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今天的我穿到了哪裏

第50章 那把放蕩不羁愛自由的

淩歡摸出一疊各式各樣的符紙擺放在鶴丸國永面前，一樣樣介紹，“這個是你現在正在體會的，能夠禁锢一個人的力量，靈魂，肉.體；這種是直接能将你打得魂飛魄散的符紙；這種是能夠将你打回原形沒商量的符紙；這種則是能夠在控制你直接讓你聽命于我的符紙；這種……”

鶴丸國永看得眼皮直跳，“夠了，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嘿嘿，一會兒我放開你你可別跑別鬧哦，我這個人記性很差的，萬一一會兒不小心将禁锢符拿成其他符紙就不好了。”

鶴丸國永翻了個白眼，“你到底想幹嘛？不殺我我也沒辦法左右世界意志的想法讓祂放你朋友們進來，還是說你有辦法把我趕出這個世界？”

淩歡咂咂嘴，“我沒有，不過我朋友們有。”

“他們和世界意識商量過，你就是投名狀，一旦我把你控制住世界意識就要放他們進來，等他們進來以後再來細思要如何對待你。”

“當然，肯定是不會讓你再搗亂的！”

“和世界意識直接對話？”鶴丸國永驚異的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淩歡狀似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我就是個普通人，唉唉唉，別瞪我啊。我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我朋友他們不是啊，我可是有金大腿的人！”淩歡很得意，鼻子都翹起來了，見鶴丸國永又瞪他連忙收斂了表情，笑着道：“他們都是些妖怪神獸什麽的。”

“神獸？妖怪？”鶴丸國永語帶不屑，“我還是個唐國時期就存在的付喪神呢。”

“付喪神？我好像在哪兒聽過？”淩歡略做回想，沒想起來也就不糾結了。

“真的，沒騙你。給你舉幾個例子吧。雲谙姐是個白骨精來着，我記得她是被獻祭而死，屍骨就埋在祭壇下，怨氣深重，後來祭壇被推倒重建了個寺廟，她日夜聆聽佛音，歷練己身，數萬年後終于成就了白骨佛心的名聲。”

“錦岚姐身為條錦鯉早生靈智，又有主人盡心培養，修煉之路上一帆風順，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她主人被手足摯友背叛，道之一途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此隕落。她刻苦修煉數千年，不惜靈域入魔，屠盡天下十二宮為主人報仇。”

“素月姐本體是株榕樹，樹之大遮天蔽日難以言喻。歲山存在十二萬九千多年，她自歲山存在起就一直是歲山的主人。”淩歡頓了一下，看了眼聽得滿臉恍惚的鶴丸國永，好心地給他解釋了一下那個世界的相處之道，那其樂融融的說法聽得鶴丸國永滿臉不可思議。

“那裏簡直就是另一個本丸啊……”鶴丸國永喃喃出聲。

“本丸？是你夢裏那個地方的名字嗎嗎？”已經制住了鶴丸國永，淩歡不介意暴露更多，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他相信鶴丸國永不會生氣。

淩歡垂下眼，只有掌握的情報越多，到時候司珏他們過來才能更好的做出針對性策略，才能決定，還怎樣對待邪祟――鶴丸國永。

雖說鶴丸國永害他與妖怪客棧的大家分開，害他提心吊膽，害他天南地北地到處跑，但他真的不讨厭他。

鶴丸國永，真的是個很難讓人厭惡的人。

更何況這段時間他過得很高興。

果然，鶴丸國永看他一眼，并沒有被人窺探隐私的惱怒，“我知道你在猜我變成這樣的原因，說說你知道些什麽吧，這樣我才好決定告訴你些什麽。”

淩歡就把自己做夢的事說了。

鶴丸國永聽完先是說了句“這個叫林古立的人不簡單”，沒等淩歡反應又像是什麽都沒說的樣子接着上面的問題道：“西歷2205年，一群企圖改變歷史的“歷史修正主義者”發起了對過去的攻擊，試圖把歷史修正成自己所期望的樣子。

當時的政府為了阻止他們，成立了獨立的“時之政府”派“審神者”去各個時代阻止這些“歷史修正主義者”。

所謂“審神者”，就指可以喚醒沉睡在器物中的意識和心靈，并賦予其獨自戰鬥能力的人，而我們，付喪神“刀劍男士”由此而來。”

淩歡眨眼，所以其實鶴丸國永就是個刀子精？

鶴丸國永不知道淩歡在想什麽，要是知道的話可能就要爬起來将他打一頓了。

什麽刀子精他們可是付喪神，擁有神性的！

他露出個苦笑，“世上審神者有千千萬，刀劍男士更是有億億萬。

但是每個審神者都是不同的，刀劍男士卻總是那麽幾個，為什麽呢？”

符紙的控制時間過去了，悄無聲息地化為灰燼。鶴丸國永動動手指，想了想還是沒有動手，或許是忌憚淩歡口中的“朋友”，又或許是他內心真的寂寞太久想要傾訴一下。

“刀劍男士可以重複的出現，一個本丸或許有三個還是五個鶴丸國永，只要審神者想要，這都是很常見的，誰讓他是我們的‘主人'呢。”

“但是我們的本丸不同，審神者，我們的主公是個病弱系的男孩子，身體很不好，經常讓人擔心他會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死在某個夜晚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但是他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合格的審神者。他覺得我們付喪神和人類一樣也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本丸裏一種刀劍只有一柄。他總是給我們用上最好的金裝，擔心我們受傷，治療加速符也從不吝啬，日常任務，內番也會根據我們的心情和要求調整，漸漸的，我們所有人的煉度都滿了，短刀也都極化了……”

“感覺很棒是不是，我也覺得很棒啊。”鶴丸國永突然笑了起來，笑聲癫狂，讓聽得入迷的淩歡吓了一跳。

淩歡一回頭，才發現鶴丸國永身上不知什麽時候正在開始源源不斷的冒着邪氣，不僅如此，還不斷的吸引周圍的邪氣彙入他的身體，整個屋子裏邪氣蔓延。

淩歡臉色一變屏住口鼻，迅速摸了一張符拍了上去。

鶴丸國永劇烈的喘息着，身體顫抖，眼睛也不斷在紅色和金色之間切換，額角，身後，黑色的角狀，尾狀虛影若隐若現。

冷汗浸濕了他的頭發衣襟，一聲聲痛苦的吼聲回響在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鶴丸國永才慢慢平靜下來。淩歡過去看了看他的反應，見他雖然滿臉冷汗，但好歹還是一副正常的模樣這才放松了下來。

“你還好吧？”淩歡輕問。

鶴丸國永轉了轉眼珠，沒看他，喘口氣後虛弱無力的笑了，那笑中帶着血腥味和刻骨的恨意，讓人遍體生涼，道：“所有人都滿級後，日子變得悠閑，每天開心的是那麽多我還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呢。然而審神者卻發現我們好像在漸漸變弱，表面上所有數值沒變，事實上，無論是打擊，機動還是其他屬性都下降了，以前輕松就能掃的圖，現在卻會中傷，甚至重傷。

審神者很擔心啊，他本來就是善良的好孩子。他向狐之助提問，說沒有權限，向時之政府提問，所有的信息全部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音。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受的傷越來越多，越來越嚴重，他再也無法忍耐，所以他告訴我們他要去時之政府當面詢問，不然他寧願放棄任務，不再出戰，不在遠征也不要我們受傷。

我們刀劍男士是不能出本丸的，所以我們當時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他這樣走了。”

淩歡看着鶴丸國永的表情，覺得接下來不是什麽好話：“他……”

“他死了，理由是叛亂，被時之政府清剿了。”鶴丸國永笑了，“後來時之政府派了別的審神者接收我們，由于我們的防備他一直沒有取得掌控權。”

“再後來我們發現我們小審神者送來的信息。

在所有人了解到的信息裏，審神者是時之政府在人類社會招聘的員工，而我們大多數則是分靈。時之政府保管本體，将我們的力量以投影的模式分出去，一份一份都是同源的力量，所以每柄刀可以有很多一樣的付喪神，在遇到屬于他們的審神者之前他們有着一樣的經歷一樣的記憶。所有付喪神的人生可以說是在被召喚出來的那一刻才開始轉動的。

但是員工質量良莠不齊，總會造成這樣那樣的問題，再加上分靈總有力量枯竭的一天，怎麽辦呢？

他們将這些暗堕或者力量用完的的付喪神用來做實驗，提取剩餘的能量供給本體繼續産生分靈。

然後灌入世界上無處不在的黑暗力量，讓他們改變身體，扭曲面容，毀滅思想，再将他們投入時空之中變成溯行軍，沒錯，就是‘歷史修正主義者'，我們的敵人。”

“為什麽我們的力量會變弱呢？被召喚的分靈太多，本體的力量不夠了——因為我們就是本體啊！”

“別的本丸只要有審神者帶領從來不限制進出，我們卻從來不允許出門！為什麽？因為怕我們察覺我們和別的刀劍男士不一樣！”

“本丸裏從不存在第二把同樣的刀，審神者的意願先不提，恐怕最大的原因是根本無法出現第二把一樣的刀吧！”

“他們怎麽就沒想到呢，分靈分靈，就算是分出去的也和本體有聯系啊，那也是屬于我們本來的東西啊。”

“分靈情感波動太多，造成的震蕩越來越大，我們也漸漸受到影響從沉睡中醒來了，他們只能給我們安排一個年幼無知的審神者，方便監視，沒想到卻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誰會想到一個孩子竟如此敏銳。

“然後呢？”淩歡問。

“然後就是奮起反抗啊。”鶴丸國永笑了起來，“我們吸收了一部分力量，策反了一部分審神者和分靈，然後打啊打啊的，不知什麽時候身邊的同伴越來越少，對面的敵人也越來越少……等我反應過來除了一地的碎刀片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明明比我強的人還那麽多怎麽就剩我一個了呢。”紅色的眼淚流下來，淌滿了整張臉，将他趁得更加魔魅，眼尾也漸漸染上了胭脂一般的紅色紋路。

“我不知道時之政府怎麽樣了，是解散還是毫無影響，我都不關心了。”

“我回到我的本丸，裏面早已破爛不堪，萬葉櫻也枯萎了，曾經美好的一切都不在了。我把它打掃幹淨然後坐在裏面發呆。

一天。

兩天。

……

時間慢慢就過去了，我沒等到時之政府的人來找我算賬，也沒等到我的同伴們對我說：“我們回來了。””

“忽然有一天我就想起來，我是一只鶴啊，一直自由自在的鶴。我怎麽可以死在那種無聊的地方呢，守着一堆碎片，過着死水一樣的生活，等我到了三途川再見到他們我都不好意思說我是自由的鶴了。

所以我打開了時空轉換器，來到了這裏。”

淩歡坐在鶴丸國永身邊靜靜地聽他說着，他說他當時只是沒能控制好體內的力量才暈過去的，他說那個老頭最重視的是他的頭發，他說村裏的女孩子們喜歡的男人都比不上他，所以他就稍微搗亂了一下……

他說了很多很多，他說他在這個世界很開心，因為他玩的高興，有很多人陪他玩……

有的人很讨厭，所以他就稍稍‘惡作劇'了一下，有的人卻很有趣，他不覺得無聊……

他靜靜地聽着，直到鶴丸國永說的累了，停下了，睡着了。

他真的太累了，從他的審神者，他的主公死後就不曾再合過眼，現在，他終于覺得累了，想睡一覺了。

靜谧彌漫在房間裏，窗外雪花簌簌飄落的聲音清晰可聞。

淩歡呼出一口氣，天氣真冷啊，即使是在室內都凝成白霧了呢。“他身上這個邪氣……是入魔嗎？”

“嗯。”司珏應到。

“他控制得很好對吧？”

“嗯。”

“那他罪不至死對吧？他把力量控制的很好，僅有的感染的幾個人也都被我完美的處理掉了，并沒有對這個世界造成什麽沖擊，一切都是世界意識的大驚小怪對吧？”

“……”

“嗯？對吧？”淩歡回頭看司珏。

“嗯。”

“那……他還有救嗎？世界意識……”

“世界意識那裏不用擔心，至于他本身，付喪神之流雖然稱之為神但其實也不過是器物成精罷了。”司珏見淩歡瞪他，改口道：“他魔氣入體太深，除非轉修魔不然是無法活下去了。”

“他會願意的。”淩歡堅定道。直到司珏冷笑一聲，他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居然膽大包天的瞪了他家BOSS一眼，頓時渾身一僵，期期艾艾地湊上去裝孫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之政府，永遠的背鍋

時之政府：我背鍋我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