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得勝
李捧心為柳扶渡整理好兵器,然後向他展顏一笑,衷心地向他說道:“我要祝你一切順利,比武獲勝,好好得救出來師父。”
柳扶渡拍拍她的手背。
現在,不朽之盛世山莊裏人頭攢動。
擂臺下的英雄好漢也都心情激蕩着,每一個人在心裏下定決心,準備上臺露一手,總不能一舉成名天下知,也要讓天下的人認識認識如今的江湖還有他這號人。
戰争一觸即發。
主持這場擂臺賽的是自然是不朽之聲山莊的莊主薛擱淺了,他一直江湖中的武林泰鬥,讓他來主持,無人敢來說三道四。
薛擱淺站在臺上長揖道:“今日,老朽開這個比武大賽,與往年不同,今次召開,是為了甄選江湖中年輕一代的高手,江山代有才人出,贏了,便可擠入高手之列,還可以得到今次的彩頭‘盈盈粉淚’!”他拉開案上蓋着一個托盤的紅布,一筒子的袖箭便赫然展現在人們的眼前。
臺下的人一陣唏嘩亂叫。
“盈盈粉淚”袖箭中的一種暗器,它一次可裝入六支小箭,對敵人可連續發射。它方面攜帶,可藏于袖中,發射暗器的時候,可以迅速的出手。
李捧心的眼睛裏發着光。
柳扶渡了解她的心情,便道:“我一定幫你贏過來。”
一聲鑼響,比武大賽便正式開始了。
七場比試下來,剩下來了二十二人。
日到中午的時候,打到了十三場,剩下了十一名。
而後,又打了七場,臺上剩下了一個人,便是蕭歌扇。
她獨占鳌頭,再有人上臺來打,也是完完全全被趕下了擂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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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臺下的人都很不服氣,紛紛竊竊私語的,只說她與尹驚夢暧昧,名聲太差,怎麽能稱得上是高手,但都沒有人敢上去和她比試個一二。
李捧心有些擔憂:“她的武功那麽好,真有些難以提防。”
柳扶渡笑了:“我應付得了,你放心。”
李捧心這才慢慢放松了緊皺的眉頭。
夕陽快要落下去的時候,臺下點起了二三十只火把。
柳扶渡一個縱身,上了擂臺。
火光映着蕭歌扇白皙的面頰,蕭歌扇說道:“你終于來了。”
柳扶渡點點頭,苦笑道:“想不到,自從白雲山一別,再次相見,你我竟成了對手。”
蕭歌扇無奈地笑笑:“我本無心與你為敵的。”她嘆了口氣,眼角餘光卻是在東南方向的一身白衣上,她知道那是尹驚夢,她苦笑道,“我是公子的人。你一定要盡力呀,我不會留情的。”
柳扶渡拔出了背後的長劍,向她斂衽一揖。
蕭歌扇說道:“出手吧!”
兩個都各自出了手。
他們果然沒有給對方留下情面。
蕭歌扇心想:不知道公子讓我代他出戰的意思是什麽,但是,我若不盡力的話,公子那麽明察秋毫,知道我有意放他,等到公子親自動手的時候,這樣不僅是害了我,還害了柳扶渡。一想到這裏,她出手更加狠辣了。
她使用的是雙劍,雙劍相輔相成,一劍刺出去為攻勢,另一劍迂回過來,必為守勢,這樣,柳扶渡和她戰了幾十回合,竟也瞧不出她的破綻。
柳扶渡的劍法大開大合,是一種劍手自然流露的氣度。他眼明手快,見縫插針,使蕭歌扇也少不了注意這秋水一般粼粼的劍光。他心裏想:我一定要贏了比賽,我一定要救出師父,我一定要得到那個“盈盈粉淚”。這關系到我一生的幸福,更重要的是關系到阿心的心情,我一定要出人頭地,保護好我所重視的人。
兩人打在一起,衣袂纏繞,令人看的眼花缭亂;兩劍相擊,“叮叮當當”的聲音一陣子有節奏的響起來,令人聽的應接不暇。
李捧心在底下看着,眼睛一直盯着柳扶渡的身影,面容也随着柳扶渡在場中的所處的上風和下風而一會兒放松,一會兒緊張。不過,她的臉上還是盡可能保持着微笑,這是她現在所能做的事了——如果柳扶渡看到她的這樣的神色,他即使正處于下風,也會再次重啓信心,贏了這場比賽。
這場比賽就要接近尾聲了。
因為就在這時,場中起了新的變化。
不知怎的,蕭歌扇突然在場中沒有站穩,一只作為守勢的劍擊錯了方向,趁着這個空隙,柳扶渡的劍秋水乍起波瀾,一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般刺了過去,便能立刻将蕭歌扇殺死于劍下。怎麽辦?她只好閉眼受死。
就這一瞬間,秋水見驀然停在了離蕭歌扇的脖頸三分處,劍光的寒氣一窒,在她雪白的頸部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好險!
柳扶渡收劍,上前一步,向她躬身行禮,動作悠然而優雅,他說道:“點到即止,讓姑娘受驚了。”
柳扶渡勝了!
李捧心在臺下已經喜極而泣。
薛擱淺一直得意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代替的是一種愠怒,然而愠怒轉瞬即逝,全然被另一種諱莫如深的笑容所代替。他的長須無風而自動,淡淡地說道:“這一次比武大會,柳公子獲得魁首,小女俠名列第二,真是武林中得一大喜事啊!”
他“哈哈”大笑,上前去向柳扶渡恭賀。而後,薛擱淺又莊嚴地宣布道:“稍後,老朽會在寒舍設下筵席,以慶祝柳公子獲勝!”
蕭歌扇輸了,眼睛裏流着眼淚,但是她的內心卻是高興的。她站在臺上,雙劍已回到了劍鞘裏,衣袂被風吹拂着,夕陽的餘晖照着她挂着淚珠的俏臉,她的嘴角卻是在上揚着的。
她是要故意輸給他的嗎?也許吧!
她看着臺下相互擁抱着的兩個人,頓時感覺到自己就是輸了也是幸福的。
柳扶渡抹去李捧心臉上的淚珠,調侃道:“還未送你‘盈盈粉淚’,你就‘盈盈粉淚’了,真要送給了你,還真不知道你會怎樣呢?”
李捧心笑道:“還能怎樣?”
柳扶渡逗她,學着她說話的樣子道:“還能怎樣?我只好嫁給柳郎了,将我的這副‘寸寸柔腸’也系在你的身上。”
李捧心聽了,頭垂得更低了,神情更是喜不自禁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