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公子無雙
溫亦讓溫初頓一頓,嘆口氣,他照做,“其實我家還算有幾個錢,如果王兄是圖錢,我真的願意用錢贖身,在下真的要去趕考了,否則過了日子便又是三個春秋,在下滿腔熱血想為朝廷做點事,掃除朝廷裏那些蛀蟲吸血蟲,實在是等不了這麽久。” 開始溫初的聲音還像是溫亦說的那樣很低迷,然後慢慢的越來越熱血,最後又因為現況,一腔熱血被一盆冷水破滅了,眼裏慢慢燃起的火焰只剩下暗淡的光芒,宛若風燭之光。 “你容我想想。”溫初開始的話如果說給了王守財那麽一點希望,那現在的話就把他的希望全數變成了絕望。 “好。”溫初颔首,走向他的房間,半路上就聽見溫亦不停的樂呵。 “不用說了,他第二天絕對會讓我們走。” 溫初一拂長袖,掃去板凳上的灰土,“為何這麽說?” “他那樣子一看就知道喜歡你,你說的那麽煽情,他怎麽會忍心讓你難過,怎麽下得去手束縛住你的翅膀,甚至折斷你的翅膀,只是為了讓你不再高飛,他現在的樣子一看就還沒黑化,什麽都好說。” 雖然聽得懂大概意思,溫初還是有些迷茫,自己說的話并沒有什麽傷人心的詞彙,為何溫亦的語氣像是讓王守財遭了人生一大變故一般痛快淋漓。 第二天王守財果然讓溫初離開了,甚至連之前搶他們的錢財都原數歸還,不動一分的讓他們帶走。 “王兄,這裏雖然沒有肥沃的土壤,但是漫山遍野,到處都是山珍野味,如果你們真的會利用,其實,你們會是這個世界上最自由的人。”溫初和王守財說了最後一句話,也是溫亦來時偶然說出的一句話之後,便帶着東西離開了。 剛上官道,書童就前來詢問溫初的意見,“少爺,您是想按原路,去往大人介紹的純鈞教,還是另辟他路?” “識趣,”溫亦一指右方,“據說前面不遠處便是衍蒼羽三國交界處,有着最自由的規則,最美好的生活,只是,到哪兒,需要非常強大的力量,你們,足夠強大嗎?你們願意與我一同前去嗎。” 在溫亦說到三國交界處,溫初就截下了,把溫亦扔回去,以免他的中二病吓壞自己的人,然後一臉溫和的安慰着可憐仆人們脆弱的心靈,然後在他們放下防備的時候壓榨着他們剩餘的資源。 “既然是歷練,那就不能有父親大人護着,去右邊好了。”溫初直接拍板定案,讓馬夫将車趕往南方。 趕了幾天的路,溫初這身體早就抗議了,等到了三國交界處的朝陽城裏,溫初就迅速病倒了,書童叫了大夫來看。 大夫摸了一把胡子,沉重的搖了搖頭,“唉,他得的是風寒,本來習武之人,是沒有什麽事的,可是你家主子體弱多病,病來如山倒,人就倒下了,至于治不治得好,我也沒把握,如果他今晚熬過去了,出了汗,病自然就好了……” 說着從藥箱裏拿出紙墨筆硯,大夫開始寫藥方,“這藥熬給他吃了,一日兩服,兩日後如若無事,便不用來我這取了。” “多謝大夫。” 快馬加鞭,日夜不停,昌逸才勉強追上溫初,剛進城就看到拿着藥的書童,他立刻傻了,自己竹馬什麽情況,那是和林妹妹差不多的弱不禁風,這藥估計就是給子源熬的,他又病倒了。 昌逸迅速上前,攔住書童,“你是子源的書童,子源可是病倒了?他在何處?大夫怎麽說?……”還沒等書童回答,他的問題就像是連珠炮一樣,都不帶上子彈的,‘砰砰砰’的發出來。 “昌公子,”書童躬身,然後一邊解釋情況,一邊領着昌逸到了他們暫住的院子,院內“事情就是這樣的,如果您要看少爺的話,請先烤火,把身上的寒氣烤沒了,再去看少爺。”書童的話才剛說完,馬夫就像是幽靈一樣冒了出來,手裏還拿着個火盆,放下就飄走了。 等把自己烤的都出汗了,昌逸才邁着麻木的雙腿扶着牆,走進了溫初的病房,因為大夫說出了汗病就好了,所以忠心的書童和馬夫把溫初的房間燒了火炕,還鋪了三四層被子,整間房就和火爐一樣。 剛進來昌逸就想出去,南方本來就潮濕,這麽捂着又熱又潮,渾身不舒服,不過剛才的腿麻确實好很多了。 因為房間裏太熱,溫初的臉被熱的紅撲撲的,嘴角還被口水潤色地十分誘人,在昌逸眼裏他就像是一個大紅蘋果很是可口。 昌逸一點點的靠近,緩緩彎下腰,額頭上冒出了幾滴汗水,也不知是緊張出來的還是單純地因為熱。 就在昌逸越來越接近的時候,溫亦突然翻了個身,他的眼睛動了動,看起來就像快要醒了,吓得昌逸冷汗直流。 等溫亦又睡下,昌逸突然覺得全身濕答答的,很不自在,原來是裏衣被汗水打濕了,又看了一樣溫亦,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想的,随便從旁邊拖出一張椅子,然後靠着溫亦睡着了。 日夜兼程的,昌逸如果不是擔心溫初,早就睡下了,現在看他沒事,倦意翻湧而上,昌逸熬不住了,閉上眼就睡着了。 确定昌逸真的睡着了,溫亦才大松一口氣,他一直以為昌逸和溫初只是普通的竹馬竹馬,可沒想到……這竹馬居然對自己的竹馬日久生情。 “反正這破事不是我的,愛誰誰。” 等昌逸出來,溫亦也跟着出來了,“我已經好很多了,把房裏的被褥減少,你們拿去吧。”其聲凜冽,如流水擊石,敲進了聽者的心窩裏。 這絕對不是溫亦大發善心,而是,真的太熱了,他現在連進去都不想進去,如果不是顧及到溫初的身體,他就是死也不願意進去。 溫亦和溫初對對方的影響都是相互的,溫亦身體素質這麽好,溫初也在溫亦克服風寒後不久,發了汗,醒了。 連一個星期都沒有,溫初就又跟着溫亦到處晃。 身體好了,做什麽都有勁,聽說城主的女兒要抛繡球,溫亦決定,他要去搶一回繡球,而且據說城主的女兒生得國色天香,即使搶不到繡球,溫亦也要看上一眼,看看國色天香到底是什麽樣子。 聽到溫亦說要搶繡球,昌逸心裏不知是什麽感覺,勸下了,“子源,你若是搶下了繡球可是要娶人家的。” “娶便娶,有何不可?”溫亦正在練着刀,十幾公斤的大刀在他手裏就像是不存在一樣,每一步都帶着風聲,有種勢如破竹的味道。 昌逸想上前把溫亦叫住,但是又怕刀劍無眼被傷了,而且他也沒有溫亦的功力,扶不住這麽重的刀,“子源,你別忘了,溫大人是讓你來歷練的,男兒志在四方,娶了妻妾便有了牽挂,你不是能被束縛住的人,到時候你讓家中妻子如何是好。” 放下刀,溫亦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汗,“無拘,為什麽你會覺得我能搶到繡球呢,再說了,我也未曾說過,我不會安定下來,溫家雖然有兩個兒子,但是,我也要傳宗接代的。” 溫亦不是在解釋,而是在敲醒昌逸,溫亦将□□裸的現實扒給他看,希望能夠讓他了解到兩人的情況,他們這樣的情況,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跟別提是你情我不願。 “……”昌逸看了溫亦一眼,“也罷,是我多慮了,子源這樣的人,即便是為妾也是踏破門檻求都求不到的。” 雖然是贊美,溫亦怎麽聽怎麽覺得別扭,随後便把這件事情抛之腦後,反正不是什麽大事,就這樣吧。 在知道今晚有幾十位生的貌美如花的妓子要□□,也就是梳弄之後,溫亦就帶着錢和溫初去了留香閣。 不愧是留香閣,如果不是有人介紹,溫亦還以為這是什麽風雅之地,整間大廳裏沒有想象中的活色生香,門外也沒有什麽招人的老鸨。 “您是新來的吧,奴家從來都沒見過您。”老鸨是個非常成熟的女人,沒有過重的脂粉味,全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種知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書香世家之女,墨色的長發被一根小小的簪子高高挽起,既優雅又透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魅惑。 溫亦禮貌的點了點頭,能經營起一家這麽大的妓院的人,即使是個看起來弱不禁風,也不會有那麽簡單,“這是我第一次來。” 确實是第一次,無論溫亦還是溫初,溫亦是不需要面對這種情況,也沒人蠢得把一些玩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人推到溫亦身邊,溫初是從來沒有認識同窗父親好友丫鬟之外的人,沒人來染黑他。 “那您這是來……”輕瞟了一眼某處,老鸨用手帕捂着嘴偷笑,“那您來的正好,待雪和忘憂正好沒人,如果您想試試家常小菜,鈴蘭和素心想來願意的,當然,如果您真的有才情,雲舒今晚以詩會友。”
作者有話要說:
qaq本喵家的網絡斷了,本喵已經兩天都沒上網,連碼字的心情都沒有了。
好吧,本喵還是會努力碼字的
在蹭別人的網的本喵艱難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