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威脅
芩慕實在拿不準閻水之的這個反應, 怎麽好像是她問了一個讓閻水之特別難以置信的問題，像看外星人一樣看她。
還是說閻水之對這些事情也并不清楚？所以她突然這麽問，閻水之就被她吓到了？
看着撒了一地的藥水, 以及閻水之久久沒有回應, 芩慕也不會意思再繼續這樣僵着，主動轉移話題試圖打圓場，“唉，藥水都撒了，我去找拖把打掃一下吧。”
她想站起來，但閻水之回過神把她的手腕拉住了，“等等，有備用的藥，先給你上藥。”
“好的。”芩慕又坐回去了。
閻水之先從藥箱裏找到了備用的藥水, 擰開了瓶蓋, 想了想, “你剛才問我的那個問題……不好意思, 有點太突然了。我一下子就完全沒想到，竟然會這種問題……嗯，太奇怪了。”
芩慕悶不作聲, 盯着自己布滿青紫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沒有辦法從閻水之的表現中看出蛛絲馬跡。
“我不明白, 你怎麽會這樣想呢？”閻水之自然是不知道芩羨把跟閻玉之間的事情都是隐瞞着家裏人的，所以無法理解芩慕怎麽會産生這麽奇怪的想法。
“不是我要這樣想……我怎麽可能會這樣想自己的姐姐，是有人這樣說了，我不相信我姐會做這種事情，但總要知道真相是什麽。”芩慕發現閻水之的态度似乎也不是她想象中的很惱怒。
“什麽人這樣說了？”閻水之想不明白了，“不管是你接還是我哥, 都不可能會做這麽low的事情啊。”
芩慕咬了咬牙，把錄音筆拿了出來，真誠地對閻水之說，“你可以先聽一下我碰巧錄的錄音。我剛才折回寝室，聽到我的室友們說了一些話，後來去排練的時候，也錄了一點。聽完了之後，你應該就能明白大概是一個怎麽樣的發展了。”
閻水之此時已經幫芩慕把藥水上好了，還幫她用紗布稍微包紮了一下。
芩慕把錄音播放了出來，閻水之開始認真專注的聽。
中途有很多次閻水之都皺緊了眉頭，同時一直在忍耐着才不至于直接罵髒話。
等到錄音終于聽完了，閻水之才一口氣發洩自己心裏的怒火，“真是胡說八道！一派胡言！根本就是在抹黑別人，造謠他人！這些猜測簡直滑稽，太可笑了。她們或許連芩羨是誰都不認識，可能也從來都沒有見過我哥，都不知道是從哪裏聽來的幾道消息，竟然傳的像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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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什麽煞筆玩意，不僅造謠了你姐姐還造謠了我哥！難怪呢，我說怎麽最近老感覺有誰在我背後悄咪咪的說什麽東西，原來就是在傳這種虛構的惡心玩意。我跟你說，別信！他們之間的關系清清白白！倒不如說，我哥他……算了，反正你要相信我，相信我哥，相信你姐。”
“肯定是有一個源頭的，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冒出這種奇奇怪怪的謠言。”閻水之罵夠了之後也回歸理智，看樣子是要跟芩慕一起解決這個問題。
芩慕印象中閻水之一直就是一個說話很有講究的人，被她這罵人的狠勁兒給驚到了。
同時她也沒想到閻水之會跟她站在同一戰線上。
“怎麽了？還在發呆呢？”閻水之叫了芩慕幾聲，芩慕還沒反應，她用手戳了戳芩慕的臉。
芩慕捂了捂臉，回過神，“沒有……就是沒想到，你會站在我這邊。”
“我本來就是站在你這邊的啊！你真是的，我對你的經歷可以說是感同身受，你如果明知道我為什麽想幫你，想和你交朋友，你還這樣看待我，我就要生氣了。”閻水之是真的有點生氣。
芩慕立即賠罪，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實在太幼稚。
“對不起！你明明好心幫了我，我卻……真的很對不起，我完全被那些謠言氣的幾乎失去了判斷力。”芩慕幾乎想要鞠躬磕頭給閻水之賠罪。
閻水之哪裏真的能讓她磕頭認錯，扶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說，“你真的要賠罪的話，不如加入我們的小組。我們小組裏有個人因為生病，不得不退出了。真在愁要怎麽找替補呢。”
閻水之這個提議對于芩慕來說，哪裏是什麽賠罪，完全可以說是在幫她啊！
“真的可以嗎？”芩慕感激地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對于我來說真的不是什麽賠罪，這就是在雪中送炭，我原本都已經打算放棄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閻水之看她奇妙的反應都笑了。
“好了，我們現在來說正事。”閻水之還惦記着要怎麽破解謠言呢，“我跟你說，那些人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完全是沒有任何依據的。”
“尤其是說什麽我哥是因為吃了蘇萌萌的醋，所以要找你姐姐來刺激蘇萌萌什麽的，更是無稽之談。”閻水之有關于蘇萌萌仗着自己心髒病糾纏她哥的種種事情，早就不吐不快了。
現在抓住了這個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而且這也是一個和芩慕拉近友情的一個好機會。
“你等一會哈，我去拿點飲料和零食，我們一邊吃一邊說。我跟你說，我早就想吐槽了。”
芩慕眼睛亮晶晶的，乖巧地在原地等閻水之回來繼續說。
看來她真的應該把這件事跟閻水之說一說，不然她現在肯定還在郁悶之中，也肯定會因為糾結和郁悶，一不小心就做出會傷害姐姐的事情吧。
**
妹妹在學校裏遭遇的事情，以及自己跟閻玉的關系在妹妹的校園裏被傳的肮髒不堪，此類種種事情，此時的芩羨都完全不知道。
芩羨拿到了切切實實的五百萬之後，因為不知道要用什麽理由和家裏人說錢的來源，最後是打算去暗中買個房子，等到房價稍微劃算一點，就賣出去，應該算是比較穩妥一點，就算賣不出去，等她再努力一點讓閻玉多笑幾次，應該也是可以攢夠錢還債的。
她決定，她這次等到湊夠還款的錢之後，就對家人全盤托出她和閻玉之間的事情。
一直隐瞞也不好，但要她現在就說出來，她也做不到。
還是選擇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穩妥一點的辦法吧。
因為有了一個非常确切的方向，現在芩羨做什麽都不迷茫了，非常清楚自己應該要做什麽了。
她現在會主動找閻玉了，哪怕只是說一些類似于‘晚上好’‘吃了嗎’之類無聊的話題。
不過這麽一聊，她發現閻玉給她的感覺很奇怪，可能是在網上聊天不太習慣又或者是別的什麽原因，他總是一句話就天給聊死了……
羊次：[晚上好，還在忙嗎？]
閻玉：[沒。]
羊次：[那你在做什麽？我有點好奇。]
閻玉：[回你的消息。和你聊天。]
芩羨：……
羊次：[哈哈哈，那我發消息給你之前，在做什麽呢？]
話題尴尬到她都能用腳趾摳出別墅花園。
可是再尬也要聊，尬聊尬聊，聊着聊着就不尬了。
閻玉：[在想你準備做什麽。]
羊次：[所以你沒想到我會找你聊天吧？]
閻玉：[确實很意外。]
羊次：[看你好像沒有什麽聊天想法，我是不是不應該打擾你？]
她也不想在對方沒有聊天興致的情況下還繼續打擾對方，不然她不僅不能讓閻玉笑出來，還反而會讓他産生厭惡感。
閻玉：[沒有。不算打擾。]
羊次：[你打算什麽時候睡覺呢？]
閻玉：[你什麽時候睡？]
他又把問題給抛回來了。
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啊……
羊次：[十一點鐘左右吧。]
閻玉：[我是十一點半睡。]
芩羨完全不知道還能說什麽了，這樣子的聊天真的好無趣。
聊天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騰出時間專門想要聊天的時候，反而怎麽都想不到話題，只能尬聊。
有時候明明不想聊天的，卻聊起來就完全停不下來了。
不過在她發覺這樣聊天很沒勁兒想要放棄時，閻玉那邊竟然主動問了她個問題，[今晚是主動找我聊天，那你明天打算做什麽？]
這個問題問的好，因為芩羨目前也還沒有想法。
她是覺得這個流程需要慢慢來，所以是打算用社交帳號在網上聊天的狀态保持一小段時間，之後再考慮在三次元去找閻玉的方針。
但是閻玉既然問了她明天打算做什麽，那他可能是想要得到一個讓他滿意的回答。
芩羨目前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忙，最多也就是幫父母出攤，這幾天老爸要忙着弄店面的事情，她在攤子那邊也挺忙的。
能騰出來的時間也就是中午和晚上了。
中午和晚上的時間夠她做什麽？
而且閻玉也有工作要忙吧？
芩羨思來想去，最後回複閻玉：[我暫時還沒有想法，感覺你工作也比較忙，我不能在你忙的時候去打擾你。]
閻玉：[你可以來找我。]
羊次：[不太好啦。你工作那麽忙，我過去找你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打擾到你。影響了你的工作效率或者影響你的正事就不好了。]
閻玉：[……随便你。]
羊次一下子不知道要回什麽了，給他回了一個表情包，可能閻玉那邊一下子也不知道能說什麽，沒有再回複了。
說實話，閻玉那邊不再回複消息，芩羨反而松了一口氣。
不過閻玉那邊突然沒有回複消息，并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閻玉收到了閻水之發給他的一些消息。
這些消息讓閻玉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了。
妹：[哥，我可能沒跟你講一件事。我在學校裏偶然和芩羨的妹妹遇到，就跟芩羨的妹妹成了朋友。]
妹：[我不是跟你說了要辦理校外住宿……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記得我跟你說這回事，反正我就是和芩羨的妹妹，芩慕一起合租的。]
閻玉皺着眉頭看妹妹發過來的消息，對妹妹這麽一句話一句話往外蹦感到煩躁，就不能直接一口氣說完嗎？
妹：[芩羨的妹妹在學校裏被欺負了。我今天才知道，最近在學校裏流傳了一些關于你和芩羨姐的謠言。這些謠言對芩慕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也損害了你和芩羨姐的名聲。]
閻水之也非常自然而然的就把芩羨稱呼為‘芩羨姐’，閻水之是比較直接的性格，這邊和芩慕說吐槽了蘇萌萌的種種操作之後，就馬上拿起手機給她哥說這件事了。
閻水之說到這個程度，閻玉開始重視起來了。
玉:[什麽問題？說清楚點。]
關系到芩羨的事情，他就絕對不會掉以輕心。
妹：[我馬上就說了啊！今天芩慕回來才跟我說的，不然我都還蒙在鼓裏。你聽我說慢慢說。]
閻水之和芩慕的不同之處就在于，發生這種事情之後，芩慕不敢去直接和姐姐說，也不敢直接告訴姐姐，而閻水之完全沒有那些比較細膩的想法，相對來說是比較直接的，比較随心所欲。
所以閻水之才會在芩慕跟她說完之後，她馬上就來告訴閻玉了。
反正芩慕也沒說什麽不讓她跟她哥說，就算芩慕不想讓她跟她哥說這些事情，閻水之也鐵定不會聽她的話。
于是閻水之就用很很多條很長的消息把芩慕今天給自己聽的錄音筆內容，以及芩慕自己聽說的一些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訴了閻玉。
閻玉也算是耐得住性子，一直沉默着看閻水之發的消息，中途最多也就是退出去一下和芩羨說一聲晚安。
閻水之打字快，但組織語言比較費腦子，再把事情重溫一遍又讓她心裏冒火，所以這麽一說就說了将近半個小時。
說着說着閻水之就又開始罵起來。
妹：[好煩啊，真是莫名其妙的，哥，你快點想想辦法啊！這些髒水潑在你和芩羨姐的身上，你受得了，我都受不了！我可不能讓你和芩羨姐受這種委屈！]
妹：[我也看不下芩慕受這些委屈，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麽搞得，謠言的源頭是哪裏？據芩慕的室友所說，幾乎整個校園裏都在傳這樣的謠言了，想要找到源頭，真的很難吧。]
妹：[噢，對了，還有那個什麽你公司裏的內部論壇，哥，我覺得你也應該去澄清一下，這些人這麽就那麽閑啊，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嗎？怎麽什麽事情都能YY，想象力就不能用在正當的事情嗎？]
妹：[最重要的是，一定要跟蘇萌萌撇清關系呀！我真的特別讨厭其他人都把你和蘇萌萌看作是一對，明明哥你才是受害者，卻搞的好像什麽都是你的錯一樣。我的解釋那些人都不聽的，為什麽那些人都這麽不清醒，每次我去解釋都覺得有種叫不醒夢中人的感覺。]
閻水之還就吐槽上了。
閻玉偶爾才會回她一兩句，也不多說，一直在沉思。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在他妹的校園裏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有點蹊跷。
肯定是有人暗中放出了這些傳言，再一傳十，十傳百……
閻玉平時很少會往閻水之的大學那邊跑，雖然那也是他的母校，但每次一過去，校園裏的學生都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認為他是去找蘇萌萌的，這讓閻玉很厭惡。
妹：[哥，你還有沒有在看我發的消息噢？把幕後黑手揪出來好不好，我覺得那個人還會繼續搞幺蛾子。]
妹：[絕對不能這麽輕易放過，哥，你能不能做點什麽？]
閻水之還以為她哥一直沒有反應是因為不想出手。
玉：[我沒說不處理，只是在想事情。]
玉：[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會處理，你早點睡。晚安。]
她哥都這樣回複了，那肯定就是會處理了。閻水之放心了。
妹：[那你打算什麽時候澄清呢？]
玉：[你們還有幾天舉辦晚會？]
妹：[還有五天左右……]
玉：[我會在晚會上澄清。]
妹：[好的！所以，哥，你會來看我們的表演吧？]
妹：[嘿嘿，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是和芩羨姐一起吧？]
玉：[嗯。]
閻水之和閻玉這邊談妥了，閻玉馬上開始着手調查謠言的事情。
而芩羨這邊，因為太晚還睡不着，一直惦記着妹妹那邊的異常，她起來煮點東西吃。
剛煮好，拿了手機一邊刷新聞一邊吃，突然手機彈出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芩羨猶豫再三還是接聽了電話，可能只是廣告推銷電話之類的吧，接了之後應付一下就挂斷……
“喂，你好？”
“呵呵。”對面傳來一個很不協調的聲音，芩羨一愣很快就意識到對方用了變聲設置，變了聲。
芩羨莫名産生了危機感，在挂斷電話和錄音之間，按下了通話錄音。
“你是哪位？”芩羨警惕地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的妹妹，啧啧。”意味深長的‘啧啧’二字就像是明晃晃的威脅。
芩羨皺起眉頭，她原本就在擔憂妹妹那邊的事情，現在這個陌生人打電話過來，竟然也提到阿慕。
“你綁架了我妹做人質？”
“怎麽可能。我只是來好心提醒你，你妹妹正在忍受校園流言蜚語的煎熬，或許受到同學的欺淩也不一定呢，你注意過她的手臂嗎？呵呵。”電話另一端的人笑的讓芩羨心裏發毛。
“你到底想說什麽？”
“不想讓你妹妹承受更大的痛苦，就按我說的去做。”
芩羨深吸了一口氣，“你想讓我做什麽？”
“很簡單。我給你一個號，你去加那個人，備注你的真實姓名，并且要好聲好氣，好言好語對她道歉。”對面的人嘻嘻笑了，故意僞裝成老婦人的聲音，這笑聲聽起來有幾分恐怖，“暫時就先做這件事吧。其他的還沒想到呢。”
“好。”芩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這件事要辦起來也不難，而且她需要一些緩沖的時間去了解阿慕那邊的情況。
阿慕不肯在企鵝上說，打電話也絕對不會說，她只能親自去一趟學校了。
她首先就要看看阿慕的手臂上到底有什麽。
對方因為她的幹脆利落似乎心情也很好，“哼，算你識相。”
芩羨聽着對方報的號，記了下來，之後那個人挂斷了電話，她再回撥發現號碼已經變成空號。
看來那個人很謹慎，她的電話錄音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點用場。
現在首要先去看看那個人讓她加的這個號是誰吧。
為什麽要讓她好聲好氣，好言好語的道歉？
芩羨輸入那串數字，搜索出了一個結果，她看着搜出來這個號的頭像，總覺得有點眼熟。
她打開自己的大號，查看她拒絕的好友申請，驚奇的發現，這個號是那天被她拒絕的那個號碼。
當時閻玉湊過來看了一眼，勸她別加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對方可能是騙子。
難不成她拒絕了一個騙子，招惹了騙子背後的騙子團夥？
芩羨發散了一下腦洞，用小號發出了好友申請，備注消息：很抱歉，我是芩羨。
原以為還要等一些時間才會通過好友申請，沒想到她發出申請之後，那邊就秒通過了。
這個號會是誰……是打算要騙她的錢嗎？她用小號加的，小號沒有綁定多少真實信息，應該不會吧？
芩羨緊緊盯着對話框，發現對方正在輸入，她就耐心地等了一會。
如果是騙子，她馬上轉手就去報警。
她現在思索的是，剛才那個陌生人打過來的電話，能不能算是威脅恐吓電話？似乎算不上，如果算得上，她都可以直接去報警了。
我才不柔弱：[你……真的是芩羨姐嗎？你怎麽會突然來加我？]
無毛可掉：[我确實是芩羨，你是誰？你難道不知道我會加你？這可是你同夥威脅我做的。拿我妹妹的安慰威脅。]
芩羨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麽回事，對這個人自然也不會客氣。
我才不柔弱：[芩羨姐，你在說什麽呀？我是蘇萌萌啊。什麽同夥？我不明白。]
蘇萌萌？？
芩羨有點看不懂了。
我才不柔弱：[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芩羨姐你不是遇到困難了？那個威脅你的人……怎麽會讓你來加我呢？]
芩羨也想問這個問題了。
那個給她打電話的人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要讓她加蘇萌萌的號。
這個人真的是蘇萌萌？
芩羨還有點懷疑，[你真的是蘇萌萌？可以開個視頻證明一下嗎？]
她彈了視頻邀請過去，那邊接通了，視頻畫面上出現的也确實是蘇萌萌，蘇萌萌應該是在她自己的房間裏，坐在書桌前，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鏡頭。
“芩羨姐？你怎麽了？我視頻開了噢，現在相信我是蘇萌萌了吧。”蘇萌萌語氣不解，但聲音很軟綿。
芩羨一時間一點看不懂了。
她決定實話實說，“你的號沒有被盜過吧？我另一個號收到過你的好友申請，但是我當時以為是騙子騷擾什麽的，就拒絕了，設置了添加的驗證問題。”
蘇萌萌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沒有被盜號啦！我那個時候被推送了可能認識的人，看到那個頭像特別漂亮，我就發送了好友申請……沒想到，原來那個是芩羨姐，我給芩羨姐添麻煩了嗎？”
她問的小心翼翼。
芩羨搖搖頭，“沒有。我只是不明白，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為什麽要威脅我，加你的好友。我想不通。對方特地變聲了，我甚至不知道對方是男還是女，什麽樣的年紀，而且電話用的似乎也是虛拟號碼，挂斷電話之後再打過去是空號。”
“你覺得，那個人會是你認識的人嗎？”芩羨琢磨不出來。
她所知道的劇情，沒有這麽細致。她也沒在劇情中找到跟現在類似的發展。
她倒是知道接下來一些大方向上的發展，但在發展到那之前，中間會發生的細節，她都不清楚。
蘇萌萌瞪圓了眼睛，“我怎麽可能會認識那樣卑鄙的人！我肯定不會允許我身邊認識的人做這種事情啊！”
蘇萌萌的反應就好像是她被冤枉了一樣。
芩羨本意只是問問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線索，也沒有懷疑到她的身上啊。
“好吧。”芩羨有點沮喪，“那個人讓我做的事情，我也已經辦到了，很不好意思，我現在心情不太好，就不多聊了。”
“芩羨姐，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說說呀。我之前看到你的頭像好看我加你，也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想要找人說說話。心情不好的事情，把心裏的不高興說出來就好啦！我願意當芩羨姐的樹洞。”蘇萌萌發揮她溫暖小太陽正能量的一面，雖然面色蒼白，眼神卻很有活力，用軟孺的聲音說着激勵安慰的話語。
芩羨苦笑，“很感謝你的好意，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想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待着。”
看蘇萌萌似乎還想說什麽，芩羨果斷挂斷了視頻通話，她發現了，對待蘇萌萌的好意就應該在拒絕第一次的時候就結束對話，否則蘇萌萌可能就會進入‘你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好難受我要發病了’之類的模式。
她也不好評價這樣好不好，蘇萌萌可能真的是一個很熱心的小太陽，可是有時候強塞的好意實在讓人感到喘不過氣。
不能等了，明天一大早她就要去阿慕的學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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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通話很突兀的挂斷了，蘇萌萌看着黑下來的屏幕，切出去看了閻玉的窗口，學長依舊不回她的消息，她憂愁地嘆了嘆氣。
時間很晚，她也要準備睡了，這時彭靜涵來了，她敲了一下門，拿着一些爽脆的水果進來。
蘇萌萌擠出一抹笑，“我都要睡了，你還給我拿水果。”
彭靜涵也笑了笑，問她，“芩羨有沒有加你呀？”
“……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芩羨姐突然主動加我，不過芩羨用的好像是小號。”蘇萌萌輕聲回道。
終究沒有把那句‘你怎麽知道芩羨姐會加我’問出來，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而她決定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