸魚塊和麻花吧?
邵清寧這是借此告訴自己,炸魚塊和麻花對他而言已經沒有價值了。
如果他這次依舊是帶着這兩樣商品前來,那可能真的要吃大虧了。
想明白了這一茬,邵清儀反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他很期待邵清寧看到自己帶來的那些貨物時的表情。
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靜坐在太師椅上,等待着邵清寧的到來。
過了大約半小時左右,邵清寧終于來了。
“哎呀清儀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邵清寧笑得有些過分熱情地說道,只是他臉上的表情顯然并沒有歉意。
演戲,誰不會呢?
邵清儀聞言也站起身,熱情地回道:“兄長是大忙人吶,弟弟也是托了兄長你的福才能進藺家這種大世族啊!先前弟弟被藺管家領着過來的時候,就想着這兒這麽大,要是住在這兒還不天天迷路?結果兄長你就來晚了,莫不是兄長果真在自己家也會迷路?”
被邵清儀這麽一損,邵清寧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尤其是當他發現邵清儀竟然比上回見面時瘦了一大圈、臉上的贅肉都少了很多時,他的心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他又恢複了之前的笑容:“清儀你可真會說笑,我只是被事情絆住了而已。藺府可是我家,誰會在自家迷路呢?”
邵清儀也無意再與邵清寧說這些有的沒的,他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然後說道:“兄長,這是我們平安雜貨行目前的商品價目表,你看看,是否有感興趣的。”
邵清寧接過邵清儀遞給他的商品價目表,正想說其實炸魚塊和麻花他已經不需要了的時候,卻吃驚地發現,這個商品價目表上的東西,多得出乎他的意料。
這讓他把自己原本都已經要說出口的話都憋了回去。
邵清寧今天本來是想和邵清儀商量桃子酒的事情的。
之前他購入的那些桃子酒,受到了世族夫人圈的一致好評。
原本他因為出身的原因,被那些同樣是大世族出身的世族正妻們看不起,很多高端私密的社交活動他都參與不進去。
而這個桃子酒則徹底改變了這種狀态。
這種有着桃子香味,喝了之後會感到有些微醺、卻又不會醉的酒,很受大家的歡迎,而他作為獨家供應商,自然而然地打入了世族正妻們的圈子。
這些大世族的正妻幾乎都是大世族出身的女性,平民出身的女性很少,而哥兒更是只有他獨一個。
但他憑借着溫和清俊的氣質、幽默風趣的談吐、藥到病除的醫術,很快就和世族正妻們混熟了。
這對已經成為藺家少夫郎的邵清寧而言,是非常重要而又關鍵的一步。
正是因為桃子酒發揮了如此大的作用,所以邵清寧才會大張旗鼓地讓藺管家帶邵清儀來內院,他想和邵清儀合作一起賣酒,甚至還有越過邵清儀直接去和王家談合作的打算。
他原本想通過炸魚塊和麻花的事情,告訴邵清儀知難而退,但現在邵清儀拿出了這麽一張長長的清單,他就不得不重新考量考量了。
“這,華容道是什麽?”邵清寧準備先探探邵清儀的虛實,萬一他只是做了這張清單,實際上并沒有實物做出來呢?
邵清寧這樣想着,就看到邵清儀從一堆貨物中找出了一個用油紙包裝起來的方方正正的東西,那油紙上還用印章印了紅色的“平安雜貨行”五個字,像模像樣的。
上回邵清儀說到平安雜貨行的時候,邵清寧還以為他只是随口這麽一說,沒想到短短幾日沒見,他就已經把平安雜貨行的東西做到這種程度了。
邵清儀沒錯過邵清寧臉上的細微變化,他慢條斯理地拆了外包裝,把雕刻精美、做工精致的華容道呈現在邵清寧面前:“這就是華容道了。”
邵清寧接過邵清儀手中名為“華容道”的玩具。
只見這“華容道”有兩個部分組成,分別為底盤與棋子。
那底盤上方雕刻着大大的“華容道”三個大字,并塗了紅漆,棋子上寫着“曹操”、“關羽”、“張飛”等名字,因特殊的卡扣設計,棋子可以上下左右移動卻不會掉下來,把底盤翻過來,則可以看到同樣的“平安雜貨行”标識。
“這要怎麽玩?”邵清寧好奇地問道。
邵清儀把玩法告訴了邵清寧。
邵清寧覺得新奇,擺弄了一番,便說道:“這玩意兒給後院的夫人夫郎們解解悶倒正合适。”
邵清儀聞言笑道:“這款華容道是老少皆宜、男女不忌的益智類玩具,版權歸我們平安雜貨行獨有,接受定制,想要什麽材料或是想要加特殊的标識我們都可以做到,不過唯一的條件是依舊需要留有我們平安雜貨行的标識。”
益智類玩具?版權?
從邵清儀口中蹦出的新奇名詞,讓邵清寧又是好奇又是驚訝,邵清儀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
“益智類玩具”一詞邵清寧還能理解,“版權”一詞他卻是完全想不明白了。
于是他出聲問道:“你說的版權是何意?”
邵清儀就等着邵清寧主動問呢!
原本這些詞,他可以換成邵清寧聽得懂的說法,但在提前知道了邵清寧的意圖之後,他就不得不再賣弄賣弄,展現一下自己的博學多才,從而讓邵清寧對自己的能力有更高的評價了。
他微笑着解釋道:“版權的意思,就是除了我們平安雜貨行,其他人都無法模仿制作。”
聽到邵清儀的解釋,邵清寧的臉色變了一變。他立刻明白邵清儀這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雖說這玩具的确制作挺精巧,不過老師傅一看就能看出其中訣竅,要說仿制,也沒那麽難吧?”邵清寧的聲音冷了下來,“還是說你們平安雜貨行如此霸道,只允許自家售賣,不允許其他人仿制?哼,就算你們真的想要這麽做,也沒有與之匹配的權勢和能力吧?”
邵清儀聞言,卻絲毫不惱,他依舊挂着和煦的笑容,回道:“首先,我們的産品都是做了特殊防僞标志的,比如你看到的平安雜貨行幾個字就是其中之一。只要我們的防僞方式不暴露,其他人就無法真正地仿制。”
邵清寧聞言皺了皺眉,邵清儀竟然還有後手?
邵清儀見狀,繼續說道:“另外,我們平安雜貨行目前的确沒有足夠的能力阻止仿品的出現,但是……”
說着,邵清儀刻意地停頓了一下,觀察邵清寧的反應。
聽邵清儀這麽說,邵清寧的眉頭果然皺得更緊了。難道邵清儀這些年還傍上了什麽厲害人物不成?
正在這時,卻聽邵清儀笑着說道:“相信以藺家的能力,肯定能做到真正地防僞吧?”
邵清寧愣了一瞬,随後反應過來:“你是,想和我藺家合作?”
“沒錯。”邵清儀笑盈盈地回道,“我們可是有着血緣親情的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東西我自然要和兄長你分享咯!”
邵清寧聞言嗤笑了一聲,說道:“和我分享?怕是看上了藺家的權勢吧?”
“兄長如今貴為藺家少夫郎,您和藺家,又有什麽區別呢?”邵清儀卻笑容不減。
見邵清儀打的是這個主意,邵清寧自然就端起了架子:“想上藺家這艘大船的人很多,就憑這個,你還不夠資格。”
“兄長不妨看看我帶來的其他商品再下結論?”邵清儀微笑。
邵清寧擡首上下打量着邵清儀,心道這邵清儀的變化真的令人心驚。
若是以前的他,聽到這種話估計早就跳腳了,而現在,他不但能夠平心靜氣地繼續與他溝通,而且還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
難道自己的反應,都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邵清寧對邵清儀又重新做了一番評估,面上卻依舊冷漠:“既如此,你便拿來給我瞧瞧。”
邵清儀首先拿出的,就是辣味五香豆腐幹。
邵清寧見邵清儀拿出來一個怪模怪樣的陶瓦瓶,不禁有些奇怪,這瓶子又是用來做什麽的?酒瓶?花瓶?
誰知邵清儀卻說道:“這是我們平安雜貨行新出産的辣味五香豆幹,這兒可有空盤?”
邵清寧聞言,便讓下人去廚房拿了個空瓷盤來。
邵清儀把用布包起來的木塞拔了出來,然後用一根筷子輔助,把瓶子裏面的辣味豆幹悉數倒了出來。
邵清寧見這瓶子裏裝的竟是食物,又是好奇又是疑惑:“為何要把食物裝在這種瓶子裏?而且這瓶子的個頭未免也太小了些吧?”
邵清儀微微一笑,給邵清寧遞了一雙筷子,并賣起了關子:“兄長不妨先嘗嘗這辣味五香豆幹的滋味?”
邵清寧卻輕輕一推,微笑着回道:“有好東西當然得大家一起分享,清儀你先吃。”
邵清儀哪裏還不明白,邵清寧這是擔心自己下藥呢!
雖然看出了邵清寧對自己的不信任,但邵清儀還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依舊維持着表面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氣了。”
随後,他用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塊豆幹,放入了口中。
已經煮得非常柔軟的豆皮一口下去,甜辣鮮香的汁水立刻在邵清儀口中綻開。雖然距離出鍋已經過了好幾天,瓶中的豆幹卻依舊維持着剛出鍋時的滋味,這個保險瓶,完全不負它“保鮮”的名頭。
邵清寧見邵清儀吃得一臉享受,心中大定,這才讓丫鬟給自己也拿了一雙筷子,然後夾起一塊嘗起了味道。
嘶——這是什麽味道?
從未感受過辣椒的辣味的邵清寧一入口就感到自己的舌頭火辣辣地疼!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糟了,還是被邵清儀算計了!
他猛地吐出了口中的豆幹,剛想發作,就見早有準備的邵清儀遞了杯水過來:“喝水能解辣。”
被徹底辣到的邵清寧也顧不了那麽多,接過邵清儀遞過來的水一飲而盡。
因為喝得太急,他還嗆了口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不過口中那火辣辣的感覺果然減輕了不少。
邵清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雖然做了甜辣口味的,但辣度果然還是太高了嗎?”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的邵清寧這才終于啞聲質問道:“邵清儀,你到底在這豆幹裏加了什麽毒物?”
邵清儀聞言哭笑不得:“哥,我剛才不也吃了嗎?要是下了毒,我怎麽會吃得這麽幹脆?”
邵清寧卻依舊警惕:“你肯定是提前吃了解藥!”
“真沒有!”邵清儀知道光是辯解沒有用,他幹脆又夾了幾筷子豆幹下肚,然後說道,“這真的沒有毒,我只是加了一種辣味很強的調味料而已,你不習慣吃辣,所以才會反應如此劇烈。”
邵清寧狐疑地看着邵清儀,身邊的丫鬟卻緊張地說道:“少夫郎,還是請大夫給您瞧瞧吧!”
邵清寧卻沒有立刻同意。
在這種世族大家,請大夫是非常敏感的事情。
尤其是坐在他這個位置,無論是生病還是其他的,都很容易惹來争端。
但他對邵清儀實在信任不起來,要是真的因為這種疏忽吃了虧,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邵清寧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頭道:“去叫趙大夫來,就說我有些頭暈不适。”
“是!”那丫鬟領了命令,匆匆離開了房間。
而那邊,被藺睿恒吩咐盯緊邵清儀的小厮文聰見狀則是立馬讓手下的小厮去通知少爺,同時他帶着一群人沖進了房間,小厮們粗暴地反手抓住了邵清儀,而文聰見邵清寧臉色通紅,不禁緊張問道:“少夫郎,你沒事吧?”
這突然的變故,讓邵清寧都吃驚了起來,他疑惑道:“文聰,你怎麽在這兒?相公也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嘗試了一段時間,覺得可能還是把更新時間放在淩晨更好一點,所以就繼續改為淩晨了哦~
最近存稿君消瘦得不成樣子,作者心裏那個難受啊!馬上又要到周末了,沒有存稿君,作者的頭發大概要掉光了!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