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們,讓他們早點回家,這身上帶着傷,走來走去的,畢竟還是對身體不好。”
……賀澤盛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小甜那麽喜歡和自己說假話?難道向自己傾吐一件心事都是那麽如此艱難之舉嗎?
小甜娴熟地劃過電話。
“喂,媽。”
“喂,小甜啊,你怎麽會莫名其妙地摔傷腿吶?”
小甜微微一怔,怎麽老媽也知道了這件事呢?難不成有人通風報信?
“額……我就是磕到了膝蓋,就是一點淤青,沒關系的。”
“好了多的不說,你趕緊給我和葉塵煜回來就對了。”
我希望你和他不要走的太近
小甜欲言又止,聽到了媽媽的命令便不再多說些什麽。
“葉塵煜,我可能要回家了。”
“嗯……?你現在就要回家嗎?可還不是很晚,這麽快回去幹什麽?”
既然小甜都說回去了,葉塵煜也不再多一言一詞,下了摩天輪之後,就乘坐出租車回去了。
……
當小甜回到家的時候,一開門看見的便是,賀澤盛。
“你……怎麽會在這裏?”小甜狐疑地看着賀澤盛,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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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啊,賀同學很關心你嘛,知道你摔傷了就馬上趕過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祁媽媽起身來到了小甜的身旁,“你這是哪裏受傷了?”
小甜別扭地推開了祁媽媽的手,“沒事,媽,我已經好多了,多虧了葉塵煜……”
葉塵煜在後面什麽話都不說,靜靜地端詳着眼前的這位賀同學。
清秀的眉目,眼前總是閃現出若隐若現的溫暖,這或許就是大家喜歡他的原因吧?
“那我謝謝你了,葉塵煜,我知道你們從小到大的感情一直很深,這一點我是十分認可的。”
……她說什麽,從小到大?難道小甜和隊長……是青梅竹馬?
賀同學輕撫下巴,意味深長地看着葉塵煜和小甜看起來她們的關系好到不可以低估。
“阿姨,你都說了,都已經那麽多年了,我把小甜當作了最好的朋友,道謝這樣的話也可以不必說了。”
……
賀同學讪讪一笑,筆直地站起,來到了葉塵煜的面前,“幸會啊,隊長,想不到我們又在這裏見面了。”
葉塵煜看到他主動打招呼自己也不甘示弱,“嗯,在這裏相遇是一種緣分。”
小甜被夾在中間,情形實在是尴尬,兩頭都是自己的最要好的人,一邊是同桌,一邊則是男朋友。
小甜在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把現在和葉塵煜的關系告訴他們呢?
……還是暫且保密吧。
葉塵煜突然拉起小甜的手,來到了房間,然後一臉地醋味。
“怎麽他會在你的家出現?”葉塵煜皺緊眉目,一臉深情地看着小甜。
“我……也不知道吶,我一回來就看見了他,更何況我是沒有提前通知他的。”小甜為難地辯解。
葉塵煜輕嘆了一聲,心尖流過不知名的醋意,“那好吧……我希望的是你可以不要和他走太近。”
看見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生那麽暧昧是一種怎麽的感覺?
……
聽到了葉塵煜的勸告,小甜竟無言以對,因為賀澤盛是自己的同桌,每天都要朝夕相處,現在要自己和他不要走太近,怎麽可能……難不成直接翻臉嗎?
“那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和那個宋嘉佳走那麽近,她的所作所為你一定有目共睹的,都是因為她我才會受到如此不堪的傷害,既然你可以這樣做,那麽我也希望你可以做到這一點,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不想我們之間被一些物是人非的東西所幹擾。”
小甜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目光坦然地看着葉塵煜。
誰留的紙條
“可以。”葉塵煜只是回了這一句,而且還是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因為他堅信,他可以做得到這一點。
“那好。”
……
“阿姨,請問隊長是和小甜一起長大的嗎?……看樣子應該是了吧?”
祁媽媽很驕傲地笑道,“那可不是,小時候總是黏在一塊,根本分都分不開,整天到晚都是小哥哥,小哥哥這樣喊的,好像每一刻都要和他在一起似的。”
……怪不得,人家竹馬情深,比得上自己的一日之交嗎?
“真是少見啊,那麽堅貞的愛情我還是第一次遇見。”
“你可別說小甜和葉塵煜真的是在捍衛她們的愛情呢。”
就這麽一直聊啊聊,知道了晚上的十多點,賀澤盛本來還想來給小甜看看這腿上的傷,可是葉塵煜在這裏,他實在是無從下手。
“那麽我就先回去了,阿姨,這麽晚了。”賀澤盛起身,給祁媽媽道別。
“那你路上小心。”
這門才一關,葉塵煜就走了出來。
“小甜呢?”祁媽媽看見只有葉塵煜出來,感到有一點狐疑。
“她在洗澡呢,今天她有點累,希望阿姨能好好地看着她。”葉塵煜沉下了眼眸,嘴唇抿成一條線,露出可人的微笑。
祁媽媽一聽,“葉塵煜,小甜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會好好照顧她了,倒是你,別讓我為你們兩個瞎操心。”
葉塵煜腼腆一笑,“今天這點小失誤是我的過錯,我現在向你道歉。”
葉塵煜彎腰,就是深深地鞠躬。
“葉塵煜你這傻孩子,怎麽好端端道歉呢,要怪就是她自己不注意,下次你要看好她。”葉塵煜望着已經喝了一半的茶杯,微眯着眼眸,“阿姨,剛才那個賀同學你是第一次見他吧?”
“對啊,這麽暖心的同學我還是頭一回見過呢,當然也包括你在內。”
葉塵煜尋思,為什麽他要那麽關心小甜,哪怕是有點小小的傷痛也千裏之外來到這裏,想必他已經對小甜動了心吧?
但是他相信,他和小甜之間堅貞的愛情是容不得半點虛僞,一定會走到永遠。
賀澤盛乘着巴士,腦海裏漂浮的還是小甜微笑的模樣,揚嘴一笑,“小甜,看來是我多慮了。”
……
小甜擦幹了頭發,坐在床上,看着腿上的那塊淤青。
小心地碰了碰,“嘶……還是有的疼。”
真是拜宋嘉佳所賜,這一切都是她親手造成的。
……這個女人真是高深莫測啊。
小甜慢慢地挪動着屁股,然後半躺式地依靠在床上。
拿出手機,便看到了一條信息。
葉塵煜:好點了嗎,要不然我明天在帶你去醫院檢查檢查?
小甜會心一笑,想不到他那麽關心自己。
“不用了,雖然還要一點點疼,但是這區區的小病小痛是折磨不了我的。”
突然,一張不起眼的紙條吹落在地上。
……小甜剛想伸手扔到垃圾桶,不料,上面似乎寫了一些東西。
密密麻麻,字字整潔。
誰留下了的?
小甜細細地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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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面的字體是如此工整,就連筆鋒也帶着別的一番韻味。
她可以斷定,這是賀澤盛寫的。
他寫的似乎還不少,恰好占了一頁,足以讓小甜看個夠。
其他的都是一絲平淡的話語,無非就是要讓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讓舊傷複發,
看到這些那麽暖心的話語,小甜的心底驀然升騰起那股言不可語的溫熱。
這個同桌啊……還真是好啊。
【剛轉來的時候,其實我第一眼就看見了你那呆萌傻的天真的模樣。】
小甜揚嘴不滿地嘟了嘟嘴巴,“什麽就坐呆萌傻天真?”
殊不知他寫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噗嗤一笑了,不過的确,小甜就是那麽一個天真直率的女孩,容不得別人對她指手畫腳。
【很幸運,能夠和你一起坐同桌,從在你身旁坐下的那一瞬間起,我就認定了你就是我的同桌,因為你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初陽的晨曦那麽的溫暖。】
漸漸地,嘴角抹起了一個滿意的笑容,相識才幾天,但現在卻猶如幾年之交的故友。
【知道你腿受傷的時候,我其實挺擔心的,我想,如果我的同桌摔傷了腿,那豈不是得我一個人坐一整個星期,那不得無聊死我,所以我就懇求我的同桌大人快點好起來吧!】
最後完美的收筆,加上一個笑臉的陽光。
“這個賀澤盛,還挺走心的啊。”小甜慢慢地和起信紙,然後從抽屜拿出了一個日記本,把它放在裏面,收藏着。
小甜擡頭一望天花板,都感覺是賀澤盛在對他笑。
房門突然一開,祁媽媽端着一杯熱牛奶,一臉擔憂的模樣,急急地走進來。“你怎麽會那麽不小心呢?現在你的腿好點了嗎?”
小甜警惕地把日記本放回抽屜,然後淡淡地微笑着和祁媽媽說,“啊……我的腿好點了,那個你也不用擔心了。”
祁媽媽把熱牛奶放在桌子上,然後挽起袖子,走到小甜身旁坐下,“傻女兒,你怎麽知道好沒好些?讓媽媽幫你看看。”
說着,就蹲下身子來,仔細地檢查着小甜的那個左膝蓋。
刺眼的淤青映入眼簾,雖然沒有先前那麽嚴重,但看起來還是讓人很心疼。
“你還敢狡辯?你看你腿上的傷,嘴還逞強地說不痛不痛,一大塊淤青,還說不痛。”
小甜揪着床單,然後小臉別到一旁,“媽……我這不是不想要你擔心嗎。”
“可是你這樣有痛忍着,讓媽媽更擔心啊?你知不知道,每個媽媽的女兒就像自己心頭尖,那會舍得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呢?”
小甜淡淡地一笑,眼眸裏劃過了對母親那番話的悸動。
祁媽媽利索地拿出藥酒,然後就幫小甜輕微地擦拭着。
“你這傷是怎麽弄來的?還有,那個賀同學怎麽好像和你關系很好?是不是對他有非分之想?”
小甜頓時語塞,被祁媽媽說的一大番話堵住在了嘴邊。
怎麽可能對賀澤盛有非分之想?
這種想法怎麽可能會在慕小甜的腦袋裏出現?
酒吧買醉
小甜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然後擺了擺手,“媽,你這什麽思維邏輯,什麽叫做對他有非分之想?”
祁媽媽咧開嘴笑了笑,“哼,人家都親自找上門了,這不是對你有非分之想?那是什麽?”
“他是我的同桌,他來看我很正常,再說了,我已經有了葉塵煜哥哥,怎麽可能還會找另一個呢?我可不是那麽花心的人。”
“好了好啦,媽媽信你了。”祁媽媽看着那道淤青,眼眸掠過了惆悵,“真是委屈了。”
小甜看見媽媽的眉目間滿是擔憂與不安,于是就輕撫着她的發鬓,“沒事的媽媽,我也已經老大不小了嗎我會照顧自己了,你也不要太擔心,我這是一點小傷,又不是斷胳膊斷腿的,還輪不到那麽瞎操心。”
祁媽媽看着那日漸長大的小甜,嘴巴揚起了會心的微笑,心裏暗暗地想道,她終于長大了。
……
賀澤盛坐巴士并不是回家,而是去到了一個根本不可以接觸的地方。
身上還帶着那麽幾百塊,賀澤盛就這麽進去了,一點點防備也沒有。
一個稚氣的少年,面孔清秀,就這麽跌跌撞撞地走進了名叫金聖的酒吧。
昏暗到猶如黑暗般的光線,炸耳的音樂讓人聽了也會及其煩躁,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舞池裏瘋狂地擺動着舞姿。
滿是一股社會的氣味。
賀澤盛就這麽來到了吧臺前,要了幾杯酒。
服務員看到他只有十幾歲的時候,正在猶豫要不要把酒售給他,如果賣的話,豈不是……犯法。
“你确定要喝酒嗎?可是你看起來還沒到成年,要不點點幾杯果汁吧。”男服務員皺着眉頭,試圖問道。
賀澤盛輕輕一擺手,輕啓薄唇,“不必了,我就需要酒。”
……
最終,酒還是如願以償地來到了賀澤盛的手中。
賀澤盛忘我地一杯杯灌醉着自己,抿唇一喝……卻是得來了一場嗆。
“咳咳咳……咳咳咳”賀澤盛大力地張開嘴,即使是不會喝,也要做到千杯不醉。
服務員一臉的擔憂,這年紀小小的,怎麽就會淪落到來酒吧借酒消愁的地步了,這也沒理由啊?
賀澤盛一個踉跄,差點跌倒在地,若不是服務員及時扶起,恐怕已經倒在地上了。
“你……要不要緊啊?”
服務員慢慢地扶起他,看見他一個小孩來到這種地方消費,良心實在是過意不去,“你別喝了,喝不了酒的話,就不要逞強,這樣傷身體的。”
看着他搖搖晃晃,站立不定的身子,服務員斷定,他是喝醉了,這才三杯……小孩就是小孩,才幾杯就搞定了。
賀澤盛掙脫開服務員的手,然後霸氣一揮,“你不要碰我,我要繼續喝酒,喝到至死方休……”
看着他那麽固執,服務員皺緊了眉頭,一臉的不知所措。
搖擺不定的賀澤盛繼續倒着酒,他已經淪陷于紅酒的世界中了。
“搖晃的紅酒杯……嘴唇像染着鮮血……”
突然,一道敏捷的身影蹿了過來,什麽話也沒說,就拿掉賀澤盛手中的紅酒杯。
外國朋友?
“你要喝到什麽時候,死嗎?”
一下子奪取賀澤盛手中的酒杯,什麽話也沒說,只是攔着他。
畢維斯皺了皺眉目,嘴邊滿是不悅,“你怎麽學會喝酒了?”
賀澤盛突然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然後擡眸,看着他。
絕美的金發,和那妖孽到極致的臉龐,碧藍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賀澤盛那任性的雙手,輕薄的唇瓣更是性感幾分。
“畢維斯!”
賀澤盛一下子放開手中的酒杯,緊緊地擁抱着畢維斯。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賀澤盛一臉的激動,好像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看着醉醺醺的畢維斯,他不禁扶額,扶着他去到了自己所預定好的酒店。
至于剛才的話他還沒有答複。
一路都是磕磕絆絆,扶着他上酒店是多麽地艱難。
就像是抱着一只熊。
賀澤盛依偎在畢維斯的肩膀,一路都是那麽瞎嚷嚷,“Bevis,你什麽回來的……好久不見了,你還記得我嗎?”
畢維斯邪氣一笑,“怎麽會不記得呢,我的賀老兄?”
流利的漢語根本讓人看不出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法國人,若不是看見他的本人,旁人一定會因為他的漢語而誤會。
這次回國主要是再了解了解中國的文化,想要在這裏生活一段時間,自從那次賀澤盛出國,遇見他之後,他就一直很向往中國的文化。
想不到一回來就看見了這個賀澤盛,在酒吧買醉,恰好還是要在自己訂的酒店的下面。
若不是遇見自己,恐怕就要醉成一坨泥了吧?
拿出房卡,打開房門,一下子把賀澤盛扔到床上。
“都不知道你的家在哪裏,怎麽把你送回去,現在還要喝得醉醺醺……”畢維斯無奈叉腰,看着着讓人擔憂的賀澤盛。
賀澤盛橫躺在床上,嘴唇許許蠕動,好像在叨念着什麽。
突然,手機一滑,從賀澤盛是口袋掉了出來。
畢維斯拿起來看了看,其實也沒什麽,也就幾個聯系人,多的也不要認識。
“慕……小甜?”畢維斯慢慢地讀者她的名字,他嘗試着撥打了電話。
“嘟嘟嘟……”
“喂?”小甜甜美的聲音映入耳畔。
“請問你知道賀澤盛的家在哪裏嗎?”
小甜疑惑地聽着這道聲音,發現并不是本人,而且還帶着外國的口腔……不按常理出牌啊?
小甜還起初以為是別人冒充他。
“你是誰……”小甜謹慎地詢問道。
畢維斯清了清嗓子,“那個我是賀澤盛的朋友,現在他在酒吧喝得醉醺醺的,可是我又不知道送他去哪裏?所以想問問他的家在哪裏?”
小甜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可這是關乎到賀澤盛的,看起看應該不假了吧?
可是怎麽可能會有外國人的聲音呢?難道……這是他的外國朋友?
小甜猶豫不決,最終還是覺得了一探究竟。
“你把酒店地址告訴我,我現在就去接他”小甜爽快地說道。
聽着電話那頭爽朗地答應了,便挂了電話,“想不到賀澤盛還要這麽好的朋友。”
時鐘漸漸地指向11點。
猥-瑣刀疤男
挂掉電話後,小甜換好了衣服,就急急地出門,為了避免媽媽多問些什麽,所以她的動作很輕。
此時還在窗邊觀月的葉塵煜突然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詭異地挪動着,不知道是不是她。
葉塵煜狐疑地皺了皺眉目,“這麽晚了還去哪裏?”
看着漸行漸遠的身影,葉塵煜突然想到什麽,于是也換了身衣服,跟了上去。
可能是出于關心,也可能出于擔憂,他怕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深夜出門,可能會遇到什麽不測,于是便做她的“護花使者”。
可是跟了好久,都不知道她的動向是什麽。
小甜也是遵循着地址的走向走,具體在哪看她也不是很清楚。
走着走着,夜空好像暗了許多,剛下了一站巴士,就看見了那酒吧發出幽幽的燈光。
“穿過這條小巷就到了吧?”小甜緊緊地揪着衣角,因為她感覺總有一些不好的東西在跟着她。
葉塵煜看着走在小巷中的身影,心裏的疑惑愈來愈大,怎麽那麽晚了,深夜一個女孩去這種地方呢,難不成?
小甜的腳步加快了些許。
葉塵煜緊緊跟随。
突然,一把渾厚的聲音從箱子的那邊傳出。
“嘿嘿……小姑娘,那麽晚了一個人出來幹什麽吶?”一個猥-瑣的男子淡淡地吸着煙。
滿臉的胡須似乎已經很久沒修理,渾身的衣服沒有一絲結拜,臉上的疤痕深深地在上面印刻着。
小甜的心一下子吊起來。
“誰……你是誰?”小甜害怕地退後了幾步,想不到這種走夜路的事,也被她遇上了。
一縷縷眼圈從刀疤男的嘴裏吐出,暗黃的牙齒看起來總是那麽地不悅。
好想作嘔。
刀疤男掐掉了煙蒂,然後眼神猥-瑣地看着小甜的身體。
風一吹,更是撩人。
“看你那麽無助,讓叔叔幫助幫助你吧,要不要?”刀疤男邁開了步伐,嘴邊說着那麽惡心作嘔的話。
小甜慢慢地退後,不敢亂跑,她怕會驚亂到他的欲-望。
“你不要過來,我不需要你所謂的幫助,我現在只是去接一個朋友!”
小甜的心恐懼地顫抖着,周圍的涼風更是增添了幾分凄涼。
天哪,誰來救救我?
眼看着刀疤男一步一步地靠近,小甜卻是如此地無助,自己一個纖弱的女孩,怎麽可能是這個猥-瑣大叔的對手。
漸漸地……小甜哭出了聲,那聲聲低吟代表了她無以言表地恐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這個猥-瑣大叔才會放過她。
“不要害怕,小女孩,叔叔是好人,叔叔只不過想帶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你不必擔心。”刀疤男的步伐又加快了幾步,小甜的心更是顫抖地強烈。
這讓人怎麽相信,眼前的猥-瑣大叔是個好人吶?誰知道他說的好地方是什麽地方……要是那些不是人間煙火的話……
葉塵煜隐隐約約地聽到有人在哭泣,他下意識地加快了幾步,他不想那道聲音會是小甜。
……
金發男子
眼睜睜看着猥-瑣大叔越走越近,小甜以為就今晚就會葬身此地。
沒想到……
“啊……”
小甜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只看見刀疤男慘叫一聲後,就倒地不起了。
原來是葉塵煜在後面拿起一塊木板用力一拍那個刀疤男的後腦門,所以才暫時眩暈過去了?
“葉塵煜……嗚嗚嗚,我好害怕”小甜帶着哭腔,一下子跑到葉塵煜的面前,什麽也不管,就是這麽抱着他。
葉塵煜松了一口氣,本還以為會失敗,但幸虧現在還是安全了。
“不用怕了。”葉塵煜輕輕地撫摸着小甜的後背,溫柔地說道,“快走吧,他很快就會醒來了。”
看到了葉塵煜的出現,小甜頓時看到了新的希望。
終于來到了酒吧門口。
看見小甜停在酒吧門前,葉塵煜很狐疑。
“你怎麽那麽晚了還來這裏?有事嗎?還要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葉塵煜的語氣漸漸變得嚴厲起來。
他不知道如果在剛才那一瞬間自己沒有出現的話,她會去到何處。
天堂亦是地獄。
如果他就這樣失去了她的話,他不知道自己生活下去的動力是什麽,如果沒有了她,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來。
幸虧自己及時趕到,否則那便是最後一眼。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遇上這樣的事……我也不想啊。”小甜還在盡力地做解釋。
“就算真的有什麽事的話,麻煩你可以帶上我嗎?”葉塵煜着急的眉目皺得更緊了。
“如果你就這樣毀在他的手上的話……你會考慮我的感受嗎?”
……
小甜靜靜地聽着葉塵煜述說感受,也知道自己的确做錯了。
“再加上你腿上還有傷,你不怕舊傷複發嗎?”說完,葉塵煜就蹲下身子,把小甜背了起來。
小甜很聽話地遵循着葉塵煜的指令,因為她知道葉塵煜又生氣了。
他生氣自己一個人深夜跑出去,不顧危險,他生氣自己有什麽事都隐瞞,不告訴他,他生氣……
“就是這家酒店了。”小甜指着牌匾,說道。
找着門牌號,他們來到了畢維斯所處的房間。
站在門前時,葉塵煜在思索,為什麽小甜要一次又一次地幫助賀澤盛,這個男孩到底和她有什麽關系,以至于小甜那麽地愚蠢,不顧及自己的生命安全,也要去幫助他。
門開了,是一枚很好看的金發男子。
“Hello。”葉塵标準且流利的英語脫口而出。
“你好。”沒料到,畢維斯說出了這兩個字。
葉塵煜睜大了眼,“你會說中文?”
畢維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說,“我是會一些中文,但不是說得很好,請見諒。”
“後面那位想必就是慕小甜了吧?”畢維斯看見小甜,就一眼認定了。
小甜在後面慢悠悠地說道,“嗯,我就慕小甜,請問賀澤盛他人呢?”
畢維斯請他們進了房間,然後就說,“他一個人跑來酒吧喝酒,被我發現了,那時候還醉醺醺的,不省人事。”
小甜看着躺在床上的賀澤盛,臉上的擔憂綻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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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有的詫異,他為什麽要一個人在這裏喝酒,難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心事嗎。
葉塵煜端詳着爛醉如泥的賀澤盛,嘴角勾抹起一番不屑。
這個人……不簡單。
小甜獨自一人走到衛生間,打濕了一條毛巾,然後來到床前,幫他擦拭着臉。
“你為什麽要一個人那麽傻來這裏喝酒呢?”小甜邊擦拭,邊抱怨道。
葉塵煜一看,直接上去奪掉她的毛巾,然後一雙冰冷地讓人窒息的眼眸,犀利如鷹,直勾勾地鎖定住小甜,然後扯下嘴唇,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來幫他擦,這種事不适合你。”
說着,便拿起毛巾幫他擦起來。
小甜有點無奈,為什麽要阻止自己,吃醋也不應該吃在這上面吧?
“你是……法國人?”小甜望着金發男子,有的好奇地問道。
畢維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對啊,我是法國人,現在過來中國考究考究古文化。”
“哦,那你就是旅行而已?不用上學?”
“我的父親已經在這裏幫我辦理了入學手續,所以我需要在這裏生活一段日子,不知道多久,也許一年,也許一個月,或者一個星期也說不定。”
既然是法國人,那麽賀澤盛怎麽會認識他呢,這不常理啊!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和賀澤盛是怎麽認識的吧?”畢維斯挑了挑眉,然後說道。
“是挺想知道的。”
“我記得那一次,他剛出到法國,人生地不熟的,什麽也不懂,我遇見他的時候,還有點驚奇,說怎麽一個那麽年輕的少年,會獨自一人來到外國呢。”
頓住了話,望了望窗外的夜景,“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會生活的人。”
小甜看着畢維斯對賀澤盛有如此高的評價,心裏不禁躍起一種崇拜感。
“好了,擦幹淨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葉塵煜任性地一扔毛巾,然後擺了擺手,就想出去。
“嗳!葉塵煜,還要賀澤盛,我們要把他送回家呢。”小甜着急地喊住了葉塵煜。
葉塵煜翻了個白眼,“帶他……回家?”
“你總不能扔他在這裏麻煩畢維斯吧?”
葉塵煜想了想,什麽也沒說,拿起一個杯子,倒了半杯子的涼水,走到床邊。
“啪……”
一下子把水澆在賀澤盛的臉上。
“你瘋了嗎?”小甜上去松開他那正在倒水的手。
慢慢地,賀澤盛感到臉上有一種撲面而來的涼爽,眯了眯眼眸,然後看見了潔白的天花板。
“這是哪裏……”賀澤緩緩起身,看見了三個注視着自己的人。
“隊長……小甜,畢維斯?你們怎麽在這裏?”賀澤一臉茫然地看着衆人,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喝醉了,在酒吧,幸好是畢維斯把你帶回來酒店房間才沒事的,我說你那麽傻幹什麽,一個人在深夜買醉,不怕被色鬼盯上啊?”小甜冷不防地來到床前,認真地看着賀澤盛那墨黑的眼眸說道。
很純很暧昧
看着衆人的相圍,賀澤盛有的不知所措,嘴邊醇厚的酒味還萦繞于此。
看着小甜那擔心着急的模樣,賀澤盛依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我……這是在酒店?”賀澤盛望着周圍的設備,嘴邊悠悠地吐出了一句話。
“不把你澆醒,恐怕要睡到天亮了吧?”葉塵煜傲嬌地撇着嘴,看着茫然的賀澤盛說道。
賀澤盛揉了揉惺忪的雙眸,然後看到畢維斯之後,便是大驚,“話說畢維斯你什麽時候回中國的?”
畢維斯碧藍的眼眸微微一眯,然後揚嘴笑道,“哼,要不是我,你一早就葬身于酒吧了吧?”
小甜拍了拍胸口,“怕什麽嘛?這人還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嗎?那就算我的同桌大人命大了吧。”
“這次遇見畢維斯是你命好,那麽下一次是怎樣那就說不定了,我說你賀澤盛,人都那麽大了,怎麽還要那麽貪玩,一個人跑來酒吧借酒消愁,說你年紀輕輕的哪裏來的憂愁呢?”
葉塵煜皺緊眉目,望着着年少無知的少年。
賀澤盛沒說話,只是低着頭。
“興許他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消愁呢?”畢維斯冷冷笑了一聲,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那邊的雜音實在是有的不太适應。
“都已經那麽晚了,我找司機送和你們回去吧,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說着,葉塵煜頗有拒絕之意的擺了擺手,“你也太客氣了畢維斯,我們自己搭計程車回去就可以了不用勞煩你……”
還沒說完,小甜就插一把嘴進去,“不你別聽他胡說,現在有車也不好搭,還是勞煩你吧……”
葉塵煜一聽,不滿地皺了皺眉目,“這……”
“不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們是賀澤盛的朋友,那麽也就是我畢維斯的朋友。”
這麽一說,葉塵煜竟無言以對。
……
坐上車的時候,小甜和葉塵煜坐在後座,而賀澤盛一個人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不語。
一上車,葉塵煜很自然地就繞過了小甜的面前的一順勢,幫她系安全帶。
葉塵煜溫熱細膩的氣息輕輕地噴灑在小甜的鎖骨間,那種感覺很純很暧昧。
“嗯……呀”葉塵煜吃力地弄着安全帶,嘴邊的呻吟傳入了小甜的耳畔。
“好了沒有……葉塵煜,你這樣壓着我有點難受。”小甜別扭地把臉別向另一邊。
“好了……剛才只是有點……”葉塵煜也發覺了剛才的尴尬,忘記了前面還要外人呢。
賀澤盛透過了前面的後視鏡,看見了他們暧昧的一幕,心好像酸極了。
那種感覺難以用語言來表達,可是他卻不可以反抗。
因為那不也是自己的。
“坐好了的話,我就開始了。”司機恭恭敬敬地問候了一句。
小甜把臉扭向車窗外,然後久久才說一句,“好了,出發吧。”
車外的風景是那麽地撲朔迷離,夜景是那麽地委婉定然。
賀澤盛一邊看着前方的風景,一邊注視着頭頂的後視鏡。
在她心裏你占據了一定的位置
坐在前面的賀澤盛真的好煎熬好煎熬,好像在看到自己的獵物被別的動物所占有那樣的痛苦。
後面的甜言蜜語讓他聽得痛不欲生。
……
慢慢地,路邊昏黃的路燈從車窗傾瀉而入,恰到好處地照在小甜那白皙的臉上。
現在已經是深夜的十二點多,他們都帶着疲倦的困意硬撐着。
小甜已經撐不住了,漸漸地困意蒙上頭腦,一嗚呼地就睡着了。
小巧的腦袋靠在葉塵煜寬厚的肩膀上整個畫面都顯得格外溫馨。
賀澤盛看到這一幕卻是無話可說。
一路上就是那麽地寂靜,多的也只是路旁三三兩兩的路人倒影。
……
下車的時候,是賀澤盛主動為他開車門的時候。
葉塵煜,一邁開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