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标簽女孩3
作者有話要說:
咕咕發誓自己并沒有黑法國人和法國電影……TOT 賣二手與“原味福袋”的收益遠比葉棠預計的要好。還清了房租,葉棠退了租後就搬去和Sunshine一起住了。
Sunshine完成明睿經紀高層對他要求的“不給歐妮一分解約費就與歐妮解約”的任務後也從明睿經紀離職。
從表面上看,解約這事情明睿經紀賺了葉棠虧了。實際上葉棠并不想被明睿經紀拿着歐妮的賣。身契繼續操縱,但歐妮的經濟狀況又讓葉棠實在賠不出違約費來。能通過Sunshine不花一分錢的與明睿經紀解約,這對葉棠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Sunshine離開了明睿經紀後還在繼續給葉棠當經紀人,只是沒有工作找葉棠,Sunshine這經紀人當着也就跟沒當差不了多少。
“我們家妮妮可真是沉得住氣,這都兩個月了……”
拿了瓶礦泉水來給客廳裏跳尊巴的葉棠,Sunshine喝着自己親手煮的焦糖奶茶,忍不住嘆了口氣。
“沉不住氣又能如何?現在的我就是主動找上門去也不會有劇組、商家要我的。那我還不如好好積累沉澱,為今後的一鳴驚人做準備。”
葉棠的話讓Sunshine微笑起來。本來他以為和妮妮在一起,是他來開導妮妮。沒想到他們兩個住一起的這兩個月裏,總是妮妮在安慰動不動就喪氣灰心的他。
看來是他小看了妮妮,以前只覺得妮妮好強而沒有發現妮妮堅韌不拔的本質!
“我們家妮妮說得對!姐姐要向你學習!”
過去抱住葉棠,Sunshine也不嫌棄葉棠滿身是汗。
“說起來妮妮,昨天你唱的那首歌我怎麽沒聽過啊?又是外國自由音樂人的作品?”
“不,那是我寫的新歌。”
“哦是你寫的新歌、新歌……啊!?”
Sunshine一驚,差點把奶茶潑葉棠身上:“你什麽時候會寫歌兒了!?我怎麽不知道!”
Advertisement
葉棠扶住Sunshine手裏的杯子,讓他把杯子放旁邊茶幾上才道:“我一直都會啊。只是簽明睿的時候,明睿的人說現在的華語樂壇已經衰敗,實體唱片賣不出,網絡收費又賺不到多少錢,滿世界還都是盜版資源……我要是想賺錢,還是該去拍廣告拍戲。”
葉棠沒說謊,歐妮一直都會作詞作曲、自己寫歌。她和她媽媽的技能樹點得完全不一樣,演戲可以說是她的技能樹裏最空白的一項了。
明睿經紀的人光看歐妮有着得天獨厚的外表以及她有個曾經是好演員的媽媽就草率地決定了她的發展方向,連歐妮的特長中有唱歌、作詞、作曲、演奏吉他、彈鋼琴都沒有告訴Sunshine。
葉棠不是真正的歐妮,歐妮的唱作技巧她還真沒有。幸好現代作曲編曲的軟件一大堆,就是沒有樂器樂理基礎的人也可以輕松上手。晚上Sunshine睡美容覺葉棠就搗鼓作曲編曲的軟件,兩個月過去她也小有所成。
至于吉他和鋼琴……葉棠只能等今後有吉他和鋼琴在手邊,且練習時不會打擾到別人的時候再補上技能點了。
Sunshine無語地抹了抹臉。作為娛樂圈的從業者他不能說明睿經紀給歐妮選擇的職業道路是錯誤的,但站在他個人的角度來說,明睿經紀這真是暴殄天物!活生生浪費了他家妮妮的天賦!
“既然我們家妮妮有這方面的才華,那姐姐建議你到音樂網站上做原創音樂人哦。”
“這年頭做原創音樂人的門坎兒不高,注冊個賬號就行!而且只要你不是網站簽約的原創音樂人就不必完善身份資料,這樣你的身份就不會暴露!缺點嘛就是不簽約不賺錢,簽了約也未必賺得到錢。”
Sunshine笑着眨了眨眼:“優點是我們家妮妮能自由地寫你想寫的歌!然後把歌唱出來給人聽!”
葉棠點頭,笑道:“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昨天晚上錄了個DEMO。Sunshine姐你昨天聽到我在唱歌應該就是我在錄DEMO。”
Sunshine又是一傻眼,跟着又好氣又好笑地拿手指去點葉棠的鼻頭:“你這小壞蛋又背着我自己行動了!你這麽多勞是要你Sunshine姐失業啊!”
Sunshine嘴上開玩笑,心裏着實有點難過。他家妮妮這麽能幹,他這個經紀人卻那麽廢物。
他真的要多争氣一點,早些為妮妮争取到合适她的工作,好為妮妮撕下她身上那一個個糟糕到不行的标簽……
可能是上天聽到了Sunshine心裏的希望吧,Sunshine沒給葉棠找到工作,Sunshine的工作郵箱裏卻天降了兩封和葉棠有關的工作郵件。
看完郵件,Sunshine的心情萬分複雜。他很想說:這他。媽的也能算是工作?開什麽玩笑!可想起葉棠的狀況,他又不能不把郵件的內容告訴葉棠。
——歐妮那好賭又四處借債的外婆把老伴兒還有女兒的骨灰硬生生從公墓裏挖了出來,并以此要求外孫女給自己三百萬,否則她就要拿老伴兒還有女兒的骨灰去喂魚。
“妮妮,你聽我說……”
把葉棠喊到面前的Sunshine盡可能地放柔了自己的口吻,卻是掩不住眉宇之間的不忍與難過。葉棠一見他這模樣就知道劇情來了。
在“果照門”之後,有兩撥人試圖給歐妮一份“工作”。
原文中Sunshine在辭職後并沒有給歐妮當經紀人,所以“工作”是直接找上歐妮本人的。現在Sunshine還是葉棠的經紀人,這兩撥人又都沒法直接聯系到葉棠,“工作”的offer也就轉到了Sunshine那裏。
這兩撥人的其中一撥是法國的電影團隊。這支電影團隊相當老道,同時以“傳統法式”著稱:這支團隊只拍有大量激。情戲的電影,且情節內容往往都圍繞着欲。望與情。色打轉。說得再直白一點,這支團隊拍攝的就是高級的情。色片。只是激。情戲演員不需要真槍實彈地上,一切都靠演員們以假亂真的藝術發揮與神乎其技的後期剪接。
另一撥人或許不該稱之為“撥”,因為發郵件的人僅僅是在替自己的富商老板問能不能包。養歐妮。
原文中歐妮的外婆是指着歐妮的鼻子罵她說她已經害死了媽媽和外公,是不是還要逼死她這個外婆,以此來叫歐妮替她還債。
外婆的壓力與公衆的雙重壓力之下,精神瀕臨崩潰的歐妮只能選擇以一己之力扛下外婆所欠的債務。就這樣,歐妮把自己逼上了絕路。
穿來的葉棠可不是好欺負的歐妮。任憑歐妮的外婆上蹿下跳她就是不為所動,她不光換掉了所有聯系方式,還委托Sunshine找了可以信任的律師代寫了斷絕與外婆關系的公開聲明書。
歐妮的外婆外公本來就不止歐雅雅一個女兒,他們還另外有三個兒子。無非是歐雅雅少年成名又大紅大紫,老倆口才指着她過活。歐妮只是外孫女,在歐妮幾個舅舅沒有死光之前,她實際上是不需要對外婆盡贍養義務的。
葉棠請律師代寫斷絕與外婆關系的公開聲明書只有一個目的:讓歐妮外婆的債主不要來找她還債。她外婆就是簽了她的。名字也沒用,實際借債人拿家人的。名字簽寫的借條不具備法律效力。
可怎麽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呢?歐妮外婆見拿自個兒威脅葉棠不好使,就挖出了老公和女兒的骨灰。
葉棠不在乎歐妮外公如何,但歐雅雅實在太慘。她活着的時候就活得那麽艱難,在她死後她更不該被人這樣羞辱。
原文中被全民蕩。婦羞辱到連胳膊手腕都不敢再露一個的歐妮哪裏還有勇氣再次在公衆面前展示自己的軀體?她想着“都是被人看,那只給包。養她的幹爹看總比給全世界所有人看強對不對?”就這樣接受了包。養。
她不知道前方等着她的只有絕望。
包。養歐妮的人是歐妮親生父親何彥慶生意上的對手。這人為了報複何彥慶,不光帶着歐妮出去招搖過市,還找了很多人來一遍遍地侮辱歐妮,拍下各種不堪的東西一份份地往何家寄。
有了幹爹的資源,歐妮勉勉強強還能在娛樂圈裏混下去。只是被侮辱的記憶和被萬人白眼的待遇讓歐妮脫發、睡不着覺、食不下咽,暴瘦到完全脫了形,她開始被傳吸。毒。但想到外婆借的高利貸她只差一點就能還清,歐妮又堅持了下來。
何家的制裁卻突如其來,直接摁死了歐妮。
——何家絲毫不同情歐妮這個私生女的遭遇,這家人只覺得歐妮敗壞了他們的。名聲。所以他們要歐妮徹底的從公衆的面前消失。
被何家制裁了的歐妮又去找晏子楚。她總是這樣,盡管知道不該拖累別人,還是每次一遇到什麽破事就找晏子楚救急。可以說她這習慣完全是被晏子楚慣出來的。
而晏子楚明明接受了唐糖的感情,與唐糖成了一對,卻還是朱砂痣一通電話就能丢下唐糖直奔朱砂痣而去。也不管歐妮是不是在他落難之時棄他而去,他好不容易在唐糖的幫助下東山再起。
何家制裁了歐妮之後,《不再路過》的劇情也到了高。潮部分。
被晏子楚帶回他和唐糖同居的家裏,歐妮很快被查出染上了髒病。歐妮痛恨命運的不公,她開始砸東西,罵人,發瘋,歇斯底裏,并且用上像要毀滅世界一般的氣勢去毀滅唐糖和晏子楚的愛巢。
晏子楚太同情太可憐歐妮,只恨自己當初為什麽沒能留下歐妮,以至于讓歐妮一步錯步步錯。唐糖痛苦不已,再次決定放手。晏子楚失去唐糖之後才發覺唐糖對自己多麽重要,自己對歐妮不過是哥哥看着妹妹失足的意難平而已。
把歐妮交給了與歐妮分開多時、但依舊關心她、想要呵護她的Sunshine,晏子楚追妻火葬場去了。
等晏子楚總算追回了唐糖,歐妮這個作踐晏子楚與唐糖感情的女配也把自己溺死在了Sunshine家的浴缸裏——Sunshine因為照顧歐妮太累,在給歐妮煮着粥、等着歐妮洗澡出來時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兒,他夢見了剛進明睿經紀時那個帶刺玫瑰一般的歐妮。歐妮則含着笑在浴缸裏迎接了死去母親的擁抱。
故事的結局,男女主之間沒有了攪屎棍,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你問Sunshine?Sunshine就是個戲份沒多少的工具人,結局沒他的戲份。
這會兒Sunshine擔憂又難過地望着葉棠,他真的很害怕葉棠一個沖動就決定接受這兩份“工作”中的其中一份。
“那我們就去法國拍電影吧。”
“妮妮!”
看Sunshine大驚失色面露恐慌,葉棠笑道:“Sunshine姐是覺得我的身體不值得收費觀看?”
“不是,我是……!”
“我明白。”
葉棠輕輕握住了Sunshine的手:“但是Sunshine姐,你想我的身體都被這麽多人看過了,再多幾個人看又能怎麽樣呢?我還能因此少塊肉?”
露出孩子氣的憧憬神情,葉棠看起來很是為有工作可做而高興:“我從來沒有去過法國,更沒有去過浪漫之都的巴黎!這下子能去公費旅游啦!嘿嘿,我這樣的二十八線小藝人,換個國家保準沒人認識!我出門也不會被人指指點點了!”
葉棠的話讓Sunshine的鼻子又是一酸。
他心裏唾棄自己最近怎麽總是老愛傷感,一點都不陽光,一點都不人如其名,強迫自己揚起唇角來。
“我們家妮妮說得有道理!換個沒人認識你的環境,就沒人會對着你指指點點了。但這可不值得你驕傲,藝人的本職工作就是讓更多的人認識自己,然後受到更多人的追捧與欣賞呀!”
“Sunshine姐說得對!我什麽都聽Sunshine姐的!”
相互鼓勁兒一番,葉棠與Sunshine嘻嘻哈哈地催着對方收拾起了行李。
三天之後,葉棠與Sunshine抵達了法國巴黎,見到了這支成員來自不同國家的電影團隊。兩人被告知這部電影不光要在巴黎拍攝,還要一路向東途徑普羅旺斯進入意大利拍攝。
以大白話說,這部電影的具體劇情就是東方少女與西方帥哥一見鐘情,兩人一路啪過法國,啪到意大利。嘗試所有能嘗試的啪類,甚至還找一堆不同的人啪,最後終于确定彼此就是對方缺少的那根肋骨,對方就是自己此生唯一的真愛,然後幸福地生活到了一起。
這樣的劇情只能說劇本家不愧是法國人,果然是滿滿的濃厚法國味。
不過劇情簡單不代表電影就沒有深度。這部電影從臺詞到鏡頭語言都充滿了深刻奧妙的內容,電影在探讨“愛”的同時也在探讨“生”、“老”、“病”、“死”、“苦”,以及什麽愛算是“真愛”,“一見鐘情”這種源于動物本能的基因吸引算不算“真愛”,不了解彼此但無比渴求彼此算不算“真愛”。
導演對演員的臺詞要求很高,即便有語言指導從旁指導口音,葉棠也完全不輕松。因為說臺詞的速度、說臺詞的時機乃至說臺詞時呼吸的頻率與節奏乃至輕重導演都有要求。不幸中的萬幸是葉棠的長臺詞不多,飾演神秘東方少女的她最多的臺詞是“啊啊啊”、“噢噢噢”和“嗯嗯嗯”。