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發帶
把東西收好,玉涼蘅一臉正色的看着朝黎:“日後,沒有本君的允許,你不可再去有女子的地方。”
朝黎皺眉:“可半月灣到處都有姑娘,我總不能日日待在卧房吧。”
說的也是,玉涼蘅想了想,勉強退了一步:“那就不能單獨去女子多的地方,免得拈花惹草。”
朝黎走到玉涼蘅面前,歪頭笑道:“我又不喜歡姑娘。”
玉涼蘅冷冷道:“但你招姑娘喜歡,本君可不想在眼皮子底下樹那麽多情敵。”
朝黎坐到他身邊:“我發現你醋勁可真大。”
“被你逼的。”玉涼蘅冷冷道,“對了,為了不引人懷疑,你我這幾日最好分開住。本君在一旁的別院中給你安排了間屋子,差人稍作打掃之後,你便先住那裏吧。”
朝黎爽快道:“好。”
但他這爽快的态度,讓玉涼蘅十分不爽:“你就沒點意見嗎?”
朝黎愕然:“什麽意見?”
玉涼蘅無語道:“沒什麽。”
“大腿還疼嗎?”玉涼蘅伸手将朝黎拉到自己腿上。
朝黎誠實道:“有一點。”
玉涼蘅摟住他的腰:“可用本君幫你揉揉?”
“!”玉涼蘅,原來你骨子裏這麽騷的嗎?朝黎後背挺直,連忙搖頭道,“不用了,過些時辰自然就不疼了。”
玉涼蘅:“可本君想揉。”
朝黎:“……”
昨晚上剛弄過,一天都沒過,又來,這是存心要他命啊!
“行了,逗你的。”玉涼蘅冷冷道,“昨夜你累的不輕,本君再憋得難受,也不至于對你的死活置之不理。”
說着,玉涼蘅把頭埋在了朝黎頸窩,沉聲喃喃道:“不過現在欠的,日後都是要加倍補回來,畢竟本君現在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總這麽忍着,會出毛病。”
朝黎嘴角一抽:“你別把自己說那麽慘。”
說的他都快信了。
“本君不慘嗎?”玉涼蘅一臉沉痛道,整整九百一十三年,一次葷腥都沒嘗過,先前還好,沒這個想法,可現在,人就擺在自己面前,還誇座在自己腿上,卻只能小小的摸一把。
可恨!
朝黎也不知他在琢磨什麽,胡亂安慰道:“好好好,你最慘,你特別慘。”
“你知道就好。”玉涼蘅直接猛撈了下朝黎的腰,将人緊緊按在自己身上,狠狠親了上去。
“嗯~玉涼蘅,疼!”朝黎感覺自己的皮膚都快出血了,酥麻感混雜着疼痛,迅速傳遍全身,朝黎瞬間便沒了力氣。
玉涼蘅并沒松開他,反倒更加的肆無忌憚,為所欲為……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玉涼蘅才把朝黎放開。
朝黎渾身軟趴趴的伏在玉涼蘅身上,良久才緩過勁。
“玉涼蘅。”朝黎弱弱喚了他一聲,有些肝疼。
玉涼蘅啞聲道:“嗯?”
朝黎:“我突然不想痊愈了。”
玉涼蘅冷臉:“為何?”
朝黎:“還沒痊愈,你就這麽對我,若是等我痊愈,豈不是第一天就被你弄死了。”
玉涼蘅皺眉:“本君不就親了你一下,別說那麽誇張。”
朝黎擡起頭,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一點都不誇張,你看我的脖子,都腫了。”
玉涼蘅看着朝黎脖子裏那些小紅印兒,一本正經道:“本君覺得挺好看的。”
“好看個屁。”朝黎瞪了他一眼,按着玉涼蘅的肩,翻身落地,“被你弄了一身汗,我出去透透氣。”
說完,便捂着脖子轉身出去了。
剛出門,就遇上了方才與圓臉仙童交談的那名随行童子。
随行童子正準備去給朝黎打掃屋子,剛拎着掃帚過來,便瞧見朝黎匆匆奪門而出,眼圈還紅紅的,手一直捂着脖子。
想起圓臉童子的叮囑,随行童子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們家仙君該不會把朝黎給打了吧!
他心覺不妙,連忙走上去叫住了朝黎:“朝黎公子,看你行色匆匆,是要往何處去?”
朝黎見過他,禮貌行了個禮,道:“我出去透透氣。”
眼圈那麽紅,說話還有鼻音,方才一定是哭過!機智的随行童子立刻腦補出了一副玉涼蘅關起門,虐待朝黎的場景,不覺有些膽寒:“朝黎小公子,仙君方才可是……欺負你了?”
朝黎連忙搖手:“沒有沒有。”
他不解釋還好,一搖手解釋,頸間的紅印子全數落在了随行童子眼中,随行童子當場便震驚了:“朝黎公子,你脖子是怎麽回事,仙君不會真打你了吧?”
玉涼蘅聽見外面的動靜,也跟了出來,恰巧聽見這句:“胡說八道什麽?你很閑?沒事情幹?”
随行童子連忙解釋:“回仙君,我有事幹,我是來給朝黎小公子打掃別院的。”
玉涼蘅冷冷道:“那還不快去。”
随行童子道了聲是,便匆匆去別院了。
他一走,玉涼蘅就走到朝黎身邊,手在他頸間一掃,便用幻術遮住了朝黎頸間的紅印:“出門也不知小心些,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君真對你動武了。”
玉涼蘅脾氣是不好,能動手,絕不動口多說一句,但玉涼蘅從不對自己的人動手,哪怕是他半月灣一個掃地的,也頂多罵兩句,不會當真把人打一頓。
朝黎點點頭,便走了。
玉涼蘅原本想偷偷跟着他,遠處天際突然飄來了一朵紅色的彼岸花。
此乃幽界的傳信花,想來是暮敖有事找他。
他伸手接住那朵花,便轉身回了房內,并在卧房外張開了一張結界網,以防有人偷聽。
一切安排妥當後,玉涼蘅拂袖一揮,那彼岸花便飛出手心,旋轉飄至半空,緊接着對面便出現了赤血殿正殿的景象。
暮敖坐在紗帳前,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袍,胸口依舊袒|露着,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餍足:“玉仙君好。”
玉涼蘅漠然道:“有話快說。”
暮敖挑眉,桃花眼彎的邪氣十足:“別急,客套話還沒說完。玉仙君青遙鎮一行,可還順利?”
玉涼蘅冷聲道:“很順利,你再不切入主題,本君可就不陪你在這兒耗時間了。”
暮敖笑了笑:“好吧,言歸正傳,聽說暮重深前日去你那兒要朝黎了。”
玉涼蘅:“好歹是幽界未來的主人,你們幽界素日有什麽人進出,還用本君告訴你?”
暮敖輕飄飄道:“自然不用,我只是提醒一下仙君,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期限未到,您可不能先把朝黎交給暮重深了。”
玉涼蘅:“本君素來言而有信,倒是你,本君要的東西,何時能找得到?”
暮敖:“仙君別急,本皇子手中已有線索,最遲三日,必定給仙君答複。”
玉涼蘅:“最好如此。”
暮敖:“不過,有件事還要說一下,本皇子的線人來報,說暮重深已經知道仙君回來的消息,正準備再去拜訪,還望仙君提前預備一下。”
“知道了。”該說的正事已經說完,玉涼蘅正要切斷傳音,暮敖突然叫住了他。
“仙君且慢。”暮敖沖身後勾了勾手,一名獨臂男子從紅紗中走了出來,正是上次來半月灣時,一直跟着暮敖的那名貼身侍從。
男子面色十分蒼白,清秀儒雅的眉眼中透着一股戾氣。
“星沉被暮重深斷了右臂,傷口上還下了幽族禁咒,無法修複,我想請仙君幫幫忙。”說這句話時,暮敖的臉色陰鸷的可怕,字裏行間都能聽出對暮重深的殺心。
玉涼蘅想都沒想,便冷聲拒絕道:“不幫。”
暮敖皺眉:“為何?”
玉涼蘅漠然看着他:“早便說過,本君沒什麽善心,本君不管你與他是何關系,但他與本君,終歸是素不相識,本君為何要幫他?”
暮敖輕笑:“果然是玉仙君。這樣吧,你開個交換條件,只要我能辦得到,任何條件都可以。”
“好。”玉涼蘅爽快的撩起右臂袖子,露出上面纏繞的那條發帶,“你告訴本君,這到底是什麽玩意兒,本君就幫你。”
暮敖那沉重的臉色瞬間呆滞,他愣愣看着玉涼蘅:“就這?”
玉涼蘅冷聲道:“就這。”
要不是這玩意兒,當時在青遙鎮,也不至于眼睜睜看着朝黎受傷。回來的路上,他問過朝黎,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朝黎支支吾吾,半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這是我們幽界皇族一脈以血做就的發帶,算是個小法器,只受其主人所控制。不過別看它小,但禁制能力極其強,若是一不小心被它捆住,就算是仙君這種先天神,想掙脫也要耗費些心力。”說到這兒,暮敖眉頭皺了下,“這該不會是小朝黎送你的吧?”
玉涼蘅淡淡嗯了聲:“他用這東西把本君捆了起來,自己險些送命。”
他剛說完,就看見暮敖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你那是什麽表情?”
暮敖笑道:“就是感慨一下,仙君不愧是豔絕六界,這才認識幾天,就把本皇子的弟弟迷成了這樣。”
玉涼蘅皺眉:“說人話。”
暮敖一手托着臉,悠閑喝了口茶:“這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發帶,尤其對我們幽界皇室一族來說,極其的不普通,因為這是送給心愛之人的,一輩子,只有這一條。幽界皇族成婚時,這東西可送個很貴重的聘禮。”
玉涼蘅:“……”
暮敖啧了聲:“不過小朝黎對幽界之事了解的并不多,故而他興許還不知道這條發帶有這麽重大的意義。”
“他知不知道,關你什麽事。”玉涼蘅放下袖子,遮住了手臂上的發帶,反正他是不可能再還給朝黎的。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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