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敵客的自我修養[綜]

第43章 【一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說胧這個小bitch到底做了什麽事情，小仙女我好憂心啊！

系統表示，怎麽樣才能讓一個控制狂感到痛苦呢，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那就是做一件在他計劃範圍之外的事情，并且不告訴他你做了什麽（耿直的微笑）。

是不是感覺就像500只貓在他心頭用爪子抓啊抓似的癢癢呢？竟然連小bitch這個變态專屬稱呼都被逼出來了，可見小仙女已經暴走到了何種地步。

胧的實力不錯，古流中國武術與暗殺技也是師承吉田松陽，雖然與戰鬥力上不及在此道鑽研許久的伊爾迷，但卻比普通的雜魚強多了，否則他也不能擺脫監視他的兩人順利跑路，至于人是不是他弄死的，這還待定。

小仙女思量許久，依舊覺得按照胧的實力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的手掌心裏逃出來，很何況他還弄死了兩個實力出衆的針人戰士，一看就是超出他能力範圍的事，思考出結論的伊爾迷勃然大怒道：“這小bitch一定有同黨！”

私自叛逃和勾結同黨是兩個概念的事，嚴重程度也不可同日而語，前者是胧的私人行為，說他是一時鬼迷心竅犯下錯事都站得住腳，但是後者則必然是計劃許久之後才做出的背叛舉動。

伊爾迷不自誇地說，他治下的天照院絕對是堅固如堡壘，除了胧以外所有人都是他忠實的信徒，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還能玩這麽一出，并且順利脫身，他真是太小看這個師兄的本事了。

嚴辦！必須要嚴辦！要不然他小仙女的面子要往哪裏擱啊！

系統老神在在，他才不承認自己看見小仙女吃癟的樣子心中有隐秘的竊喜，但是胧這件事兒不僅小仙女被刷了，他也很是震驚，系統自認為和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伊爾迷不一樣，他還是很接地氣的，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理解胧突然叛變的原因，莫非是忍受不了小仙女無休止的奴役？不應該啊，如果那樣的話，他應該早就跑走了才對，哪需要等到現在。

仔細想想，只要是真實存在的事件不管掃尾得有多幹淨，都一定會留下痕跡，剝繭抽絲之後，總能發現蛛絲馬跡，系統好好地回憶了一下胧最近的動向，終于發現了異常。

“他要走了你松陽爸爸的監視權。”系統對小仙女提醒道，“要不從這方向入手查查看？”

伊爾迷：對哦。

竟然被垃圾系統提醒了，真是奇恥大辱。

雖然很不滿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伊爾迷還是當機立斷，派了大半個番隊的針人戰士連夜趕到長州藩，挑的都是天照院裏最為出色的針人戰士，然後他們腦袋裏還有念針，到了關鍵時刻，伊爾迷的念針可以讓他們的能力短時間內大幅度提高，雖然後遺症會很嚴重，但是應該足以支撐他們安全将情報帶回來。

他就不相信這樣還會被一鍋端了！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伊爾迷其實是希望自己走這一趟的，他不僅速度比針人戰士快，而且實力還高強，能夠有效規避意外發生，但是胧整的這一出讓他充分意識到了自己治下天照院的弊端，身為針人戰士的實際操控者，他必須親自坐鎮天照院，唯一能被他信任又有傑出才能的今井信女還沒有長大，而身為敵人的胧又對天照院的內部運行機制無比了解，伊爾迷真擔心，自己不在一天，他宛若鐵桶般的堅固要塞就被對方抄了老底。

“哎，果然還是撿的人不夠啊！”他對系統長籲短嘆，“要是我有先見之明多培養幾個副手就好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麽麻煩。”

系統心說，當天才都是路邊的大白菜嗎？讓你一撿一個準。他對垃圾宿主的高标準嚴要求心知肚明，副手，不是天才就不行，要不然就降低了他小仙女的格調，有了這條硬性标準，他究竟有多大的幾率能将副手撿回來，可想而知。

俗話說得好，好事成雙，禍不單行，伊爾迷這裏才因為胧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松陽老師的事情又尚且沒有探明，戰場上傳來的消息又給了他當頭一棒。

“白夜叉？”伊爾迷面無表情，但是系統卻從他單調的聲線中硬生生聽出了“一臉懵逼”之情，“有具體情報嗎？”他對下屬問道。

“有。”下屬說，“還附有照片。”

不愧是被天人入侵的地球，雖然在大部分鄉村地區，人們還在用最古老的繪畫方式來畫人像，但是天照院卻早早就配備上了照相機，還是最新最清楚的數碼相機，要是遇上了什麽需要注意的敵人，直接一張照片，就将他的樣貌清楚地記錄下來，比需要理解會意的抽象畫方便多了。

伊爾迷在視線接觸到照片的那一瞬，就瞬間變成死魚眼，他左看看右看看，嘴角一抽對系統說道：“這位兄貴是不是有點眼熟啊？”他還沒有接受現實，“和某個師弟長得好像哈哈哈哈哈。”

系統冷酷無情地打破了他最後的幻想：“別傻了，名字都明明白白寫着坂田銀時，臉也一模一樣。”系統和伊爾迷的視覺是共享的，甚至他還有地圖輔助，堪稱是360度無死角的視野，瞟了眼被坂田銀時資料壓住半面的薄紙張接着說，“下面的是高杉晉助，你的老情人。”語氣非常之幸災樂禍。

小仙女睜大了眼睛，非常地驚駭：“你竟然說老情人，湊不要臉！”

系統：= =，我有說錯嗎？

不管怎麽樣，拿到了這份情報，伊爾迷可以很肯定地說松陽爸爸絕對出事了，但凡他還在一日，那就絕對不可能讓他的寶貝學生上戰場。

但是他又能出什麽事呢？伊爾迷歪頭，他有在很努力地思考，但卻萬分不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吉田松陽的實力了，那是看不見盡頭的強大，整個地球，不，就算是廣袤無垠的宇宙中都不會有能夠超越他的生物，伊爾迷是如此确信。

那麽，有什麽可以讓他出事呢？小仙女的腦洞在這一瞬間大到突破天際，山崩地裂還是海嘯洪水？都說不通啊，如果是自然災害的話，為什麽坂田銀時他們會以新秀的身份登上戰場，而且這可不是普通的歷練，白紙黑字清楚地記錄了他們的行徑，這是戰争，這是屠殺，天人屠戮百姓，而身為白夜叉的坂田銀時對天人又何嘗不是另類的屠殺，該說不愧是松陽爸爸引以為豪的學生嗎？個個都有頂尖的資質，這等撿人功力，就算是立志成為誘拐犯的小仙女都自愧不如。

伊爾迷與系統插科打诨了半天，在下屬眼中卻是實打實的沉思，在他眼裏伊爾迷雖然和往常一樣看不出表情，但是眼中卻閃爍着智慧的光芒，光是看看他安靜思考的樣子，就知道對方當上天照院首領靠的是真本事，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伊爾迷是一個強者，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

小仙女：謝謝誇獎，咦嘻嘻嘻嘻嘻嘻嘻——

伊爾迷終于停下了腦內妄想，對依舊恭敬立在面前的下屬問道：“他們現在在哪裏？”

下屬會意，知道伊爾迷問的是坂田銀時他們所在的戰區。日本雖然不大，但是攘夷戰場卻能用廣闊來形容，因為各個藩政權相對獨立，導致他們作戰也分散，幕府軍雖然人不少，但也只能牽制住主要戰場，其他的次一等戰場，往往是雇傭天人出馬的，至于戰鬥力最強的精銳戰場，則是天照院出動。

伊爾迷成為首領後，将雇傭費又向上提了一個等級，價格高昂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奈何仗不可以不打，人員也是非天照院不可，所以就算再貴，幕府也得咬咬牙認了，才從春雨那裏掏出來的錢，轉手就流進了伊爾迷的口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照院才是戰争中最大的贏家。

下屬說：“長州藩外的3區戰場。”

他們采用的是天人的戰場标記圖，将攘夷戰場分為24個戰區，排位越靠後就越安定，伊爾迷所在的江戶因為同時為幕府、天道衆與天照院的大本營所在地，安全到了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

不，這樣說也不對，安全是相對的，在編號為24的江戶生存的百姓确實不用擔心戰争的侵襲，但是卻無時不刻感受着來自天人的暴力與歧視，天人壓迫人類，貴族蔑視平民，雖是沒有戰争的樂土，卻也似羅生門之後的地獄。

離江戶太遠了，伊爾迷想到，如果貿然跑去，便有腹背受敵的危險，還是先等着派遣去長州藩打聽消息的番隊回來再做打算好了，坂田銀時他們既然已經在戰場上嶄露頭角，那呆的時間也一定不會短，既如此就不急于一時了。

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把胧找出來，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除非是将自己的生存痕跡全部抹除，破壞既定的容貌，隐姓埋名地以另一個人的身份活下去，若沒有這樣的決心，伊爾迷便有自信将胧找出來。

他曾經的大師兄大概是真的有好好地躲藏過他一段時間，天上地下，伊爾迷皆沒有找到他的影子。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确定他大概在哪裏。”伊爾迷對系統說，“除了天天與我做對的天道衆之外，還有哪裏有這本事，讓他躲過天照院的搜查呢？”

沒有破綻這一點便是破綻本身，滴水不漏的做派反倒是給伊爾迷指引了明路。

“那你現在是準備跑到天道衆把他揪出來嗎？”系統問伊爾迷。

“再等一下。”他說。

他在等，等派去長州藩的隊伍回來，如果真的如他所計劃的那樣，那他大概可以一把勘破所有的秘密，無論是胧的背叛，他與天道衆的合作，坂田銀時出現在戰場上的原因，還有失蹤的松陽老師究竟在何處，這一切問題都将迎刃而解。

伊爾迷挑選去長州藩的幾乎是最精銳部隊，他們也沒有辜負伊爾迷的期待，短短三日之內就帶着他想要的情報回到了江戶，但是和伊爾迷想象得差不多，出去的時候有20人，回來的時候就只剩下不到一半，部分還身負重傷，能回來拼的都是天命。

他們在路上遭遇到了伏擊，伊爾迷的對手顯然早有預謀，若不是前去探查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又有念針大幅度加持能力，恐怕沒有人能帶着情報回來。

“不辱使命，首領大人。”為首的隊長将卷軸遞給伊爾迷，裏面所記載着他們在那裏探查出的一切。

“寬政掃蕩中因涉嫌結黨營私而被幕府抓走”，在看見這條敘述時，伊爾迷的嘴角一抽，常年毫無波動的麻木面孔終于崩潰了。

“實在太扯了吧？？？”小仙女幾乎對系統咆哮出聲，“松陽爸爸可是有能力颠覆整個國家的男人，竟然被幕府抓走？還是十三代定定那個廢柴？這是驢我呢？”他一定要讓造謠的家夥知道，欺騙小仙女的代價是很可怕的！

系統還算淡定，和他說：“你接着看下去好了。”在小仙女咆哮的時候他已經一目十行地将這卷軸看完了，讓小仙女面部表情崩塌的情報只是just so so，後面讓人大跌眼鏡的內容還有更多，就連他都不得不感嘆胧好手段。

啧啧啧，果然每一個歐洲人剝開來都是黑的，老實人黑化起來真是可怕地沒眼看。

“？？？”小仙女臉上寫滿了問號，這些的是什麽？他真的識字嗎？為什麽單個分開他認識這些字，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懂了？

什麽叫做天照院奈落出動逮捕吉田松陽？他有那個本事？不怕被松陽爸爸抽死嗎？

不對不對不對，他根本就沒有發過這條命令好吧？這是污蔑！這是僞造！那些人居心不軌想要挑撥他和松陽爸爸的關系！

雖然天照院奈落的成員已經盡力，但是卷軸上記敘的事件經過卻依舊顯得模糊不清，為什麽吉田松陽會被幕府抓，為什麽坂田銀時他們要上戰場，伊爾迷始終想不通，以吉田松陽的能力怎麽會被人輕輕松松帶走，而且還是僞裝的天照院，他身為奈落的前任首領，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天照院是怎樣的組織，也定然知道伊爾迷不可能帶人來捉他，這樣的話，他被天照院帶走這一條就顯得耐人尋味了。

伊爾迷确定，吉田松陽的離開與現已叛逃的胧之間有莫大的關聯，但奈何胧現在就跟個躲進了烏龜殼的烏龜似的，任憑伊爾迷怎麽在外面敲打也不伸頭，外面找不到他，又不能硬闖天道衆的地盤，就只能任由對方藏着躲着。

伊爾迷糾結了許久，反複衡量之下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戰場，他必須要找到坂田銀時，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能做出相應的措施。

不是不擔心天照院被一鍋端了，但是橫向比較之下，還是松陽爸爸更加重要一點，天照院本來就是他從松陽爸爸那裏繼承來的，沒了還能再建，但是吉田松陽這樣的強者，全天底下也只有他這麽一個，要是真出了什麽問題，那對伊爾迷來說絕對是一輩子的損失。

“我還沒有從松陽爸爸那裏出師呢！”伊爾迷對系統說，“學生幫助老師簡直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系統冷漠臉：哦，難道不是沒把松陽爸爸的價值壓榨完全嗎？說的那麽冠冕堂皇，你覺得我會信？

伊爾迷走之前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僅神不知鬼不覺地将天照院裏值錢的東西全部都轉移了出去，還把他一手帶大的今井信女找了個理由丢到了偏遠的武州藩執行任務，他對着孩子可謂是盡心盡力，簡直就是當做繼承人養大的，他想想，覺得小孩子不能糊弄，特別是聰明的小孩子，一定要把事情的嚴重性和她說清楚才能做出合理的判斷。

“完成任務之後，如果發現聯絡信號不對，那就別回天照院。”他将前因後果簡述之後對今井信女這麽吩咐道，“到時候根據形勢變化靈活判斷。”

系統看伊爾迷耐心地囑咐，心裏直犯嘀咕，怎麽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小仙女這麽正經他還真有點不适應。

大概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游手好閑的小仙女終于進化成了正經仙女，難得老老實實地坐在辦公室後面，一筆一劃地部署天照院的防衛，口令、對接暗號、巡邏圖，這一切都要換掉，不能給逃出去的叛徒可趁之機，也幸好考慮頗多的松陽爸爸給他留了好幾套應急方案，能讓他現在不至于因為工作量過大而焦頭爛額。

就算是系統也不得不承認，吉田松陽不愧是活了500年以上的老妖怪，在思維的缜密度方面根本就不像是個自然生命體，簡直就算無遺漏到了科技體都不得不另眼相看的地步，雖然說是将天照院留給了伊爾迷，并且給了他足夠的發揮空間，但是另一方面，也為他這個學生留下了完整的退路，雖然天天抽小仙女跟抽龜孫子似的，但是他又确實以最合适的方式幫助垃圾宿主成長。

大概也真是意識到了吉田松陽對他的幫助，所以小仙女才會決定跑到戰場上去找坂田銀時吧？系統嗤笑一聲，這個辣雞宿主，心腸還沒有黑成渣渣。

如果伊爾迷對吉田松陽的失蹤視而不見，那他只要按兵不動，理所當然地能夠明哲保身，選擇去尋找事情的真相，這對他來說其實沒什麽好處，不僅可能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可能将他經營許久的天照院也給丢了，能做出這選擇對他來說真是一點也不容易。

“因為比起守着天照院，還是抱緊松陽爸爸的大腿比較賺啊！”伊爾迷對系統說道，“松陽爸爸是無人可以替代的。”

那可是世界第一的金大腿，為了一個随時都能重建的天照院把金大腿丢了，他又不是sa（第三聲）。

系統問他：“那你準備怎麽去找坂田銀時？”總不見得就直接跑到戰場上冒冒失失地找他吧？那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

讓而讓系統萬萬沒想到的是，垃圾宿主還真選擇了這麽沒有技術含量的方法：“因為可憐的師兄是在思念可愛的師弟，寤寐思服，輾轉反側，又心念恩師近況，所以情急之下，上戰場尋親啊！”

系統的數據庫一陣錯亂，如果他是個人類，那定然會被伊爾迷這一段話惡心地汗毛倒數吃不下飯，但是他不是人類，所以只能通過混亂而在數據庫中四處游走的0與1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波動。

系統：“你好惡心哦。”

伊爾迷：“嘻嘻，謝謝誇獎。”

系統簡直被垃圾宿主的無恥驚呆了，他忍無可忍地問道：“你就不能選擇更符合你身份的方式去找坂田銀時嗎？”

伊爾迷露出了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難不成你想說我穿着天照院的制服上戰場找可愛的師弟切磋技藝。”

系統：等等！我可沒這麽說，你別擅自解讀啊！

并沒有給系統辯解機會的伊爾迷啧啧稱奇：“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系統，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值得擁有。”

系統：所以都說了那只是你自說自話下的定論了，垃圾！

小仙女：“你好壞哦！就不怕我直接一個照面被師弟砍傷嗎？”

系統：我只希望一個照面你就能被砍得橫屍當場。

不管系統和伊爾迷的對話怎麽微妙，隔天，終于部署好一切的伊爾迷，拿着一個包袱款款上陣，邁上了投奔師弟的道路。

一人，一系統，一個裝了少許幹糧的包裹，這就是他們的全部。

伊爾迷日記：

小仙女絕對不會允許金大腿出事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