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看看。
塵埃裏:好的,我知道了。
多好喝的水:老師,您如果有什麽問題或者需要的,也都可以和我說,或者你有任何的想法,我也能幫您轉達給我們的團隊。
塵埃裏:目前沒有任何想法,不過還是希望你們團隊不要再頻繁的修改項目的細節了。
多好喝的水:明白了老師,我會傳達到的。
畫稿的複雜是他一開始就已經清楚的,但想和做是兩回事,如今上筆了,才算徹底清楚是如何的複雜。
低頭,再次擡頭時,已經是中午,躺在他腿上的白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的。
他直起身子,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轉身走出工作間想要倒杯水喝。
梁謙淵手裏端着茶杯,懷裏抱着白糖,好不惬意的躺在搖椅上曬着太陽。
他倒了杯水走上前去,推開陽臺門的瞬間,白糖和梁謙淵同時向他看來。
一人一貓此時的神情一模一樣,讓他突然想到了拟人畫。
梁謙淵就如同白糖拟人後的狀态一樣,慵懶的神情加上那瞪得圓溜溜的眼睛。
“忙完了?”梁謙淵問。
言知塵拉過旁邊的躺椅,跟着也躺了上去。
此時陽光鋪滿整個陽臺,躺在搖椅上,溫暖的陽光撫摸着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聲音。
“茶給我喝口。”言知塵伸手問梁謙淵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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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謙淵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笑着遞了過去。
言知塵接過茶杯,放嘴邊抿了一小口。
那水剛到嘴邊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哪裏是茶,明明就是酒 。
他直起身看向旁邊的梁謙淵,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梁謙淵搖椅的旁邊,居然放着一瓶酒。
“你曬着太陽喝酒?”言知塵瞪大雙眼:“你有病吧?”
梁謙淵笑着從他手中拿過茶杯:“這不叫喝酒,這是品酒,剛到的新酒,味道如何?”
言知塵懶得和他這種酒罐子說話,起身自己回屋倒了杯茶又躺了回來。
“少喝酒,對身體不好。”
梁謙淵放下手中的茶杯,順便把地上的酒瓶拿起來放在一邊:“我只是品一下味道,不會喝多。”
陽臺的太陽曬的人特別舒服,沒一會言知塵閉着眼睛睡着了。
梁謙淵睜開眼睛,輕聲進屋将毛毯拿出來蓋在他身上,随後挽起袖子走向廚房。
午飯就簡單的做了碗面,這兩天吃的東西都太油膩了,再吃下去指定就膩了。
面很快就煮好了,陽臺上的陽光也逐漸的移走。
他輕拍着言知塵将他叫醒,喊他過去吃飯。
言知塵本來就不太挑食,基本上梁謙淵做什麽他都會吃,獨獨這次他居然挑食了。
“油菜可以不是嗎?”
梁謙淵擡頭:“你不喜歡吃油菜?”
言知塵:“味道怪怪的。”
“挑食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梁謙淵說着還是将他碗裏面的油菜夾到了自己碗裏:“還有什麽不喜歡吃的,都可以提前和我說。”
言知塵看着碗裏的油菜被梁謙淵夾走放進自己的碗裏。
低頭再看自己那碗面,除了一個煎蛋外只有面了。
看起來雖然不是很好,但味道卻很好吃,是梁謙淵的水準。
吃過飯後,梁謙淵出門了,說是要去發廊。
聽到發廊的那一刻,言知塵認真的盯着他的黑發看了許久,他清楚的明白,這一個門出去再回來,這頭乖巧的黑發将會消失。
“你等一會。”說罷他轉身跑回工作間,拿出手機對着梁謙淵拍了張照片。
梁謙淵見狀,笑着伸手一拉将他摟在懷裏,拿過他的手機舉起,在按下自拍的瞬間,他突然轉頭親在言知塵臉上。
言知塵雙眼瞪大,轉頭看向罪魁禍首,卻又被他突如其來地吻在嘴唇上。
“你喜歡黑發?”
言知塵此時哪裏還有心情管他是什麽顏色,搖搖頭又點點頭的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麽意思。
梁謙淵見他這副摸樣,心情很好的捧起他的臉再次親了一口。
“我出門了。”
言知塵直到梁謙淵離開後也沒從剛剛的情況中反應過來。
他擡手摸着自己的嘴唇,明明他們都已經不止親吻過一次了,現在居然還會因為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弄得不知所措。
第一次輕吻是在兩人的婚禮,梁謙淵捧着他的臉親吻了很久,第二次就是他醉酒後的那一激烈的熱吻。
然而這次的吻,沒有任何的理由,仿佛只是梁謙淵心血來潮的一吻,而就是這樣沒有任何理由的吻才讓他心中如此七零八亂的。
多次他都想去考慮一下兩人的關系,可每次他都不願意多想,他害怕知道一些事情,更害怕自己會陷入到這種感情之中而沒辦法抽離。
他們的婚姻,是從相互利用開始的,他從未想過這場婚姻會帶給他什麽,甚至以為婚後的生活或許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可一切的想法都在梁謙淵搬進他家後都變了。
他的生活中多了一個人,日子突然就變的吵鬧起來,打破了他多年以來一個人安靜的生活。
并不否認,他喜歡這樣的生活,工作結束後能有人陪他說說話,也有人陪他吃飯,如今還有了白糖。
生活的變化都是有跡可循的,不用多想,擡頭看看周圍的一切也能明顯的發現所有的變化。
而這些變化,都是梁謙淵帶來,這個陰差陽錯的相遇和糊裏糊塗的婚姻。
他承認,他動心了。
第 28 章
梁謙淵到店後,發型師熱情的将他帶到了專屬的位置。
“梁二少,有段時間沒有光顧小人這裏了。”發型師說着便開始準備工具。
梁二少是他們這裏的常客,不管是理發燙發還是做造型都會預約他們家。
可自從上次他将頭發染成黑色後,已經很久沒來光顧這裏了。
“前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沒時間過來,”梁謙淵說着擡頭看着鏡子裏黑發的自己:“黑頭發很好看嗎?”
發型師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問題不像是梁二少會問出來的,每次來他這裏梁二少哪次讓他多嘴過。
“好看,但是梁二少你這顏值,什麽顏色的發型都不會差的。”
梁謙淵依舊端詳着鏡子裏的自己:“這次別弄那麽豔麗了,顏色深一點。”
發型師沉默着上下打量着梁謙淵,時隔這麽久再來,梁二少怎麽和換了個人一樣呢。
之前可是義正辭嚴的說過要多豔麗就要多豔麗的。
“二少,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發型師說着開始着手換掉已經準備好的染發劑:“聽說您結婚了?您太太不喜歡豔麗的顏色?”
梁謙淵點頭:“是先生,不是太太,他說我黑發好看。”
發型師笑了:“您黑發确實好看,但其他發型也是不差的,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放心交給我吧。”
梁謙淵之所以能成為這裏的常客,除了這邊發型師的技術厲害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各種要求發型師都能很快地接受到,不需要他重複的強調。
言知塵又在工作間呆了一下午,鄭多那邊給他帶來的反饋,這次是他們團隊最後一次的調整,以後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
塵埃裏:公司産品的樣品,我需要一份。
多好喝的水:每一份樣品都需要嗎?數量有點多,我給您送到家去。
塵埃裏:麻煩了。
多好喝的水:沒事,這本就是我的工作,老師您家的地址可以給我一份嗎?
塵埃裏:【位置分享】麻煩了。
鄭多那邊收到消息後連忙去了倉庫,将所需要的樣品打包成一箱,同公司申請了一臺車,這才按照分享的地址一路開到了言知塵老師所住的地方。
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這麽高檔的小區,還沒進去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下,最後還是言知塵打電話過來,這才讓保安放他過去。
車一路開在樓下的停車位上,下車後抱着一箱樣品上樓。
他剛進電梯,身後跟着一個人也上了電梯。
男人一直站在他身後,一言不發,也沒有按電梯樓層。
鄭多疑惑,轉頭詢問來人:“你幾樓?”
身後的人開口:“和你一樣。”
一樣?鄭多更好奇了,這所高檔小區都是一梯一戶的戶型,如果是同一層的話,那麽他們兩個不就是要去一個地方嗎?
“你也是來找言老師的嗎?”鄭多同後面的人攀談着:“言老師的畫工很厲害的,我們公司不少人都很喜歡他的畫。”
身後的人點頭嗯了一聲。
鄭多總覺得身後的人怪怪的,正好電梯到了,他在出電梯時,終于擡頭看向男人。
!!
“梁二,二少?”
鄭多傻愣在電梯門口,腦袋高速運轉,想要捋清楚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
梁二少和他上了同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