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的速度比不上車子,锖兔也知道這一點。
锖兔幾個跳躍翻上一個房頂,試圖從房頂抄近路去圍堵那輛已經開走的面包車。
锖兔一邊在屋頂上狂奔,一邊抽刀出鞘,飛快的朝着汽車的車輪砍去,鋒利的刀光讓汽車的行駛速度慢了一點,但又很快提了上去。
锖兔咬了咬牙,不夠,揮刀的速度還不夠快,這個車子的車輪經過了特殊的加固,這把刀沒有開刃,揮刀的速度必須要再快一些。
锖兔一個着急,刀刃撞在車子高速行駛的車輪上擦出一大片的火花,刀只是店老板買來裝飾餐廳的,用來切菜都嫌棄切不動,撞上高速行駛的車輪,刀身上面一下子就被磨出了幾個口子。
不行,他一定要救下那幾個孩子,锖兔的心裏升起了一股奇異的信念,湛藍的水流從刀刃上呼嘯而出,锖兔很清楚,現在沒有機會去猶豫,也沒有機會去思考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锖兔順從心意揮出一刀,這是一刀從橫面發出的直斬,雖然只有一刀,威力卻異常的驚人。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斬擊】
锖兔控制的角度異常的精妙,只是一刀就瞬間切下了車子的四個輪子,高速行駛的車子一瞬間脫離了車胎,因為慣性向前,而側翻了,車廂在地上滾了幾圈,最後停在了一個地方。
車廂的門也因為這滾了幾圈而直接打開了門,一個成年男子咕咚咕咚滾了出來,锖兔連忙走上前一看,車廂裏的人大多因為這猛烈的沖擊而暈倒了,連那幾個孩子也不例外。
還有一兩個處于半暈不暈狀态的人,锖兔連忙拿刀鞘補了幾下,強行把人敲暈,甚至連已經暈死過去的,锖兔也沒有放過,又敲了幾下。
锖兔掃了幾圈車子內部,車子的內部被綁上了幾個□□,那分量,把車子直接炸飛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是定時的,還剩下不到五分鐘,他沒有辦法把孩子完全帶走,還好孩子們暈的不是很徹底,被锖兔搖了幾下就醒了過來。
幾個孩子見到锖兔,瞬間就和看見了親人一樣,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锖兔連忙把刀挂回了腰上,一手一個孩子,把兩個最小的孩子抱了起來,“車廂裏有□□,我們先去安全的地方。”
剩下的三個孩子連忙跟着锖兔跑了出來,走離那個車子不到五十米,車廂就瞬間發出巨響,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锖兔回頭看了一眼那火光,抱着那幾個孩子進了躲到了一個巷子裏,他很清楚,那些人是沖着織田作之助來的,對孩子動手就是想要逼織田作之助動手,雖然織田作之助沒說,他這幾天也大致明白了織田作之助是在港黑的底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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锖兔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是沖着織田作之助來的,只能讓孩子們暫時在這裏躲一下,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
另一邊的織田作之助通過老板告知,才知道五個孩子都被拐走了,連剩下兩個都跟了上去,織田作之助去的時間不算早,等他到達的時候,車廂已經炸成了黑灰,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是什麽樣子的了。
那幾個孩子的确是織田作之助此時最重要的存在,孩子們死去了,織田作之助現在一心就只想為這幾個孩子們報仇。
笨重的腳步聲從锖兔背後響起,锖兔警惕的回頭,恰好看到了眼中含淚的藍波,锖兔瞬間放松了下來,雖然不知道藍波是怎麽找過來的,不過孩子都找齊了,的确是一件好事。
锖兔回過頭繼續安撫受到就驚吓的五個孩子,等五個孩子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锖兔站起來準備去找織田作之助,一顆詭異的火箭炮卻對着锖兔打了過來,粉色的煙霧彌漫了出來,剛好把锖兔全部籠罩了進去,锖兔迷茫的回頭,最後只聽到了一句,“我最讨厭锖兔了,偷偷玩竟然不帶上我。”
煙霧還彌漫在空氣中,一只踩着木屐的腳從煙霧中踏了出來,原本身材纖細的少年已經換成了身材高挑的青年。
唯一沒有發生改變的就是青年周身溫和的氣質,青年,也就是十年後的锖兔看了一下周身的環境就确定了現在是什麽時候,原來是這個時候啊。
锖兔彎下腰輕輕揉了一下藍波的腦袋,比起十年前的锖兔,十年後的锖兔看起來更加的不好惹一些,“藍波,麻煩你保護一下他們,我去救一下織田作先生。”
锖兔踩着木屐快速沖了出去,他已經在橫濱生活了很多年了,比起過去的自己,他更加要熟悉這個地方,锖兔朝着記憶所在的地點狂奔了過去,一定要趕上啊。
锖兔到達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已經和安德烈.紀德打了起來,锖兔突然進來,讓兩個人同時注意到了他,織田作之助看到锖兔後,聲音有一些顫抖,“锖兔?”
“準确的來說是十年後的锖兔,我是藍波用十年火箭炮交換過來的,只能待五分鐘,現在還不知道剩下幾分鐘,織田作先生,孩子們并沒有死,他們都被我救了下來,所以不要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锖兔揮刀,為因為聽到消息愣了幾下的織田作之助擋下了幾顆子彈。
“沒想到,那幾個孩子竟然被幸運的救了下來!”安德烈.紀德僵硬的抽動了一下嘴角,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織田作之助已經赴約了,那幾個孩子有沒有死已經不重要了,“喂,這是我和織田作之助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這可不行,織田作先生的手以後可是要寫文的,他可是未來的大作家。”锖兔臉上挂出了一抹溫和的微笑,但這抹微笑卻沒有帶給安德烈.紀德一點點安全感,甚至帶來了更加誇張的戰栗感,安德烈.紀德幾乎是一秒就判斷出了,這是一個實力異常強大的對手,強大到也許現在的他可能不是對手。
也許死在一個這樣的敵人手上,是最好的,安德烈.紀德心中閃過了一個這樣的念頭,就放棄了對織田作之助的攻擊,而轉而朝着锖兔攻了過來。
锖兔看見安德烈.紀德朝着自己過來,沒有任何畏懼,反而露出了一個更加大的笑容,如果是十年後,锖兔曾經送進警察局的罪犯站在這裏,就能知道,現在的锖兔興奮了起來,越是這樣的锖兔,實力就越是可怕。
鋒利的匕首和同樣鋒利的刀劍碰撞到一起,碰撞出了金色的火花,锖兔的刀不是正常刀劍所擁有的銀色,而是水藍色的,這正是水流的顏色,這正是水之呼吸使用者最好的象征。
在锖兔揮刀間,水流在锖兔的刀上彌漫,看似溫和的水流其實也暗藏殺機,有一次安德烈.紀德沒有避開這個水流,衣袖瞬間被水流割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異能者?”安德烈.紀德更加的興奮了。
“随便你怎麽想。”锖兔也懶得解釋了,他在心裏計算着時間,五分鐘快要結束了,十年前的自己應該從未來回來了。
粉色的煙霧再一次的彌漫開來,原本高挑的青年又一次的變回了那個纖細的少年,锖兔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這是在哪裏,在未來的時候,他剛好也和織田作之助在一起,經過了織田作之助的提醒,锖兔幾乎是一瞬間就反應過來,揮刀朝着安德烈.紀德砍了過去。
比起未來的自己,如今的锖兔的刀法略顯稚嫩,對付安德烈.紀德略顯吃力,織田作之助只能着急的在旁邊用槍見縫插針的給锖兔制造機會。
“锖兔,讓開,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一只手把锖兔從前面拉了開來,另一只手揮刀擋住了攻擊,锖兔從激烈的對打中脫離了出來,有一些迷茫的看着拉開自己的人,“福澤先生?”
“還有我。”江戶川亂步朝着锖兔眨了眨眼睛,後一腳趕過來的他身後還帶着幾個小孩子,正是被锖兔留在小巷子裏的幾個孩子,見到所有人沒事,神經一下子松懈下來的锖兔瞬間脫力,向着江戶川亂步倒了過去。
江戶川亂步手忙腳亂的接住锖兔,按住掙紮想要站起來的江戶川亂步,“睡一會吧,社長說的對,你現在已經做的很好的,剩下的應該交給大人來做,不過等你醒來,要給亂步大人做亂步大人最喜歡的小蛋糕哦,要兩個,不,要三個。”江戶川亂步的正經沒有維持幾秒就又恢複成了那小孩子的性格。
锖兔聽到江戶川亂步這麽說,強撐着的身體瞬間放松了下來,黑暗瞬間籠罩了锖兔的視線,锖兔陷入了黑暗,在睡過去的瞬間還不忘答應江戶川亂步最後的要求,“好。”
其實在好幾天前,收到了锖兔家長消息的江戶川亂步就推理出了锖兔是來橫濱找一個重要的人,在得知锖兔是安全的情況下,江戶川亂步選擇對锖兔在哪裏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但在今天,橫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江戶川亂步一下子就知道了锖兔也被卷入了這次的事情,連忙帶着福澤谕吉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只要我寫的速度夠快,刀子就追不上我!感謝在2020-07-09 21:23:51~2020-07-10 20:58: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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