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檸檬店

第19章 星瀾，午飯

上午的課結束了，許炀用胳膊肘碰碰薛檸：“中午吃什麽?還是去吃面吧。”他把筆一蓋，桌子也沒收拾，站起來揉脖子，“哎呦，又坐了一上午。”

“我今天中午約了人，你自己吃吧。”

“喲，約了誰啊?”許炀興奮勁兒就來了，也不顧自己酸痛的脖子，好奇地搭上薛檸的肩膀。

“門口星瀾的老板。”

“……我只能說六個點，”許炀搖搖頭，“那你也不能不吃飯啊，我們先把飯吃了再去也是一樣的。”

“他給我帶了飯，他現在是我聘請的廚師。”

“?”許炀有點懵，“他還接這種兼職嗎？他做飯很好吃?”

“嗯，好吃。”

“哦，那行…不對呀，你怎麽知道好吃的?”

“我吃過。”

“他店裏有飯這個選項嗎?”

“下次再和你說，走了，拜拜。”

許炀一臉懵，“拜拜，要是好吃給我推薦一下啊。”

薛檸遠遠的朝他揮手：“看情況。”

滴滴。

Star：吃冰鎮葡萄嗎？

泡在冰塊裏曬太陽的檸檬：吃，謝謝孟大廚。

Star：放在老地方，先吃飯再吃冰的。

泡在冰塊裏曬太陽的檸檬：好，我來了。

Star：嗯。

到了老地方，門沒鎖，薛檸進門看到桌子上放了幾個飯盒，裝葡萄那盒用紙墊着，呼呼和咕咕在軟墊上趴着，聽到動靜警惕的擡起頭，發現是熟人後跳下來圍着他轉圈，薛檸看見桌子上有濕巾就蹲下來逗它們玩。

滴滴。

Star：不要沉迷逗貓，吃飯。

想象的出來孟州的無奈，薛檸笑着朝監控比了個耶。

他把手擦幹淨，打開了桌子上的飯盒，飯盒是保溫的，打開盒蓋熱氣和香味撲鼻而來，“聞着好香。”

糖醋排骨、蚝油生菜、烤制的口蘑，還有一小罐不知道什麽湯，上面飄着枸杞，吃的很好啊。

泡在冰塊裏曬太陽的檸檬：謝謝孟老板準備的大餐！

Star：你喜歡就好，趕緊吃飯吧。

泡在冰塊裏曬太陽的檸檬：嗯，你中午什麽時候吃飯啊。

Star：我過一會兒忙完了再吃。

泡在冰塊裏曬太陽的檸檬：好。

呼呼和咕咕應該是吃過飯了，雖然聞到香味擡起腦袋，但擋不住睡意來襲，迷迷糊糊地舔了兩下爪子繼續睡了。

孟州做飯真的就是色香味俱全，排骨汁濃味美、生菜鹹香脆嫩，帶着黑胡椒的口蘑一口下去滿是汁水，再來一口帶着清香的湯去膩，吃完飯再吃幾顆冰鎮葡萄，一個字：爽！

孟州隔着屏幕看到薛檸吃的很香，他用修長的手指轉動着咖啡杯，拉出了一只漂亮的天鵝，等他把訂單上的咖啡做好，薛檸也吃完飯了，孟州洗了手，往後面走。

聽到開門聲薛檸轉過頭，看到是孟州笑着和他打招呼：“孟大廚中午好。”

“嗯，怎麽樣?”

“一個字，棒！”薛檸已經把碗洗完了正在收拾桌面。

孟州遞給他一杯檸檬水，“飯後飲品。”

“謝謝！”薛檸接過來，他想了想，“晚上要我帶飯嗎？”

“嗯?”孟州愣了一下，“你放學應該挺晚的吧。”

“嗯…來回加上做飯可能得八點左右了。”薛檸低頭算着自己來回的需要的時間，孟州在貓爬架旁注視着他，小雨停了，午時陰涼，孟州站在原地，“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放學後一起回去。”

薛檸下意識用食指敲着桌子：“你晚上不開店嗎？”

“晚上開到八點就夠了。”

學校下午五點會留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雖然薛檸不習慣那麽早吃飯，但是……他打量着孟州。

看着薛檸打量的眼神，孟州沒動，站在離他十米遠的地方，“其實放學時間過後店裏沒什麽客人的。”

……每次來都看到有人在排隊的薛檸沉默了，他沒忍住笑了：“要不這樣，學校五點那會兒有一個小時吃飯時間，我回去吃飯的時候可以順帶捎一份過來。”薛檸估計孟州也就是那會兒人少的時候在這附近找家店吃飯。

以自己對薛檸的了解，孟州覺得薛檸應該不會回家做飯，家裏…哪有街上熱鬧啊，“一個小時你應該也不會回家做飯吧。”

“……被你看出來了，”薛檸看着孟州，“孟老板開店都不為了賺錢嗎？”

“為了賺錢，也為了星瀾。”

“那孟老板好好賺錢養貓，我們下次見。”

“嗯，再見。”

“謝謝款待~”

“砰。”很輕的關門聲，孟州在一處小隔間對自己進行消毒，以防不知道哪裏來的貓毛粘到自己身上，他嘆了口氣，還是唐突了，但真的不想看到他一個人待在家裏，他明明喜歡熱鬧的地方。

外面傳來倪雪的聲音：“老板！有大量訂單來襲！”

“來了。”

薛檸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趙斯文和高新陽，趙斯文沖過來一下攬住他的肩膀：“檸檬精！”

“趙公公！”

“哎呀，什麽玩意兒，請叫我，哦不，請稱呼我為斯文，趙。”

“嗯?”

“他為了英語及格正努力把自己往外國人的方向掰。”高新陽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明顯被折磨了一個中午。

“哈哈哈”

“檸檬精你do not笑。”

他這麽一說薛檸笑的更厲害了：“哈哈哈哈哈，斯文趙同學加油，trust you can do it！”

高新陽頓時覺得自己頭更痛了：“快回去午休吧，不要下午英語課再睡着了。”

“這周五之前上的英語課我都要打12分的精神！”趙斯文放開薛檸往高新陽身上靠，“好同桌說話算話哈嘿嘿。”

高新陽推開他：“你考到90分到時候就算你不想進去我也要拉你進去。”

“怎麽可能，”趙斯文又湊過來問薛檸，“真的是頂級氛圍的鬼屋嗎？”

“宣傳語上是這麽寫的，大概是機器、燈光、音樂還有工作人員再加上游客的尖叫來制造氛圍吧。”

“有什麽主題沒?”

薛檸點開宣傳片：“你看這裏。”

“這是啥?白色和紅色的布?”

高新陽走近些：“可能和婚喪有關。”

“婚喪?這麽說可能有漂亮姐姐?”

薛檸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時候漂亮姐姐來找你你不要原地裝死。”

“欸~怎麽可能?我肯定沖在最前面。”

……薛檸和高新陽對視一眼，他真的對自己的實力沒有點認知嗎???

他們回去的時候許炀正在和一道化學有機卿卿我我，趙斯文屁股一沾凳子就困得不行了，往自己胳膊肘裏一趴就睡着了，高新陽繼續看那本全英文小說，孫佳佳還沒有回來，薛檸把窗簾拉上，在桌子底下和黎奇發消息：

泡在冰塊裏曬太陽的檸檬：奇哥，我同學加上我一共五個人。

愛來不來店店主：好~咱們周末見！

泡在冰塊裏曬太陽的檸檬：ok

“咋樣咋樣?”許炀做完了題一擡頭發現薛檸已經回來了。

“約好了，星期天一起去。”

“不是說這個，午飯好吃嗎？”

“屬于那種可以開飯店級別的。”

“可以啊，厲害，”許炀無聲地鼓鼓掌，“那我睡了。”

“你等一下，我先出去。”

許炀剛才一擡頭凳子也往後挪了一節，他往前挪了挪，“去操場?”

“去樓底下小臺階。”

許炀往外看，他撓撓頭：“今天不是沒太陽嗎？前兩天雨那麽大地都沒幹，你去幹嘛？”

“出去呼吸新鮮空氣，你快睡吧。”

許炀拍了拍自己偉岸的胸膛：“需不需要好兄弟我‘舍命相陪’?”

薛檸把他兩只手擺好：“為了下午的英語課您還是趕緊睡吧。”

“那行，睡了睡了。”

“嗯。”

教學樓附近有很多植被，連帶着雨後的空氣裏那股特別的味道，好像是雨天唯一讓人期待的事，薛檸找了個角落裏半幹的石臺，擦幹上面的水分，帶好亮黃色的耳機，耳邊的女聲充滿了距離感，薛檸抛着手機，屏幕熄滅又亮起，還是發個消息吧。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睜眼。

Star：不睡午覺嗎？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睡眠充足，無需補充。

孟州放下手裏的書，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笑了，這是怕他誤會了?

Star：今天上午我走的時候已經不下雨了。

薛檸記得今天上午好像十點的樣子雨才停的。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昨天沒睡好嗎？

Star：對于新環境有點不适應。

新環境?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明明是葡萄酒比牛奶助眠。

Star：嗯，小檸檬精同學說的有道理。

Star：你現在在幹什麽呢？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呼吸新鮮空氣。

Star：下了幾天的雨，天氣預報裏空氣的評級都上升了。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嗯，今天早上呼吸的車尾氣都變少了。

Star：以後有機會可以去我家看看，那裏空氣很好。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你家?

Star：嗯，一處老宅。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那我也寫個計劃表，孟導游到時候要帶我好好玩。

Star：好像又多了一種兼職。

檸檬樹下曬太陽的檸檬：能者多勞，嘿嘿。

…………

和孟州閑聊了好一會兒，薛檸感覺脖子涼涼的，他摸了一把，好像是從頭頂的樹葉落下來的水滴，還好雨下了很久，沒什麽灰塵，但他還是拿了張紙擦了脖子和手，然後把“去孟州老家”這件事寫進自己的備忘錄。

叮鈴鈴……

午休鈴結束，薛檸也上樓回教室了，走廊上有很多人往廁所那邊走，他進了教室，看到許炀還趴在桌子上，走上前拍拍他的臉：“醒醒，考數學了。”

“啊啊啊?”許炀猛地擡頭，胡亂拍了拍自己的臉，四處環繞了一圈，看到有的人還趴在桌子上就清醒了，他把凳子往前移，“吓我一跳，進來吧。”

薛檸坐下，指了指許炀的嘴角。

許炀邊打哈欠邊抽了張紙：“哈~中午睡太香了。”

孫佳佳一擡頭看到孫錦梨邊揉眼睛邊去後排接熱水泡咖啡就知道她肯定一中午沒睡，拿了一只眼藥水走過去：“小梨你滴點這個吧，別把眼睛整壞了。”

孫錦梨摸着自己的眼鏡片邊緣的厚度有些發呆：“以前不懂事，老喜歡貼着桌子看，謝謝佳佳。”

“保護眼睛從現在做起，還有兩分鐘，能閉眼休息一會兒。”

“嗯。”

“你要不要?”孫佳佳也拿了一只遞給許炀。

“感謝佳佳同學使投喂的眼藥水一只，謝謝謝謝。”

孫佳佳被他逗笑了：“學霸主播也要保護好自己的眼睛。”

許炀瘋狂點頭，往自己眼睛裏滴了兩滴：“嘶~好涼。”

“Dear students, good afternoon.”英語老師李楓與人未到聲先至，先把一教室祖國的小花朵們喊清醒了，點了幾個看着昏昏欲睡的同學，其中就有趙斯文，見李楓與喊了他他還是不怎麽清醒，高新陽在旁邊拍了拍他，提醒：“鬼屋。”

提到這個他倒是醒了，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醒了醒了！”

他這個舉動把李楓與看笑了：“小趙同學今天很不錯，一會兒要是睡着了自己站到後面去，我就不點你名了。”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班上這會兒是實實在在地清醒了，笑聲和嘩啦嘩啦的翻書聲開啓了嶄新的下午。

不過趙斯文确實只清醒了一節課，第二節課上了一小會兒他就開始眼皮打架了，高新陽在桌子底下拍了拍他的腿，他一咬牙：“親愛的同桌再見！”自己抱着書站到了教室後面，連李楓與都被他今天的表現整詫異了，特地表揚了他一句，希望他可以保持這股認真學習的刻苦勁兒。

“你看趙斯文都這麽努力，快來跟哥一起看這句話的翻譯。”

薛檸搖搖頭，繼續憑借書高度的優勢在底下畫畫。

許炀看他畫得那麽投入，就轉過去和高新陽讨論起了文章的翻譯。

李楓與喝了口花茶潤嗓子，“好了，有沒有同學起來把這第五到八段翻譯一下?”

許炀的表演天賦過剩，不僅舉了手還來回晃，本來薛檸把窗簾拉到前面，桌子上又有書擋着，李楓與肯定注意不到他，但這會兒她看見了許炀晃動的手，“那個許炀和薛檸起來合作翻譯一下。”

……許炀一聽趕忙解釋：“那個李老師不太好分，我自己獨自完成就行了。”

“五到七段一整頁呢，而且剛才不是還讓你們同桌之間相互讨論嗎？”李楓與看到趙斯文的空位，“哦，你們兩個加上高新陽一起讨論的是嗎？那就一人一段吧，然後趙斯文翻譯第八段，老師看看你今天認真的成果。”

薛檸和高新陽默默起立，高新陽率先翻譯第五段，他聲音放的大，讀的慢，薛檸舉着書在前面小聲問許炀幾個不好翻譯的難句和不認識的生詞，三個人相互合作，薛檸順利過關，趙斯文開始翻譯第八段，許炀就着他的背景音小聲說：“我靠，我都忘了五到八段一整頁呢，她肯定不可能讓一個人翻譯。”

“還好高新陽翻譯的慢。”

“我的，下次我肯定注意。”

“你要是想回答，先說一聲，我得準備一下。”

“可以，一中好同桌。”

薛檸偏頭時餘光看到高新陽正在第八段上面寫東西，好像是趙斯文翻譯錯的地方，這位才是一中好同桌。

叮鈴鈴……

“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回去記得複習一下上課講的幾個重點句型，bye~”

“好——”

“李老師拜拜——”

“bye！”

趙斯文抱着書生無可戀的一屁股砸在座位上：“唉！第一次知道上英語課這麽累。”

高新陽把自己的書遞過去：“這是你翻譯錯的地方，晚自習自己看。”

“嗚嗚嗚……我太感動了！”趙斯文咬牙切齒地接過書，“謝謝您！”

高新陽面無表情，起身到後面接水。

看到他的動作趙斯文抓起自己的杯子遞過去：“欸，好同桌，親愛的同桌幫我接一杯。”

“……”

“哈哈哈，好無語的表情。”許炀在旁邊笑。

趙斯文壓低聲音：“看到沒，這就是嘴硬心軟高新陽。”

“居然莫名的順口。”薛檸停下筆，換了本書擋在上面。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許炀在邊上捂着肚子，“那我對一個，人菜瘾大趙斯文。”

孫佳佳也來湊熱鬧：“橫批——青梅竹馬！”

趙斯文擺擺手：“明明是人帥心善趙斯文，橫批他是弟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什麽弟弟？”高新陽接水回來了，看他笑的四仰八叉的，伸手扶住他。

“沒，沒什麽，剛才許炀說他要認我當他哥。”

許炀把手伸到耳朵邊湊過去：“啊?兒子你說什麽兒子?大點聲，我—聽—不—見！”

“言午炀你wait着！”趙斯文袖子一撸和許炀兩個人玩起了幼稚的撓癢癢游戲。

“我靠！你別跑！”

孫佳佳看到薛檸桌子上的化學書提醒他：“薛檸，下節課換成生物了，和上周五下午那節換的。”

“哦好，謝謝。”薛檸把生物書抽出來，把旁邊的窗簾整理好，繼續畫畫。

“小事兒~”

上完下午的幾節課，到了五點鐘那會兒的休息時間，許炀揉了揉眼睛，拿出中午買的面包邊吃邊休息，他指着薛檸畫了一個下午的畫：“你畫的什麽啊?風景畫嗎？”

“嗯，這裏面的風景是不是很好看?”

“我看看啊……”許炀湊過去點，“這麽大的雨，都擋了一大半，不過周圍綠油油的還是挺好看的，這兩個暗暗的是人影嗎？”

“是人影，”薛檸仔細看了看自己的畫，“你看畫面是不是有點亮了?”

“嗯有點，不過亮點好看。”

“那就這樣。”薛檸把畫紙裝進文件夾，準備開始寫今天的作業。

許炀吃完東西也打開練習冊開始寫作業：“數學賜我力量！”

後面傳來趙斯文有氣無力的聲音：“求求英語愛我一次……”

薛檸鼓勵他：“加油，這兩天練練字，李老師說字寫好看點能給作文加分。”

“我~盡~量……”

高新陽無奈扶額，他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厚本子：“這是我整理的重點詞彙，前五十頁是易考詞彙，最後三頁在這次考試範圍裏，從後往前的五頁是基礎的句型。。”

“五，五十頁?！”趙斯文掐着自己的脖子，“要不你殺了我還直接點。”

“……”

“……我看嗚嗚嗚嗚嗚嗚嗚。”趙斯文抱着筆記本半死不活地開始學習。

因為強調減負，平常作業也不是很多，一個小時加一節晚自習不到薛檸就完成了今天的作業，他把筆一擱，抻了抻自己的手指，許炀指着他練習冊上的一道空題：“要不要問我?這道題許師傅我包教包會。”

“不用了，忙碌了一天的許師傅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過了一會兒下課鈴響了，楊倩站起來：“好了放學了，同學們路上小心。”

“楊老師再見。”

薛檸戴好自己的耳機，等許炀收拾好他的書一起走，前面的孫佳佳收拾好了，和他們道了別去前面找孫錦梨，孫錦梨好像還在寫一道題：“佳佳要不你先走?我把作業寫完了再走。”

“這麽晚了，你還沒吃飯吧?要不回家吃完飯再寫吧。”

“……你先走吧，我今天想寫完作業再回去。”

“沒事兒，我等你一會兒，正好玩會兒手機。”

“不，佳佳你還是先走吧，我這還不知道寫到什麽時候呢。”

“那好吧，你早點回去，我這兒還有包餅幹，你要是餓了先墊着點。”

“行，謝謝。”

許炀拍了拍薛檸的肩膀：“我們走吧。”

“嗯。”

出校門的路上，許炀猶豫了一會兒，問他：“你這兩天還好吧?”

薛檸攬着他的肩膀：“許大爺放心，我這兩天除了頭發有點長都挺好。”

許炀拍着胸口：“還好還好，兒子長大了知道…”他話還沒說完腰就被薛檸戳了，“別別別！我是兒子我是兒子。”

“我往那邊走了。”薛檸指了指校門口右邊那條路。

“往那邊不是要繞路嗎？左邊多近啊。”

“我去星瀾。”

“那我回去了。”

“嗯，拜拜。”

“拜。”

許炀看着薛檸的背影，周圍都是背着書包的學生，他顯得有點格格不入，許炀看了眼天，天色比往常暗些，看着可能還要下雨，許炀趕緊往家裏走，邊走還不忘給薛檸發消息：等會兒看着要下雨，你快點回去。

雨後曬太陽的檸檬：又要下雨。。

言午火乃丿：下雨不用出操，能多做好幾道題。

薛檸拿着手機一陣無語：……

能無時無刻想着學習的人，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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