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穆溫煙胸口小鹿直跳。
才将将晌午, 外頭烈陽高照。
即便幔帳垂落, 也能看清彼此臉上一切微妙的悸動與變化。
穆溫煙的身子骨是真的軟極了, 單單是被蕭昱謹凝視着, 她就有種古怪的飄飄然, 揪着帝王的衣襟, 想要占據上風時,穆溫煙想起一樁十分重要的事, “話本子!還有避火圖!我要照着那上面學!”
蕭昱謹當然知道這話意味着什麽。
小妖精想要使壞, 他當然也要全力配合, 順着穆溫煙所指的方向, 蕭昱謹擡起長臂,直接打開了千工床上的暗格, 裏面當真“藏”了幾本書冊。
蕭昱謹唇角一抽, 取了書冊,立刻又俯身去啄.吻.小妖精的紅.唇。
穆溫煙也等不及了。
被蕭昱謹親了幾回之後,眼下她已經完全掌握.親.吻.要領, 而且十分喜歡和蕭昱謹玩這一出.唇.舌.間的把戲。
她靈活狡猾,即便蕭昱謹在力道上完勝了她, 但獨屬于女子的柔軟絲滑,令得帝王險些崩了。
蕭昱謹将她摁住,他不是一個.貪.歡.的人,此前便有.美.人.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為所動,但穆溫煙不一樣, 單是看見她,挨近了她,被她一個不經意的小眼神撩撥,蕭昱謹姬就恢複了男子本能.欲.念,只想與她荒唐到底。
“皇後打算怎麽教朕?”蕭昱謹啞着嗓音,對穆溫煙接下來的動作甚是期待。
穆溫煙眨了眨潋滟的美眸,顯然方才的親.吻.意猶未盡。
不過,她對話本與避火圖也甚是感興趣,簡直迫不及待想與蕭昱謹一道鑽研一二。
就像是幼時,她總纏着他一塊鑽研武學招數。
穆溫煙直接選了避.火.圖,她沒甚耐心,滿腦子只想貪.歡,避.火.圖來的更是直觀。
穆溫煙窩在蕭昱謹懷裏,翻開了冊子,就在她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又尋到了新樂子,卻見一封信箋從冊子裏掉了下來。
粉潤的小臉顯然怔了一怔,她時常翻閱避.火.圖,怎麽從未見過這信箋。
剛要納罕一句,信箋已經被帝王拿起,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讓蕭昱謹劍眉倏然蹙起,方才染上.情.欲.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了下去。
即便是以穆溫煙眼下的心智,也一眼看出蕭昱謹不高興了。
而且是異常不高興。
甚至還帶有幾絲愠怒。
“怎麽了呀?”穆溫煙不滿的拉了拉男人的衣角。
蕭昱謹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暗不明,緊接着他放開了那封信箋,帝王一目十行,片刻後,他的眼神恢複了往常冷硬無溫之态。
對上穆溫煙一雙懵懂卻又狡黠的眼,帝王忽然捏住了她的細腕,低啞道:“傅恒澤的信怎麽會藏在這裏面?穆溫煙,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騙朕?嗯?”
傅恒澤?冠軍侯府的世子麽?
穆溫煙沒有聽明白,但蕭昱謹的态度讓她甚是不喜,她變臉比翻書還快,誰讓她不痛快,她就不喜歡誰。
就像是在西南那會,蕭昱謹總是冷着臉,也總制止她溜出去玩,次數多了,她也開始對他冷漠。
“皇上,你弄疼我了!”
穆溫煙試圖掙脫開帝王的束縛。
蕭昱謹的動作比昨晚更是蠻橫。
帝王眼眸隐有淡淡的紅,穆溫煙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了,就聞帝王再度問道:“告訴朕,你和傅恒澤幾時開始通信的?!”
她和傅恒澤通信了?!
穆溫煙徹底怔住了。
她貴為皇後,如何能與臣子通信?
難道她在失去記憶之前,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而且,傅恒澤的确甚是俊美。
穆溫煙不敢保證在失去記憶之前,她沒有幹過這樁事,畢竟傅恒澤當真是好看啊。
她給皇上戴過綠.帽.子?
這個認知讓穆溫煙産生了一丁點的愧疚。
“我……我不記得了呢。”穆溫煙嘗試替自己辯解,“我哪裏會知道傅世子的書信怎會在我這裏?!人家不是失憶了麽?嘤嘤嘤……我太冤枉,太委屈了。”
穆溫煙這一招一慣很管用,只要她哭,蕭昱謹一定會服軟。
然,穆溫煙萬萬沒有想到,美人淚也有失效的一天。
蕭昱謹忽然壓了過來,握着她的雙腕,将她綁在了床柱上,男人的眼神又冷又狠,像凜冬化不開的寒冰。
穆溫煙怕了,“我不喜歡這樣!”
她的雙腕被綁,身子扭捏了幾下,可随即腿也被壓住。
蕭昱謹沒有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他也不想繼續追問,他不指望從小騙子嘴裏問出什麽,更怕問出任何自己不想聽到的事。
“可朕喜歡!”
穆溫煙眨了眨眼,這一刻竟然忘卻了如何如哭了,她親眼看着蕭昱謹當着她的面,扯開了玄色帝王常服。
更确切的說,他幾乎是發洩一樣的撕開了龍袍,穆溫煙還聽見了布料撕碎的聲音。
“穆溫煙,你是朕的!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朕的身邊!”
穆溫煙看着蕭昱謹的臉在眼前晃動。
她怕極了。
她并非當真天不怕地不怕,她怕痛,怕苦,也怕無人疼愛。
此時此刻,忍受着撕裂般的疼痛,穆溫煙腦子裏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話:美妙的日子說沒就沒了……
她眼中噙淚,半點美好的感受也沒了,哽咽着罵了一句,“你真是個壞東西!”
這話很耳熟。
穆溫煙曾經養的八只八哥,也時常說出這句話。
蕭昱謹直至此刻才明白,那只八哥極有可能罵的就是他。
穆溫煙果然一直很讨厭他!從一開始就讨厭他……
帝王眼中的歡......愉與落.....寞交.織,他無.法.控.制自己,一聲不吭,只是一切順.應.他此刻的心情,沒完沒了,周而複始,恨不能就此天荒地老……
***
穆溫煙不知過去了多久,這漫長的苦熬過程中,她.抽.空尋思了一些事。
比方說,對蕭昱.謹,對.侍.寝.一事……
最終她心裏有了一個确定的總結:不原諒蕭昱謹!
帝王眼眶微紅,俊臉布滿薄汗,見穆溫煙微微睜了睜眼,他這才察覺到自己所做一切,松開穆溫煙雙手之時,上面已經.紅.腫了,蕭昱謹動了動唇,但并未說話,将人一把摟入懷中,然後翻了個身,讓穆溫煙趴在上面。
穆溫煙沒有一絲力氣,蔫噠着眼皮子,怒嗔了蕭昱謹一眼, “你太壞了,嘤……”
蕭昱謹沒說話,在穆溫煙眼裏,難道他一直都是壞的麽?
片刻後,帝王才啞聲問,“那他呢?他好麽?”
穆溫煙不曉得蕭昱謹指的是誰,此刻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誰都比你好!”
蕭昱謹怔住,垂眸看着趴在他身上的人,他又讓她哭了。
記得在西南的那晚,她也哭了。而他只是站在院外,不知如何安撫,然後他親眼看着傅恒澤走了進去……
方才是蕭昱謹與穆溫煙的第三次.同.房.,也是最激烈的一次,但男人胸口像被人堵了一團棉花,歡.愉.過後,只剩下無邊的蒼涼與堵悶。
“煙兒,你乖些,待在朕的身邊,好麽?”帝王放緩了語氣,不似大半個時辰之前那般可怖了。
但穆溫煙還在生氣,她更是身子骨難受,枉她一門心思盼着與蕭昱謹分享她的藏書。
她真真是太後悔了。
穆溫煙索性閉着眼不吭聲。
她太累了,帝王的胸膛起伏,健碩結實,還異常的細滑、有彈性,她趴了一會就忍不住倦意,沉沉的睡下了。
蕭昱謹,“……”
帝王輕嘆了口氣,此刻也知是他沖動了,以穆溫煙的性子,不可能知道書裏面夾着信箋,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想讓他,亦或是她看見這封信。
看着自己的小姑娘面頰酡紅,淚痕斑駁,蕭昱謹突然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就像是很久以前一樣,面對她,他總束手無措。
可傅恒澤總能輕而易舉逗她歡喜……
帝王看着穆溫煙熟睡的臉,低低道:“別離開朕,這輩子都不準離開朕!”
***
玳瑁被領入禦書房時,身子骨在輕顫。
蕭昱謹又恢複了那個冷漠無溫的帝王,他負手而立,背影高大颀長。
玳瑁跪地,手心皆是汗。
其實,當初在西南那會,玳瑁就覺得蕭昱謹這人太過陰沉可怖,不茍言笑,讓人不敢接近。
就在玳瑁思量着一會如何作答時,帝王的清冷的聲音傳來,“皇後與傅恒澤通信多久了?幾時開始的?說!”
玳瑁被這聲音吓了一跳,此時帝王已經轉過身來,這不是玳瑁頭一次面聖,卻是唯一一次單獨見帝王。
李德海上前一步,“玳瑁,你家中情況,皇上早已盡數查明,既然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人,皇上怎會不查?你的那些事,皇上早就知道的,之所以留着你,也是看在皇後的份上。事到如今,你就老實交代了吧,別讓皇上難做,否則就是皇後娘娘也救不了你。”
李德海此言一出,玳瑁頓時身子骨癱軟。
既然她已被帶到了這裏,就明白皇上他已知道一切。
玳瑁顫抖着身子,如實說,“奴婢交代!奴婢這就交代!奴婢幼時被發賣到鎮國公府,是傅世子幫着奴婢找到了家人,再者當初傅世子也在西南住了幾年,他拜托奴婢将娘娘的消息透露給他,奴婢……就照做了。奴婢都是為了報恩,一切與娘娘無關的,是傅世子聯絡娘娘在先!”
這并不重要。
蕭昱謹還想知道更多。
“他二人幾時開始通信?”帝王繼續問。
玳瑁不敢有所隐瞞,既然皇上能查出她的身世,那便是什麽都知道了,而且今日此事一出,她就被立刻提了過來,可見皇上一早就盯着她,“自、自娘娘入宮開始。”
兩年前就開始通信麽?!
蕭昱謹捏着玉扳指,因為用力過度,他指尖發白。
頓了頓,帝王清冷的嗓音再度響起,“今日書信也是傅恒澤讓你故意洩露給皇後看到的?”
玳瑁點頭,抖如篩糠,“那封書信是娘娘失智之前剛收到,未及娘娘打開看,娘娘當晚就出事了,娘娘自己并未看過那封書信。今日之事……的确是奴婢一手做出來的。”
安靜,極致的安靜,安靜到了落發可聞。
李德海擦了把汗,他太清楚帝王對穆溫煙的執念,穆溫煙若是真辜負了帝王,只怕西南那邊也要亂了。
半晌,帝王又問,“皇後當真打算離開朕?”
玳瑁哪裏敢繼續說下去,僵在當場,恨不能暈死過去算了。
蕭昱謹低喝,“說!”
玳瑁身子一抖,被吓傻了,直言道:“娘娘她只是不想受拘束,娘娘跟傅世子……”
“夠了!”蕭昱謹突然不想繼續聽下去。有關穆溫煙和傅恒澤的事,他半點不想知曉,“朕不殺你,日後但凡傅恒澤與你聯系,一切事無巨細,皆向朕禀報!皇後那裏,不用朕吩咐,你也知道該怎麽做!”
玳瑁冷汗涔涔,知道自己這條小命随時随地皆在帝王手上了,她忙應下,“是!皇上!”
***
玉芙宮那邊很快得到了消息。
淑妃終于露出久違的笑意,幸好她早年就在未央宮埋下的了自己的人,否則又怎會知道蕭昱謹今日被穆溫煙激怒。
“好一個穆溫煙,身為大楚皇後,竟與別的男子勾勾搭搭,本宮倒是要看看,皇上還要護着她到幾時?!送信給爹爹,讓他找人去刺激傅恒澤,屆時二虎相争,咱們蘇家就坐收漁翁之利。”
心腹宮婢---若蘭神情稍稍一暗,道:“是,娘娘。”
退下之前,若蘭看着淑妃的表情微妙的變化着,但很快就被她遮掩。
***
西南今年的雨水豐足,剛至季夏,雷雨一場接着一場。
鎮國公府大門外,汩汩水流沒入低窪處,此時,一行穿着蓑衣,頭戴鬥笠的高大男子,大步靠近了鎮國公府。
尚未行至鎮國公府大門外,就被護院擋住,“來者何人?”
為首的男子遞了一塊名牌出來,那護院看清名牌上的字,這才緩和态度,“且稍等,我這就去通報國公爺。”
少頃,為首的男子就被鎮國公府的護院請入府內。
此刻,正堂內,鎮國公一襲深藍色素面錦鍛袍子,續了短胡,五官立挺肅嚴,身段高大威猛,是正統武将的模樣。
他負手而立,聽見有人在背後道了一聲“國公爺”,他這才轉過身來。
鎮國公濃眉緊擰,“你來作甚?眼下我穆家正是多事之秋,你實在不便露面。”
鬥笠下的男子眉目清秀俊美,五官完美,透着一股淡淡的書卷氣息,雖是手中握着長劍,但他的長相總給人溫潤如玉之感,如水墨畫中走出的男子,又如陳年的佳釀引人入勝。
傅恒澤摘下了鬥笠,道:“國公爺放心,我已安排妥當,所有人皆以為我眼下正在吐蕃鎮反,不會有人發現。”
鎮國公謹記夫人臨行之前的交代,讓他緊閉府門,不與朝廷任何人牽扯。
眼下,他單獨見了傅恒澤,總感覺負了夫人一番苦心經營。
鎮國公嘆氣,“說吧,你找我何事?”
傅恒澤淡淡一笑,略顯苦澀,“國公爺是不想見到我麽?”
鎮國公語塞,語氣放緩,“我夫人,與兒女皆在京城,便是我想幫你,也是無濟于事。皇上至今還在猜忌穆家,即便當年先帝托孤……我也做不到助你一臂之力了。”
鎮國公說的都是實話,又道:“我既将你交給冠軍侯,就已經給了你最好的一條路了,你占了一個傅家還不夠麽?”
傅恒澤握着長劍的手微微輕顫,骨節愈發分明。
夠什麽?
本屬于他的一切,現在都被蕭昱謹奪走了。
他的江山,他心尖上的姑娘,他的一切的一切……
傅恒澤道:“我會想法子将他們帶離京城,只盼屆時國公爺能夠履行當初之言,莫要負了先帝口谕。”
鎮國公,“……”
他只想鎮守西南,偶爾打個戰,再和夫人,女兒一起好好過日子,從未想過插手朝堂之事。
但蕭昱謹與傅恒澤都不給他任何喘氣的機會!
這二人都太讨厭了!
鎮國公勸了句,“這麽多年過去了,你也該放下了,眼下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你非要搶那個位置,當真能比那人做的更好麽?”
當今帝王的功績,鎮國公半點沒有埋汰,他是個實在人,只會說實話。
傅恒澤眉目微冷,還帶着一絲憤意,“我不過是奪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已。鎮國公別忘了,先帝臨終之前,讓你将煙兒許給我的。”
青年喉結動了動,眼中像是深藏什麽難以抑制的情緒。
鎮國公,“……”
***
穆溫煙昏睡了半天,夜幕降臨之時,她方才悠悠轉醒。
這一次蕭昱謹發狂,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蕭昱謹前幾回當真是在克制了。
她不該天真的以為,從此就能過上美妙的.侍.寝.日子。
她又不是一個傻子,怎會以為蕭昱謹會對她憐香惜玉呢?
只要是男子,面對她都會忍不住的吧……
都怪她太美了。
穆溫煙一度傷懷,哽咽不停。
莊嬷嬷端着涼好的保胎湯藥過來,雖是心疼穆溫煙,也斥責過了玳瑁,但她仍舊盼着穆溫煙誕下龍嗣,“娘娘,大補湯熬好了,老奴服侍您飲下。”
穆溫煙趴在軟枕上,一臉生無可戀,“不補了,今後都不補了,皇上那般負我,我要這身子又有何用?”
莊嬷嬷癟了癟嘴,“……”
這到底是誰負了誰?
不是娘娘您和別的男子通信,把皇上給氣傷了麽?
“嬷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您莫要講話了。”穆溫煙啞着小嗓子,忍不住再度哽咽。
莊嬷嬷只好端着保胎藥離開,可身後的嬌皇後又叫住了她,“嬷嬷呀,難道就連你也要負我?我怕黑,你這是要往哪裏走?”
莊嬷嬷,“……”
誰剛才說想一個人靜一靜的?
莊嬷嬷又折返,今晚她守夜,看娘娘這架勢,大約又要矯揉造作一晚上了……
***
翌日,穆長風提着風靡長安街的點心入宮。
昨日蕭昱謹離開未央宮之前給穆溫煙用了藥,加之她睡了一天一夜,這會子身子骨便沒有那般難受了。
她自幼被鎮國公逼着練武,還每日服用強勁身子骨的大補湯,故此康複起來比常人快不少。
穆溫煙未施粉黛,三千青絲僅用了玉扣固定,小臉粉潤,但唇瓣有些輕微的紅腫。
穆長風還未娶妻,這些年一直忙于西南諸事,終生大事倒是給忽視了,并不明白男女之間的那回事,問道:“煙兒,你的唇怎的了?未央宮有蚊蟲?”
私底下,穆長風直接喚了穆溫煙的小名。
妹妹生的嬌嫩,故此,每年入春,鎮國公府上下都會種上驅蚊草。
穆家父子兩人的心思,除卻放在了打戰上面,便皆是為了穆溫煙而操心。
穆溫煙趴在花廳下的石案上,有氣無力,“對!就是那讨人厭的畜生咬的!”
穆長風正想說,皇宮還不如國公府住着舒坦,莊嬷嬷已經大驚失色,“皇上!”
她立刻行禮跪下。
穆家兄妹兩人後知後覺,這才察覺帝王又不聲不響的出沒了。
蕭昱謹給了穆長風對付蘇家的機會,故此,穆長風眼下對他尚有好感,和顏悅色的行禮,“臣給皇上請安。”
帝王的臉色陰郁,細一看,那雙幽眸中還布着淡淡的血絲,他淡淡應了一聲,目光落在了仍舊趴着裝死的皇後身上,帝王嗓音微沉,“都退下吧,朕與皇後有話要說。”
莊嬷嬷會意,立刻帶着宮婢離開。
扪心自問,帝王能饒過玳瑁一命,莊嬷嬷已經感激不盡,眼下是真正“倒戈”帝王了。
穆長風才剛來,屁股還沒挨到椅子,更是沒搞明白妹妹怎麽就消沉落寞了。
“皇上,臣……”
蕭昱謹一個眼神掃了過去,“退下。”
穆長風,“……”
這人當真如多年前一樣,不解風情……啊呸!是不近人情!
待衆人皆離開,穆溫煙仍舊趴着裝死。
蕭昱謹來到她跟前時,她眼中的淚不期然湧了出來。
蕭昱謹深吸了一口氣,明知昨日的書信與穆溫煙無關,但……他無法控制自己。
蕭昱謹落座,又将穆溫煙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裏。
這是帝王最喜歡的姿勢,看着她小小一只,只能依附着他,而他一眼就能看見她所有的情緒。
美人身子骨嬌軟,他扶着她的細腰,“別氣了,嗯?”
穆溫煙哽咽,“不,我委屈的難以自抑,我和皇上再也回不到從前,不如各生歡喜的好,我不是氣,我只是萬念俱灰。”
蕭昱謹,“……”
他總是說不過她。
以前就被她的強詞奪理堵的啞口無言,現在也是。
帝王稍稍低頭,去追逐他無比憐惜的唇,但穆溫煙毫無動容,便是蕭昱謹當真親上去了,她還是一動不動。
帝王仿佛在演着獨角戲,他附耳低低道:“給朕一點回應,嗯?”
穆溫煙這人屬于越哄越糟糕的。
立刻又是一番矯揉造作,“傷都傷過了,現在來哄,又有甚麽意思?”
她的手捂着胸口,淚眼朦胧,“我這裏都傷透了,再也好不了了,皇上還是不要白費心思了。”
她終于肯看他一眼,斬釘截鐵,“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呢,嘤嘤嘤……”
蕭昱謹,“……”
作者有話要說:煙煙:嘤嘤嘤……我好怕啊,還能不能好好.侍.寝.了。
煙煙:(不久後)有一個疑惑,為什麽我會珍藏話本和避火圖????
帝王:據說朕要開始狗了。
穆長風:一定要帶妹妹走,刻不容緩!
傅恒澤:本男二終于露了個臉~
國公夫人:穆家的男子……腦子都不太夠用~
鎮國公:男人要腦子作甚?有體力不就夠了?!
讀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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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今天的第一更奉上,狗男主受刺激了,難免會狗一下,虐妻一時爽,一直虐妻一直爽,佛祖保佑他~
PS:煙煙很記仇,目前智商不會考慮太過家族,她多半只顧及自己爽不爽。
依舊50個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