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晏拂光沉默了一下。
在白泷剛燃起希望, 盼望着師尊沒有誤會之後,他目光古怪,過了一會兒淡淡道:“你說的陀螺就是你自己嗎?”
晏拂光的表情還算正常, 白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是……”
她話一出來,才意識到不對,欲哭無淚的擡起了頭。
“師尊,真不是我。”
“我剛才只是腳滑了一下。”
“原本的陀螺就在桌子上的。”
桌子上。
晏拂光順着她的話往桌子上看了眼,什麽也沒有。
白泷:……
XXX!
血、聲、珠!
你特麽不要讓我再找到你!
白泷從來沒有這麽尴尬過, 比那天裝魚還要尴尬的多。她在師尊面前把自己綁成了一個陀螺, 而且雙手還捆在一起。
她深吸了口氣。
Advertisement
強行忍住自己的羞恥,想要若無其事的裝作只是一場意外的樣子。
然而現實卻并不允許。
在她吸氣無意中觸碰到三角托的時候, 底下似乎被觸動了什麽機關。
在咯吱一聲後, 自己旋轉了起來。
等等, 這是?
白泷的淡定僵在了臉上。
她詫異的睜大了眼睛,沒想到陀螺自己動了起來。
同樣一言難盡的還有晏拂光。
他本來以為捆綁都已經足夠……了,但是沒想到後面居然還有。
白泷像個快樂的小陀螺一樣在房間裏轉着圈, 轉的連身上的紗衣都松散了下來。
“師尊, 救我啊!”
她雙手被綁着,終于忍不住驚恐道。
晏拂光閉上了眼。
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的之後, 才用靈力定住白泷。
那旋轉跳躍的陀螺總算停了下來。
白泷用嘴将衣服叼上來,還來不及松口氣感謝他。
就聽師尊道:“閉嘴!”
白泷:……委委屈屈的閉上了嘴。
就在她發愁自己這個樣子怎麽辦的時候,目光又移向了額頭跳起來的師尊。
“師尊,那個,你能不能幫我解一下繩子啊?”
“不、不難的,就是從背後抽一下就行了!”
“還要從背後抽?”
晏拂光收緊了手,手上青筋都出來了。
這逆徒!
她每天玩的究竟是什麽?!
他面色緊繃,俊美的面容上一片複雜冷凝。
白泷停下來後, 還從陀螺裏挪着身體湊近師尊。
她最主要的是被那靈鞭纏住了手,只要最後将手上這個繩結抽開來就行。
見晏拂光久久不動作。
白泷不由催促:
“師尊,你抽啊。”
“師尊,泥抽一下吧。”
“這裏面好小,我坐的腿都有點疼。”
她見晏拂光一直不動,聲音有些着急,連小氣音都出來了。
眼尾還因為剛才的旋轉濕濕的,有些軟糯的淺紅。
晏拂光眼皮跳了一下。
僵.硬.的伸出了手。
白泷本來是将手背過去想要讓師尊看清楚繩結在哪兒的。
沒想到卻被人忍無可忍的捏住了手腕。
晏拂光語氣聽不出情緒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在克制着什麽。
他深吸了口氣,語氣喑啞:
“你別動。”
哦哦,好的。
白泷不動了,她看不到身後,只感覺到耳後癢癢的。
就連雪白的後頸上都泛起了些淺紅。
“咦,師尊你在幹嘛呢?”
白泷有些好奇。
晏拂光伸手握住她的手後,沒有像白泷想象的那樣抽繩子。
反倒指尖微點。
直接就将她……變成了小白龍,然後提了出來。
乍然一變小,那捆住的繩子自然就沒有作用了。白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靈鞭脫落,自己就化成原型坐在陀螺裏了。
化成原型不就好了,她怎麽沒想到呢。
白泷不禁有些懊惱。
不過,她是不是忘了什麽?
“多、多謝師尊。”
白泷想起來回過頭去,對上晏拂光沉然的目光,不由語氣頓了頓。
怎麽感覺分明生子解開了,但是……更尴尬了呢?
而且,她是不是要完?
……
事實證明,一般有這種預感的時候,結果大都沒有錯。
一炷香時間後,白泷又被罰了。
大晚上的,她特意被帶到了孤山上頭頂着書罰站。
這次倒是不抄太清經了。
師尊直接讓她頂在腦袋上了。
白泷有些憂愁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将手裏的血聲珠恨恨的又塞進了乾坤袋裏。
……
在她準備用鞭子抽陀螺的時候,那頭的方生就立刻切斷了聯系。
生怕自己果真被龍日天變.态到。
但是無論是他還是白泷,都沒有想到最終自食惡果的卻是龍日天自己。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方生在那頭屏住呼吸等了半天都沒有見鞭子抽下來,不由有些詫異。
咦,怎麽沒動靜了?這難道是後悔了?
然而一想到這個,血聲珠又想到龍日天之前描述的場景,他此時已經不敢再掉以輕心了,就擔心這是對方陰謀。
……或許,她可能是在故意停下來,讓我放松警惕?
還不知道情況突變的方生在榻上猜測着。
随即耳後又微微變紅了些,俊秀的面容上有些別扭。
“她一定是想給我滴蠟油。”
這個龍日天可真會玩!
方生被自己的腦補吓到,微微收緊了手中的母珠,在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時,迅速又抛了手裏的珠子。
“聖尊,怎麽了?”
門外随侍的門徒聽見聲音,不由問。
方生輕咳了聲,看了眼地上的母珠,抿唇道:“沒什麽,等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你們都不要進來!”
都不要進來?
随侍的門徒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聽話的應了聲。
方生揪着手緊張不已,在房間裏的燈暗下來之後更是屏住了呼吸。
然而一個晚上過去了,那個珠子卻再也沒亮過。
白緊張了的方生:……
他被耍了?
不是,分明沒被打,但是怎麽感覺更氣了呢!
白泷可不知道那個原本的受害人的心理。
她現在頂着書站在門口,整只龍都垮了下來,心想着這次又不知道要被罰到什麽時候了。
她小龍角軟趴趴的,被風吹着時,莫名有些心酸。
晏拂光一直在裏面看着白泷的表情,見這條小白龍絲毫不知道悔改,表情不由頓了頓。
一直到深夜。
白泷都控制不住的點頭打瞌睡了。
晏拂光才打開門。
“知道錯了嗎?”
忽然被門打開的聲音吓醒的白泷眼睫睜大了眼睛,在清醒看清人後,才小聲點了點頭道:
“師尊,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些叫人誤會的事情了。”
雖然這也只是一次意外而已,白泷想着。
晏拂光聽聞之後,目光頓了頓,沒有先追究這件事,反而問:“你的那些……東西都是從哪兒來的?”
靈鞭,陀螺,還有蠟油什麽的。
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問這個做什麽?
白泷雖然有些不懂,但還是乖巧道:“這些都是我從徽夜聖君的私庫裏搜出來的。”
“他私庫裏有好多寶貝呢。”
月徽夜嗎?
晏拂光臉色頓了頓。
果然。
他就知道是從月徽夜那裏拿的。
那表面風流的龍族聖君,別的不說,這些東西可不少。再加上這小龍又是在他那裏長大的……
晏拂光深吸了口氣。
告訴自己,白泷不懂一些東西很正常。
畢竟之前教導她的人是修真界交際花月徽夜。
就在白泷以為師尊又莫名生氣的時候。
晏拂光微微抿了抿唇,望向她:“罷了,是之前沒有人教過你這些。”
“今日之事,就暫且算作不知者無罪。”
“但是明日,我便會請回春堂的女修來教導你一些養生之術,你可知道?”
養生之術?
白泷有些奇怪。
她為什麽要學養生?
她只不過是玩了一下陀螺,和養生有什麽關系?
雖然心中疑惑。
但在師尊目光看過來時,白泷還是立馬道:“師尊說的對,明天女教習來,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晏拂光:……
他現在一看到白泷,就想到了幾個時辰前她在旋轉陀螺上的樣子,眼皮跳了跳,最終道
“罷了,你今晚就繼續在門口罰站吧。”
“明天教習來了,再去上課。”
白泷原本聽師尊的語氣是不知者無罪的。沒想到後來還要罰站?
她表情一時沒收住。
晏拂光淡淡回頭看了她一眼:“怎麽?不滿意?還想連續站一個月?”
白泷立馬搖了搖頭。
雙手按住書,讨好的笑了笑:“師尊您說的對,您說的都對。”
清冷月光下。
柔軟可愛的小龍笑的梨渦淺淺的,眨巴着眼睛讨好的看着人時,幾乎沒有人能拒絕。
晏拂光指尖摩挲了下,最終又克制着收回了目光。
淡淡道:“今晚罰站,明天就不用再去搬磚了。”
他說完就抿緊了唇。
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己剛開始來找白泷的時候原本是想詢問她後山茅廁的事情是不是與她有關的。
而後面卻忘的一幹二淨。
而白泷:……
白泷就更不知道了。
莫名其妙的,因為旋轉陀螺的打岔,她陰差陽錯之下,居然又神奇的逃過了一次審問。
……
另一邊。
季修剛從後山回來。
此時已經夜深了,太清宗內空蕩無人,他握緊了劍,原本神色冷淡與平常無異。但是直到走到路邊陰影處,才慢慢皺起了眉。
樹梢上暗影浮動,唰唰的樹葉聲被風吹響。
季修看了眼旁邊的影子,表情頓了頓。
“出來。”
随着他話音落下,一道陰影從地上的樹影中分裂了出來。
那一團模糊不清的影子乍一看無法叫人分的清到底是什麽。直到随着風聲越來越大,那陰影越來越膨脹。
在月光下,那影子慢慢豎立起來,變成了一個臉上有着魔異花紋的男人。
“你就是季修?”
那人一開口,聲音便沙啞了些。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瞳是淺灰色的。看着便與常人不一樣。
季修握緊了劍并不說話。
那灰瞳魔紋的男人又笑了起來。
“我們曾經見過的,就在魔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
“你到底是誰?”
季修沒有等他話說完,便打斷了他。
聲音有些不耐。
他到此時都沒有出劍,只是皺眉看着面前這個忽然出現在太清宗的魔物。
“如今五大門派齊聚,你是找死。”
他語氣平靜,像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裘雲低笑了聲:“我知道你不會把我供出去的,因為你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
“不是嗎?季修君。”
他一笑時,那魔紋便順着額邊生長。
然而下一刻,出乎裘雲意料的是,原本一直沒有出手的季修動手了。
他手中的焚念劍豁然出鞘,直直的将裘雲釘在了樹上。
他是影魔,只要有影子的地方便不會死。
即使是那燃盡業火的焚念之劍穿過胸口,裘雲依然活着。
只不過,叫他不悅的是季修的态度。
“你難道不好奇在殺死魔域十二峰峰主時,他最後的話嗎?”
影魔從劍上穿過。
冷笑挑釁:“季修,你在太清宗注定成不了聖。”
他灰色的瞳孔宛如深淵一般。
惡劣的笑了起來。
“所以,你來只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玄衣青年的态度沒有任何改變。
裘雲本以為他會激怒季修,再者,這個當初便勝負欲極強的青年一定會追問下去。
誰知道季修卻只是拔出了焚念劍。
回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如果是這些的話,我不想知道。你可以滾了。”
深夜中樹影婆娑。
裘雲眼中戾氣一閃而逝,然而拔出劍的青年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裘雲一個人在樹下站了很久。
他灰瞳被魔氣纏繞。
在收到傳音符詢問他找到季修了沒的時候。
裘雲冷笑了聲。
“找到了。”
“不過季修現在對太清宗的歸屬感還很強。”
聽着裏面的話,他目光閃了閃,關掉了傳音符。
“我會讓他動搖的。”
裘雲穿過樹影,身上被劍刺傷的傷口迅速不見。
再擡眼時,勾起唇角,遮掩住了臉上的暗紋,又變了一身太清宗的弟子服。
湖畔就在樹下,裘雲将目光移向月光水面下雌雄莫辨的少年,眉頭松了下來。
……
白泷罰站了一晚上,第二天回去時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
她一頭倒在榻上,只覺得整只龍已經廢了。
世上為什麽會有罰站這種比抄書還要可怕的東西!
白泷滿臉怨念,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小腿,忍不住閉上了眼。
算了,先睡一會兒吧。
管她教習什麽時候來呢。
然而等到白泷剛閉上眼時,就有人敲門了。
“白師妹在嗎?”
“拂光真君請來的教習來了,就在門外面。”
白泷蒙着被子翻了個身,有些煩悶。
然而當敲門聲再次響起時,她猛然坐起身來,抗争了一會兒。
卻還是被迫起身打開了門。
“師妹,這位就是拂光真君找來的養生教習。”
“你好好學習,我先走了。”
那送人過來的師兄因為臨時有事,打了聲招呼就迅速離開了。
白泷目光頓了頓,眼神轉向了那位新找來的養生大師。
和白泷以為嚴肅古板的中年女修不一樣,來的卻是個相貌雌雄莫辨,頗有點兒英氣的女修。
她此時也有些茫然的看着白泷,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裘雲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昨晚剛僞裝成太清宗弟子的模樣滿意的從樹下走出來,結果還沒等他确定好要去哪兒,就被人抓住了胳膊。
“哎,你等等,說的就是你。”
就當他暗自警惕,戒備着自己是不是哪裏露出馬腳的時候,那攔住他的人目光在他臉上看了眼。
似乎在确認什麽。
然後……裘雲就被帶到了這裏。
他一路上一直被人稱作教習什麽的,還說起了回春堂。
送他來的太清宗弟子一副對他很尊敬的樣子
終于叫裘雲确定自己是被人認錯了。
不過太清宗的回春堂他卻知道,是太清宗醫修聚集的地方。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太清宗有重要的人生病了?
身為一個魔域來的暗探。
裘雲眼中頓了頓,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跟着那領路的弟子來到一個幽靜的別苑。
聽着裏面兩人對話。
等到那領路的弟子走了後,打開門的人才看向他。
“教習啊,進來吧。”
白泷對養生實在提不起興趣。
但是為了應付師尊,卻還是得讓對方進來。
裘雲代入養生教習這個身份很快。
他點了點頭,微笑着打了聲招呼。
進門之後才發覺要來看病的是個十分年輕的小姑娘。
約莫是剛成年不久的年齡,樣貌卻十分吸引人。
軟軟柔柔的清靈感,倒是比魔域許多美人還要美些。
他目光閃了閃,白泷便倒了杯菌茶給他。
“姐姐好。”
“妹妹也好。”
裘雲接過喝了口後,才覺得有些不對,他嚼了兩下,順口咽下嘴裏的菌菇。
“等等,你叫我什麽?”
“姐姐?”
白泷抿了抿唇,試探的問了句。
只覺得這位師尊請來的回春堂師姐真是難說話,連套近乎也不行了。
她眼神清澈,看向裘雲,裘雲卻差點嗆死。
等等,姐姐。
他就說那一路領他來的弟子為何動作這麽奇怪。
感情是将他當成了女修?
可是他哪裏像是女修?
裘雲皺眉目光移向鏡子,看了好幾遍,都确定自己沒有問題。
這就是自己本來的樣貌。
而且在魔域時一切都很正常,從來沒有人說過他長的像女修。
難道他十幾年不出來,大家都審美已經變了嗎?
白泷還不知道這個鄉巴佬“教習”在疑惑什麽。
她眼巴巴的等着對方講完了自己去睡覺。
誰知道一柱香時間過去了,兩柱香時間過去了。對方一直盯着鏡子,不說話。
“教習?”
白泷又試着問了句。
裘雲回過神來。
聽見這兩個字眼角抽了抽。
但是已經到了這裏,他自然不能暴露身份。
于是便清咳一聲問:“你怎麽了?”
白泷眼神奇怪的盯着他。
“我沒怎麽啊,不是你要給我科普嗎?”
裘雲反應過來,想起自己來的時候,好像是說要教養生術之類的。
他若無其事的裝作剛才的話沒有說過的樣子。
表情正經。
“今天講的是養生之術。”
晏拂光本意是讓白泷認識到玩一些奇怪的游戲會傷身體,像她這麽大的修士,應該專注于修煉,不能分心。
為了糾正月徽夜一直以來給白泷的錯誤認知,他還召了回春堂的弟子特意來講這件事,希望她能走上修身養性的正途。
這本來是晏拂光的初衷,因此對于這件事情便也上了些心。
他第一次聽人禀告的時候,說白泷聽的十分認真,不由放下了心來。
第二次,聽說那回春堂的弟子以身作則,示範了起來,晏拂光表情頓了頓。
第三次,他聽見有人說裏面傳來了蛤.蟆叫?
……
裘雲本來是準備随便說說的。
但是這個任務卻遠比他想象中的要難得多。
因為面前的,完全是一個刺頭。
“關于養生,我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白泷:“我不信。”
裘雲:……這熊孩子。
先忍住。
忍住。
“養生其實很有學問。”
作為一只影魔,裘雲對于這些還是有些研究的。
他在魔域可是被稱為養生大師的存在,給一個小姑娘科普養生知識,不在話下。
他頓了頓剛準備繼續講。
就見白泷用看騙子的眼光看着他。
裘雲:……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肯相信?”
他雌雄莫辨的臉上出現了抹潰敗的神色。
白泷認真想了很久。
然後看向了他手中的東西。
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裘雲才記起來,這是他剛剛被抓過來時,那個太清宗弟子給他的,說是教材之類的。
嗯,他差點忘了還有教材。
按照教材講,這熊孩子總不會再提問了吧?
這樣想着,裘雲打開了教材。
那是回春堂特編的生.理知識書,第一頁就是取自合歡宗的歡喜禪法。
上面鮮明的打了個叉。
“這是什麽意思?”
白泷這才提起了點興趣。
教材上兩個人交.疊在一起,其中一人還趴在地上,面色猙獰。
裘雲一看,心中冷笑。
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這個都不懂。
他心中這樣想着,用看鄉巴佬的眼神巡視了眼白泷之後,自信滿滿道:“這是一種養生的氣功,叫做——蛤.蟆.功。”
作者有話要說: 影魔:欲練此功者,需要趴在地上像蛤.蟆一樣,長吸一口氣然後發出“咯咯”的聲音,連綿不絕……
就像這樣:咯咯咯~
……
合歡宗:媽的,智障。你特麽是在侮辱我們?!
感謝在2020-06-22 23:30:10~2020-06-24 00:24: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森林中的魚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潇湘夜雨 10瓶;豬肉降價了嗎、柚子的甜 5瓶;晉江,你這個死鬼、一到下午就犯困、明鏡亦非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