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
江笙眼皮猛的一跳,“夠了,你給我打住,那池子裏面的水可不知道有多髒前幾天我還看見阿惜在那裏偷偷撒尿。”
“啥,你也不阻止他。”江陽大呼。
“這種事怎麽好阻止,誰沒有三急,他也可憐別為這事就斷了他的生路要是爸爸知道了可不得把他攆出去。”阿惜自然是不敢這樣的,江笙也沒有看見過,可誰讓自己弟弟想要往那水池子裏鑽總得拿些話把他給唬住。
“熱的很幹啥都沒有精神,啥也不想了,過幾天就涼快了。”
“等幾天吧,等幾天涼快了我們去爬山。”江笙道。
“爬山有什麽好玩的。”
“那你想玩什麽,先說好回力球賽馬之類的可是不許那些東西都是暗地裏操作好了的可沒有什麽玩的樂頭。”江笙接嘴。
“我對那些也沒有興趣啊。”江陽吐了一顆瓜子。
沒興趣就好,沒興趣就好就怕你有興趣。
一雙眼睛直直的盯着江家的大門,說不出的怨恨。
距離李木離開江家已經快過去四年了,這可是很長一段時間,最近他老是吐血服用的藥物對他的身體到底是産生了不可想象的影響。
估摸着沒有幾天他就得死了。
不過他不是很甘心,再如何他也不想放過這讓自己遭了大罪的江家。
他花光了這這年自己所存的所有積蓄買了一顆手榴彈和一把鋒利的短刀,他是決心要和這江家同歸于盡了,尤其是裏面是江笙,那大少爺就是一條惡毒的蛇,自己能有今天全拜他所賜。
李木已經在江家蹲守了好些日子,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準備上去拉了手榴彈炸死這一家人,但他只有一顆手榴彈可不能浪費因此他一直都潛伏在江家的門口。
終于晚間的時候給他尋到了一絲機會,江家的二少爺江陽獨自出門上了小汽車往北邊去了,他這次是去溫家那裏拿東西的,溫煦去了一趟江南遇見了秋老爺子秋老爺子就托他給江陽帶了兩匹綢緞和一些碎東西說起來都是好東西但也不是太好的東西,反正溫煦是不會把這些東西給昧下的又不是什麽價值連城的東西。今天溫煦回了江津城也就給江家打了電話問他們什麽時候有空給他們送過來,江陽心想自己也沒有什麽事情便決定自個上溫家去取。
恰恰好今天就是江笙去收租的日子江竺筠對自己這個小兒子還是挺放心的反正溫家離他們這裏也不遠便準了江陽一個人帶在司機開着小汽車出門。
“都送得什麽啊,二少爺還親自去拿。”司機道。
“也沒有什麽就是幾匹布料,主要是最近還真沒有什麽事閑着也是閑着也想看看外公送到到底是個啥樣子。”江陽笑道。
事情發生得很快,快到江陽都沒看清前面是什麽擋了路他坐的汽車就被炸翻了。
也算是江陽的幸運就腦門給磕了一點兒血其它的是一點兒都沒有損傷到,坐的汽車也沒有爆,顯然李木的手榴彈扔的時候還差了一點兒火候。
李木看江陽和司機都沒死還在車裏掙紮眼看着就要爬出來了也不管暴露不暴露了提了刀踢開擋住江陽的車門把江陽扯了出來就把刀給江陽架脖子上了。
“別亂動,要是傷着了我可不負責。”說完對着司機道,“夏師傅麻煩你給你家大少爺報個信讓他明天到城郊的那件空廠庫去看一眼,不然你家二少爺的死活我可是管不了了。”說完就架着江陽的脖子消失了。
江陽的腦子有些迷迷糊糊的他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就給李木綁了一個破舊的屋子裏面綁着。
“李木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嘛綁我。”
“無冤無仇,二少爺你可不知道我和你的仇怨可大了,大得我就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江家,咳咳咳。”說着說着興許是說話的語氣太激烈了李木咳嗽了起來。
咳了好一會兒李木緩過神了繼續道,“二少爺你還記得當年你和我的那個比賽不。”
“什麽比賽。”江陽有些戒備,他連李木這個人都是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出來的。
“呵,你二少爺還真是貴人事多人事忙啊。”李木想着自己的身體,還有那因為丢了工作又被江笙誣陷只能去出去外地工作又遇到土匪早早死去的父母,對着江陽越發的厭煩,“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人到底在你們這些畜生眼裏就豬狗不如。”
江陽看李木的言辭越來越激烈他也是一個聰明的自然知道這種情況下應該閉嘴了。
“你是不記得了,我四年了,我一刻都沒有忘記過,我那年小答應了和你比賽下棋我從小下棋就厲害怎麽可能輸給你這個二調子少爺,江笙那畜生就讓我輸,我輸了,你又不高興說贏得不對又要找我下,這次我實在是不準備再讓着你了,你們就給我灌藥——不就是一盤棋嗎,你可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說到激動處李木往江陽就是狠狠一踹。
“啊!”江陽悶哼一聲。
“怎麽了這點痛都受不了了啊,你可知道我這些年受的痛是你的千倍萬倍,你們當年污蔑我父母偷盜把他們趕出了江家讓他們在這個江津城毫無立足之地只能到外省去求生活,可這一去就遇到了土匪,兩個人都沒了。”這是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情,當時李木家實在是不行了李木又因為藥物原因成了半個廢人他們也就沒帶李木一路倒是沒有想到陰差陽錯之下倒救了李木一命,只從得到父母死訊以後李木是徹徹底底的瘋狂了,他再也不管父母對自己的叮囑發了誓的要報仇。
“都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二少爺你們家可算是欠了我們家三條命了。”
“你一定在想那三條。”李木挑起江陽的臉,“我爸,我媽,我,剛剛好一家三口。我算了一下,你,你爸,你哥,給我們一家陪葬也剛剛好,反正大少爺給我灌了藥我估計活着也是多餘的了。”
江陽心裏大驚但他的思維還是清晰的,“你說我哥給你灌了藥,你倒是說說他給你灌了什麽藥。”江笙那個樣子怎麽像是那樣惡毒的人。
“我哪知道那是啥啊,總之這些年我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醫生說那東西損壞了我的根骨這輩子都醫不好了。”這還不是最讓他痛苦的,最讓他痛苦的是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他已經進入了一個可以娶妻的年紀然而他卻從來都沒有一次□□的經歷,無論他再怎麽想他就是沒有這樣的能力,這不是太監嗎,當然這一點他誰也沒有說,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說。
“你別沖動,如果真是他幹的我出錢給你醫。”江陽道。
“喲~二少爺,合着您到現在還以為我在騙你啊,我告訴你你現在是絕活不了了。”出錢,他這病就是出再多的錢也治不好了,再說了他父母的兩條命那能就那麽算了,江家的錢可不好拿,他現在也不要那東西了,他只要江家的命。
李木說着說着就順便把江陽的嘴也給堵上了,再拳打腳踢了一番就把江陽晾在了角落裏,再找了一些安眠藥藥給灌江陽嘴裏了他也不管這計量多不多,總歸他也不準備讓江陽活着回去,只有明天還有一口氣就行了。
看江陽昏睡了過去李木才又給他把嘴堵上出去找明天需要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