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連囚服都沒有褪去。
她突然覺得這樣的報複有些無聊,都要死的人了,還逞什麽強。笑了笑準備離開。
一雙手托住了她的腦袋,傅嗣年的唇咬了過來,狂風暴雨一般,他脫下她的褲子,讓她坐在他身上,就那麽闖了進來,全部沒入。
蘇安暖疼的整個人朝後仰去,被他抓了回來。
他抓着她的腰用力,一下又一下。
依然沒有憐憫,沒有疼惜。
原來,他也是會那麽愛一個人,願意為了蘇嘉寧做到這種地步。
這場性事能不能傷到蘇嘉寧,她不知道,傷了自己,倒是真的。
完事後,他幹脆地退了出來,臉上冷漠的沒有一絲表情,幫她整理衣衫,冷冷道:“滿意了。”
她笑得諷刺:“恩,傅少的活這麽好,我當然滿意了。”
“醫生晚點回來,蘇安暖,到時候你可別耍賴。”
“恩,誰耍賴誰是小狗。”
目的達到了,傅嗣年頭也不回的走掉。
蘇安暖停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淚流不止。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對自己有絲毫的疼惜,法庭上的時候,監牢裏時候,任何時候。
都要将她摧毀到底。
這次,他終于親手徹底毀掉她了。
……
從監獄出來,傅嗣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他一路飙車150碼,飛奔到了醫院,趕到了父親的病床前。
“爸爸,我是怎麽了?是她先設計爬上我的床,是她拆散我跟蘇嘉寧的,是她把我當年的愛全然不當一回事……可是我現在,發覺自己有些心疼她……”
他在傅淮山的床頭,嘀嘀咕咕着。
他要把自己心底積攢的情緒全都發洩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吵了,傅淮山的手指動了動,接着睜開了眼,看向他,良久,“嗣年啊,對不起,對不起,當年我不該那樣……”
……
傅嗣年再一次,飙車150碼,從醫院又飛奔回監獄,他想要馬上見到蘇安暖,阻止手術,他會另外再給蘇嘉寧找腎源的,他現在要立刻從監獄裏面把蘇安暖帶出來。
他發現了。
他誤會她了。
當年,是父親傅淮山,硬逼着蘇嘉寧把他讓給安暖,才會有了那天的事情,那天,蘇安暖的确也是受害者。
遇到一個紅燈,傅嗣年等得焦急,重重捶了捶方向盤,感覺自己的心慌得不行,他在慌些什麽?
……
“你好,我要見一下蘇安暖。”
“蘇安暖?”保安回憶了一下,“哦,就是那個有醫生前來說要取一個腎的蘇安暖。”
“對。”
保安的神色暗淡了下來,傅嗣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抓起保安的衣襟,“她怎麽了?她到底怎麽了?”
“那個,手術出了一點問題,送去大醫院搶救了。”
“搶救?”為什麽,不過是要她一顆腎,為什麽會出問題呢?“你們是不是對她用刑了。”
這罪名,可不能随便亂扣,保安反駁道:“你來找她,應該是很了解她的人啊,你不知道,她就只有一顆腎,再取腎不是死路一條,更何況,她還有骨癌,哎……”
骨癌,缺了一顆腎?傅嗣年抓着保安的手無力地垂下,想不通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他要去醫院,問個清楚。
這時,保安接了一個電話,看着面前的傅嗣年,同情道:“醫院那邊來電話了,就在剛才,醫生宣布,蘇安暖,女,27歲,死亡時間23:09。”
14、太平間的屍體
蘇安暖死了。
傅嗣年瘋了一般,趕到醫院太平間,看見蘇安暖的屍體就那麽安靜地躺在鐵床上。他走上前,掀開遮擋她臉部的白布,她緊閉着雙眼。眼角往下,像是有着無盡的悲傷。悲傷的他不忍心多看一眼。
“蘇安暖。你TM起來啊……”
傅嗣年像個鬧脾氣的孩子,在太平間吵吵嚷嚷了很久,吵來一群看熱鬧的人。躺在冰涼鐵床上的蘇安暖,還是沒有醒過來。
陸衍之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穿着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冷峻的面容像是裹了一層寒霜。看着趴在地上的傅嗣年,笑道:“傅嗣年,別在她面前哭。髒了她輪回的路。”
眼看陸衍之走過來。那架勢。是要搶屍體,傅嗣年整個人壓在了蘇安暖身上。不動分毫。
陸衍之冷笑,“你們早就離婚了。你有什麽資格霸占着她的屍體不放。”他揮手,從門內進來幾個保镖,“傅少。好聚好散,放過她吧,別逼我動手,傷了你不要緊,我不希望看到蘇安暖死了,還因你而受到傷害,法庭上的話,你可還記得,怎麽,以為她死了,就原諒你了?”
陸衍之的話,讓傅嗣年渾身冰涼,比身下的蘇安暖還要涼,他想起她在法庭上的決裂,身體緩緩往後退了退,兩保镖上前,擋在了他的身前。
他就那麽看着,看着陸衍之抱走了蘇安暖。
突然,他想起什麽,“不對,離婚協議我沒簽字。”離婚協議雖然他同蘇安暖都簽了字,但是他們簽的不是同一份,現在,蘇安暖還是他的妻子。
“陸衍之。”
保镖準備阻攔,傅嗣年一腳踹倒一個保镖,一拳擊退一個保镖,向着陸衍之的方向追去,一路追着來到了火葬場。
趕了一路,進去火葬場時,剛好看到蘇安暖的屍體被推進焚屍爐中,瞬間被火焰吞噬。
“安暖……”傅嗣年像個老頭一樣,步伐闌珊的走過去,若不是工作人員攔着,他整個人都要鑽進焚屍爐裏了。
“呵,傅嗣年,你這個樣子可真難看,安暖那麽愛你的時候,他當她是糟糠,看都不看一眼,現在安暖不愛你了,死了,你這個放不下的樣子,又做給誰看。”
是啊,現在後悔又有什麽用。
……
蘇安暖死了,葬在了西山陵園。
碑是傅嗣年以丈夫的名字立的。
他想着,等自己查出了當年的那些事情,哪天自己死了,就下去找她,求她原諒。
看向照片上的蘇安暖,那樣帶笑的她,傅嗣年有多久沒見過了,他突然很想她,忍不住撥通了那個三年來不曾主動打過的電話號碼。
鈴聲響起數秒,電話被接通了……
傅嗣年喜極而泣,對着電話吼道:“安暖……”
“先生,不好意思,這個電話是我撿到的。”
處理完蘇安暖的葬禮,傅嗣年去領回了蘇安暖掉落的手機,蘋果5,是她面試成功,他送給她的禮物,她居然還在用。
手機有密碼。
傅嗣年試了好幾個,蘇安暖的生日,他的生日,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全都不是,他突然想起蹲在地上的某個女孩,輸入了一個久遠的數字。
15、不在場證明
手機屏幕亮了。
屏幕上,是他懷抱籃球,拿毛巾擦汗的側臉。一看就是偷拍的。
他壓住心底的酸澀,去看通訊錄,一眼就看到了嘉寧兩個字。通話時間……正是蘇父被害後幾分鐘。
也是蘇安暖的不在場證明。
“轟隆——”
有什麽在傅嗣年的腦海裏炸開。
他似乎誤會了她很多,很多很多。
蘇嘉寧。這一切都是她幹的?
他要去對峙。他驅車來到蘇宅,蘇安暖和蘇父走後,蘇宅變的安靜了很多。保姆準備通報,傅嗣年擡手拒絕了,他自己進去就好了。
剛走到前院中。就看到蘇嘉寧和宋蘭正在涼亭中。有說有笑着。蘇父和蘇安暖都死了,作為他們的親人,卻能笑的那麽開心。
傅嗣年腳下的步子。不由停了停。
“那個賤人終于死了。”
“是啊。老不死的也死了。現在,整個蘇家都是我們的。”
“還是我們嘉寧聰明。當年特意找人綁架了安暖那個賤人,還讓人割掉了她的腎。然後假裝那個腎是自己的,拿去給傅嗣年治病,果然傅嗣年的病一好。就對你啊,愛的死去活來的。”
“我也是好心幫我那個妹妹,知道傅嗣年的腎出了問題,她就立刻去醫院做了匹配,匹配成功後,她就一心想要把自己的腎給一顆傅嗣年,看,我這不是幫她來着。”
他身體裏的腎,是蘇安暖的!
傅嗣年一時沒站穩,手扶住一旁的樹木,手紮到樹上的凸起,流血了也渾然不知,另一只手按住胸口,也緩解不了心口那裏,傳來的疼痛。
蘇嘉寧和宋蘭還在旁若無人的聊着天。
“嘉寧啊,你要趕緊再給傅嗣年生個孩子,這樣,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傅太太。”
傅嗣年抑制住想要沖過去,捅死蘇嘉寧的念頭。
那樣實在太便宜她了。
蘇安暖受過的苦,他會一點一點從她的身上都讨回來。
他調整好心情,站立起來,将受傷的手插入口袋中,向着蘇嘉寧和宋蘭的方向走去,親昵地喊道:“嘉寧。”
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