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不到的地方。
然而。在衍之的安排下,她剛到機場,還沒過安檢,就被傅嗣年的人抓了回去。
一路被人擰到了醫院,丢到了他的面前。
“蘇安暖,嘉寧的孩子沒了。”
傅嗣年的聲音從未這麽冷過。
“不是我,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跟我沒關系。”
蘇安暖一直在有意護着自己的腹部,傅嗣年冷冷看着她這個滑稽的樣子,“恩,嘉寧也是這麽說的,說因為知道你懷孕了,太高興了,一時沒站穩了才從樓梯上摔下去的。”
她已經清楚,傅嗣年的話,折磨人的永遠是在後半句,“可是,正是因為這樣,蘇安暖,你才如此的令我厭惡。嘉寧這麽的維護你,而你都對她幹了些什麽,殺人是要償命的對吧,就拿你肚子裏的孽種,給嘉寧的孩子陪葬,把她拖到手術室去,她這樣的毒婦,麻醉,就不必了。”
她害怕,想要跑,沒跑幾步就被保镖抓了回來,按在了地板上,她掙脫不開,只能一遍一遍解釋,“我都說了,不是我幹的,傅嗣年,你為什麽就不信我啊,我發誓,絕對不是我幹的……”她叫喊了起來,豆大的淚珠砸了下來,“我肚子的這個,也是你的種,你就這麽狠心。”
他的種,那為什麽,她先聯系的人是陸衍之。
“我的種?呵,像你這樣人盡可夫的人,這孩子到底是誰的,怕是連你都不知道,才會賴在我頭上,那天,我有讓你吃藥,”見護士都在幹看着,傅嗣年惱了,“都看着幹什麽,快帶她去手術,弄掉她的孩子。”
“不要,不準,你們放開我。”蘇安暖鬧騰着,護士們有些沒辦法,只能用無奈的眼神看向傅嗣年,蘇安暖也跟着撲通跪在傅嗣年的面前,“傅嗣年,我就要病死了,你就當是可憐我,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去死,就去給大家賠罪,好嘛?”
事實無論是怎樣都無所謂了,她不解釋了。
這鍋就當她背了,反正她就要死了。
他突然邁開修長的腿,走到她面前,擡手就是一巴掌。
說來,傅嗣年這段時間甩她的巴掌,一次比一次重,蘇安暖整個人都被打蒙了。
“害我爸昏迷不醒,害嘉寧失去了孩子,蘇安暖,你有什麽資格留住這個孽種,就要病死了?呵呵……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告訴你,孩子只是開始,我會讓你一點點失去,你所擁有的。”
09、也對,不愛你了
那樣恨不能将她千刀萬剮了的眼神,當真是狠。
她突然笑了,笑得放肆。
她記得。那年大一,她因為痛經,蹲在地上。疼的恨不得死過去,那時。是傅嗣年。穿着一身休閑的運動服,不顧血蹭到了他的衣服上,就那麽将她一路抱到了醫院。
躺在床上的她。模模糊糊看清了他的樣子,知道他是那個讓全校女生為之瘋狂的傅家繼承人。
自己暗戀的對象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些愛戀便再也藏不住。她跟着一頭紮了進去。
她當年怎麽就那麽傻啊。喜歡上這麽一個惡魔。
“傅嗣年,我TM是眼瞎了,才會愛上你。也對。不愛你了。我還留着你的孩子幹嘛。手術是吧,帶路!”
護士一時愣住了。
沒想到剛才極度不配合的人。現在居然配合了。
因為,她們不懂。蘇安暖在這一刻的心死。
器具在自己身下倒騰,她能感覺到那種痛,本該屬于自己身體裏的那塊肉。被硬扯了出來,感覺到肚子空的那一刻,她哭了。
哭自己的無能為力。
哭自己居然連個小生命都保不住。
陸衍之趕過來的時候,蘇安暖剛做完流産手術,臉色慘如白紙,就那樣蹲在醫院的長椅邊,哭的像個孩子。
“安暖。”陸衍之喊了兩聲,她都沒有反應,哭的竭嘶底裏。
……
哭夠了之後,蘇安暖整個人緩了過來。
“我去跟他解釋一下,這一看就是蘇嘉寧搗的鬼,前幾天,傅淮山的手術,血庫缺血,你捐血都捐昏迷了……”
她推手,阻止他再繼續說下去,“衍之,不要讓我再難堪了,傅嗣年不信我,說再多也沒有用,再說,現在孩子已經沒了,我也要死了,解釋還有用嗎?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會信了。”
因為,當一個人恨着另一個人時,就像傅嗣年恨着她時,只會想起她的惡,而不會想起,她曾對他的那些好。
陸衍之沉默了了許久。
“走,我扶你回病房。”
“不了,傅嗣年剛才的話,我很擔心父親,衍之送我回去。”
“好!”
也不知道為什麽,傅嗣年總有些在意,在意蘇安暖最後的樣子,臉色煞白的可怕,擔心手術的結果,他跑出來找她,看見陸衍之攬着她,兩人沿着滑梯往下,一路往門口走去。
傅嗣年一拳捶在醫院的廊柱上。
他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關心蘇安暖。
嘉寧老早就說過,這個女人,就跟她那個小三上位的母親一樣,都是水性楊花,喜歡破壞別人的家庭。
對付這樣的人,有必要手軟嘛。
傅嗣年拿起電話,“阿泰,給我大量收購蘇氏的股份,我要讓蘇氏破産。”
聽到這句話,躲在一邊偷聽的蘇嘉寧,捂着嘴笑個不停。
她收起臉上的笑意,向傅嗣年走了過去,“嗣年,我一個人好怕。”
他安慰着,“恩,不怕!你身體缺了一顆腎,現在又流産了,別到處亂跑,注意身體。”心底突然閃過蘇安暖那張臉,讓他很是煩躁。
10、還能情深多久
蘇安暖趕到家時,急忙去書房找爸爸,剛巧。蘇父也在找她。
“安暖,這是怎麽回事,傅嗣年為什麽要大量收購蘇家的股份。他這是因為跟你離婚了,報複嗎?”
這其中的恩怨太多了。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确定的是傅嗣年的确都是為了報複她。
“爸,對不起,這都是我的錯。傅嗣年做這麽多,就是為了報複我。”
自己的女兒,氣色這麽差。讓人心疼。卻還來安慰他這個糟老頭,當年是他對不起她的母親,蘇父拍了拍蘇安暖的肩膀。“讓他報複去吧。蘇家原本就是白手起家。他全拿走了,我們就當從頭開始了。我的小寶貝,不哭了。”
可是蘇安暖的淚還是止不住。感動的。
當年,所有人都覺得是她爬上了傅嗣年的床,只有爸爸和陸衍之不信。現在,她受盡了委屈,也是他們兩個在安慰自己。
宋蘭站在樓下,磕着瓜子,冷冷瞧着這一幕,“呵,可真是父女情深,看還能情深多久。”
……
七日後,蘇嘉寧準備出院,傅嗣年來接她。
看着他手上有關蘇氏的股份,她甜甜道:“嗣年哥哥,我也是蘇家的人,你怎麽可以這麽欺負我們蘇家呢。”
欺負蘇家,不過是想看到蘇安暖服軟,來求他。
來道一句歉,說自己錯了。
他讨厭她那副自己沒有做錯,存心嗆他的樣子。
但是,直到蘇氏被傅氏完全吞并,蘇安暖都沒有在他面前出現,哪怕一次。
傅嗣年心底惱到不行,面上哄着蘇嘉寧道:“這不都是為了你嘛,那個女人實在太可惡了。”
蘇嘉寧笑顏如花,伸出手,“就知道嗣年哥哥對我最好,那這些股份……”她的話其實說的很明顯,就是要傅嗣年把這些股份給她。
可是傅嗣年卻沒有立即給她,而是想了很久,“蘇嘉寧,你怎麽可以這麽心善,不過,你一向善良,那你就把股份還給蘇安暖吧。”
蘇嘉寧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計劃到這一步,連肚子裏的孩子都犧牲了,傅嗣年對蘇安暖,居然還會心軟,為什麽?她面上笑嘻嘻,內心早已咬牙切齒,原本打算緩一緩的劇本,她迫不及待地就想上演。
……
數日後。
趁着蘇安暖出門的時候,蘇嘉寧端着一碗燕窩粥,打開了蘇父書房的門,甜甜叫了一聲:“爸!這是我給你做的,嘗嘗。”
蘇父想也沒想,一口飲盡,随後,整個人晃蕩了兩下,就倒在了地上,蘇嘉寧把匕首拿在手上把玩,拿起了電話,撥給了蘇安暖。
“蘇安暖,爸突然昏了過去。”
蘇安暖剛在陸衍之的建議下,做完了抗癌治療,小腿疼的厲害,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手機也不知道落到了哪裏,她顧不上手機,一瘸一拐地沖出醫院,攔住一個的士就往家裏趕。
一打開書房的門,就看到蘇嘉寧坐在椅子上,把腿翹在了桌子上,椅子旁是昏迷不醒的蘇父。
11、以後都不想見到你
蘇安暖急忙沖了上去,跪在蘇父身上查看,發現他已經沒了呼吸。胸上插着一把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