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坐在星級酒店的沙發上,何慕手裏捧着一盒牛奶,緊張又期盼地朝門口張望。
剛剛孫毅接了個電話,完後對何慕說虞出右也會過來,到時候可能會有一場非常美妙的四人行,還痞笑着問何慕:“期不期待?”
何慕不知道四人行是什麽,本來被帶到酒店的時候他就想走了,耐不住孫毅巧舌如簧,把他哄得一愣一愣,簡直是莫名其妙中就走進了這間套房。
不過不重要了。知道虞出右要來,何慕像是吃了一顆強效定心丸,緊繃了一路的身體也随之放松下來。
嘩嘩水聲從衛生間傳出,冷臉怪正在裏面洗澡。
何慕捧着牛奶,看着上面從沒見過的logo。他有點渴了,就把吸管戳進去小口小口喝。
屋內空調打得很大,孫毅已經脫了上衣,光着膀子在何慕身旁坐下。
何慕覺得他離得有點太近了,剛想往旁邊挪,卻被他托着屁股抱坐到腿上。
“啊!”何慕毫無防備,驚得大叫,牛奶掉下去灑了他一褲子。
“對、對不起……”何慕張着嘴愣愣地道歉。
孫毅不在意地笑笑,從一旁拿出兩顆心形的彩虹糖來,哄誘道:“別怕,哥哥不罵你,請你吃糖好不好?”
何慕沒心思吃糖,掙紮着想從他腿上下去,“不、不用了,謝謝你……”
孫毅一把箍住何慕的細腰,“這個糖很好吃的,你看,我也吃。”說完,把一顆彩虹糖扔進嘴裏,又哄着何慕把剩下的另一顆也吃下去。
何慕實在推拒不過,張嘴乖乖吃了,水嫩的口腔露出一小截嫣紅的舌,孫毅看得眸色發暗,口幹舌燥,忍無可忍地按着何慕後腦勺,亂七八糟親他。
虞出右飙車趕到酒店,這會兒正在等電梯。
看着按鈕上一層層龜速下降的數字,他煩得差點給電梯門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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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了,多一秒也不能再等,他索性抄旁邊的樓梯跑上去。
長腿一步跨三個臺階,西裝褲不斷繃緊,他動作不停,腦海裏卻始終有個質疑的聲音。
他素來是同齡人中的楷模,人前言行舉止都克制得體。
他是個清醒到冷酷的人。
連對簡夏的喜愛都能夠默默藏在心裏這麽多年,知道不會有好結果,就幹脆決定克制一輩子,不讓那顆種子有破土而出的機會。
這麽多年,他都過來了。
而現在,他到底在幹什麽?
冷靜呢?自持呢?斷舍離呢?
虞出右氣喘籲籲地站在房門外,心裏罵娘。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他喘勻了氣才擡手按門鈴。
給他開門的是冷臉怪,一副剛洗完澡的樣子,健壯的身體挂着透明的水珠,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啊!啊!啊!”
聽到尖叫聲,虞出右心髒猛然一縮,推開冷臉怪沖進去,看到何慕四仰八叉被壓在沙發上,金色的假發套已經掉在地上,長靴掉了一只,貼身的水手服領口被撕開,扯得七零八落。而孫毅弓着後背像頭野獸一樣,單邊膝蓋跪在何慕柔軟的肚子上,正在扯他的小短裙。
“孫毅!”虞出右大喊一聲。
孫毅停下動作,納悶地回過頭來。
這時何慕趁機掙脫了桎梏,光着一只腳踉跄地跑過來,熱乎乎的身體飛快紮進虞出右懷抱,“哇”一聲大哭起來,“魚魚!魚魚!魚魚!魚魚……嗚……”
這一下,撞得虞出右心口作痛,本能地擡起手,把何慕往懷裏按。
何慕小臉埋在他肩窩,眼淚鼻涕糊滿他衣服,還嫌不夠,簡直想往他骨血裏鑽,“嗚嗚……魚魚魚魚……”
孫毅看着倆人皺了下眉頭,很快恢複笑臉道:“阿右,怎麽才來啊?我剛剛有點等不及了,想自己先吃一口來着,你不介意吧?不過還沒吃上,你來得正是時候。”
虞出右深深吸了口氣,手掌壓在何慕後腦勺,看着孫毅說:“要不我重新給你換個更好吃的吧?”
“別介啊!換來換去多麻煩?”孫毅揣着明白裝糊塗。
誰讓人是虞出右自己答應給的?這會兒想反悔,逗誰呢?
虞出右笑了一下,“最近我手底下新來了一批練習生,個個都很水嫩,我現在讓人把他們送過來,男的女的随你們挑。”
孫毅還想再說什麽,冷臉怪忽然走過來用身子把他擋在後面,看着虞出右說:“就按你說的。”
“袁楊,謝了。”虞出右說完,把懷裏的何慕打橫抱起,“不出半個小時人就會送過來。”朝倆人點了下頭,抱着何慕離開。
酒店外,虞出右把何慕扔進車子副駕,掏出手機給蕭洛元打了個電話,讓他挑幾個漂亮的新人半小時之內送過來。
何慕縮着身體瑟瑟發抖,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來。以前他傻,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對男人做那種事,現在他知道了,剛剛孫毅撲上來的時候,他真的又驚恐又絕望。
沒多久,虞出右打開車門坐進來,沒看何慕一眼,雙手捏着方向盤,面無表情地望着前方,似乎在……發呆。
何慕從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本來就怵他,這會兒更像個犯了錯的小朋友一樣,怕被他罵,委屈地抿着嘴,抽抽搭搭打哭嗝。
車子發動了,在深夜的大道上漫無目的行駛。
何慕忘了系安全帶,抱着膝蓋,身體随着車子輕輕搖動。夜風灌進車窗,分明是涼的,可他覺得很熱,一股難忍的燥熱,順着血管狂亂地流竄至他身體每一寸。
不知過了多久,虞出右忽然大力拍了下方向盤,猛一腳踩下剎車。
何慕差點從座椅上跌下去,虞出右的手一把攥住他皺巴巴的衣領,把他提過去。
他看到虞出右雙眼爬滿血絲,襯着黑夜和白得像鬼的臉色,猩紅可怖。
虞出右把鼻子湊近他臉,狗一樣到處聞,聞到別人的口水味,嫌棄地用濕巾去擦。
何慕定定的不敢動,臉都要被他擦破。
一連換了好幾張濕巾,等何慕臉上終于聞不出別的味道,虞出右才惡狠狠地問:“他還碰你哪兒了?”
何慕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木偶一樣任他擺弄。
虞出右撕開他亂七八糟的衣領,眼神像刀子一樣從他的下巴一寸一寸往下剮,忽然揪住他胸口的一點,咬牙問:“這裏有沒有被碰過?”
何慕疼得眼淚直淌,“沒、沒有……”
虞出右仍不滿意,“敢騙我,用刀子把你這裏割下來!”
“嗚嗚……沒有……沒有的……”
虞出右用力擰了一把,見何慕痛得臉色慘白才把手往下移,伸進他裙底,“這裏呢?這裏有沒有被碰過?”
何慕難過地抹眼淚,拼命搖頭,“沒、沒有的……嗚……”
虞出右掐着何慕的後頸,在他紅紅的小鼻頭上咬了一口,“再敢對別的男人亂抛媚眼,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丢掉,聽到沒有!”
何慕張着嘴像個孩子一樣大聲哭,“嗚嗚聽、聽到……了嗚嗚嗚……”
虞出右煩躁得人都要裂開,用力咬了何慕的嘴唇一口,“賤人!”
又咬了一口,“賤人!賤人!讓你賤……賤人!賤人……”
何慕的哭聲全部被他吞進嘴裏,感覺連自己也要被他吃掉。
“賤人,你是我的,除了我誰也不許碰,賤人,聽到沒有,再不聽話殺了你……”
虞出右嘗到一股腥甜的鐵鏽味,愈發把何慕摟緊,閉着眼睛啃他,全身的汗毛都興奮得立起,想把他揉碎了,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