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
“聯氨是傳統火箭燃料,帶有毒性,燃燒不充分會引發爆炸。你看到他做了個裝置吧,他讓氧氣一點點輸送到氫氣中燃燒,不過他忘了自己呼出的氣體也含有氧氣,會跟室內的氫氣發生反應,所以被炸飛了。”
條理分明的理科學霸式回答,無懈可擊。不過林睦總覺得他心不在焉似的,明明提議看電影的是他啊。
于是他仰起臉,小心翼翼的問:“北哥,是不是我選的片子太無聊?要不換別的片子看吧?”
喬郁北的手指輕輕撥弄他的頭發,垂眸看他:“不需要,你選得很好。為什麽這樣問?”
林睦有點不好意思:“我見你走神,怕你覺得無聊。”
喬郁北笑了笑:“抱歉,我确實分心了。嗯……我在想關于你的事。”
“呃?”
喬郁北低頭握起他的手,放到唇邊輕吻:
“我在想……打完游戲在家裏吃飯,飯後再看場電影,接下來還能用什麽借口把人留下來……你說呢?我該用什麽借口,你才會答應留下來?給點兒提示吧?”他一雙眼向上挑起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放得又輕又柔的語調聽得人耳根發熱。
什麽寧靜美好的氣氛一掃而空,周圍的空氣霎時變得暧昧起來,這時才知道一整天被套路着的林睦面紅耳赤,熱量從被他吻着的手背一路竄至四肢百骸,整個人燥得不行。
他的心髒噗通狂跳,裝作聽不懂他話裏的暗示,磕磕巴巴的回道:
“咳,留、留下來……那我睡哪啊,你、你家只有一張床啊哈哈哈。”
真的很佩服在被爆菊的威脅面前還能笑得出來的自己。
“對啊,你說你睡哪呢?好好想想。”喬郁北微微偏頭睨着他,雙眼含笑,仿佛在說“裝啊,你繼續裝”。
林睦垂下眼簾不敢看他,手腳都不知往哪擺,窘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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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天真無知的小學生,在來之前他就設想過有這個可能,只不過玩了一下午電動,這份危機意識慢慢被沖淡了,殊不知有人不動聲息的一步步逼近,猶如猛虎嗅薔薇,等他猛然醒悟時,已經被人牢牢圈在了懷裏。
他覺得自己是躲不過今晚了。
有人貼近他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今晚留下來,哥哥教你做一些很舒服的事情,要嗎?”
……
當晚,林睦幾乎是毫無懸念的留了下來。
他在浴室裏磨蹭了将近一個小時,有生以來第一次洗澡洗得這麽認真,終于裏裏外外徹底幹淨後,他踩着忐忑的腳步走出主卧浴室。
他的頭發在裏面吹過了,蓬松柔軟地罩住底下清秀白皙的臉龐,一雙眼睛水蒙蒙的,猶帶幾分少年氣的身子骨纖瘦青澀,短褲下露出兩條又細又直的腿,整個人看上去香噴噴又軟乎乎的。
他拘束不安的走向靠在床頭看手機的喬郁北,聲如蚊吶:“北哥,我……我洗好了。”
喬郁北盯着眼前的畫面滞了一瞬,一顆心猝不及防的被撩撥了一下,他扔開手機,快速走上前側身親了他臉頰一口,耳語道:“等我,很快。”
很有效率的清洗好身體,他走出浴室,看見林睦正襟危坐的坐在床邊,兩只手分別貼在大腿上,腰杆繃得直直的,目光緊張的注視着自己。
為了緩解小男友的緊張,喬郁北從床頭櫃拿出一盒嶄新的安全套,故意在他面前擺弄:“喜歡這個嗎?我特地買的,橘子味,你最喜歡的水果。”
林睦頓時像個被吹爆了的氣球,臉紅辯解:“橘……我喜歡的是能吃的橘子!”
微笑着繼續逗他:“這個也能吃哦。”
“……”說不過老司機!
房間只留了一盞床頭燈,在周圍灑落一圈奶油質感的黃色,将此情此景烘托出一種缱绻悱恻的氛圍來,四周很靜谧,自然而然的,兩雙唇像有磁性般的吸附在一起,兩具身體緩緩倒向身後寬闊的大床。
林睦被他壓在身下,面對接下來即将發生的事,嗫嚅着小聲請求:“哥,其、其實我挺能忍痛的,不過,我我我從未試過……你是第一個,所、所以,待會……能輕點兒嗎?”
認真懇求疼惜的小模樣,又乖又甜。
喬郁北像被小奶貓舔了一口,心尖酥麻,他發狠狀咬了一口他的鼻子,卻沒敢太過用力:“想我溫柔,就別再說出這麽可愛的話。”
話雖如此,他還是将前戲做得細膩又充滿耐心,手舌并用,動作時而輕柔時而猛烈,費盡心思将對方伺候得舒服舒服,林睦哪裏受過這般對待,情動得厲害,很快便射了出來。釋放出來後他大口喘着粗氣,大腦有一陣子空白,身體仍在細細發抖,只聽見耳畔邊依稀響起含笑的戲谑聲:“小處男,又濃又多,射了我一手……多久沒自己解決了?”
随之,冰涼滑膩的觸感從某個部位傳來,對方的指甲修剪得整齊光滑,手指富有技巧性的輕輕鑽進後穴的嫩肉,慢慢的向兩邊擴張,一下又一下,相當有耐性,直至那裏變得足夠濡軟。
待充分準備後,林睦這時已經沒有能力思考害不害羞的問題了,他的一條腿被喬郁北擡高,架在他的肩上,然後對方一個挺身,巨碩的器物整根沒入。他頭一仰,冷汗滲出,呼吸都快要停滞,而對方的呼吸也明顯變得急促起來,分明是被夾得難忍,卻隐而不發,給身下的人留下足夠的适應時間。
因為疼痛,林睦的眼角湧現生理性淚意,他睜開濕潤的雙眼,透過迷蒙的視線看向身上的人,在泛黃的光線下,對方朦胧而迷幻的身影映入眼簾,不知怎麽的,在這個時刻,眼前這道身影忽然與多年前第一次見面時的畫面重疊起來。
仿佛是古老電影裏的特寫鏡頭,畫面裏的一切都是被無限延伸的慢動作,就連在半空中漂浮的塵埃都極其緩慢,青年的側臉融在夕陽的餘晖裏,周身氤氲着黃昏的光,他眼睫輕垂,眉間攏起細細的紋路,緘默的低頭點燃一支煙,在那一刻,天地間寂靜無聲。香煙燃起,他擡起頭,目光驀然流轉而來,如同在暮色下緩緩流淌的溪河,折射出細碎迷離的光影,那一瞬間心髒就産生了被攫掠的感覺,仿佛從萬尺高空上不斷墜落,又仿佛只是蝴蝶不經意間扇動了一下翅膀,恰好撥動了心湖。
一想到此時壓在身上,進入自己體內,喘息着将他占有的就是當初那個人,心底就湧現一股淩駕于肉體上的強烈滿足感,林睦忍下痛苦,嘴邊甚至牽出一絲微笑,懷着獻祭般的心情容納對方燙熱的巨物。
渴望被這個人完全占有,渴望被這個人狠狠貫穿,渴望成為這個人的一部分。他所擁有的并不多,全部給他大概也不會覺得可惜。
他們融為一體了,真好。
“嗯……”
漸漸的,另一種感覺取代了疼痛,洶湧來襲,他不禁呻吟出聲。
一開始只是一點點,像是黑夜豁開了一個小口,而後愈演愈烈,光芒大盛,仿佛所有血液都集中在了被喬郁北猛烈撞擊的某一點上,最深處糾合收緊,令他不由自主的弓身迎合身上的人,只希望對方能在自己體內更加肆意的橫沖直撞,插得更深更狠。
他皺緊眉頭,抿住嘴唇,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如何,但肯定是扭曲着不太好看的,他別開臉,不想讓對方看見。
喬郁北輕輕将他的臉扳回來,嗓音沙啞:“寶貝兒,讓我看着你的臉操好嗎?我會更興奮。”
最隐私的一面置于他人目光底下,林睦羞恥萬分,而這份羞恥又帶來了隐晦的快感,他下意識緊緊咬住了嘴唇。
靈巧的舌頭撬開他閉合的嘴,濕熱的氣息流竄進來:
“不要忍着,叫出來,我想聽。”
這句話就像一句咒語,觸發了某個開關,接下來林睦就完全不認識自己了。
這一晚喬郁北只做了一次,全程極致溫柔,壓抑自己将疼痛減至最低,給了林睦一場充滿疼惜的性愛初體驗。
入睡時,他的後面不可避免的發辣發脹,不算嚴重,一想到被人如此珍寶似的對待,便胸口發甜,這點痛楚也就不算什麽了。
喬郁北坐在床邊夾着一根煙,一口一口慢慢的抽,借此壓下尚未餍足的欲念,黑暗中,他的眼睛靜靜凝視床上累極而睡的人,目光一寸寸描繪對方的容顏。
驀地,他勾唇而笑,伸出一只手,拇指指腹輕柔摩挲對方臉頰的一小塊皮膚:
“小東西,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喬郁北第一次見到林睦時,別說可愛了,就連一個好印象都沒有。
他甚至沒能記清他的臉——并不是說林睦長得沒有存在感,而是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