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敵客的自我修養[綜]

第55章

睜着一雙兔子眼的小仙女說：“我真是一個為忍術而生的仙女啦啦啦啦啦！”

系統科科，心說：難道你就沒有聽過學習改變命運，科技成就未來嗎？你能這麽容易覺醒寫輪眼根本就是我的功勞，若不是我慧眼識珠，從茫茫基因海中給你扒拉出血緣父母，拼了這麽一個殼子出來，你能如此潇灑嗎？

這是科學側的勝利。

系統問天生為忍術而生的小仙女：“得到了寫輪眼，你準備做什麽？”是不是要大殺四方把這個莫名其妙的霧忍給幹掉，順便再把藏在暗處的黑黢黢給找出來抽一頓？

小仙女：“嘻嘻，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啦！”有了寫輪眼，就可以順利跑路了呀！

萦繞在他周身的霧氣不是忍者的霧隐之術，只不過是水與火碰撞蒸發後的産物罷了，之前視力不夠跑路不順暢，現在有了寫輪眼還不容易。

簡單？找到正确方向跑路，根本就是輕輕松松一件小事。

系統：“……”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以一種沉痛的語氣說，“你就不能有點志氣嗎？”有了寫輪眼，竟然就只想跑路？

伊爾迷邊跑邊和他閑扯：“比如？”

系統說：“大殺四方，将那些前來冒犯的宵小全部幹掉。”

伊爾迷一卡殼，他完全沒有想到系統竟然這麽有想象力，順理成章地換上了關愛智障的柔和聲線，對系統問道：“你以為寫輪眼是大挂逼嗎？開了一勾玉就能駕駛高達什麽的？”

小仙女承認寫輪眼确實是外挂，這從他監護人宇智波斑大殺四方就能看出來，但是就算是外挂還有大小之分呢？他這個也就是level1的外挂罷了，确實能多點幾個新技能，但是作用并不大，起碼在這種大逃殺環境中作用是不大的，比起大發神威将那個神秘的黑漆漆和能力不錯的忍者一起幹掉，被反殺的可能性更高，既如此，何必冒險，還不如跑快點等他監護人來救。

說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吧？他跑出迷霧，在心中盤算，宇智波斑差不多也要回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伊爾迷想完的那一剎那，宇智波斑便從天而降，裹挾着讓人無法忽視的爆裂的查克拉：“風遁.大突破！”

明明是與自身查克拉屬性不符的忍術，經由宇智波斑使出卻帶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恢弘氣象，風刃利如鐮刀，一刀下去，就将迷霧驅散，攻擊伊爾迷的霧忍赤、裸裸地暴露在宇智波斑面前，就如同剛破殼的沒有毛的雛鳥。

系統将視角拉進，放大，對伊爾迷說道：“不對勁，這家夥的表情很不對勁。”他幹脆用了視覺共享，在伊爾迷的眼中，一半是他所見的現實，一半則是系統拉近放大後的景象。

“你看，這家夥的表情很茫然。”系統說道，伊爾迷仔細看那個差點幹掉他的忍者，不放過一丁點兒的細節，很快他就發現了違和之處。

“這表情比起說是茫然，不如說是恐懼吧？”他說，“而且整張臉表情一致，沒有之前捕捉到的扭曲情況。”伊爾迷斬釘截鐵地說，“如果你之前的猜測成立的話，那個黑黢黢的家夥已經跑了。”

宇智波斑也沒有冒然将那人給砍了，而是将他活捉，跑到半路影分、身突然消失讓他吓了一跳，最令他震驚的是，回歸到自身的影分、身并沒有記錄下任何影響，就好像是被幹擾了一般，明明上一秒視線中的伊爾迷還在床上打滾，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爆開，連受到攻擊的記憶都沒有，真是怎麽看怎麽詭異。

他自認為這世界上沒什麽忍者能夠躲過他的探查而神不知鬼不覺地将他斃命，就算是只有本體五分之一力量的影分、身也不可能。

但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得不去正視，更何況家裏還有個小的讓他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管那人是用什麽手段，将他的分、身瞬殺都是既定發生的事實，問題在于，原地留守的那個小的，不要說是有他五分之一的力量了，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啊！他真的能逃過來自敵人的伏擊？

他得承認，在急匆匆趕來和睜着一雙兔子眼的小仙女撞見時，他真的松了一口氣，接着就是如滔天洪水一般洶湧的怒火，敢動他家崽子，就要做好丢掉性命的準備才行。

水之國忍者的弱小遠遠出乎他的意料，本以為能夠輕松打破他的烏鴉分、身，就算是用秘術也要有相當的基礎實力才行，最起碼要是個準影級，等輕而易舉地将對方抓住後，宇智波斑卻覺得這人有點眼熟，思索一會兒便一語道破他的身份：“栗霰串丸？”他眼睛一眯，“你有什麽目的？”

身為忍刀七人衆之一的栗霰串丸，也算是神秘的霧忍在外面的标志性人物，能闖出名氣實力定然是不差的，但是一個上忍實力的忍者，對上宇智波斑完全就是送菜的，他一人吊打五影都沒有問題，還怕這種小人物？

陰冷的查克拉将栗霰串丸壓得喘不過氣來，他今日未帶霧隐村暗部的面具，沒有遮掩，煞白的面色便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他臉頰上冷汗一顆接着一顆地流，喉頭上下滾動，準備了好久才說出話來：“我不知道！”滿滿的倉皇失措，不等宇智波斑再開口就将他所知道的像倒豆子一樣說了出來，“等我有意識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我不知道為什麽要攻擊那小鬼，但是我的身體自己在動，我無法控制！”

也就是說搗鬼的另有其人嗎？宇智波斑沉吟，但是也不能相信眼前這人的一面之詞，連成一線的萬花筒從眼底浮現，目光相接的一瞬間，栗霰串丸的表情就化為一片空白。

“啧！”探查結束的宇智波斑有點煩躁，白費功夫，就如同這人所說，他什麽都不知道。

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控制別人，還不留一點兒痕跡，這是怎樣可怕的手段啊！

“嗯？”他感覺自己衣服下擺在晃動，低頭，發現伊爾迷在拽他，寫輪眼還未收回，一勾玉在大大的貓眼中緩緩轉動。

“我看見了。”他聽見伊爾迷說，“我看見控制他的東西了。”

宇智波斑眉頭一展，他還真沒想到，伊爾迷竟然能看見，能讓受害者渾然不覺，這幕後黑手的潛伏功夫應該相當好才對，按理說伊爾迷是不可能看見的，但是他清楚自己養的崽子，壞心眼是多了一點，在這種關鍵問題上還不至于說假話，他低頭，對伊爾迷問道：“你看見什麽了？”

伊爾迷将從系統那裏聽見的圖像轉述給宇智波斑：“一團黑漆漆的流狀物，沒有固定形态。”他說，“前進速度很快，眼睛是黃色的一個圓點。”

流狀物？聽見這形容宇智波斑一愣，莫非是血跡界限？他聽說過類似的血跡，水之國的鬼燈一族便可将自身化為液體，在水中流動，但卻萬萬沒有聽說過還能控制人心，就算那是人家不傳之秘，黑漆漆這又是什麽形容，還有黃色的圓點似的眼睛，這真的是人類？

“事實上，我覺得那不是人類。”伊爾迷又将系統的話複制粘貼，“他根本就沒有洩露出一丁點兒的氣息，就像是路邊的野草或者石子什麽的，總之完全不像活物。”

再高明的隐蔽術都會有纰漏，就向伊爾迷，自認将隐藏氣息的技術練到極致，但是宇智波斑還能輕而易舉地發現他，憑借的不是氣息，而是直覺，視線也好，再清淺不過的呼吸也好，只要是周圍的活物都應該能被發現，伊爾迷很确定，在大霧散開前，那團不明物質的黑漆漆還是存在的，但是在宇智波斑抓住栗霰串丸時卻消失了，這就證明他在宇智波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這樣的隐蔽功夫，絕對不似活物。

宇智波斑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将此事記在心上，伊爾迷描述的重點已經足夠多，如此具有辨識度的人物，只要還敢出現在宇智波斑面前他就一定能将其認出。

無形之中伊爾迷給黑絕上了一層眼藥，也就注定對方未來的忽悠之路不會走得平坦。

他低頭，額頭抵在伊爾迷的額頭上，如此親昵的動作讓小仙女有那麽一絲絲的不适應。

“你終于也擁有這雙眼睛了。”宇智波斑的語氣莫名，真要形容的話他定然是興奮的，但是其中有混雜了命中注定的感覺，看見那雙圓溜溜貓眼中緩緩轉動的一勾玉，宇智波斑說，“感受到了嗎，這雙眼睛的饋贈與詛咒。”

寫輪眼的查克拉是陰冷的，在萬花筒寫輪眼未打開時，他會以一種緩慢卻不容置疑的速度滲透蠶食眼睛周圍的經絡，外在表現是視力下降，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但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可能過20年到30年才會變成中度近視，比起萬花筒寫輪眼，這種傷害簡直能用溫柔相稱。

伊爾迷歪頭，事實上他并不知道宇智波斑所說的詛咒是什麽，他自認是個不恥下問的好孩子，所以便很白目地問道：“什麽是詛咒？”饋贈他能理解，不就是外挂嗎，但是詛咒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他并沒有感受到寫輪眼陰冷的查克拉，屬于千手的生生不息的力量正通過經脈不斷向眼部傳遞而去，伊爾迷敢說，他的眼睛從來就沒有這麽好過，暖洋洋的，就好像是在冬日享受溫暖的陽光。

宇智波斑手撫上伊爾迷的眼眶，剛想說些什麽，卻被小仙女的話打斷了，只見他腦袋上的小燈泡一亮，十分篤定地對宇智波斑寬慰道：“放心吧，斑，我可沒有兄弟把寫輪眼換來換去啊！”他看見臉色一下子變得很臭的宇智波斑，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亡羊補牢似的試探道：“還是說你準備再生一個？”

宇智波斑：生你媽逼啊！小兔崽子！

終于忍不住伸手給伊爾迷來了一下，看着頭頂大包的伊爾迷，心想：不愧是柱間的種，這惹人生氣的能力，兩人真是一模一樣。

伊爾迷覺醒寫輪眼這件事不大不小，雖然讓宇智波斑高興了一陣，但到底是預料之中的事，讓他們因為這寫輪眼改變去水之國的計劃那是萬萬不可能的，真正打斷他們前行之路的事情另有其事，大概是和眼睛杠上了，在他們順順利利進入火之國境內時，宇智波斑竟然覺醒了輪回眼！

伊爾迷看着宇智波斑眼睛上的淡紫色圈圈，對系統說道：“我們母子二人為什麽總是和眼睛過不去呢？”

系統黑人問號臉：“我怎麽知道？”

宇智波斑嘗試覺醒輪回眼很久了，在伊爾迷來之前，他幾乎是十年如一如地對自己的眼睛做實驗，其态度之瘋狂，堪稱平生罕見。但等到伊爾迷來了以後，他的狂熱成度卻大大下降，如果真要給個理由，那大概是在自己和柱間的血緣後代身上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輪回眼的出現沒有一丁點兒的征兆，明明昨天宇智波斑睡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黑瞳孔，誰知道隔天一睜眼伊爾迷就從他監護人眼中看見了一層一層的圈圈，他當時大驚失色，還以為斑得了什麽眼病，理所當然，說出了這話的小仙女又受到了來自斑的無情鐵拳。

小仙女：講道理，你們怎麽就這麽喜歡打我頭呢？松陽老師也是斑也是，變笨了怎麽辦？

系統：嘻嘻，就喜歡有人能抽小仙女的世界。

“這是輪回眼！”饒是給伊爾迷來了一記，宇智波斑的興奮之情也是遮掩不住的，他在原地走來走去，眼角帶抹張狂的笑意，“沒想到竟然真的會覺醒！”

努力了這麽久都不見成果，他還以為自己的仙人眼覺醒不了了，沒想到現在竟然來了，真是意外之喜！

雖然宇智波斑并不是一個迷信的男人，但還是忍不住将伊爾迷抱起來颠了颠，獨自研究十幾年都沒有成果，沒想到在這小崽子覺醒寫輪眼的隔天輪回眼就來了，某種意義上，他還真是福星啊！

伊爾迷：誰叫我是貴不可言的小仙女呢？哼唧！

宇智波斑的下一句話就讓小仙女臉裂了：“我要試驗試驗這雙眼睛的威力，我們現在這裏駐紮下來，去水之國的計劃推後。”

等等啊！小仙女在心裏吶喊，別啊，我的媽，我還想去水之國看看你的秘密勢力呢！現在這裏在打仗你想試驗什麽啊！別鬧了我的媽，被發現了咱咋整啊！

他心靈的聲音并沒有傳遞到宇智波斑的耳中，就看見得到輪回眼的監護人，将他一把抄起，撒腿就往火之國邊境跑，沒半天的功夫，伊爾迷就再次回到了他們一開始就住下的愛的小窩，宇智波斑在大山裏的洞穴。

小仙女面癱臉：我寧願住砂隐。

就算是再簡陋的屋子，那也是個屋子，有床有窗戶，又跑到洞穴這叫什麽事哦！

宇智波斑把伊爾迷匆匆一丢，就閃了出去，只餘下在風中飄蕩的回聲：“你就在這裏呆着好了，我找個地方實驗輪回眼的力量，歸期不定。”

哎，你何必把我在這裏丢下來，還不如找個被戰争毀滅的村莊把我扔了，這樣還能裝裝戰争遺孤。

為什麽要傷害純潔可愛的小仙女呢？

伊爾迷嘆了一口氣，幽幽對系統說：“所以現在，我成了可憐的留守兒童了？”

系統也有點懵，聲音再打飄：“好像是的。”

他們得承認，宇智波斑真是個風一般的男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到一出就是一出，真不愧是行動力max，志在世界和平的男人。

小仙女盤腿坐在地上，對系統說：“好歹把我扔在了最安全的地方，不用擔心黑黢黢來偷襲。”這個山洞是宇智波斑精心打造的，層層疊疊的結界将他的寶貝實驗室包裹起來，外人硬闖只會被炸得灰飛煙滅，否則，正處于興奮期的宇智波斑也不會大費周章把伊爾迷丢過來，還不是為了他的安全。

“但是他是不是忘了，這裏沒有吃的啊！”伊爾迷深深覺得，比其他，宇智波斑才是不食人間煙火只喝露水的仙女。

到頭來，他還不是要為了生計跑出去嗎？（手動滑稽）

他認命地拿出一個卷軸開始看，這回不是誰都能學的基礎卷軸，而是宇智波斑從族地裏扒出來的私人卷軸了，學習的條件就是開寫輪眼，裏面的術，也是只有開了寫輪眼，有過人的動态視力才能使用的忍術。

既然注定要跑到外面闖蕩搜集物資，那還是努力将自己實力提高好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遇上其他國家的忍者呢？主要戰場在雨之國，不代表國境線就太平，多事之秋，發生什麽都有可能。

雷火兩國皆同雨之國接壤，伊爾迷所處的位置與雨之國也不遠，偶爾甚至能看見忍者從山下的道路上飛馳而過，前去支援雨之國的先頭部隊。

“今天出去撿物資應該沒有問題吧？”伊爾迷掐指一算，昨天才有一隊火之國的忍者從邊境線掠過，按照他之前的觀察，應該能消停很長一段時間。

他現在出門，理應萬無一失。

理應。

“什麽？！”才從戰場上退下來沒有幾天的綱手騰的一下站起來，她的速度太快了，竟然将身前的矮酒桌都掀翻了。

“砂隐的新型毒氣？”她身旁的大蛇丸要鎮定許多，對抗山椒魚半藏實在是太過勞心勞力，結束之後，他們終于迎來了短暫的假期，得以回到木葉後方暫作休整。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周，但這在戰争時期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

不過，世事難料，誰知道他們的假期一半都沒有過，新的事情又如同潮水一般接踵而來，雖然三人加在一起都抵不過山椒魚半藏，但是在新生代中卻是當之無愧的領頭羊。千手綱手在醫療忍術上的成就，讓她以極快的速度融入了前線的醫療部隊，甚至作為主力，在對抗砂隐的毒藥上做出了卓越貢獻。

現在千代研制出了新型毒藥，她理應要回去，研制出相對應的解藥。

“我跟你一起去，綱手。”大蛇丸也接連站起，他的聲音沙啞如蛇類，但在這時卻讓人覺得可靠，“等一會兒我去叫自來也。”他說，“那個笨蛋一定在床上呼呼大睡吧？”

從床上滾到地板上的自來也：zzzzzzzzzzzzzzzz……

綱手說：“我回去就行了，你們沒有必要和我一起回去。”上過戰場後，才知道短暫的休憩是多麽難能可貴，雖然感動，但她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另外兩個隊友和她一起提早回到人間煉獄。

大蛇丸低低地笑了：“我們是同伴，綱手。”

至少現在他們應該同擔戰争的苦難。

才從城鎮中扒拉回物資的伊爾迷難得升起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念頭，他對系統說：“要不去戰場上轉一圈吧？”他想要更多的苦無來試驗新的招數，奈何宇智波斑很久沒有回來了，庫存告急，想接着實驗下去的，必須要有更多的武器才行。

宇智波家的手裏劍術都是大消耗的，苦無，鋼絲線，一個都不能少，而且苦無這種東西，用着用着，就鈍了，鈍了之後，饒是再大的力氣也打不到原本的效果，戰場上的武器都是不回收的，僅僅使用過一次，應該還很鋒利才對，給伊爾迷撿去用，剛剛好。

系統問他：“你覺得現在安全？”

小仙女很樂天派：“只是廢棄的邊境戰場而已，應該很安全才對。”他觀察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木葉遣忍者去戰場的頻率都是固定的，昨日才走一批人馬，起碼這兩天應該風平浪靜，他去邊境溜一圈應該沒事吧？

伊爾迷日記：

小仙女的運氣那麽好，一定沒有事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