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不想離開!”
穆溫煙幾乎是被蕭昱謹拖走的, 她就像只可憐的兔子, 而蕭昱謹則是提着她尾巴的大惡狼。
她一點不想走。
她才剛剛發揮所長,還沒将皇太後與淑妃怎麽樣呢!
她這樣的宮鬥小能手,方才完全沒有發揮過瘾。
穆溫煙氣急了,她方才和皇太後與淑妃對峙,整個人通心舒暢, 完全忘卻了蕭昱謹可以給她帶來的歡.愉。
“我不走!我不要走!”
穆溫煙一路鬧騰, 帝王忽然止步轉過頭來時, 穆溫煙被他眼中的熾熱吓了一跳。
她太過機智,已經掌握經驗,蕭昱謹此刻的神情,不正是他在榻上時的樣子麽?
難道她已經美到了這種境地, 只要蕭昱謹挨近了她就立刻被她迷住了?
穆溫煙的心情瞬間開了花, “皇上且等等不行麽?我還沒玩夠……”
她的聲音愈發小了,因為蕭昱謹此刻的神情當真有些股古怪。
帝王沒答話, 但那雙幽眸卻是直直的盯視着她, 仿佛是要将她消瘦的肩膀看穿了去。
“你、你怎麽了啦?”穆溫煙忽閃着大眼,好像又回到了在西南時候, 有一次她不知和誰外出玩耍,回來時已是夜幕降臨之時, 她還好心給蕭昱謹帶了糖人,可這人眼神極冷,像冬日裏的冰柱,無視她遞出的糖人, 也無視她,之後徑直走開。
她那日是和誰外出來着?
穆溫煙揉了揉腦袋,怎麽都想不起來。
就在她困惑時,雙足忽然離地,她被蕭昱謹打橫抱了起來。
帝王腰窄腿長,步子甚大,穆溫煙不敢随意動作,她能感覺到蕭昱謹不對勁,但她并不怕他。
即便是要.侍.寝.,她也不怕了,畢竟她已經掌握了.侍.寝.要領。
可就在片刻後,她被帝王狠狠抛在榻上時,穆溫煙慫了,她親眼看着蕭昱謹幾乎是撕扯開了身上的帝王常服,那雙仿佛帶着火的眼睛,仍舊直直凝視着她。
穆溫煙轉過身飛快爬到了龍榻最裏側,“皇上,你做什麽?不要以為你是皇帝就能為所欲為,我這次不願意了!”
蕭昱謹,“……”
她幼時就很會爬狗洞,如今爬的動作也甚快。
方才看見她.撅.着.臀,一溜煙爬開,帝王眸色一度暗沉。
他不知道幾時心悅于她,他只知道起初時,他每日都想看見她。
一開始并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他只是單純的想靠近她,也喜歡她跟在自己身邊胡攪難纏,又或是古靈精怪的搗亂。
可後來,她只和傅恒澤走近,随着年紀的增長,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次數越來越少,還時常擦肩而過,視而不見。
可她與傅恒澤在一塊時,卻總是笑靥如花的。
蕭昱謹是個一個正常男子,對自己喜歡的女子,唯一也是最直接的想法就是摁在榻上,為所欲為。
他給了她整整兩年時間,是塊石頭也該被他給捂熱了。
“過來!”
龍榻碩大,蕭昱謹不是個孩子,不可能上榻去捉她。
穆溫煙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頓覺自己稍稍安全了,立刻來了底氣,“我不!”
蕭昱謹本來就等的快沒耐心了,加上方才在長壽宮聞了那香包的氣息,他不想等了,兩年前卑.鄙過一次,他難道還渴求在她眼裏留下一個正人君子的好印象?
香包讓人失去理智,蕭昱謹知道自己此刻想要什麽,低沉一喝,“穆溫煙!你是自己過來,還是朕來抓你?”
穆溫煙掃了一眼龍榻,即便蕭昱謹上了榻,也未必有她爬得快。
這一點,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當初,她帶着蕭昱謹爬狗洞出去玩,這人死活不肯,害她險些被爹爹抓到。
“你兇我也不行,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那事太累人了,吃力又不讨好,還很費時,她當真沒有此前那般熱衷了。
就在穆溫煙以為蕭昱謹被她難倒時,卻見他幽眸凝視她,雙手慢條斯理的褪下了中衣,露出健碩的白皙身板。
随即,帝王也跨上了榻,整個龍榻晃動了起來,穆溫煙急了,立刻往另一側去爬。
一邊爬一邊嚷嚷,“你怎麽能這樣呢?!”
太過分了,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穆溫煙到底沒能掙脫龍爪,她的腳踝被帝王抓住,随即對方稍一用力,就将她拉扯過去。
穆溫煙是趴在榻上的,她被帝王翻了個身,可憐巴巴的毫無招架之力。
穆溫煙氣的差點瞪了鬥雞眼,“你、你也要立字據!不然我才不要和你這樣那樣!”
蕭昱謹,“……”
眼看着穆溫煙一日比一日精明,她的成長速度遠超乎了他此前的預料,蕭昱謹開始急了。
他無視了傻皇後的無禮要求,夏裳薄透,帝王摁着她,輕易掀開衣裙,抓着少女白皙的胳膊,将那顆守宮砂露了出來,“以前不是說想要讓朕幫你去了這守宮砂麽?朕現在就能幫你。”
穆溫煙自認半點不傻,她才不信蕭昱謹會無緣無故的幫她。
她記得很清楚,當年莊嬷嬷給她點上守宮砂時,她特意跑去他跟前哭訴,可他根本不幫她,非但不幫,還不讓她不許胡鬧。
幼時的一切,她腦子裏記得很清楚,還記得那日她提出讓蕭昱謹幫忙去掉守宮砂,他一臉震驚的看着她,仿佛覺得不可思議,然後沉着臉色訓斥她,“別鬧了,你還小,以後……”
他總是少言寡語,穆溫煙好多次想都與他說些小秘密,卻都被這人的冷漠又給憋回去了。
穆溫煙忽然揉了揉腦袋,“那……那你拒絕我之後,我又去做什麽了?怎麽一點想不起來了。”
蕭昱謹眸色忽然一暗,捏住了穆溫煙的手腕,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用力,她就連這個事也想起來了!
“你還想起了什麽?說!”蕭昱謹最怕的事還是要發生了。
既然傻了,怎麽幹脆不傻一輩子?
就這樣一輩子待在他身邊多好。
她就像斷了線的紙鳶,他無論如何追逐,也抓不住她。
穆溫煙吃痛,人被吓到了,“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蕭昱謹仿佛是沒聽見,扶着自己緩緩沒入,他卻沒繼續,頓了頓,啞着嗓音說,“疼?上回疼過了,以後都不會疼了!”
穆溫煙不曉得帝王是甚麽意思,直至那被人劈開的痛楚再度襲來,她瞬間痛哭流涕,“我不想侍..寝,再也不.侍.寝.了!”
她哭的動容,眼淚像決堤的湖。
蕭昱謹怔住,但也只是一瞬。
他內心深處知道這樣做不對,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方才一瞬間的怔然下一刻就被真正得到她後的極致歡.愉所取代,但帝王眼中遮掩不住落寞,不過這種落寞很快消失不見。
上回嘗過她的甜美,卻是沒想到真正得到時,他差一點就當場繳械投降了。
沒過多久,穆溫煙哭都哭不出來了。
她沒想到,引以為傲的哭功在這一刻也會失效。
她到底不是一個老實的,被蕭昱謹翻過來時,還妄想着往前爬。
她總不安分,無論何時都是這樣。
蕭昱謹受不住刺激,都交代了。
帝王沉着臉,不敢置信的望向了靠前長案上的沙漏,神情凝重,“……”
穆溫煙哽咽着轉過臉去,早已淚眼朦胧,小臉不知因何綻放出奪目的紅,細.腰.被.勒.的太.緊,“你要勒死我了,嘤……我已欲哭無淚。”
蕭昱謹回過神,但并未離去,順勢将穆溫煙再度翻過來,啞聲道:“朕以後不這樣了,別怨朕……還難受麽?”
穆溫煙給點陽光未必燦爛,但給點溫柔必然泛濫。
一慣恃寵而驕的人,這一刻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胡攪難纏的技能,“嘤……方才吓壞我了,皇上呀,你怎的這樣懷?你以前就壞死了,現在更壞!”
蕭昱謹,“……”
他以前怎麽壞了?她曾不過是個孩子,他怎可能對她做什麽。
穆溫煙抽泣了幾下,體力有限,她覺得自己大約被.榨.幹了,更像是被妖.精.采.陰.補.陽.了,此刻給她一張床,她能睡上三天三夜。
蕭昱謹抱着她,仍舊讓她趴在自己胸口,但那處卻沒離開。
穆溫煙發現,蕭昱謹總是摩挲着她的守宮砂,待她也去看時,呆了呆,“它、它怎麽又沒了?”
兩人對視,若非穆溫煙沒有力氣起開,她才不要繼續和蕭昱謹待在一塊,身子像是被碾壓過一遭,她一動就渾身.撕.扯.的痛。
這一刻,穆溫煙仿佛豁然領悟,她瞬間明白了避火圖以及話本子上的一切,她沒有任何美妙的感受,除卻身子酸痛,還有幾乎被人生生劈開的難受之外,再無任何其他。
眼淚幾乎都哭幹了,她不明白這樣折磨人的事,為甚麽後宮的其他妃嫔那麽渴望熱衷。
莫非是她們太蠢了?
蕭昱謹見她游神在外,薄涼的唇湊到她耳邊,“煙兒,你是朕的,現在是,以後也是。”
穆溫煙縮了縮脖子,她不明白,為甚蕭昱謹今天會突然禽獸。
她蔫噠噠的,眼淚無聲的滑下,但又哭不出來,一管小嗓子啞的不行,“可我又累又難受,腰酸背痛腿也疼,我大概……下不了榻了。”
此話一出,穆溫煙自己打了一個機靈,原來話本子上常說的“下不了榻”是這個意思呢?!
蕭昱謹,“……”
帝王覺得自己還沒對她如何,他還仍在煎熬之中,“生氣了?”
穆溫煙努了努嘴,假裝自己柔弱又可憐,“沒、沒生氣,你是皇上,我只是一個備受排擠嫉妒的皇後,我作甚麽要生氣?”
蕭昱謹,“……”
穆溫煙委屈極了,所以話就多了起來,仿佛很想證明蕭昱謹是個.禽.獸,要把他釘在恥辱柱上,“冀侯所贈的雙生姐妹花倒是極好,我覺得,還是皇上自己留着吧,她二人一起伺.候皇上正好。”
話音剛落,穆溫煙只覺一個天翻地轉,蕭昱謹将她摁下,狠.狠.吮..了.一口.慣會胡亂講話的嘴。
穆溫煙更委屈了,“你又要做甚麽呀?”
做什麽?他還能做什麽?
帝王附耳,低低告訴了她兩個字。
穆溫煙瞪大了眼,立刻搖頭,“不行!”
蕭昱謹沒有放過她,帝王很想證明一件事,更是不想讓穆溫煙回去之後悄悄對比話本子。
他今日也算是初次,頭一回自然沒法得心應手。
帝王綁住了穆溫煙礙事的手,啞聲說,“一會就好,你乖些。”
“不……”不行!
傻皇後還未說出口的話,被大惡狼徹底吞入腹中。
仿佛經歷了漫漫歲月長河,又經歷了世事滄桑,穆溫煙水眸朦胧的看着帝王晃動的臉,她分散了心神,思考了一會人生,她是誰?她在哪兒?她又在做什麽?
又不知過了多久,她腦中瞬間煙花綻放,她無意識的蜷縮着腳趾,一雙手可憐巴巴的揪着軟塌上的薄衾,自己塞住了自己的嘴,差一點就撅了過去。
***
長壽宮,茶宴處。
皇太後自是立刻摘下了香包,在場衆位妃嫔與參宴之人,皆在等着帝後二人的到來。
皇上就這麽帶着皇後走了,也未言明幾時過來,即便茶宴提前結束,他們也不敢擅自離開。
皇太後的臉色難看至極,越看淑妃越是不滿。
虧得她想了這麽一個馊主意,沒有害成穆溫煙,反而險些害了她!
女席處,國公夫人仿佛是看穿了什麽,她長的嬌柔,加之保養得宜,看上去也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紀,一旦可憐楚楚起來,瞧着還真讓人憐惜。
國公夫人拾帕搵了搵并不存在的淚,瞥了一眼丞相夫人,“哎,皇後與皇上夫妻合鳴,恩愛如初,我這個當娘親的瞧見了甚是欣慰,只可惜皇後眼下失了智,只怕有人會趁機欺壓,好在皇上疼惜皇後娘娘,不然我當真不敢想象皇後在這深宮的日子。”
衆命婦雖表面與丞相夫人交好,但蘇家在京城嚣張了好些年頭了,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衆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人人皆知,蘇家早就盯上了皇後之位,敢在皇宮正面與皇後沖突的人,也就只有淑妃。
又見國公夫人這般可憐,不用細想也知,穆家被蘇家欺負的太慘了!
人家穆家好歹也是開國功臣啊,卻是輪到今日境地,真真是叫人忍不住惋惜。
國公夫人繼續“柔弱”,低低一嘆,“皇後天生聰慧,不喜争執,這好端端的人怎麽說失了智就失了智呢。”
丞相夫人忍的好辛苦。
衆人的目光時不時看了過來,看着她的眼神不亞于是看些嫌疑人。
國公夫人傷感一番,忽然來了興致,又說,“太後德高望重,皇後清醒之前時常寄家書回西南,并提及了太後如何對她好,臣婦相信太後一定會護着皇後的。”
莫名被點到名的皇太後脊背一僵。
穆家都是什麽人?!
她能把穆家抄了麽?!
皇太後表面上艱難的露出些許慈祥,“國公夫人說的是,哀家自然會護着皇後的。”
皇太後攥緊了手中錦帕,氣的渾身顫栗。
國公夫人把蘇家都貶低到塵埃裏了,她還得和顏悅色對待!
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帝後二人仍舊沒有回來。
在場每一位皆是如坐針氈,茶也茶了,點心也吃了,幾時才能散場?
明眼人也知道帝後二人可能是去辦“正事”了,他們一直等下去真的好麽?
皇太後終于熬不住,她生怕國公夫人又來針對她,提前結束了茶宴。
***
疼、累、生無可戀……
這是穆溫煙唯一的感受。
她很喜歡帝王寝殿後面的浴池,一直想找機會過來凫水,可此刻她就趴在浴池邊上,若非宮婢扶着她的腰,她只怕要滑下去。
“扶我起來。”
穆溫煙得盡快離開,此處不宜久留。
方才蕭昱謹離開時,她親眼瞧見那赫.然.挺.立.的兇物,仍舊精神抖擻。
哎,她知道自己太美了,以至于蕭昱謹這般失态。
可美貌又不是她的錯。
穆溫煙雙腿打顫,她被宮婢攙扶着走出浴殿,剛要邁入勤政殿,她雙腿一軟,宮婢一個不留神,讓她撞上了屏風。
“啊——”
穆溫煙一聲驚叫。
狗皇帝方才被立侍叫出去了,說是蘇相又有要事面聖。
穆溫煙就納悶了,怎的每次她和蕭昱謹這樣那樣的時候,蘇相都會出現,他可真會挑時辰。
此時,殿內,帝王與蘇丞相皆聽見了後殿的聲響。
蘇相再看帝王微濕的鬓角,還有簇新龍袍上的水痕,便不難猜出帝後二人方才做過什麽。
這才将将晌午,以蕭昱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等胡鬧的事。
就連蘇相也堅信,一定是穆溫煙使出了狐媚之術,這才勾了一慣不重.欲.的帝王如此失儀。
“皇上!還請以國事為重啊!”蘇相憤慨至極。
蕭昱謹已站起身來,“丞相有事且等着,若無事可先行離開。”
說着,帝王大步邁入內殿,背影急促。
蘇相愣在原地。
他真真不明白,這都兩年過去了,皇上對妖後的新鮮感還沒過去?!
***
穆溫煙一手扶着屏風,身後的宮婢跪了一地,“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穆溫煙沒甚力氣講話,她誠實道:“都是皇上的錯,與你們有什麽幹系?都起來吧。”
宮婢剛擡眼,就看見帝王已然站在了皇後身側,直接将皇後抱起。
穆溫煙一瞧見罪魁禍首就發憷,她是真的怕了,要知道她鮮少怕事,但蕭湛那樣對待她時,她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哭着裝可憐也不行。
她被翻來又覆去,不曉得折騰了多少回。
可憐她一朵好端端的嬌花兒,眼下怕是再也嬌豔不起來了,穆溫煙推了推帝王,不想看見他,“我要回去了,皇上去找蘇相吧。”
她撇開臉,眼睫瞬間又濕了。
蕭昱謹,“……”
帝王胸膛內直至此刻還充斥着得到她的.歡.愉,但仿佛也僅僅是他一人的.歡.愉。
“朕一會送你回去。”
傻皇後一旦矯情起來,連她自己都吃驚,“不了,皇上反正不管我的死活,方才就差點想戳死我,眼下這般又有什麽用?傷害已造成,嘤嘤嘤……”
戳死……
蕭昱謹,“……”
帝王險些忘了,她現在不是那個令得他畏手畏腳的穆溫煙,而是個傻子。
“小傻子,不準鬧了。”帝王的嗓音突然喑啞了起來。
穆溫煙知道世人對她誤解太深,“且罷,傻子也好,妖後也罷,反正無人疼惜我,嘤……”
蕭昱謹唇角一抽,若非考慮她的身子孱弱,他索性就惡人當到底,讓穆溫煙徹徹底底明白,什麽才叫做不疼惜!
蕭昱謹不喜人叨擾,故此龍榻還未收拾,明黃色墊被上的血痕尤為醒目。
穆溫煙瞧見了,委屈更甚,她一臉求解惑的模樣,“皇上又騙我,你不是說這回不會見紅的麽?那下回呢?你是不是打算還要騙我?我跟你講,再也沒有下回了!”
蕭昱謹,“……”
他從未與別人試過,與她也算是第一次,根本不知掌控力道,況且……他已經夠節制了。
蕭昱謹沒有将穆溫煙放在床上,而是讓她坐在內室的龍椅上,“別亂動,等朕回來。”
誰聽話誰就是傻子!
蕭昱謹一離開,穆溫煙就叫來宮婢送她回未央宮。
蕭昱謹那邊自然很快得到了消息。
他知道今日倉促了,他本沒有打算這般,但事情已經發生,他肖想了她那樣久,當然不後悔今日行徑,只是……小傻子估計還需得好生哄哄。
蘇相遲遲不走,長篇大論的治國之論皆是陳詞濫調。
蕭昱謹的皇位來之不易,靠的絕非是紙上談兵,帝王眉目冷硬,打斷了蘇相的進言,“朕實十四登基,十六鎮嶺南叛亂,十七抗洪災,十八斬殺蠻夷數萬重奪威門關,二十迎來昌平之治,怎麽?丞相是在質疑朕的治國之道?”
蕭昱謹的确能力過人。
而正因為帝王之能,才令得丞相擔心竭慮,彼時的帝王不好控制,眼下更是如此。
故此,蘇相才将皇嗣看的那樣重,皇太子若是出自蘇家女,才能保住蘇家百年昌盛。 “臣不敢!”蘇相撩袍跪地。
蕭昱謹又道:“朕聽聞丞相今日在家中養病,丞相年事已高,若無要事,還是以身子為重!”
蘇丞相一抖,明白了帝王的言下之意了,以頭磕地,“臣知道了!”
***
蕭昱謹折返內室時,果然就見穆溫煙不在了。
到底是誰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帝王總覺得,他才是被敷衍的那一個。
“皇上,您要的膏藥,太醫院那邊已經送來了。”李德海遞上了一只藍花細頸的小瓷瓶。暗示帝王趕緊去哄哄小皇後,以皇後的性子,讓她吃了苦頭,下回再想得手就難了。
夜色如墨,月朗星稀,蕭昱謹到了未央宮時,宮門外的立侍抖着雙腿紛紛跪下,求生欲極強。
為首太監道:“皇、皇上,這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奴才們冤枉啊!”
帝王一路走來神情尚可,可就在目光落在未央宮外面樹立的木牌時,帝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去。
“皇上與狗不得入內”幾個狗爬式的大字着實醒目。
蕭昱謹一眼認出這字的主人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煙煙:本宮也病了,病情症狀是一看見皇上那張臉,一聽見皇上的聲音,一想到皇上這人的存在,本宮就渾身酸脹,哪兒哪兒都疼,嘤嘤嘤……本宮要閉關休養,本宮依舊是朵嬌滴滴的花兒~
蕭昱謹:……
——————
PS:今天把中獎率提高了一下,這一章 會有50位姑娘中獎哦。開獎時間是第二天下午6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