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哎呀
玉涼蘅把朝黎扛回村長家時,村長吓了一跳,還以為朝黎出啥事兒了,連忙上前詢問。
朝黎沖村長尴尬搖搖手:“我沒事,村長不用擔心。”
村長天真道:“那玉仙君為何扛着你?”
朝黎胡亂謅了個理由:“我腿麻,他就把我扛起來了。”
天真的村長就這麽被糊弄過去了。
他們回來時,洛邪跟藍無衣早就回來了,還将青遙鎮中發生的種種,以及笑面鼓神的來龍去脈都簡要跟村長解釋了一番,村長聽懂沒聽懂他們不知道,但該說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而已無需再考慮這些。
不過,藍無衣就是笑面鼓師這件事洛邪故意瞞了下來,一是怕說出來,村長他們聽不懂,進而心生誤會。二是,他也不想再讓藍無衣往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中卷了。
村長家客房不夠,藍無衣又突然出現,他們沒準備,只好讓藍無衣先跟洛邪與沈塘擠在一起。畢竟他們也不太敢往玉涼蘅跟朝黎房裏塞人。
方才剛經過一戰,朝黎身上出了不少汗,還沾染了不少髒東西。他先去洗了個澡,玉涼蘅非要跟去,但看見那口小到兩個人進去可以撐爆的浴桶,最終還是悻悻作罷。
朝黎洗完澡,就坐在床上等玉涼蘅。興許是身體尚是虛弱的原因,等着等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玉涼蘅進屋時,朝黎在被窩裏縮成一團,睡的正香。
看着朝黎安靜的睡顏,玉涼蘅有些郁悶,不等他回來就睡,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他想把朝黎叫醒,但想了想,還是舍不得。畢竟他家小野貓今日方因為救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實在是不忍心。
他坐在床邊,雪白修長的手指輕輕撩開朝黎鬓角的發絲,輕笑了聲,低聲喃喃:“我們家小阿黎都學會護本君了,還真是跟之前一樣,不自量力,但本君就喜歡你的不自量力。”
剛說完,朝黎突然一翻身,兩手環住玉涼蘅的腰,臉趴在了他大腿上,黏糊糊道:“我才沒有不自量力,我只是單純不想讓你受傷。”
你是世間最幹淨的人,我決不允許那些黑不拉幾的惡心東西沾染你。
“醒了?”玉涼蘅垂眼看着他。
朝黎蹭了蹭:“一直就沒睡,這不在等你麽。”
玉涼蘅點了下朝黎的鼻尖:“等本君來弄你?”
朝黎哼了聲:“你就不能正經點?怎麽張口閉口都是這種事情。”
玉涼蘅摸着朝黎的頭:“好,那本君說點正事。日後不論遇上什麽危險,絕不能再往前沖了,傻不傻。”
朝黎睜眼坐起:“可是……”
他沒說完,就被玉涼蘅用手指堵住了嘴。
玉涼蘅一臉嚴肅道:“沒有可是,本君這先天第一神|的|名頭不是白來的,世間能傷本君的人,除了你,沒有第二個。所以只要你乖乖的,旁人根本不能奈本君何。”
“沒有可是,那就但是。”朝黎把玉涼蘅的手指從唇上拿下來,一臉不悅道,“但是今晚你确實拿心魔的血沒轍,我不能放着你不管。”
玉涼蘅冷冷道:“誰說本君拿他沒轍了?”
朝黎:“心魔的黑血專克先天神,而你就是先天神。”
玉涼蘅:“誰說本君是先天神了?”
朝黎一愣:“你什麽意思?”
玉涼蘅看着朝黎,認真道:“小傻子,你都不想想,如若本君真是先天神,如何能殺了他?”
朝黎懵懵的,他只顧擔心玉涼蘅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他醒來之後,心魔已經死了,而且靈識與魔珠也分別變成了續命燈的燈芯和燈油。按照玉涼蘅後來的描述,藍無衣與心魔分離時,已經虛弱不堪了,而洛邪一直在外面策應,故而,殺死心魔之人只有可能是玉涼蘅。
但心魔的血專克先天神,玉涼蘅是如何殺的他呢?
朝黎搖搖頭:“不太明白。”
玉涼蘅淡淡道:“本君雖然被稱為先天神,但準确來說,根本不是神,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朝黎愕然:“可你不是神,你又是什麽?”
玉涼蘅搖頭:“本君也不知,突然生于天地,又突然這麽強,古往今來從未有此先例,可能是因為太厲害,仙界恐與我為敵會帶來麻煩,所以就封了個先天神|的|名頭。”
朝黎将信将疑:“真的?”
當然是假的,笨蛋……玉涼蘅鄭重點頭:“嗯,真的。”
朝黎還是不太信:“騙我你是小狗。”
玉涼蘅:“嗯。”
反正上輩子被罵了那麽多次小狗,不差多這一次。
聽見玉涼蘅應聲,朝黎才堪堪相信他的話,并忍不住評論道:“随便就給你安了個這麽大的名頭,這仙界之人,還真是随便。”
玉涼蘅一臉蔑然道:“誰說不是呢。”
說着,玉涼蘅的手就勾起了朝黎裏衣的衣帶,低頭道:“正經事說完了,能履行承諾了嗎?”
朝黎假裝不懂:“什麽承諾?”
“別跟本君裝傻,”玉涼蘅手默默伸進了被子,“今晚你是想讓本君用手,還是用口?”
朝黎貓軀一震,虧他覺得玉涼蘅風光霁月,怎麽思想這麽猛!
不過在這方面這麽精通,該不會是……朝黎按住他試圖解自己衣帶的手:“你活那麽久了,在我之前,有沒有跟別的男人或者女人做過那種事?”
雖然很想裝大方,但說實話,對于這種事,朝黎還是有些在意的。
玉涼蘅眉頭一蹙,臉色不太好:“為何突然這麽問?”
朝黎如實道:“我聽人說,你之前有過好幾個女人,本來是不信的,但你對房事這麽精通,突然又覺得是真的了。”
玉涼蘅臉皮一顫:“你聽誰說的?”
上輩子聽洛邪說的,但肯定不能告訴你啊。朝黎一臉認真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事是否為真?”
玉涼蘅眼神古怪的看着他,半晌才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女人沒有,童養媳倒有一個。”
朝黎心中驟然一沉:“童養媳?”
他怎麽不知道,玉涼蘅還有個童養媳?若是如此,那自己現在的身份豈不是跟人間那些小妾差不多,不不,還不如那些小妾,畢竟人家還有名分,自己現在連名分都沒有,就只是單純的睡在一張床上的關系。
玉涼蘅繼續道:“是啊,童養媳,而且是個經常拿本君的話當屁的童養媳,傻的吓人,也就本君受得了他。”
朝黎滿心不爽:“他那麽傻,你還讓他當你的童養媳,你也沒聰明到哪去。”
玉涼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怎麽不問本君他是誰?”
朝黎冷哼:“問了有什麽用,反正不是我,我怕我知道他的名字,會忍不住過去找茬。”
他剛說完,心中怒火正旺,玉涼蘅突然把他按在了床上,屈膝跪在他兩退中間。
朝黎愕然看着玉涼蘅:“你突然幹嘛?”
玉涼蘅無奈的看着他:“你不是不想知道他的名字麽,那本君偏要告訴你。”
朝黎別過臉,忍氣道:“你是存心氣我嗎?”
“是又如何?”玉涼蘅冷漠道。
說實話,玉涼蘅這種對誰都冷冰冰,哪怕是他,也很少溫言軟語以待的人,有時候真的讓人分不清他的真實情緒。
而且,很容易傷人,尤其是在說的話別人不怎麽愛聽的時候。
朝黎實在忍不下去了,臉色奇差,想推開玉涼蘅,可剛伸手,玉涼蘅就壓到了他身上,并湊到他耳邊,沉聲道:“那個人叫朝黎,是只傻的能讓人氣死的小野貓。”
朝黎一愣,手臂上的力道驟然一松,他傻傻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玉涼蘅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他才猛然回神,紅着臉皺眉道:“你屬狗的嗎?而且我什麽時候是你童養媳了?”
上輩子你自己說的,玉涼蘅有些不滿道:“雖然還沒行過大禮,但你已經是本君的人了,每天吃本君的米,花本君的錢,你又那麽小,不是童養媳是什麽?”
朝黎:“……”
對于這通亂七八糟的說辭,他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
玉涼蘅淡淡道:“怎麽,對童養媳這個身份不滿意?”
朝黎弱弱看着他:“也不是不滿意,就是有個問題。”
玉涼蘅:“什麽問題?”
朝黎:“有了童養媳,你以後還會娶小妾嗎?我看人間男子好些都是三妻四妾,妖族也是,光洛邪他爹,就取了七八個娘子。”
“……”玉涼蘅臉色一陰,“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沒事兒娶什麽小妾,要真娶了,你不得把人撓死?!”
朝黎兇起來,可是連屋子都拆的人,還敢放火燒山,上輩子玉涼蘅是切切實實嘗到了個中可怕。
朝黎設想了一下玉涼蘅娶完小妾之後的情形,十分贊同的眨眨眼:“好像也是啊。”
“你真是傻到不可救藥了。”玉涼蘅不再跟他廢話,直接欺身吻了上去……
雖然不能進去,但好在還有大腿,也不算很寒酸。
朝黎身子弱,玉涼蘅不能太過火,而且全程都緊着朝黎來,最後手酸的不行,不過,讓玉涼蘅深感慰藉的是,他家童養媳的大腿夠嫩。但沒慰藉多久,他家童養媳就被累出了原形,光是清洗,就廢了玉涼蘅不少精力。
第二天一早,村長兒子來叫他們起床時,玉涼蘅懷裏抱着只小黑貓,睡的正香。
村長兒子喊了好幾聲,玉涼蘅才醒來。
醒來後,他并沒急着起床,而是将朝黎放到胸口,捏了捏他的小肉墊兒,眼底眉梢都是少見的溫柔。
朝黎夢呓着,在他懷裏蹭了蹭,貓耳朵一動一動的,身體不斷發出舒服的呼呼聲。
趴了一會兒,朝黎也迷迷糊糊醒了,他貓爪一伸,尾巴晃了兩下,便恢複了人形。
玉涼蘅看着朝黎那張近在咫尺的臉,腦中不禁回憶起昨晚的事,耳朵有些發紅,啞聲道:“醒了?”
“嗯。”經過昨晚,朝黎對玉涼蘅更加随便了,心中的忐忑也消除不少,他直接勾住玉涼蘅的脖子,恹恹趴在他身上,“玉涼蘅,你昨晚也太賣力了,我現在大腿還疼着。”
玉涼蘅:“本君手還酸呢。”
朝黎哼道:“那是你技術不行。”
玉涼蘅指着自己還在滲血的嘴唇:“你技術好,把本君的嘴啃成這樣。”
朝黎切了聲:“我那不是第一次麽。”
玉涼蘅:“本君也是第一次!”
朝黎呵呵:“你還好意思說,九百多歲的人了,那種事都沒做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行呢。”
“……”玉涼蘅磨着後牙槽,“朝黎,我發現你有點狂啊?”
“你才知道啊?”朝黎剛說完,就吃痛叫了聲,“玉涼蘅你擰我腰作甚?”
玉涼蘅一本正經道:“這是家法,專門懲治你這種不聽話的童養媳。”
朝黎毫不在意道:“我說你幾句,你就掐我腰,那我要是撓你一下,你豈不是就要日我了?”
“……”縱然草仙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但,“朝黎,你信不信本君現在真把你弄了?”
朝黎連忙搖手起身:“還是不要了,小命重要。”
玉涼蘅這人,做的只會比說的更過分,說完,他就撩開被子,趕緊從玉涼蘅身上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又把萬日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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