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好。”邵清儀點頭笑道。
看着兩人的互動,賀長季酸得更厲害了。
“怎麽了?”邵清儀看賀長季的臉色有點不太對。
“沒什麽。”賀長季搖了搖頭, 心中卻是暗想, 自己是不是應該多多展現一下個人魅力, 免得自家夫郎總是一不小心就遺忘了自己的存在?
邵清儀扶着賀長季坐回了石頭旁,蹲在溪水邊, 由着水流沖洗傷口和泥沙,直到整個手都變得幹幹淨淨的, 他才起身,問賀長季道:“這止血草要怎麽使用?”
賀長季立馬來了精神:“把它給我吧。”
邵清儀聞言,就把手上的止血草給了賀長季。
賀長季把止血草放在了石頭上,然後撿起一塊鵝卵石,輕輕将其搗碎, 然後把餐布撕了一條邊下來。
“把手伸出來。”賀長季對邵清儀說道。
邵清儀乖乖伸出了受傷的手。
賀長季小心翼翼地把搗碎的止血草抹在了邵清儀的傷口上,然後用麻布層層纏上,最後系了個蝴蝶結:“好了。”
邵清儀見狀,展顏笑道:“謝啦!”
賀長季也随之揚起了笑容。
“我們先生火吧。”邵清儀提議道,“估計等會兒他們就該回來了。”
“好。”賀長季巴不得兩人獨處的時間長一些呢。
藥蟹比石蟹的個頭要大上許多, 所以邵清儀準備直接穿上木棍用明火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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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 得先搭個燒烤臺。
邵清儀找了個離水源近的位置, 用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搭了個竈臺。
賀長季則在周圍找了些幹枯的樹枝, 作為燒烤的柴火。
邵清儀把賀長季找來的樹枝折斷, 堆疊起來。
然後他從自己的背簍裏找出打火石,摩擦打火石,直到火星點燃了充作引燃物的草絨, 他才把點燃的草絨放到了樹枝下。
很快,幹枯的樹枝就被燃燒着的草絨點燃了。
“阿爹阿爹,你看我們抓到了好多大螃蟹!”正在這時,兩個孩子背着各自的小籮筐回來了。
餘剛則緊随其後。
邵清儀一看,兩人的小籮筐都滿了,還真抓了不少。
“你們已經把火點燃了呀?”餘剛一看,笑道,“那正好省時間了,我們直接把這些螃蟹烤了吧。”
“好。”邵清儀點了點頭,然後眼疾手快地抓起一只螃蟹,把木棍捅了進去。
螃蟹一招斃命,不再動彈。
邵清儀如法炮制,飛快地就串了好幾串螃蟹,并擱在了燒烤臺上。
“螃蟹就這麽直接烤就行了嗎?”成安蹲下身,好奇地問姆父。
邵清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螃蟹味道本身就很鮮美,不加調料直接烤就行。不過這螃蟹長在泥沙裏,總歸會有些泥沙味兒,所以等會兒還是得稍微加點調味料調味。”
“哦哦!”成安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餘剛在一旁看着好玩兒,便問道:“小家夥你問得這麽詳細,莫非是想學你姆父的手藝?”
成安聞言認真點頭:“嗯嗯,成安想學姆父的廚藝。成平學會打獵,成安學會做菜,這樣阿爹和姆父的手藝都有人傳承啦!”
邵清儀聞言愣了一愣,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廚藝在孩子眼中,竟然是可以和水彎村的那些工匠們傳承多年的技藝相提并論的東西。
賀長季則是摸着成安的腦袋,為孩子的懂事感到欣慰,他出聲表揚道:“成安真乖,等你學了姆父的手藝,以後就可以幫姆父分擔了。”
“嗯嗯!”成安連連點頭,為自己能夠幫到姆父而感到無比的高興。
邵清儀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他想了想,對成安說道:“成安你要學廚藝呢,也可以,不過不能自己私下裏去做菜,你還太小,火啊油啊這些,不是現在的你可以掌控的。”
“嗯嗯!”成安乖巧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既然要學,那就先從調味料的識別開始吧。”邵清儀指着那一排調味料問道,“這些調味料,你都認識不?”
成安點點頭,然後依次識別道:“這個是醬油,這個是醋,這個是鹽,這個是辣椒粉,這個是黑胡椒粉。”
邵清儀聞言驚喜:“你竟然都把他們認全了?我們成安真棒!”
被姆父誇獎了成安小臉變得紅彤彤的,有些害羞了,他小聲說道:“它們的長相和氣味完全不一樣,很好區別。”
一旁的成平見狀有些不服氣了:“姆父姆父,我也能認全這些調味料。”
“好好好,你們兩個都是好孩子。”邵清儀笑眯眯地贊許了一聲,然後又問,“成平你要不要也學一點廚藝?”
成平想了想,點了點頭:“成平也要學,成平也要幫姆父分擔!”
這兩個孩子真的是太懂事了!
邵清儀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感慨,同時也生出了一絲絲的遺憾,要是這倆孩子,真的是他親生的該多好啊……
但很快,他又把這個念頭給抛之腦後了。若不是穿進了這書中世界,他連孩子都不會有,成平成安這麽乖巧懂事,親不親生的又有什麽關系?
邵清儀想到了以前的日子。
他是真的喜歡小孩子,因為性向原因,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所以就把對孩子的愛,移情到了任職班級裏的孩子身上。
剛入職時,他掏心掏肺地對孩子們好,孩子們如果有什麽不開心或是受了傷,他也是感同身受地難過。
可是漸漸的,他就發現,他終究不是孩子們的父母,他僅僅是名幼兒園老師而已。
他對孩子太過關心,反倒被孩子父母懷疑他對他們的孩子有什麽企圖;孩子因為父母吵架而心情不好,他打電話去勸,結果卻被冷冰冰回以“這是我們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憑什麽管?”……
更慘的是,他發現自己真情實感地對孩子們好,可孩子們一畢業就徹底把他忘了,有了新學校新老師新同學,他們就不再需要他了。
這種事情,經歷得多了,邵清儀的心也漸漸冷了。
他依舊是幼兒園的好老師,只是學會了和學生和家長保持距離。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家人……
後來,他就把對孩子們的愛轉移到了上。
他偏愛各種生子文,把書中的孩子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也因此在看到原主如此虐待自己的兩個親生孩子時才會如此憤懑,恨不得取而代之。
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心聲吧?在意外身亡之後,他竟然真的穿到了這本書裏,成為了兩個孩子的姆父。
邵清儀這樣想着,摸了摸成平成安兩個孩子的小腦袋,心道,這份父子情誼來之不易,他可得好好珍惜啊。
兩個孩子不知道邵清儀的複雜情感,只覺得姆父看自己的眼神與以往有些不同。
沒等他們多想,就聽邵清儀說道:“既然你們都想學,那我們就從最簡單的開始吧。”
“首先是生火,這個你們應該都會吧?”邵清儀問道。
兩個孩子齊齊點頭。
“都會的話,那生火的技巧我這邊就簡單講一下了。”邵清儀說着,把什麽樣的東西适合作為引燃物、要在怎麽樣的地形上生火才不容易發生火災、樹枝之類的燃料不能堆疊得太密需要留出一定的空隙不然火勢很容易熄滅之類的小技巧傾囊而授。
兩個孩子學得非常認真,時不時還蹦出幾個犀利的問題,邵清儀把物理化學的知識都用上了才成功做出了解答。
父子三人一邊烤螃蟹一邊教學,氣氛溫馨極了。
而一旁的餘剛和賀長季得了閑,坐在一起閑聊了起來。
“弟夫和傳聞中的差別很大啊……”餘剛看着那邊父子三人其樂融融的畫面,不禁感慨道。
“他很好。”賀長季說着,情不自禁就展顏笑了。
餘剛看着賀長季這副模樣有些稀奇:“以往見你從不提及弟夫,還以為你是不喜歡人家,原來是感情太好,所以藏着掖着不想讓人知道嘛?”
賀長季聞言只是笑,并不解釋。
“真是羨慕你們啊……你們成婚五年了吧?還能維持這麽好的感情。”餘剛說着嘆了口氣,露出了中年已婚男子特有的滄桑表情,“我和我家那婆娘,就沒你們關系這麽好。我一回家,我家婆娘就和我吵架,害得我都不樂意回家了。”
賀長季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怔然。聽餘剛這麽說,他心中生出了一絲擔憂,他和邵清儀以後不會也變成這樣吧?
餘剛沒注意到賀長季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我們是媒婆撮合成的婚,到今天也有十多年了。剛開始我們也和其他夫妻一樣如膠似漆,可漸漸的,情況就變了。”
餘剛再一次嘆了口氣:“我要進山采摘草藥,她想跟着我一起,可她一個女人家,怎麽能和我一起進山呢?更何況她那時候已經有身孕了,我自然沒同意。我說你好好養胎,進山的事情,等孩子大一點了再說。”
賀長季安靜地聽着餘剛的傾訴,沒有作聲。
以往餘剛不會和自己說這些,這回大概是看到自己一家人相處融洽,所以才忍不住說起了自己的家事。
“後來,我們的女兒出生了,她得照顧孩子,更不可能和我一起進山了。我一進山就經常好幾天地無法出來,家裏很多事情我都幫不上忙。”餘剛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村子的方向,仿佛這麽看着,就能看到自己的家人似的,“漸漸的,我們的争吵就越來越多。發展到現在,幾乎我一回家就會吵架,以致如今我都寧願在山裏多待些時間,不願在家裏久待了。”
賀長季他年少離家,回到水彎村之後也沒怎麽和親人接觸過,之後成了親,但和原先的邵清儀的相處模式更是同一個屋檐下的陌生人。
完全沒有處理家庭瑣事經驗的賀長季,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餘剛,只能默默地傾聽着。
而一旁的邵清儀聽了餘剛說的話之後,卻忍不住開口道:“餘大哥,雖說這是你們的家事,但小弟有些話還是不吐不快,希望你不要介意。”
餘剛聞言,趕緊擺了擺手:“沒事,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你剛才說的,都是你的看法。我問你,你有真正了解過你的妻子的想法嗎?”邵清儀言語尖銳地問道,“你說她想跟着你進山,她之所以有這個想法,肯定是出于關心、想替你分擔,而你一句‘女人家怎麽能進山’就把她的關心和好意打了回去,她心裏肯定很傷心。而且你剛才也說,你經常不在家,家裏的很多事情都幫不上忙,那你在家的時候,你有試着去幫她解決問題嗎?”
餘剛聽了邵清儀的話,愣住了。
“女人的心思細膩,也更加脆弱敏感。”邵清儀提議道,“餘大哥,我建議你們還是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談,必要的時候還得你服軟,等你夫人氣消了,再商量正事。你常年不在家,她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肯定很累,如果你一回家還總是和她吵架,她心裏肯定很不好受。你們之間也沒有什麽不可協調的大矛盾,何必把一家人搞得像是仇人一般呢?”
邵清儀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知道餘大哥你在山裏采藥也很辛苦,但既然你們夫妻之間出現了問題,那就得想辦法去解決它。一味地逃避,之後會讓你們之間的矛盾升級,直到再也無法挽回。”
餘剛聽着聽着,神情就越來越激動,他忍不住站了起來,對邵清儀行了個禮,說道:“多謝弟夫的指點!你說得很對,一味逃避問題,只會讓問題越來越嚴重!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下去了,我要先回家去了,告辭!”
說着,餘剛就風風火火地告辭離開了。
這下子反倒是邵清儀愣住了。
他還想和餘剛仔細說說該如何與妻子搞好關系呢,結果人就跑了。
倒是賀長季聽了邵清儀的一席話有些好奇:“我看你平日裏和村裏的夫郎、嫂子們都沒有怎麽接觸,怎麽知道這麽多呢?”
邵清儀心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他那麽多年的兼職婚姻調解員可不是白當的。
雖說如此,但邵清儀必然是不能和賀長季說實話的。
說了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去圓它,邵清儀想了想,回道:“大概是因為小時候跟着娘聽多了吧。再說,已婚夫郎、嫂子們也就那麽些心思,很好琢磨的。”
賀長季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随後又道:“我在這方面愚鈍得很,若是哪日惹你生氣了,你可得告訴我呀。”
邵清儀聽到賀長季這話,不禁愣了愣,然後笑道:“我還以為你什麽都會呢,原來還有不會的嗎?”
賀長季聞言,反倒比邵清儀更驚訝:“我也就會武技和打獵而已呀?”
“你不是還會木工還會裁縫還會做飯嘛?”邵清儀奇道。
賀長季皺了皺眉頭,疑惑道:“這不是最基礎的生存技能嗎?”
邵清儀:???
你大概對“基礎”這個詞有什麽誤解?
“……我就不會。”邵清儀回道。
賀長季聞言笑了笑:“你有我就夠了。”
他這一句無心的話,卻讓邵清儀驀的又紅了臉:“在孩子們面前說這麽肉麻的話做什麽。”
倆孩子聞言,齊齊用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上了:“姆父,這樣我們就聽不見啦!”
孩子們這副掩耳盜鈴的姿态,讓邵清儀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你們不是要學怎麽烤螃蟹嗎?這樣捂着怎麽聽得到?”
“是哦!”兩個孩子聞言,齊齊把手放了下來,也沒意識到這樣就暴露了即使捂着耳朵還是能聽到姆父說話的事實。
邵清儀也沒提醒兩個傻孩子,繼續一邊烤螃蟹,一邊教他們各種注意事項。
沒了餘剛在場,賀長季一下子就覺得心頭舒坦多了。
一家四口,才是正常的相處模式嘛!
漸漸的,烤螃蟹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邵清儀對倆孩子說:“如果不加調料的話,這樣子再烤一會兒就可以直接吃了。不過我們是準備加調料的,所以這個時候就可以先把它們的蟹殼取下來,準備給他們加調料了。”
“嗯嗯!”兩個孩子都聽得非常認真。
邵清儀用筷子把螃蟹的殼掀開,蟹膏和蟹油就流了出來,香氣随即濃郁了起來。
“好香啊!”兩個孩子齊聲贊嘆道。
邵清儀聞言唇角微勾:“別着急,很快就能吃了。”
說着,他用筷子把蟹鰓去了,然後解釋道:“這是螃蟹用來呼吸的鰓,就和魚鰓一樣,會有很多髒東西,所以需要去掉。”
“嗯嗯!”孩子們認真點頭。
邵清儀這才抓起一小撮黑胡椒粉和鹽粒灑在了螃蟹上,然後再把殼給它蓋上:“像這樣簡單調個味兒就行,再過會兒就能吃了。”
“姆父,我能試試嗎?”成安小聲問道。
“你想試試調味嗎?可以呀!不過要小心哦,不要被燙着了。”邵清儀提醒道。
“嗯嗯,我會小心的。”成安軟軟糯糯地答應道。
“對,像這樣小心地把蟹殼掀開,不要破壞蟹膏,用筷子把蟹鰓去除幹淨,然後抓一小把鹽,均勻地撒上去,對,你做得很好,再撒點黑胡椒粉,很好,再把蟹殼蓋上。”邵清儀一邊指點,一邊看着成安動作小心卻完整地做完了這項工作。
“成安真棒!”邵清儀忍不住誇贊道。
一旁的賀長季也笑着鼓勵道:“看來我們成安很快就能繼承姆父的衣缽,成為一個小廚師了。”
成安被兩個家長誇得小臉紅撲撲的,又開心又害羞。
一旁的成平見弟弟被阿爹和姆父誇獎了,也想幫忙。
邵清儀自然也同意了。
只是成平沒有成安那麽細心,膽子又太大,一不小心就被燙着了。
“嗚嗚嗚,好痛!”成平帶着哭腔嚎道。
邵清儀趕緊拉着成平,把他被燙傷的手指放到水裏冷卻,一邊忍不住責怪道:“你這孩子,都說了要小心點了。”
一旁的賀長季有些幸災樂禍地評價道:“成平你這就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事太莽撞了。”
成平手被燙傷了還要被姆父和阿爹說,心裏頭委屈地不得了,眼眶都紅了,眼看那淚珠子就要往下落,卻聽成安安慰哥哥道:“成安給成平吹吹,吹吹痛痛就飛走了!”
得了弟弟安慰的成平覺得自己是個小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就哭的,硬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幸好成平的燙傷并不嚴重,在水裏泡了會兒,就不疼了。
“姆父,我還想試試。”這孩子是個倔強的,剛被燙了個好歹,現在卻還想繼續嘗試。
邵清儀剛想勸,就見賀長季擡了擡下颌,對他說道:“讓他試。”
賀長季真是個虎父,竟然完全不擔心孩子再次被燙傷。
被燙過一次應該長了記性了,邵清儀猶豫了片刻,便同意了。
果然,這一回成平就順利把調味料給加到了螃蟹上。
“成平,這回做得很不錯哦!”邵清儀笑着對成平說道,不吝誇獎之詞。
賀長季也滿意點頭。
見姆父和阿爹都認可了自己的工作,成平這才咧嘴樂呵起來。
之後三人齊上陣,給所有螃蟹都調好了味兒,只是邵清儀和賀長季的幾串加了辣椒粉,而給兩個孩子們吃的沒有加。
經過這幾番波折之後,螃蟹終于烤好了。
一家人各自拿了一串,品嘗起自己的勞動成果起來。
“吹一吹,小心燙。”邵清儀提醒道。
“嗯嗯!”兩個孩子點頭道。
成平剛被燙過,知道那滋味可不好受。
成安則向來乖巧,即使姆父不提醒,他會等螃蟹涼了再吃。
而猛人賀長季就沒那麽講究了,他一上來就直接徒手掰下一只螃蟹鉗子,一口咬下。
成平見到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阿爹,你都不燙嗎?”
賀長季斜睨了成平一眼:“這點溫度算什麽。”
邵清儀看着賀長季一副賣弄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拍了拍成平的背,說道:“別學你阿爹的,聽姆父,吹涼了再吃。”
“嗯!”比起會責怪和嘲笑自己的阿爹,成平顯然還是更相信姆父。
邵清儀自己也拿了一串螃蟹,嘗起了味道。
這藥蟹,邵清儀還是頭一回吃。
與普通的河蟹與海蟹不同,藥蟹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這大概就是“嘗遍百草”的說法來源。
藥蟹的蟹肉很白,肉質肥美,鮮甜中帶着一絲苦味,配着調味料的辛辣,獨有一番滋味。
藥蟹的味道雖然不錯,不過吃起來卻很耗時間。
他們抓了十幾只,全部吃完的時候,時間就已經不早了。
一家人草草收拾了一番,把垃圾都處理了,然後踏上了歸程。
作者有話要說: 藥蟹,作者君也只是看過視頻,反正,味道什麽的都是杜撰的2333,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大家就當異世界這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