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公主抱與小雞褲衩
在阮湖好說歹說之下, 沈孟橋才放棄了把這張合照設置為頭像的想法,二人又閑聊了兩句,互道晚安, 阮湖收了手機又開始欣賞沈小萌的胖臉, 最終還是把壁紙上的胖達給換成了這張照片。
呼呼大睡的胖達忽覺頭上一綠:“?”
沈小萌偷親完他倒是知道害羞了,老早就悄咪咪鑽進被子裏睡覺,小西裝脫得整整齊齊疊放在衣櫃裏, 上頭還放着一朵小花。
日子平淡如流水一般的過, 沈小萌也越來越放得開, 有一次在阮湖忙到連續加班忘記休息時自己蹦了個3D投影出來,對着他咋咋呼呼的扭屁股, 讓他快去睡覺,側臉圓鼓鼓的,特別像蠟筆小新。
沈孟橋和阮湖的關系比起以前也親近了許多,至少阮湖在面對他時不再那麽戰戰兢兢了。有些時候還敢開幾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比如偷偷摸摸給他遞奶茶,然後看着沈孟橋皺起來的臉噗噗大笑,結果被沈總紅着臉瞪了好幾眼,還是大膽包天地不收斂。
春季悄然而過, 陰雨綿綿的時節也快要過去,初夏到來,在家裏捂了許久的胖達就急不可耐要出去遛彎了, 阮湖拗不過它,急匆匆穿好了狗繩, 剛走到湖心公園,天上就很不給面子的下起小雨來。
胖達:“……”
它愁眉苦臉地看向阮湖,似乎不太想回去, 但阮湖唯獨在這點上比較強硬,跟它擺事實講道理:“你上次淋雨回去就感冒了。”
胖達毫不動搖地嘤嘤起來,焦躁地用爪子蹭地面,阮湖想帶它回去,胖達狗屁股往下一坐,四爪刨地,就賴在地上一動不動,活像個撒潑打滾的小孩。
“胖達,”阮湖說,“你上次感冒了拉肚子要打針,你記不記得?”
胖達絲毫不後退。
阮湖拿它沒辦法,身子一伏,把整只肥狗連根拔起,手臂托着它的後背和屁股,準備上樓了。
鄰居正好經過,滿臉興味:“公主抱啊?”
“……”阮湖有些無奈,“它不肯回去呀。”
胖達在懷裏滾來滾去,最終仍然不敵主人,屈辱地嗚咽着鑽到自己的小窩裏去了,把屁股露在外面,一動不動,很傷心。
阮湖也有點無聊,他看沈小萌在外出中,相聲也不大想看,就戳進朋友圈,毫不意外地發現沈孟橋又發了一張照片,每晚都是湖心公園一角,而且每張照片只有阮湖在點贊,一長溜下來,顯得異常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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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湖心想,沈總也太自律了,不論刮風下雨都要下去,恐怕只有臺風暴雨他才能稍微消停會吧……
他隔着窗臺望了望外面的景色,雨将停未停,地上濕潤潤的,阮湖沉吟了一會兒,還是拿起傘下樓了。
等到他走到湖心公園時,雨已經停了。夜晚的空氣新鮮濕潤,雨一停,大爺大媽們也順着味兒出來了,原本安靜的湖心公園又熱鬧起來,阮湖在往常的那個位置看見了沈孟橋,打招呼道:“沈總。”
沈孟橋原本緩緩地走路,看上去不太有精神的樣子,聽到他這一嗓子,倏地把頭轉了過來,眼睛亮閃閃的,應道:“阮湖!”
他快步向阮湖這邊走來,頭發有些濕潤。
阮湖也不太明白為什麽自己突然就想下來了,只覺得和沈孟橋待在一起還挺舒服的,但又覺得這樣想有點奇怪,下意識說了句廢話:“沈總,下雨了怎麽還出門啊。”
“嗯。”沈孟橋冷着臉道:“我每天晚上都在,習慣了。”
阮湖總覺得他在特別強調什麽,但又不太懂:“這樣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一起無言地遛着彎,沈孟橋竟然破天荒地開口了:“胖達呢?”
他咬字咬的很清晰,不是用英文念的,而是非常字正腔圓的“胖、達”,阮湖每次聽到都覺得有些反差的可愛。
阮湖回答說:“剛想帶它下來,外面下雨了,就回去了。”
沈孟橋:“那它應該很生氣。”
“嗯。”阮湖想起剛剛胖達撒嬌的樣子,臉上情不自禁浮上一抹笑容:“可生氣了。”
沈孟橋沒說話,盯着他的臉猛瞅,也情不自禁笑起來。
在公園裏夜跑的人不少,大多數塞着耳機,自顧自向前跑去,阮湖知道沈孟橋也是下來鍛煉的,現在陪自己慢悠悠的走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沈總,你繼續跑吧,我先上去了?”
沈孟橋:“?”
阮湖見他一臉困惑的樣子,撓了撓耳朵:“我在這裏會耽誤你跑步吧……”
沈孟橋沉思了片刻,想出了一個完美的解決辦法:“你可以跟我一起跑。”
阮湖:“……”
他是有閑暇時間慢跑的習慣,可是他沒跟沈孟橋說過,自己有些輕微的夜盲症,晚上的時候容易看不清楚,所以晚上都是拉着胖達下來慢悠悠散步,很少跑步的。
但看着沈總一本正經的神情,不知怎麽的,阮湖拒絕的話一時半會說不出來,他吶吶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好。”
這要是稍微開過竅有點情感經驗的人,都該清楚自己的界限在一點一點放寬究竟是什麽的征兆;但他倆都沒談過戀愛,阮湖不知道,沈孟橋也不知道,一個遲鈍的要命,一個小心翼翼,兩個人的腦回路永遠對不上,全奔着南轅北轍的方向去了。
兩個人沉默地呼哧呼哧跑着,突然沈孟橋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屏幕,接了電話,冷冰冰應了幾句,就打算挂斷。
離得太近,阮湖似乎依稀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他問:“是沈叔叔嗎?”
“嗯。”沈孟橋沒有多說什麽,在熄滅屏幕的瞬間,阮湖下意識地看過去,發現那張閃爍而過的壁紙不論是配色還是人物都非一般的熟悉,似乎在哪兒見過,而且還看了很久——
想起來了,是上次他發給沈孟橋的沈小萌暴親照!
阮湖腦袋咯噔一聲,眨了眨眼,一時沒注意到腳下的石子,撲通一聲,平地摔了個大馬趴。
阮湖:“……啊。”
沈孟橋反應已經算是很迅速了,但還是沒能抓住,他馬上蹲了下去,把阮湖扶正過來,神色緊張:“還好嗎?”
阮湖還以為會聽到什麽“這麽大了還摔跤”“走路不看路”,沒想到沈孟橋不但沒有笑他,還這麽緊張的樣子,不禁第二十次由衷感嘆,沈總真是個愛護員工的好老板啊。
……但是腳踝好痛哦。
剛剛被石頭絆了一下,他腳踝的筋骨扭到了,一時半會起不來,但尚在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阮湖坐在地上,有些不好意思:“沒事,坐一會就好了。”
沈孟橋的眉峰緊緊蹙了起來,他蹲着去摸索阮湖的膝蓋和手肘,又輕輕觸了觸腳踝,低聲道:“破皮了。”
他觸碰的力度十足輕微,像小鳥的翅膀拂過一般,與冷冰冰的嗓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能站起來嗎?”
阮湖不知為何縮了縮手,臉上有些發熱:“坐一會……”
他在地上坐着,沈孟橋也蹲在他身旁陪着,沉默不語,像忠誠護衛的大狗子一樣,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他在黑夜裏穿着全身黑,只有眼睛亮閃閃的,阮湖頓時幻視到了隔壁家訓導有度毛發蓬松的德牧上面,忍俊不禁。
“……”沈孟橋瞪他:“摔了還笑。”
眼看着周圍人投過來的視線越來越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急性病發作了,還有熱情的老大媽過來問要不要幫助;阮湖有些不大好意思,感覺腳踝上的疼痛稍微減輕了一些,但還是不太能使力,他指着不遠處的石凳,對沈孟橋道:“沈總,我們過去吧?”
沈孟橋:“好。”
沈孟橋站起身,俯身下來,阮湖下意識朝他伸出手臂,想借着力道站起來時,卻感覺一雙有力的手臂從他身後探了過來,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堅定地覆上了他的背脊和腿彎。
阮湖:“?”
怎麽肥四?
他還在怔楞中,那雙手猛地一使力,自己的視線立馬拔高了一節,正好面對路人們的眼神,仿佛每個人都震驚成了jpg,空氣裏瞬間溢滿了寂靜的氣息。
阮湖:“???”
他遲疑地擡起頭,看見沈孟橋堅毅的下巴曲線繃緊,從脖頸處的薄紅瞬間竄上了耳根,抱着他吃力地向前走去。
因為平地摔腳踝扭了,被霸總公主抱到凳子上,在哪裏都毫無疑問是少女漫畫的經典套路;盡管霸總是真的霸總,但這很顯然不适用于阮湖這個身高接近一米八,體重也絕對輕不到哪裏去的壯年男性上。
阮湖下意識掙紮着要下來:“沈總,這……”
“阮湖。”沈孟橋的聲音似乎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最好、不要動……”
阮湖迷茫地聽着沈孟橋吭吭哧哧,氣喘如牛,青筋都崩出來了,反而不敢動彈,生怕自己摔壞了屁股,乖乖縮在他懷裏,整個人呈靈魂出竅狀态。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石凳子的身影隐隐綽綽就在前方,沈孟橋呼哧呼哧地堅持往前走,面色通紅,神情堅毅——
盡管自己在抱起來的那一瞬間就知道好像不大行,但男人永遠不可以說自己不行,他要維護自己在阮湖心中的形象,要好好守護霸總的尊嚴!
不遠處有個小孩子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姐姐,這兩個哥哥在幹什麽呀?”
他姐姐遞來波瀾不驚的眼神:“可能在秀恩愛吧。”
小孩子震驚:“!!”
最後只剩幾步了,沈孟橋咬牙,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阮湖只感覺身體一輕,自己一屁股重重坐在石凳上,沈孟橋則一個側翻,賴在了旁邊的草叢裏,呼呼哧哧大口喘氣。
阮湖的魂回來了:“沈總,你這是……”
“阮湖。”沈孟橋并沒有直視他,而是微微把頭偏過去,打斷了他的話,臉上流露出一絲不安的羞恥之色:“能不能扶我一下……扭到腳了。”
阮湖:“……”
這又是何必!
***
兩個傷殘人士一拐一拐攙扶着回到電梯門口時,先前那個鄰居也遛彎兒回來了,又滿臉興味:“咋了?”
阮湖看見他就想起自己先前抱胖達是多麽的得心應手,沒想到抱狗者人恒被抱,自己肯定是受到了胖達的詛咒,畢竟他被迫躺在沈孟橋手上的心情大概和那個時候的胖達是差不多的……
沈孟橋神色冷肅,答道:“摔了。”
阮湖非常清晰地看到鄰居想笑,但是忍住了,也是定力過人。
先前沈孟橋扭了一下,竟然比阮湖的還要嚴重點,阮湖的腳踝只是痛了些,他的腳踝都腫起來了,看來想走是沒法走了,阮湖記得自己家有藥膏可以貼貼,就先把他帶回家坐着,沒想沈孟橋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電梯緩慢上升,阮湖有些不好意思地提前打了個預防針:“家裏可能有點亂。”
他一直都是單身,工作也忙,做不到家裏永遠像精裝樣板房一樣整潔,但也不是太亂,只是按照上次去沈孟橋家那種冷冰冰的裝修風格,沈總應該不大喜歡就是了。
沈孟橋微微颔首:“沒關系。”
電梯門開了,兩個人又勾肩搭背地蹦到門前,阮湖輸了密碼,門應聲而開,迎面撲上來一只巨大的肥狗,他手還攙扶着另一個人,一時招架不過來,于是連人帶沈總被撲到地板上,接受一頓來自胖達的無情摩擦。
沈孟橋人雖然躺在地上,但眼睛不停工,一下子從客廳恨不得看到卧室,轉悠來轉悠去,情不自禁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他問出了和上次阮湖如出一轍的問題:“公司有其他人來過你家嗎?”
阮湖忙着把胖達扒拉開,順口就答:“沒有啊。”
沈孟橋:“嘻嘻。”
阮湖:“?”
他聽錯了?
胖達終于在主人身上洩完無法出門的憤怒,悠悠然起身,才發現一旁多了個不請自來的嘻嘻怪,頓時火冒三丈,一屁股坐在沈孟橋胸口上,對着他惡狗咆哮:“汪汪汪!!”
阮湖幫理不幫親,連忙把胖達的耳朵揪住,教訓它:“不許沒禮貌!”
沈孟橋淡然處之:“沒關系,我習慣了。”
“明明上次它跟你挺好的,”阮湖就納了悶了,難道胖達也這麽多變嗎,實在是女孩子的心太難揣測了,“起來吧,我找找藥膏。”
沈孟橋明明自己可以起來,他就賴在地上不動,等阮湖伸手來拉他。
胖達在一旁眉頭緊皺,聞到了熏人的綠茶味,又是一陣咆哮,它這次絲毫不講情面,畢竟沈孟橋沒帶東西給它吃。
阮湖費勁地把這一大一小安置好,讓沈孟橋在沙發上坐好,自己鑽進儲物間找藥膏去了。
寂靜的客廳內,胖達對着沈孟橋咬牙切齒。
沈孟橋居高臨下地看它,并給予嘲笑:“你好胖。”
胖達:“?”
沈孟橋再接再厲:“樓下公園那只薩摩耶比你好看多了。”
胖達:“??”
沈孟橋一鼓作氣:“又懶又兇。”
胖達:“???”
眼看着客廳內一場大戰就要爆發,阮湖的拖鞋聲啪嗒啪嗒響起,一人一狗瞬間變了臉色,安然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沈孟橋自覺地翹起了腳腳。
阮湖皺着眉對着燈光看包裝:“雲南白藥……這個可以吧?”
沈孟橋猛點頭。
阮湖也沒覺得有什麽,坐在地毯上,十分自然地握住了沈孟橋穿着襪子的腳,正準備撕開包裝貼上去,卻感覺手裏的大腳往後縮了縮。
阮湖:“?”
“沈總,”阮湖又把他的腳拽回到适當的位置:“不要動。”
沈孟橋:“哦。”
阮湖又準備往上貼,手一碰上去,大腳又往後縮了縮。
阮湖:“……沈總,不要動哦。”
沈孟橋:“哦。”
阮湖第三次準備往上貼,歷史殘酷地重演了一遍,他擡起頭,發現沙發上的沈孟橋緩緩挪開了眼神,不看他。
阮湖有些忍俊不禁:“沈總,你很怕癢啊?”
沈孟橋開始橋言橋語:“些許。”
“那你自己按着吧,”阮湖說,“我幫你貼。”
沈孟橋于是把頭轉回來,弓起身子,用兩只手握住自己的腳背,把腳踝露出來,阮湖看了又看,覺得這個姿勢看上去更像隔壁家坐着的德牧了。
他小心翼翼把藥膏貼上去,沈孟橋小小地縮了兩下,但還是很嚴肅地按住了自己。
雨聲打在玻璃上,就他們上來的這麽一會兒,外面的雨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沈孟橋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摸摸自己的藥膏,胖達繼續咬牙切齒,阮湖探出頭看了看,問:“沈總,你帶傘了嗎?”
沈孟橋回答的無比迅速:“沒有。”
“嗯,”阮湖想了想,說:“那沈總多待一會,等雨停了再走吧。”
初夏的季節,雨都是一陣一陣的,下不了多久。
沈孟橋立馬給出了他的答案:“好。”
剛剛折騰了這麽久,阮湖晚飯其實沒有吃飽,他打開冰箱門看了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問沈孟橋:“沈總,要吃夜宵嗎?”
沈孟橋:“不了謝……”
阮湖接着說:“我自己做的,可能沒有外面的好吃。”
沈孟橋:“要吃。”
阮湖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從冰箱裏取出熱狗和培根,準備做個小小的三明治,他打開烤箱,胖達聞風而動,立馬沖進了廚房,被阮湖溫柔地扔了出來:“你不能吃。”
沈孟橋冷冷地笑了:“呵。”
胖達屬實委屈,怒火攻心:“汪汪汪!!”
阮湖的廚藝算不得多麽高超,但多年單身生活磨砺之下也能說個還行,這種半成品的食物比較容易做,很快就用餐巾紙包着小三明治出來,遞給了沈孟橋,小小的客廳裏頓時溢滿了香味。
胖達口水差點滴了自己一胸口,它咧着嘴蹲到阮湖面前,用兩只毛爪子拜拜,但阮湖鐵石心腸,說不給吃就不給吃:“這個有放鹽,你不能吃。”
胖達拜了一會,開始嘤嘤嘤,嘤嘤嘤也不行,開始汪汪汪,見阮湖絲毫不為所動,它依然不死心,轉了一圈,坐到了沈孟橋面前,企圖分一口。
沈孟橋連個眼神都不給它:“不給。”
胖達好憤怒好難過,氣的尾巴都不搖了。
沈孟橋小心翼翼把三明治吃完,又靜靜看了一會兒電視,外頭的雨也停了,他站起身,感覺到腳踝的疼痛有所消減,又問阮湖:“還痛嗎?”
阮湖還在吃,有些呆呆的:“啊,已經不疼了。”
“嗯。”沈孟橋擦了擦手,冷冷道:“那我先走了。”
“好。”阮湖對他揮揮手,“路上小心啊。”
沈孟橋輕輕踮着腳走到門口,手上仍殘留着三明治的香味,他剛想打開門,說時遲那時快,方才一直沉默寡言安靜如雞的胖達突然從地上起來,抖着肚子飛奔而去,看來是要新仇舊恨一起報,胖嘟嘟的身子一躍而起,惡狠狠地咬住了沈孟橋的褲腰帶,咆哮着用力往下一扯!
好巧不巧,今天沈孟橋穿的是松緊帶的運動褲,在胖達的重量下根本不堪一擊,運動褲從後頭開始往下掉,阮湖瞪大了雙眼——
沈孟橋圓鼓鼓的屁股蛋上穿着四角褲衩,上頭印了一只引頸高歌的小黃雞。
阮湖:“……”
沈孟橋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走光到褲子底兒掉,他十分淡定地扒拉開了胖達,一提褲子,冷酷且優雅地告別:“明天見。”
阮湖:“……明、明天見。”
剛剛是幻覺吧?是幻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大噶好,有抽獎啦,過幾天就開~送你們沈小萌的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